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面對曹國師的質問。
江雨萱也懵了。
如果可以，她確實也很想如同林川這般，直接跟這幫虛僞無比的傢伙們撕破臉皮，當場痛罵他們這羣逆賊。
若是從這方面來看的話。
林川此時的所作所爲，確實是代表了她的意思。
但...
關鍵就在與，她不能那麼做啊！
若她真的這麼做了，北江國內部，必定會變得一片混亂。
屆時周圍列國趁虛而入，很有可能直接被滅國。
這般情況下，她只能先想辦法穩住內部，共同抵禦外敵。
因此，林川剛剛那番話，亦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令她萬萬沒有想到。
從這方面來看，這好像...
又不能代表她的意思？
此時此刻，於她而言，最正確的做法，似乎應該是與林川撇開關係？
一陣沉默間。
江雨萱轉過頭，這才發現，林川此時竟是也在望着她。
雖然收江雨萱爲徒，是爲了系統的獎勵。
但這並不意味着，林川真的就願意當個幫人提升實力的工具人。
收徒，他也是要挑一下的！
總不能辛辛苦苦培養了個實力強悍的徒弟出來，結果卻是個白眼狼，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反手給他來上一記背刺吧？
天賦與心性固然重要，可林川更看重的，卻是品格。
若是這北江國女帝，爲了明哲保身，在這時毅然決然的跟他撇開關係。
那這徒弟，他不要也罷！
林川想的很明白。
反正系統發佈的培養任務又沒有什麼失敗懲罰。
這個徒弟不行，換下一個便是。
可若是這女帝表現的讓他很滿意的話...
莫說是滅掉曹國師等人，保住她的女帝之位了。
就算是幫她滅掉周圍列國，將其吞併，又能如何？
這，是一場他對江雨萱的測試！
所以...
他這個徒兒，到底會怎麼做呢？
林川面帶笑意，靜靜的看着江雨萱，等待着她的回答。
興許是因爲坐在皇位上的原因。
和往常一樣，江雨萱一如既往的高冷，面若寒霜。
但這一次，林川卻是敏銳的察覺到，在那看似冰冷的面容之下，卻是隱約間浮現出了幾分焦急與無奈之色。
“無妨。”
“你實話實說便是，爲師不會怪你的。”
猶豫片刻。
林川倏地開口，如此說道。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悲喜。
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就像是不在乎任何東西一樣。
這其中，便包括...
並不在乎江雨萱爲了明哲保身，選擇與他撇清關係。
見到林川這幅模樣。
江雨萱微微一怔，竟是突然間覺得心中好像少了一塊東西似的，整個人都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師，師尊...”
她在心底喃喃的呼喚着。
這才突然間意識到。
雖然僅僅只是和林川初識，但林川給她的感覺，卻是那般的熟悉。
剛剛拜師，便二話不說的送了她一把天級靈器，還有珍貴無比的悟道丹。
見到她在朝堂之上受了委屈。
便站出來替她出氣，甚至是當場出手，打傷曹國師的人。
這種感覺，不就是...
當初她的父親還在世之時，對她百般寵愛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