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

“安安,你來的正是時候,澤玉都喝了好幾瓶了。”“是啊,是啊,你們兩個今天怎麼了?怎麼沒一起過來啊?”

“我今天家裡有點事,抱歉啊,來晚了。”燈光交錯的藍谷酒吧內,一個大卡座上落座的都是年輕的俊男美女,納蘭尋安顯然是那麼乖巧,不善言辭。

“安安,你和澤玉是不是吵架了?”“誒呀,沒事呀,安安,你去哄哄澤玉吧,他都吐了兩回了,畢竟找了個條件這麼好的男朋友也不容易。”

納蘭尋安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去找封澤玉的意思,畢竟,昨天親眼看見他出軌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平日裡不喝酒的納蘭尋安主動了點了一杯不知名的酒,只說越烈越好。

同學們一陣起鬨,說是安安有點作,畢竟封家在顧城是數一數二的,能被顧澤玉看上,那是她的福氣。

納蘭尋安也只是苦澀一笑。

“誒,不如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好啊,好啊。”“開始吧。”“你輸了,說吧,你最愛的男人在不在我們張桌。”“今天來了,不過暫時不在。”“不會是澤玉吧。”“哈哈哈,就知道咱們封小少爺最有女人緣。”“下一場,誒,安安,到你了。”

“我選大冒險。”納蘭尋安不喜歡說真心話,真心話太虛僞了,憑一口之詞,誰知道對方是不是說的真話。

“好啊,這個好。”“這樣吧,現在開始,進門的第一個男人,不管是誰,你都要親他一下。”“好好好,這個刺激。”

納蘭尋安等人開始回過頭,一直盯着藍谷酒吧的入口,不一會兒,兩旁的安保開門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納蘭初禾的心突然動了動,這個人...似是有點眼熟,但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

“誒呦!這可真是老天憐惜你啊安安。”“對呀,安安,快去啊!!!”

在同學的慫恿下,納蘭尋安走上前攔住了男人的去路,被男人如星般的眸子注視下,她稍微有些慌了:“借,借你的手用一下。”

“你確定?”男人身高如樹,一臉俊毅,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他抽出插兜的左手伸過去。

納蘭尋安敷衍的親了一下就跑開了。

這似乎是前世註定的緣,納蘭尋安的心被電了一下,男人也是,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少時,少時?”被身後的男人輕輕推了推,封少時才緩過神,“怎麼?我停車有一陣了,你怎麼還沒進去?豔遇了?”

“我剛回國,有什麼豔遇,我們進去吧。”封少時邁着步子走在前,眼睛卻一直盯着方纔玩遊戲被罰的女孩兒。

“啊。”韓逸騫抓了抓頭髮,沒有多想。

納蘭尋安喝了兩杯,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困了,就打算回家,徐淺淺卻並不打算放過自己:“安安,你才喝了兩杯,這就要當逃兵了?”

“不是,今天太困了。”納蘭尋安感到奇怪,酒吧這麼吵鬧,自己怎麼就這麼困,而且渾身燥熱。

“那可不行啊,安安,澤玉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就跑。”“是啊,你們怎麼都不互相關心的嗎?”“澤玉可欠了兩瓶酒了,你得把他的補上才行。”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喝吧!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納蘭尋安被灌酒的這一幕,恰巧被樓臺上面的封少時看在眼裡,他心中不悅,大步離開高臺卡座,身後的韓逸騫摸不着頭腦的嚷着:“喂!少時!!少時!!!你去哪兒啊!!!”

“不行,我不能喝了!”

正在被灌酒的納蘭尋安被人忽然一提,身子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裡,卡座上的同學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一身戾氣,給人絕對不敢反抗的壓迫感,包括樓臺上卡座的韓逸騫都爲之一震,他從未見過封少時這個樣子。

封少時將女人橫抱在懷,大步向外走去,女人緊緊的抱着他的脖頸,睡得香甜,手握方向盤的助理不敢多說一句話。

納蘭尋安有些不舒服,她睜着朦朧的眼睛坐起身,封少時靜靜的坐在後車座上,看着女人調換着姿勢騎在自己的身上捧着自己的臉:“這臉,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 ...”封少時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着不一樣的變化,喉嚨動了動,“你家在哪兒?”

“家嗎?”納蘭尋安苦澀的笑着,自從母親再嫁,父親再婚,她便沒有家了,“天大地大,哪兒都是我的家。”

納蘭尋安只是難過了兩分鐘繼而,不安的小手開始摸着對方的身體。

“別亂摸。”

納蘭尋安揚着潮紅的小臉,滿眼委屈:“可,可我忍不住...”

封少時才發覺,她被人下藥了....

“廣安大廈。”

得了命令的助理一腳油門踩的深,封少時黑着臉,他知道被人下藥的滋味...

“吱....”寂靜的夜晚,一道緊急的急剎車響徹夜空,一輛限定勞斯萊斯停在廣安大廈最裡面的H棟,封少時抱着納蘭尋安上了十六樓,助理照常一樣開車離開。

“不,不要...”納蘭尋安捂着撕碎的衣裙在舒軟的大牀上不斷的顫抖。

“是你,先惹我的。”

“我... ...”

一晚過後,納蘭尋安艱難的睜開眼,困難的翻着痠疼的腰身,牀單上一抹刺眼的紅像這夏日盛開的繁花。

“你醒了。”封少時端着一杯溫水,邁着長腿走進來坐在牀邊。

納蘭尋安用被子裹緊了赤裸的身體,警惕又仇恨的看向對方:“你...你混蛋!!”

“抱歉。”封少時將水杯輕輕的放在法式精美的牀頭櫃上,“你準備下手續,我們下午去辦結婚證。”

“你在說什麼啊?”

“我要了你,會對你負責。”封少時向前探着身子,一臉認真,語氣卻更像是命令,“準備好身份證戶口本,下午一點半在街口的民政局等我。”

“你怎麼就覺得我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