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明明草裡有人……”
“跟我過來,這是你們的第一課。”白青丘猛吸一口氣,凝神片刻,向林間跑去,王忠王武不敢怠慢,緊隨其後,握着兵器的手心全是汗水。
“還好你們兩個沒把名字說出去,這種蛇只有人面,沒有人身,你親口報了名字後他們會趁你熟睡來殺你,就算是千里之外,他們也會追殺到底,逃也逃不過。”
“好險,就差那麼一秒,多謝師傅搭救…”王武把汗往衣服上蹭一蹭,白青丘此時停下了腳步,樹林裡除了幾聲蟲叫就無其他聲響,安靜的出奇。
白青丘從口袋裡抓出一個小袋子,扔給王忠王武:“打開袋子,把小蟲扔出去。”
二人照辦,袋子裡的蟲子像蜜蜂一樣的顏色和腦袋,但又比蜜蜂長,和蜈蚣一樣分了很多段,長着翅膀,二人各抓一把扔向四周,蟲子向一個方向飛去,不久便沒了動靜。
三人向草裡看去,又不敢上前靠近,忽然一條長蛇從草裡竄了出來,向王武咬去。
王武雖然不會降妖,但畢竟也是從小練武,上過沙場的人,身子向右一側,手起斧落,砍到蛇身上,但卻毫髮無損,白青丘見勢不妙,眼睛瞬間變成紅色,死死盯着斧頭下的蛇妖,蛇妖一動也不能動,草叢裡飛來許多小蟲,正是剛纔二人放飛的那些怪蟲,全都飛到蛇妖身上,撕咬了個乾淨。
白青丘眼睛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好了,收起兵器吧,給我那袋蟲子。”王武把袋子遞給白青丘,白青丘打開口袋,口裡默唸着不知道什麼咒語,這些怪蟲飛回了口袋裡。
“師傅,俺這斧頭那可是削鐵如泥,這怎麼連蛇都劈不死了呢?”
“師傅,那蟲子長的好奇怪,怎麼就把蛇妖活生生吃沒了?”
王忠王武一連串的疑問,白青丘讓他們收起兵器,邊收枯木乾柴,邊撿鬆軟枯草,往關帝廟走去。
“你們的兵器再好,也沒有靈氣,自然砍不斷蛇妖。至於蟲子,這是一種天生剋制蛇妖的飛蟲,我們習慣叫他們飛蜈蚣,也有人喜歡叫葛仙蜂,待會還要這些蟲子幫忙給你們的兵器附魔呢。”
兩兄弟聽完,一頭霧水慢慢清晰,到了關帝廟內,王勇和王文正在生火煮湯,一股濃香四溢,見三人回到廟裡,趕緊拉過來要讓他們嚐嚐自己的廚藝。
“師傅,你們出去那麼久,俺倆尋思閒着也是閒着,出門口撿了點柴,正趕巧遇到一隻野雞,便殺了燉湯喝,看我們這手藝如何,香不香!”王文撈上一勺湯,要給白青丘嘗一嘗,白青丘是狐仙,提鼻子一聞就感覺有怪異。
“先別吃,這味道不對。”白青丘皺着眉頭環顧四周。
“師傅別緊張,這雞是腥了點,您連妖怪都能生吞,還嫌棄這雞………”話還沒說完王勇倒下了,王文嚇得剛把嘴裡的湯吐出來,也就癱倒在地。
這一幕把王忠王武看傻了,心中暗想這一晚上怎麼淨遇怪事,趕忙上前扶起倒地二人。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這雞也是妖怪,吃不得?”王武扭頭一看,白青丘也不見了,二人呆在原地掐着中毒二人的人中,但卻沒有效果,忽然房頂往下落灰,二人悄悄掏出了兵器,看向房頂。
忽然門口進來一人,二人抄起兵器就要砍,仔細一看是白青丘,手裡還提着一隻有肉又胖,刺蝟一樣卻沒有刺的動物。
“王武,把這鍋雞湯倒在外面,洗乾淨後撈點清水回來。”王武抱起砂鍋就往河邊跑,也不管有多燙手。
沒多久王武抱着一鍋清水回來。
“王忠,用你的劍割破這隻腐狸的表皮,別傷了性命,放點血出來就行。”
王忠按白青丘的話照辦,把血滴進砂鍋裡,生起火來煮了一會,血和水融在一起,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
王武將血水餵給倒地中毒的二人,果然有效,二人睜開了雙眼。
白青丘給那團肉球簡單包住了傷口,放它回了山林中。
“師傅,這不是妖怪?怎麼還放了它?”
白青丘擦了擦手上的血水:“這東西叫腐狸,剛纔的湯裡應該滴進了它的口水,只有用它的血水才能解毒,但它本無惡意,就放它回山林之中吧。”
王文王勇倒是生暗氣,好好的一鍋雞湯被這腐狸毀了,只能大餅就鹹菜……
月光照進關帝廟,神像熠熠發光,白青丘看幾人吃飽喝足別無他事,看了看皓月當空:“來吧,是時候了,掏出你們的兵器,給你們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