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澤手掌一伸一縮,便讓過了唐寅的擒拿,反手更是划向唐寅的手腕,動作凌厲之極。
唐寅手腕隆起,手成雕爪形,不僅讓過了多澤的匕首,更是叩擊在了多澤的手腕處。多澤實力不俗,不過遇到唐寅還是落了下風,相對於唐寅出招後,不斷地變招,凌厲而快捷。多澤還是小巫見大巫,落入了下風。被唐寅手指叩擊而中,多澤只覺得手腕劇痛,匕首不由自主地脫手而出,掉落在地面。
多澤受驚後退,他反應都是不慢,雖然僅僅一招後,兩人便高下立判。多澤謹慎地盯着唐寅,唐寅則是愜意地看着多澤,後者實力算是不錯的了,不過玩匕首,呵呵,那就像是假李鬼碰到了真李逵,自己找劈啊。
唐寅腳尖在地上匕首輕輕一點,匕首如同有生命一般地跳了起來,唐寅橫手一抄,將匕首抓在手中。匕首尖端指着多澤,唐寅笑道:“我和你弟弟說過,他自以爲他很霸道,我便用霸道的手段擊敗他,讓他知道他什麼都不是。你和一樣,匕首?來玩玩。”
多澤哼了一聲,匕首從左手換到右手上。也不吭聲,直接向着唐寅刺來,而左手不知道何時又冒出了一把匕首。唐寅看在眼中,嘴角泛上一絲輕蔑。
同樣的一個手段使上兩次,那是別人的愚蠢,但是相信別人會使用兩次同樣的手段,那就是自己的白癡了。
交鋒中,唐寅很快便發現多澤的右手固然凌厲,但是左手沒沒在無形間反倒透露出更加強悍的實力,唐寅明白了,多澤定然是可以地隱瞞了左手的實力。
“隱藏了左手的實力嗎,若是僅僅如此,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拿出你最強的實力,不然,一分鐘後,你會躺在地上,然後被我踢出去。對付惡人,我下手從來不會輕的。”唐寅直接叫了出來。
多澤神情微變,虛晃了一下,退後了回來。多澤眼神盯着唐寅,然後將外套脫了下來,燈光下,多澤身上一片明晃晃的,身上插的竟然全都是寸許的短刀。
“烏戈,桑傑退後。”唐寅眼神不自禁地變了,不得不說如今的多澤的的確確讓唐寅有所忌憚。
多澤嘿嘿冷笑了起來,喝道:“現在想退,晚了。”雙手匕首同時飛出,同時向着唐寅射來。他動作迅捷無比,才發出兩把飛到,又是兩把飛到飛出,目標直指着桑傑和烏戈。
前兩把飛到只是想要困住唐寅。
唐寅動作更加的迅捷,雙手一抄,將兩把飛到抄在了手中,順勢一揮,將另外兩把匕首射落。四把匕首幾乎就在烏戈和桑傑的眼前裝機掉落,烏戈和桑傑着實被嚇了一跳。
又是兩把匕首飛來,多澤飛刀的速度驚人,幾乎是手起刀出,夜空中本來視線就不是很好,飛刀閃耀出連續的虛影花劃過在空中,閃着寒光。
“讓開”,唐寅連忙脫下衣服,用力撐開,將飛來的兩把飛到擋住,飛到力量極大,差點透過唐寅衣服,直沒入柄。
烏戈拉過桑傑衝進了房間中,緊緊地將們關注。
唐寅站在門口,看着多澤,後者此時手中再次持着兩把飛刀,看着唐寅,“你很強,不過比我強的人死在我手上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更不會少。”
唐寅笑了,懶得再廢話,直接勾了勾手指。
多澤和唐寅同時飛出了飛刀,不同的是多澤同時飛出了四把飛刀,而唐寅射出了兩把。
叮叮噹噹,四把飛刀掉落在地上。唐寅微微地搖了搖頭,多澤滿臉冷汗,雙手顫抖,四把飛刀就掉落在他腳邊。兩把飛刀明晃晃地插在多澤的兩隻手腕上!
