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想讓我賜個字的都給了,我和娜拉也帶着柔兒她們練了快六天,想想給她們賜完字以後,讓她們到前院集合,結果一個個都穿着寬袖衣裙,問她們有沒有像娜拉之前穿的那種練功服,都是搖頭的!沒辦法,那一天就只好帶她們去逛了一天街!
這天練完之後,我像往常一樣在柳樹下閒坐,慕容詩雅突然來到我跟前說:
“東家!能不能和您商量個事?”
“您說!不用跟我客氣!”
慕容詩雅猶豫了一下說到:“奴家想和您預支三個月的月錢可以嗎?”
“嗯?怎麼了?突然就想要錢了?出什麼事了嗎?”
慕容詩雅搖搖頭說沒事,完了還不敢和我直視,這要是沒事我真就活該一輩子單身,當然我不是對她有意思,而是說我已經有所進步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耿直boy了!
“你要不說我可不敢預支,不是說信不過您,而是怕您被騙,您想一開始您連月薪都不要,現在突然說要預支三個月的?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吧?是吧?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上忙呢?你可是廚娘,我可不想因爲您心情不好導致做出來的飯菜不可口!還是說……這個不能說?”
慕容詩雅聽了先是抿嘴一笑,隨後否定說:
“那倒不是,只是不想再麻煩東家而已!至於東家說的會影響飯菜的品質倒是不會,而且東家不是讓奴家去教他們識字了嗎?呵呵!”
“額……到底怎麼回事說出來聽聽,別真是我想的那樣,您被別人騙了啊!”
慕容詩雅解釋說:“不是東家想的那樣,只是夫君凱旋而歸,需要些錢財安撫百姓而已!”
“什麼?李兄回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好給他接風洗塵不是!”
慕容詩雅聽了說到:“正因爲怕東家您破費,夫君纔不讓奴家說的,但如今還有幾家人未得安撫費,奴家這才與東家商量來着!”
“嗯……嗯?不對啊!先不說三個月的月錢夠不夠吧!這安撫百姓的錢怎麼感覺是你們自己在掏?上面沒有給嗎?”
慕容詩雅有些爲難說:“不清楚,這奴家也不敢多問夫君,只聽他說上面以需要準備歲貢爲由拒絕撥款,因上面同意免徵安撫百姓三年的稅收,夫君也不好再要求什麼,可救回來的百姓少說也有上百人,別說免徵稅收了,單是讓他們活下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更何況縣衙的糧倉早已沒了糧食,而且還必須計劃讓他們在三年內,能夠自力更生,夫君他……奴家只是想能幫他一點是一點,奴家也知道這點錢微不足道!”
慕容詩雅說完一臉道不盡的委屈,我安慰她說:
“我知道了,放心錢我這有的是,待會就給您,到時候你去珠兒那裡記一下就可以了!”
“謝東家體諒!”慕容詩雅面漏喜色的說!
“不用謝!吶!李夫人我問你個事,李兄那邊沒有剿到什麼嗎?”
見她眼神遊離我解釋說:“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們私吞啥的,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剿到山賊的贓款,完全可以用它來安撫百姓,也不用你們自己出錢了不是?”
“這……!”
慕容詩雅猶豫了好久才說到:“不瞞東家,夫君他們確實繳獲了一批銀兩,可夫君爲人正直如數上報給了侯府,如今是有錢也不能動,侯府要求全部充公!”
都說做好人難,要我說是老實人做好人難纔對,這李斌賢我是真心佩服他,知道官場總有些蛀蟲,而且官大一級壓死人,既然想爲百姓做點事,那就必須得圓滑一些,不然最後吃虧的是自己,得益的是那些高高在上,只會指點江山的蛀蟲!
“李兄的爲人沒得說,但這事我覺得他還是欠考慮,常言道天高皇帝遠,他就是太耿直了,啥事都不會拐彎,改天有機會我給他嘮叨嘮叨!”
慕容詩雅高興的說到:“那就有勞東家了,奴家一介女流也不好多說什麼,何況夫君是爲了百姓着想,就更不能反對了,只是他再這麼一心想做好官下去,以後奴家和小詞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是東家的話夫君肯定會聽的!”
“但願如此吧!我這……!”
“啊……!”
我剛拿出一百兩銀票想給慕容詩雅來着,突然就聽到內院那邊有女人的尖叫聲,慕容詩雅都被嚇了一跳,接連着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嘈雜!想來肯定是出事了,我把銀票遞給慕容詩雅說到:
“這一百兩您先拿着,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慕容詩雅收好銀票說:“奴家和您一塊去!”
“嗯!”
還沒等我和慕容詩雅到內院,張子魁(大彪)就押着一個男的來到我跟前說到:
“東家!您說怎麼辦吧?跪下!”
張子魁把那人按跪在地上,然後看我怎麼發落!被押的人我知道叫郝有德,經常出去喝花酒的其中之一,和廚師老吳來往密切!
“怎麼回事?我剛纔聽到有人叫喊!”
人也圍了過來,子魁解釋說:“早上我見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在內院溜達,剛纔一聽姑娘們喊叫便前去查看,原來是他在偷看姑娘們洗……入浴,毫不知恥,被我逮了個正着,交給東家發落!”
