看向秦勇,柳東南的臉上現出了譏諷之色,後者尷尬的撓了撓頭,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現在咱們就過去,我倒是要見識一下那個什麼五星亡龍陣有多兇。”
柳東南的話音剛落,李森便站起了身,馬千陽也是一樣。
“幾位師父,不需要在準備一些什麼嗎?”
見那兩個老頭兒的性子這麼急,閆峰朝他們問了一句。
“什麼都用不着,有我們兩個只,什麼鬼魅魍魎都是紙糊的。”
言畢,那兩個老頭兒便朝了會議室,閆峰看向我們三個,我點了點頭,說先去看看也好。
二十分鐘之後,我們一行人到了那個寫字樓之外。
“看來這個建這個寫字樓的人也是請教了高人,難怪那五星亡龍陣沒有完全開啓。”
這個寫字樓一共有十三層,下粗上細,很像一座寶塔。
以前我雖然偶爾會路過這裡,但卻從來都沒有注意過。
如果沒有高人指點,寫字樓不會建成這個樣子。
現在剛好是中午休息時間,我們一行人進入之後便挨個樓層轉悠,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對啊,要是兇陣在寫字樓裡,那在這上班的人一定會受到影響的,怎麼他們都沒事?”
雖然是中午,但大樓裡也有很多的人,這裡一共有七八家公司,職員超過三百。
一直到了最頂層,我們也沒有感覺到兇陣在這兒。
馬千陽手裡託着一個羅盤,一邊走一邊叨咕着。
“如果那兇陣這麼容易就被發現,恐怕早就被人給封印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你不懂?要是這裡的人先出事,那兇陣豈不是暴露了?”
不屑的看了馬千陽一眼,柳東南冷笑說道。
這個傢伙說話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馬千陽一聽到他的話,面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幾位師父,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閆峰怕他們打起來,急忙站在了兩人中間。
“還能怎麼辦,等晚上吧,不管是什麼兇陣,天色一黑定然會顯露出一些端倪,到時候再說。”
把羅盤收了,馬千陽揹着手朝電梯那邊走去,我們幾個都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電梯就升上來了,就在電梯門打開那一刻,一股陰風從裡面吹了出來,我們幾人立刻都死死盯着電梯。
裡面有一個十歲左右大的小女孩兒,小女孩兒穿着古時候的服裝,用沒有一絲感情的目光盯着我們。
“嘿嘿……。”
接着,那個小女孩兒陰笑了幾聲,隨即便鑽進了電梯的牆壁之中,消失不見。
“看來這裡真的不太平。”
小女孩兒消失之後,秦勇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幾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有閆峰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下午我們都留在了寫字樓裡,除了電梯裡的那個小女孩兒之外,這裡再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幾位大師,今天又有七十六個人因爲心梗而死了,兇陣的事情一定要儘快解決。”
傍晚,閆峰接到了他們那邊的報告,說又死了不少人。
“兇陣到底在不在這兒啊?”
自從進了寫字樓我們就沒有離開,擡棺人也沒有出現,可人還在死。
秦勇懷疑五星亡龍陣並不在此處,李森和馬千陽雖然沒有說話,但很明顯,他們也是這個想法。
“對,就是這個地方,只要咱們出手,別管這裡面有什麼,肯定能擺平。”
“沒錯,那個閆峰真是戴着有色眼鏡看人,憑什麼只留下馬千陽他們,難道他們有三頭六臂?”
“咱們混跡風水界這麼多年,什麼陣勢沒見過,一個小小的兇陣,能難道咱們?”
就在他們幾個懷疑兇陣是不是在寫字樓裡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嘈雜聲,接着,我就看見以齊山海爲首的,十幾個風水師走了進來。
“你們幹什麼?”
我們幾人是坐在一樓大廳休息的,看到他們,閆峰立刻就站起了身。
“幹什麼?當然是來幫忙的,閆局長,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只帶着他們幾個,把我們晾到一邊,難道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說閆局長,你不會是跟他們商量好了平分那些獎金吧?”
齊山海等人的目光不善,甚至還有人說閆峰是跟我們同流合污。
“諸位,我不讓你們參合這件事,是不想你們涉險,大家趕緊回去吧,這個地方不太平。”
看的出來,閆峰想要發火,但被他忍住了。
他苦口婆心的勸那些人,可對方根本就不領情,還說降妖捉怪是他們的義務,閆峰沒資格趕他們走。
“既然這些人早死,那就由着他們好了,閆局長,天色快黑了,讓你的人通知寫字樓裡面的人,這段時間都不要加班,趕緊離開。”
環視齊山海等人,柳東南冷笑了一聲,閆峰嘆了口氣,而後給他的說下打電話,讓他們把寫字樓裡的人都勸說出去。
“谷小七,你說那個五星亡龍陣的入口在哪裡?”
天色將黑,我們點了一些外賣,一邊吃,柳東南一邊朝我詢問。
“那裡。”
朝電梯揚了揚下巴,我可以確定,兇陣的入口一定是在電梯之中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等天徹底黑了,咱們就進電梯裡看看,或許會有收穫也說不定。”
半個小時之後,天徹底黑了下來,我和柳東南站起身,朝着電梯那邊走去。
“你幹什麼?”
剛走進電梯,我就看見齊山海還有幾個所謂的“大師”也擠了進來。
“幹什麼?當然是降鬼捉怪了,怎麼?電梯是你家的,只准你一個人用?”
“又或者說只有你才能去降鬼捉怪,我們只能吃乾飯?”
上次的事情齊山海始終都耿耿於懷,我不僅擋了他的財路,也壞了他的名聲。
可他卻不想想,如果不是我的話,夏雲煙肯定會沒命,到那個時候,他不僅會丟人丟財,恐怕夏龍生還會對付他。
以夏龍生的財力,想要收拾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可別後悔。”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們自己找死,我想攔也攔不住。
我把電梯每個樓層的鍵子都按亮,電梯緩緩升起,每到一個樓層都會開門。
“你們這是在幹嘛?玩嗎?”
一直到了頂層,我們也沒有發覺異常,這時,齊山海怒視我們。
我則是笑笑,隨後拿出毛筆和硃砂,在我的腳下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