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月,再次回來,看着熟悉的大地,唐寅卻有股物是人非的感慨。
方靜已經前方東滬市上大學去了,而老舅更是不知道現在跑到了哪裡逍遙去了,每次給他打電話都是留言。
而一般唐寅的問候留言,老舅都是回都不帶回的。
出了飛機場,的哥一個個都十分的熱情,搶着幫唐寅拿着他那小提包,然後扔進了出租車裡,將唐寅拉上,揚長而去。
再次回到了家中時,此時的古董店越發地老舊了。
唐寅打開門走了進去,一切如舊。
唐寅給林宜兒,胡小雅,想了想還給姜勝男打了一個電話,各自告訴已經回來的消息,然後約了胡小雅在中午吃飯。
相比之下,胡小雅最是熱情,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唐寅了,後者可是沒少給唐寅打電話,但是唐寅一直都和薇薇安在一起。
雖然薇薇安不干涉唐寅的生活,但是唐寅依舊是不好意思。讓電話另一端的胡小雅可沒少抱怨,此時聽得唐寅一回來,就邀請自己吃飯,心中還是非常滿意的。
當唐寅出現了預約的飯店後,果然胡小雅依舊還沒有出現。這太正常了,美女每次不是要遲到個一二十分鐘。
百無聊賴之際,唐寅看着周邊的過往的美女,品評了起來。
雖然東滬市的美女大方得體,但是看得出來青南市的美女也足夠小家碧玉,各有各的特點。不過相對而言,青南市的男士就顯得有些不夠風度翩翩了。
唐寅猛然站起,向着一個正在踹一個老婆婆的男子衝了過去。
媽的,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欺負老幼的敗類了。
唐寅還沒有走近,便是高高地飛了起來,然後一腳踹在男人的背上,男人飛了出去,撞在了一邊的電線杆子上滾落在地,似乎還在發懵,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唐寅已經將那個老婆婆扶了起來,老婆婆一身的襤褸,都是補丁。
身邊躺着一個袋子,原來卻是一個收瓶子的老婆婆。老婆婆一臉怕事的樣子,感謝唐寅的時候,卻又是十分害怕,連忙勸着唐寅,讓他快走。
果然最樸實的還是最窮最苦的老百姓,唐寅忍不住的從身上摸出所有的錢來,然後硬塞在老婆婆的衣服兜裡,叫道:“老婆婆,您快走吧!”
老人連叫着不要,自己有工作,不是乞丐,聽得唐寅一陣陣的心酸,多少人碰到別人給錢的時候會還有自尊地說自己有份工作,儘管那份工作很低廉,但是自己憑着工作養活自己那是最高貴的事情。
唐寅也沒再將錢遞給老人,卻是扶着老人說道:“那大娘,我請你吃飯好嗎?你可不能夠再拒絕我了。”
老婆婆有些乾癟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沒有想到會碰到這麼一個熱心的青年,看着唐寅的堅持,她卻低頭看着地上的垃圾瓶子,分明是捨不得。
唐寅連忙將所有的瓶子都用塑料編織袋收了起來,然後將袋子放在了法拉利的車後箱中。這纔看着老婆婆,笑眯眯地說道:“婆婆,我現在可以請你吃飯了嗎?”
