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聽易雲的話對妖族很有好感,暗中嘆息,微不可查的對幾人點頭。
書中代言:這處是震風子等人和散仙盟弟子相約的集合地,他們在蠻荒利用這些散修與妖族大戰,爲的就是殺劫準備。上次的殺劫就是殺了許多修士向天地返歸靈氣纔算完結,這次玄天道、兩儀門、無量寺和魔教就動得這個心思,要算計數量最多的散修和妖族。等兩方打的差不多時再算計些弱小門派就可安然度過這次殺劫,保全自我和門派元氣,端得好算計!
之前幾人談話明裡說是因爲易雲殺了同道,其實還是怕易雲把散修殺的太多自己不方便行事,倒不是真要爲那幾個散修報仇,至於對待易雲的問題上幾人的想法也都不同。現在見他對妖族似有好感定不是自己一路,才定下要殺他的心。
琅華在易雲說自己是匪寇時閃過懼怕惱怒之色,只因易雲正和震風子等有身份的修士打招呼他不敢貿然打斷,等秦幽說完才仗着人多易雲不會輕易動手喝道:“衆位真人,正是這個道人殺咱們的人,還請你們爲死去的無辜弟子做主啊。”說完假惺惺的掉幾滴淚。他不過二流人物,震風子等人就算真要殺易雲也不會當衆理會他,連看都沒人看他一眼。唯有易雲看他一眼譏笑道:“好逃命手段!”
見衆人意見達成一致,淨慧又惱他傷了真一,上前唱歌佛號道:“阿彌陀佛,清易子道友因何出手偷襲真一,難道不要麪皮了不成?”易雲聽了冷笑道:“我不過是個小派弟子,不敢稱仙做祖的要麪皮何用?倒是你們都是大派弟子魁首,這麼多人還要夾擊我孤鬼道友可要那臉皮?”他卻諷刺淨慧偷襲。
震風子的玄天道爲道門之首,素日和無量寺有隙,雖然定下算計可這無關兩派的事他還是樂得看熱鬧,笑道:“道友此言差矣,圍攻你朋友的可都是佛門弟子,與咱們道門無干!”易雲一看果然都是佛門的弟子和散仙盟的人,金光和秦幽也在那看笑話。只有淨慧暗自惱怒,琅華和均奇等散仙盟弟子面露驚懼。
易雲哪會把這些散修當回事,只看一眼又轉頭對淨慧說道:“我也不管你佛門如何假借行善出手傷人,可卻不能用在我朋友身上,你可敢放了他與我做過一場?”原來易雲見那鏡子似乎把孤鬼的神魂都定住不敢貿然出手恐孤鬼有失,就想約她賭鬥。
這正合淨慧的意思,她本就想當衆滅了易雲彰顯無量寺的威名,因此冷笑道:“我也早就想領教你的手段呢,只是不得機會,只要你能勝了貧尼自然會放了他。”說着用鏡子收了孤鬼,拿出一柄寶劍站到場中。
易雲才把九節鞭拿出來就見天上一道藍光閃過,顯出萱兒、吉吉和藍翎只不見了重明鳥。萱兒一落地就看見易雲滿臉怒氣的拿着九節鞭,只是地上乾淨倒不像打鬥過,又轉頭看見一個美貌女尼拿着一柄寶劍站在中央。忍不住問道:“喂,她就是那個你勾引的尼姑?”吉吉一聽也脆生道:“哦,她就是勾引人的尼姑,可什麼是勾引人?就是把人吃了麼,原來尼姑還是禿子啊!”
震風子衆人正等着看易雲和淨慧的爭鬥呢,沒想來了這麼一出,聽萱兒說話由有可原,到吉吉說話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全以爲是萱兒指使的,哪知道是吉吉這個小東西天真不知俗事亂說的。尤以秦幽笑得厲害,伸出拇指讚道:“清易子道友好手段,這個美貌女尼你都能勾引了,連我也只是敢在一旁看看而已,佩服佩服!以後有機會還想請教一二。嘎嘎!這鳥兒也不錯。嘎嘎!”
淨慧身後弟子聽師姐受辱如何肯幹休,都紛紛拿出兵器在那喝罵,只是淨慧沒說話不敢亂動而已。震風子等能大聲嘲笑,他身後的弟子可不敢,只得吃吃忍着。場面頓時亂起來,琅華卻是暗喜忙叫過一個弟子吩咐道:“你悄悄的出去,趕快通知周圍弟子全速趕來,今天非要借勢除了這個禍害纔好。”那弟子忙應是去了。
易雲一聽萱兒說話就知道她還記着自己之前說的話呢,臉騰的就紅了,額角也隱隱滲出汗水,聽秦幽讚自己辯解不是不辯解也不是,只在那尷尬的苦笑。淨慧卻是大怒,她自幼清修何曾聽過這些混話,雖然自己真是個“禿子”可誰敢當面說她是禿子?也是臉色透着難堪道:“看你裝束分明是玲瓏閣弟子,怎麼說話這般無禮?管好你的畜生,沒的辱沒你大派名聲。”
萱兒先白了易雲一眼,又摸摸吉吉才道:“我是玲瓏閣弟子不假,說話怎麼無禮了?你一個尼姑就該老實的在寺廟苦修纔算本分,怎麼私自逃出來還和一大羣男子一起胡混,不知男女有別麼,你說沒勾引人誰信?再說你佛門不是講究衆生平等嗎,什麼是畜生?對了,你可叫什麼淨慧的,你敢和我做過一場?”吉吉也大叫:“畜生!”