額!好傢伙幹了我一直想幹又不敢幹的事,可我一點都不佩服他,爲啥?因爲做人要有分寸,你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何爲德?德就是約束一個人做人的規矩!爲什麼要有律法?就是爲了制裁沒有德行的人!
子魁剛說完被偷看的幾個姑娘披頭散髮的穿好衣服來到人羣中指責他,我對郝有德說到:
“你不反駁嗎?”
衆人一聽都愣住了,我解釋說到:“凡事講究個公平,我不可能聽你們說是就處置他,他有權利爲自己辯解!當然事情屬實我也會公事公辦,你們不用擔心!”
郝有德不屑的說到:“裝什麼好人?一羣賣的還裝貞潔?我就看了怎麼的吧?真是的,勞資偷看那是看的你們!**!”
姑娘們一聽都默不出聲,有的已經哭了在偷偷的抹眼淚,這小子倒是徹底把我惹火了,感情我沒事就講些平等思想,到他這就是放屁?
“子魁!”
“在的,東家!”子魁迴應說!
“掌嘴!”
“是!”
子魁二話不說就揪着郝有德的衣領,哐哐呼了他幾個大嘴巴!結果那傢伙還嘴硬的很,還繼續罵,我也接着說到:
“繼續!打到他罵不了爲止!”
子魁繼續扇耳光,期間沒人敢出聲,也沒人幫他說話,他們也不知道我要怎麼處理郝有德,我只是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來看子魁扇他耳光而已!
扇了一會兒,也聽不到郝有德在罵了,由於我沒說停,子魁還在扇!這時有個年紀大點的男人(我也沒問過他叫什麼,大家都叫他老吳)走到我跟前說到:
“東家!不能在打了,小孩子年輕氣盛,做事有些出格,教訓一下就行了!還望東家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吧!”
“子魁!放了吧!”
接着我起身說到:“他是你什麼人?”
老吳回答說:“他……他是我外甥,來這幫廚的,本來想讓他學我的手藝的,怎料他會幹這事,但這打也打了,還請東家留他一條活路,小的願一生爲東家馬首是瞻!”
“哼!是你私自帶進來的吧?我記得春宵樓裡沒有他這號人才對?這事你也有責任,你說該怎麼辦吧?這宅子不可能留他了!他要想留下除非把眼珠子挖出來,不然休想!我好意待你們,你們是不是也像他那麼想?”
老吳連忙解釋說:“沒有沒有,東家的好意我們都知道,只是我這外甥平時就有些不學無術,本想着東家這麼好的待遇,讓他進來學我的手藝,好重新做人,如今看來是不行了,是我對不住大家,我這就帶着他離開,請東家放心!”
老吳帶着他昏過去的外甥準備離開,我見狀讓姣珠把他們的月錢給他們,老吳雖然拒絕但姣珠和大夥都勸他收下,畢竟這又不是他的錯!看着老吳帶着他那不成器的外甥,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說到:
“老吳!待酒樓開業,你若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你可以回來幫我掌勺!”
老吳沒有轉身點點頭說到:“到時候再說吧!謝東家美意!你們多保重!”
說完兩人就離開了古宅,也沒有人去送他們,不是不講情面,而是我真的生氣了,他們想送的都不敢去送!
“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我直接送官府,知道嗎?”
所有在場的男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知道了,隨後我就讓他們都散了,這大早上的飯還沒吃呢!就給我氣飽了,裝好人嗎?我真的是在裝好人嗎?我本可以爲所欲爲的,爲什麼我還要約束自己呢?因爲我是人,不是畜生!做人就有人的樣子,中華五千年禮儀之邦豈是隨便亂稱呼的?至於那些不想做人的,我逮到一個就會成全一個!
“珠兒和穎兒留下!”
“公子!您真生氣了?”姣珠有些擔心的說到!
穎兒連忙制止她說:“珠兒,別說話!三哥是有事想和我們說呢!”
姣珠沒有聽穎兒的話,而是安慰我說:“公子,您別聽那人瞎說,公子是不是好人他說了不算,公子待我們怎麼樣,大夥兒都是清楚的,所以公子您別生氣了!”
要怎麼說姣珠這丫頭機靈呢!這她都能看的出來,有時候我在想她和穎兒到底誰是小姐?
我笑着說到:“放心,我還不至於爲這事生氣呢!我只是在想還好偷看的不是娜拉!”
穎兒一聽下意識說到:“果然三哥喜歡的是娜拉姐姐嗎?”
“小姐?”姣珠趕緊提醒她!
兩丫頭把我逗笑了,我解釋說:“倒不是穎兒你想的那樣,郝有德要是偷看娜拉的話,估計我剛纔說的挖眼珠子的事就成真了!”
兩丫頭一聽我這話都嚇得不輕,都向我確認是不是真的,我點頭表示確定!不過這麼大動靜都看不到娜拉,估計是在喝西北風(吐納)吧!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之前讓你們把大家的月錢準備好,都準備好了嗎?”
穎兒拿出我送給她的儲物袋說到:“都準備好了三哥!”
“那就好,待午飯過後就給他們發一下吧!告訴他們下午休息,領了月錢想幹嘛就幹嘛去,晚飯就不用準備了!”
見兩丫頭都點頭,我說:“好了!沒事了,去忙你們的吧!”
兩丫頭行禮之後便離開了!我沒事又回到柳樹下閒坐,我是真的無聊啊!好在這時小蘭給我端了杯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