老婆婆完全沒有想到唐寅會如此有錢,一瞬間甚至被嚇到了。
誰承想,唐寅真誠地說道:“老婆婆,您不要害怕,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感謝您給我上了一課。伸手拿錢是最輕鬆的事情,所以能夠拒絕別人的錢纔是最爲艱難的事情。您說得對,你不需要我的錢,您有自己的工作,你這一番話,讓我們所有人都羞愧啊。”
老婆婆沒有再推辭,在唐寅的帶領下走進了之前的餐廳。服務員立馬走了過來,唐寅直接甩出兩張毛爺爺,後者乖乖地沒有任何話,和藹地將椅子拉開,然後恭敬地請老人家坐下。
唐寅也不是一時抽風,只是這個老婆婆給了唐寅內心深處深深的震撼。
我不需要你的錢,我有工作!我憑着我自己的工作養活自己,這
不是低賤,這是讓任何人都需要尊重的事。
唐寅沒有等胡小雅的到來,而是先給老人點了菜。
兩人就這麼坐在一起,一邊說着話一邊吃着菜,讓酒店裡所有人都是驚愕無比。
老婆婆本就吃的不多,很快便飽了。唐寅將飯菜打包,然後送給了老人,老婆婆不知道的是唐寅在打包袋子最下面將他所有的現金都放了進去。
取了垃圾袋,老人蹣跚地離開。
胡小雅依舊沒有到來,都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多了,唐寅都有些忍不住了,打她的電話就提示在通話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終於就在唐寅實在是忍不住就要離開的時候,胡小雅走了進來。不同的是,身後還有一男一女,女的打扮的十分的媚俗,而男子卻像是受傷了還是怎麼樣的伏在女人身上。
唐寅的眼神看向了胡小雅,問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小雅鬱悶地呼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人家早就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將堂姐夫給打傷了,然後我們去醫院去看了一下,給你打電話卻信號不好,纔剛趕過來。”
唐寅心中一樂,朝着那個有些萎靡的人看去,一看樂了了,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他一腳踹飛的那個孫子。
那人也看到了唐寅,他的臉上登時涌上一股紅潮。
男人大聲喝道:“王八蛋,原來是你!”
胡小雅捂住小嘴愣住了,怎麼會這樣?而那個女人卻是一下子有如炸毛的母雞,當場就叫了起來,道:“小雅,這就是你說的男朋友,真是太沒有素質了,居然敢打傷我男朋友,真是太不像話了。”
胡小雅一臉惶恐地連忙道歉,但是後者依舊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就差指着胡小雅的鼻子大罵了。
胡小雅有些委屈,但是依舊護着唐寅,不斷地說着求情的話。唐寅站了起來,然後一把將胡小雅給摟着坐了下去。
在對面兩人的驚訝中,唐寅猛然一拍桌子,嚇得胡小雅表姐不敢再說話。
唐寅這才慢慢地說道:“這裡是酒店,不是你們家菜地,不是隨便任由着你給土地噴糞施肥的。還大家閨秀,都是一個家裡長大的,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唐寅這話罵的夠絕,不少人當場就噴水了,笑成一片。
也是,這兩人實在是太過沒有素質了,在酒店裡就大聲罵人,完全沒有一點在意他人的樣子。
而且胡小雅一副溫柔可愛的樣子,被女人就這麼說着,是個人都看不下去。
“你說什麼,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樣子對我,哼,小雅你別想分到胡家的一點財產,至於你,這個粗人,想入贅豪門?吃屎去吧!”
衆人都是一陣譁然,都聽到了女人的這一番話,看着唐寅和胡小雅的表情都涌上了一分蔑視。看兩人相貌不俗的樣子,沒想到都是吃軟飯的。
“小雅,到底是怎麼回事?”若說去了一趟東滬市,唐寅學到了什麼,那就是耐性了,在平凡的表面下可能隱藏着讓人驚訝的結果。
胡小雅慢慢地講述了出來,原來事情竟然這麼複雜。
胡家的老家主就快要去世了,早就躺在醫院裡了,已經堅持不了幾天了,這個時候的胡家人已經沒人幹正事的,都想着如何分的老爺子的家產。
胡小雅父親早死,母親在胡家多少有些沒什麼底氣的樣子。本來呢,通過和王家接親,還算是能夠給胡家做些貢獻,分的一些財產。
但是因爲唐寅的涉入,婚事也泡湯了。原本在胡家就沒有什麼地位的母女就更加的沒有人關注了。
這一下子老爺子要去世了,她們母女怕是會一點都得不到。所以胡小雅需要巴結一下十分得寵的堂姐,爲她母親說說話,當然她也不願意如此,可爲了母親能夠過的好一點,她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結果兩人聽說胡
小雅明天和男朋友吃飯,便主動要求過來,來看看這個妹夫的人品怎麼樣?