易雲忙把吉吉的喙合上,又輕聲說與萱兒道:“萱兒,那個淨慧乃是靈寂期的修爲,你——”萱兒一聽只把柳眉倒立瞪大眼睛嗔道:“當初你不是同意我和她打了嗎?怎麼又想——”易雲怕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忙捂住她的嘴,苦笑着道:“她是生是死與我何干?我只是擔心你,難道我素日的心都白費了,你竟一點都不明白?”
淨慧聽了萱兒的話正感羞惱,又聽見震風子等人笑聲,俏臉陰沉似水大喝道:“那無禮女子,你不是說要和我做過一場嗎?在那裡還磨嘰什麼,你出來我今天非要替你師長教訓你什麼是禮儀不可!”
萱兒聽了當下拿出小銀錘,對易雲說道:“你讓開,要不以後別理我了!”隨即傳音道:傻子,我其實是在氣她呢,他們人多咱們打不過,我只是拖延她,剩下厲害的都要你來對付。我還叫重明鳥回去搬救兵了。
易雲一聽方纔明白萱兒怎麼這麼乖張,怎麼沒見到重明。又覺得萱兒聰明機變自感不如,側身讓開只輕輕捏萱兒小手一下道:“小心!”萱兒才眯着眼睛一笑,跳出。
淨慧惱她也不搭話舉劍直刺萱兒心窩,萱兒武藝甚高更在易雲之上,當下甩開雙錘一個磕開淨慧的寶劍,另一個直砸淨慧的頭頂,又擡起蓮足踹向淨慧的小腹。淨慧修爲本在萱兒之上,可她只在法術上精深於武藝上平常,又兼失了冷靜眼看被萱兒踢中忙左手發出一道金光打向萱兒,自己趁機後退。
萱兒修煉易雲的功法神通修爲日增,只是一直中毒難有顯露的機會,眼看被金光打中才用遁法化風避過,當下也使出掌握五雷的神通發出辛金神雷。這辛金分屬陰性,辛金神雷就是陰雷悄無聲息的奔淨慧而去。
淨慧知道武藝不敵萱兒早就收起寶劍想要仗着修爲高鬥法,見萱兒左手在那比劃一陣卻不見什麼法術,正詫異時覺得泥丸宮一陣跳動,知道危險來臨忙拿出一道偈子化爲金光護住周身。“梆”的一聲,這金光只泛起一陣漣漪就穩穩護住淨慧,萱兒的法術卻不能破開她的法術。
見自己仗着修爲方纔無事淨慧暗道慚愧,又想:這個女子不過那清易子身邊的人都已經這樣厲害了,他更不知道厲害到什麼程度,之前看他神氣還似在心動期,現在卻透着一股寂滅安穩必是靈寂期無疑了,自己可不一定能勝他,必須擒這女子纔好辦。
想畢使出佛門神通——慈悲千葉手,這神通練到極致能化出萬千手掌,虛實都在一念之間最能拿人。以淨慧的修爲不過能化出幾百手掌,只有幾十個是實的其他全是虛的。當下這數百手掌一起涌向萱兒。
再說觀戰的衆人,震風子也沒想到萱兒能和淨慧打上幾手,只有金光看出萱兒的神通有着易雲的痕跡,秦幽看看又回頭調笑女修,不知有何感想。只有易云爲萱兒的成長感到高興,能和這殺劫主角過過招對萱兒將來大有好處。又有琅華暗自着急自己的人爲何還不到,他見萱兒厲害怕人少了不能制伏易雲兩人,那以後自己可要遭受報復了。
且說萱兒見數不清的大手抓向自己,遍思自己所會的神通唯有使出飛身託跡的神通,自己隱在一株小草上,拿一塊頑石化成自己身體。佛門妙法自有一番高深,那些手掌都是淨慧心念控制,早鎖定萱兒的元神那是能輕易避開的?只在半空劃過一個圓弧又紛紛抓向萱兒化的那小草。
萱兒見自己神通抵不住忙放出七彩蓮花護身,又把玲瓏寶塔頂在頭上,把紫玉葫蘆拿出放出無數劍氣射向這些手掌。無數劍氣與手掌相交錯,仍有十幾個手掌透過劍氣打在萱兒的蓮花光幕上,卻把萱兒打飛老遠,所幸有法寶護身她只是稍感胸口憋悶,氣息轉動難行而已。
淨慧尚未出法寶已能打退萱兒,可見她厲害遠遠在萱兒之上,易雲怕萱兒敵不過淨慧受到傷害,忙道:“且住,淨慧你都是靈寂期的修士欺負萱兒心動期有何樂趣,你可敢與我鬥個高下?”自己上前拉住萱兒,悄悄渡過法力平復萱兒混亂的氣息。
金光和易雲打過知道他的手段,兩儀門和無量寺交好,他不好坐視淨慧吃虧,只笑道:“清易子道友神通法術我都領教過,自有一番玄妙,只是淨慧道友已經打過一場,清易子道友不會想佔這個便宜吧?我常聽震風子道友最是佩服你,多次想要和你切磋呢,不如你們做過一場分個高下?”
究竟震風子如何答話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