在多澤射出飛刀的瞬間,唐寅的的飛到已經飛臨,插在了多澤的手腕中。多澤渾身顫抖地看着雙手,他感覺不到了手腕以下的存在,這雙手廢了。
唐寅走了過來,多澤完全地無動於衷,只是雙眼無神地盯着一步步走進的多澤。
“對敵人的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我廢了你雙手。因爲烏戈就在這邊,他們是善良的人,我不希望讓他們看到血腥的一幕,所以你很幸運,我沒有殺了你。回去吧,然後再拉上一幫人過來,我分分鐘教你做人,不過下一次,你不會再這麼好運。”
唐寅掃了一邊早就被嚇得尿褲子的多桑,喝道:“沒有點眼色嗎?扶住你哥哥回去。”
多桑雖然不明白唐寅說什麼,但是看唐寅的眼神倒也還知道這一次唐寅放過了他們。多桑連忙爬了起來,扶着多澤一瘸一拐地狼狽離去。
大門推開,桑傑衝了出來,激動地跑到唐寅的身邊,激動地叫道:“師傅,你好厲害。”激動之下,桑傑也不叫唐寅唐哥了,而是直接叫起了師傅。
烏戈也走了出來,走到唐寅面前,一把將唐寅擁進了懷中。用力地拍着唐寅的後背,沉聲道:“兄弟,謝謝。”之前的那一幕烏戈看的十分清楚,若非是唐寅相救,他們可以說是必死無疑。對於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好人,一目瞭然。或許在他看來,唐寅和他們不是同一路人,但是的的確確是一個好人。
“進去吧,多桑這種人,你可以嚇住他,讓他知難而退。但是多澤那種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徹底打掉了他的威風依舊不足以讓他敬畏,唯有他真正……你懂得。”唐寅沒有點破後面的話,拍了拍烏戈的肩膀,率先走進了家門中。
多家莊園內,多澤猶然滿臉死灰,雙眼空洞,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之前和唐寅爭鬥的一幕幕,讓他滿心絕望,不可自拔。手上的匕首已經被取掉了,並且經過最精心的護理,纏上了厚厚的繃帶。
在多澤病牀的旁邊,多桑畏畏縮縮地縮在一邊,看着此時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的老哥,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又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不過這一絲快感深藏在心中,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大哥,我們之後要怎麼辦?”多桑等待了一陣,終於問道。
多澤不發一言!
多桑心中猛然害怕了起來,不會是大哥傻了吧。他頓時患得患失了起來,但是所幸他不還是太蠢,對於這些年來家族都是由大哥撐着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在碰到硬扎子的時候,都是報出大哥的名號還一帆風順,甚至比起名義上馬島的最高領導人他老丟還要管用。
一種惶恐涌上心間,要是大哥真的就這麼廢了,那他自己怎麼辦?
“大哥,大哥?”多桑驚恐地大叫了起來,生活了二十多年,這還是自懂事以來,第一次如此真心地稱呼着多澤。
一巴掌猛然扇在了多澤的臉上,
多桑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發瘋了敢打他老哥了,還是心中在竊喜爲以前受到的不平在報仇,但是心中此時他就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大哥不能夠傻啊!
多澤終於醒了過來,他眼神一瞪,多桑訕訕地收回了還在用力抽打多澤臉的手掌,心中高興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惶恐。之前的擔憂,聰明一瞬間都被多澤的一瞪眼給嚇跑了,多桑吞了口口水,心中暗罵,“天啊,我之前是吃了什麼了豹子膽了,居然敢打大哥?”
出乎多桑的預料,多澤並沒有打他,只是哼了一聲,揉了揉臉,便走了出去。看着多澤離開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多桑吐了一口氣,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唐寅一夜沒有閤眼,熄了燈站在窗戶邊看着馬島的夜空。星星很是明亮,卻沒有月亮,遠方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陣海潮的聲音,像是一個病人的呻吟聲。
唐寅眼神看着星空,腦海中轉着念頭。烏戈正直有餘,卻應變不足,做個順明可以安心度日,可是面對壓迫發不出自己的聲音,此番若是他走了,只怕很快他就會被逼的家破人亡。而相信很快多家的第三波攻擊就會到來,或許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烏戈居住了。
對此,唐寅滿心都是抱歉,若是沒有他的出現,或許烏戈與多家的恩怨不會發生,或許如今他們一家不會被逼的將要離開這生活了數十年的家鄉。唐寅卻不知道的是,若是他沒有出現,烏戈的確是不會和多家引發恩怨,而是烏戈一家提前家破,然後被逼債,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悲慘的事情。
海上一艘貨輪緩緩靠岸,在這深夜中發出了一點噪音。噪音並沒有引起唐寅的注意,唐寅在這裡生活了幾天,也多少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不論是白天還是夜裡,碼頭總有靠岸歸家或者離岸出航的漁船,都是爲了生計日夜奔波。
瓊斯和月清零兩人從船上走了下來。月清零身體十分虛弱,畢竟本來就沒有多休息些時日,在倉促聽到了唐寅的消息後,在瓊斯半挾持,半自願的情況下,兩人偷偷地離開了那艘搜索船,登上了一隻貨輪,一路向着馬島而來。
“終於到馬島了,這裡還真是有些隱藏於歷史中的感覺啊?”瓊斯整理了一下頗爲凌亂的頭髮,吐了口濁氣看着夜幕中的馬島小城道,這一路奔波,可是讓她這大家小姐受苦不少。
月清零乾嘔了一下,相比於瓊斯,她更加的難受,不過心中一股一定要找到唐寅的心氣一直吃撐着她,讓她來到了這裡。
“他真的在這裡嗎?”月清零問道,言語中滿是希冀。
“應該是了,有人傳言,看到了一個人和我們描述的人很像,而且還是就在那段時間裡,被路過的漁民所救,多半應該是他。”瓊斯言語肯定地說道。
“好了,終於到了這個地方了,一路不停歇地奔行,大家都累了,現在我們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瓊斯道,摸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出去,說道:“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了,休息一晚,明早去找他。”
月清零恩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很快一輛轎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兩女的面前,恭迎兩女上車,兩女上車,轎車飛馳而去,在馬島大酒店停了下來。瓊斯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和月清零入住進了房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