當胡小雅說唐寅就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唐寅發現胡小雅有些膽怯地瞟了自己一眼。唐寅沒有說什麼,一把摟住了胡小雅,直接用行動表示了他對胡小雅的意思。
唐寅有些不明白了,遺產不是一個平分的嗎?
這就是唐寅的不瞭解了,在大家族中,財產從來都不是平分的,都是有實力的多拿,沒有實力的少拿,甚至一點都拿不到。而胡小雅母女的境況就是後者,母親孃家沒有實力,她母親在胡家根本就說不上話。
而胡小雅雖然算是大家小姐,但是一旦分家後,怕是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我可以憑着自己的學識工作,但是媽媽她可是什麼都不會的,而且養尊處優這麼些年,一下子沒有經濟來源,她根本就過不下去的。”胡小雅道,她臉上有些泛紅,沒想到會在唐寅面前說着自己家裡的醜事。
唐寅吻了胡小雅額頭一下,說道:“誰家裡還沒有一本難唸的經,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說完唐寅看着胡小雅的表姐和她的男朋友,手指一揮,道:“你們可以閃遠點好了,別打擾別人吃飯。”
兩人大怒,不過在唐寅的兇狠眼神瞪視下,還是不敢再冒犯唐寅,深恐被唐寅一腳給踹飛。不過兩人倒也極品,直接在另一邊坐了下來,叫道:“我們在這裡吃飯不行啊?”
說吧,還示威地看着兩人。
唐寅懶得理會兩隻聒噪的麻雀,點上了菜餚,然後和胡小雅說道:“小雅,像這種事求那種人幫忙是沒有用的。你想想若是長輩能夠給你們母女分家產的話,你們應該早就得到了消息了,但是如今看來是沒有的。而在這種情況下,是誰說話都沒有用的,涉及到錢,親兄弟都沒得做,更不要說叔叔早早地就走了,留下了你們母女兩,哪裡還有一點人情?”
胡小雅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總覺得還是要試一下,可惜如今請大伯的女兒吃飯卻弄出現在的事情來,想讓她們說好話是不要想了。
胡小雅原本的見到唐寅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了,沒有什麼胃口。
唐寅之前也已經吃了些,自然也吃不多,兩人便結賬走人,不過在給小費的時候,唐寅才發現已經將所有的現金都給了那個老婆婆。一時間唐寅有些不好意思地讓胡小雅給上小費,這一幕被胡小雅的表姐看在了眼裡,登時便又叫了起來。
彷彿是抓到了什麼重大的把柄一般,她得意地叫道:“小雅啊,我看你可是要好好地看人看個清楚。就這麼一個人長得倒是人五人六的。之前看他口氣大的,還以爲多有錢呢,原來連小費都給不起,哼,難怪吃飯吃那麼少,原來是個吃白食的。”
胡小雅生氣了,爲了母親她可以委曲求全,但是居然損上了唐寅,胡小雅眼神凌厲了起來,喝道:“胡爽,注意一下你的素養,不要給胡家丟人,誰都知道你這個所謂的男朋友就是個吃軟飯的,只是大家都照顧着家裡人的面子,不說透而已。不要太過分,唐寅是吃軟飯的?哼,只有你這種白癡纔會這麼想?”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想要說明一下,這位先生之前見義勇爲救下了被這位先生暴打的老婆婆。這位唐寅先生將身手所有的都給了老人,這是我們親眼看到的。”這是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一臉恭敬卻強勢地說道。
然後這民服務生轉過身來對着胡小雅的表姐說道:“這位小姐,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酒店的規矩是不要大聲吵鬧,影響到其他客人的飲食,所以要請你和這位先生出去。”
不少人當場都笑了出來,胡爽和她男朋友,兩人臉紅的就像是猴屁股一樣,狼狽地走了出去,胡爽一邊走一邊放狠話,:就這破酒店,我以後再也不來了!哎呀,死人啊,你踩着我的腳啦?”
酒店裡的客人又是一陣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