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正待舉杯要飲之時,墨元突然出聲問道:“莊道友,難道你不怕這酒中有毒嗎?”
“你不會”青衣老者一臉認真的望着墨元,斬釘截鐵的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同時放聲長笑,好似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酒,好酒,綿軟甘醇,回味悠長,果然是好酒”青衣老者一口飲盡杯中美酒,由衷讚歎道。
突然,墨元臉往下一拉,陰笑道:“加了十幾道作料,能不好嗎,哈哈”
“滋”一股水箭自青衣老者口中射出直奔墨元面門
“可惜,老夫從來都沒有喝陌生人酒的習慣,哈哈”青衣老者放聲大笑,緊接着雙手一揚,兩支晶瑩剔透的綠色小劍激射而出,猶如兩條綠色小蛇一般兇狠的向着墨元咽喉咬去
可墨元也是早有防備,嘿嘿一笑,驟然一道紫芒從其口中**而出,擊碎水箭後,便瞬間一分十二,手捏劍訣,頓時分出兩柄紫電迎向了襲來的兩柄綠色小劍,剩餘的皆化作紫芒向着青衣老者激射而出
青衣老者的反應也是不慢,眨眼間祭出一猶如龜殼一般透着古樸氣息的大盾護住了周身,隨即便響起一連串鏗鏘鏗鏘的撞擊聲,但見那古樸大盾盡數將墨元的攻擊阻擋在外
“準仙器”墨元不由得大驚,要知道他的紫電可是在他們那個世界有數的直逼仙器的準仙器,即使是頂級極品防禦靈器在紫電面前也是破銅爛瓦,不堪一擊的,而這青衣老者的這一面大盾不僅將紫電的攻擊盡數擋下,而且還絲毫未損,除了準仙器他再也想不出其他了
“好眼力,不過可惜你註定要年輕早逝,哈哈”青衣老者惋惜的望着墨元
“那可未必”墨元爆喝一聲,頓時紫電紫光大作,再次化作一道道紫芒向着青衣老者激射而去
可就在此時,墨元腦後驟然響起三聲尖銳的破空之聲,不知何時冒出了三杆長矛閃爍着嗜血的寒光襲向了他的後
“藏頭露尾,都給我滾出來”墨元臉上青筋暴起,頓時紫電化作萬千猶如牛毛一般的小針,隨着他的一聲爆喝,霍然間便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青衣老者隨手揮出一道金光,將襲來的牛毛小針盡數擊落:“哈哈,張道友果然好手段,老夫佩服”
“莊老,你跟一個將死之人廢什麼話啊”
“是啊,是啊,莊老你明知道人家就快要魂歸幽冥了,你還這般夸人家,你這不是故意讓人難受嘛”
“對極,對極,莊老你也太不講究了”
突然間,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緊接着三條猶如鬼魅一般陰氣森森的身影飄忽間出現在了墨元身後
頓時間,一股陰風平地而起,吹的人心發寒,見到這三人,墨元的心開始緩緩下沉,臉色凝重無比的低聲問道:“你們可是天矛地盾”
“咦,小娃娃你怎麼知道的?”那鬼魅一般的三條身影驟然間合爲一體,手持長矛猛然間向着墨元突刺過去
“呸,果然夠陰險,我看你這天矛乾脆改成陰矛得了”墨元早有防備,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讓那人的長矛刺在空氣中
“噗這墨元也忒有才了點吧”張凡聞言,若不是此時是血海狀態,恐怕早已嗤笑出聲了
“你們兩個老不修,怎麼還在這裡欺負新人小輩呢”驟然間遠方天際傳來一聲猶若洪鐘的大吼,話音未落,一條魁梧的大漢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一臉不屑的望着墨元口中所說的天矛地盾
而緊隨這魁梧大漢之後的還有一男一女也在急速的向着這裡趕來
張凡悄悄的讓鳳魂偵測了一下這些人的實力,頓時令他整個人都蔫吧了,蓋因這些人最弱的一個竟然也是大乘期初期至強者,那所謂的天矛地盾更是大乘期中期至強者,尤其是那莊姓青衣老者更是強橫,竟然隱隱快要達到大乘期後期至強者的程度了
這不由得讓張凡暗暗咋舌,心生退意,若是隻有那莊姓老者還有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他和墨元還能拼上一拼,畢竟他的鳳魂也不是吃素的,但是面對五個至強者,哪怕只是大乘期初期的至強者,張凡還是心裡發毛,畢竟位面戰還有九天才能結束,一旦鳳魂能量耗盡,那他可就要搖身一變,變成一朵任人蹂躪的小白花了
所以呢,墨元兄弟,能者多勞,老哥我不玩了
張凡趁着人們還未發現自己,小心翼翼的悄悄的向着遠方遁去,而此時墨元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張凡賣了,還猶自在哪裡強自支撐着,其實他也想跑,可這時候跑,這些人會答應嗎?
所以,他也是沒法,現在他的腸子都悔青了,自己腦袋真是抽瘋了,組哪門子隊啊,組就組吧,幹嘛非要自己做誘餌啊
現在墨元都想狠狠的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可就在這時,他耳邊卻傳來一個僅能他自己聽到的系統提示聲:您的隊友張凡退出了隊伍
頓時,墨元整個人呆若木雞,隨即臉色鐵青的可怕
咬牙切齒,一股強烈的怒火夾雜着滾滾怨氣從他的雙眼裡爆射而出,當他快要忍受不住怒吼出聲之時,驟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此時若問他墨元最恨的人是誰,恐怕非張凡莫屬了
雖然他明知道自己和張凡只不過是初識,而且還是純粹的利益結合,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是很正常的,但他心裡就是那個恨那
不過,他此時就算是在恨,在怨,也不能拿張凡如何,而且此次自個能不能逃的性命都還是個未知數,可憐的娃啊
“各位前輩,小子只不過路過於此,打醬油滴,這小據點,你們愛誰佔,誰佔,小子告辭了”
墨元看到五人此時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頓覺頭皮發麻,無奈打了個哈哈,轉身就想跑路,可願望是美好的,過程是曲折的,但現實是殘酷的,莊姓青衣老者一閃身便擋在了他面前,唉,可憐的孩子
“哈,莊老啊,剛纔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改日必登門賠罪”
“呵呵,張道友你我是敵非友,何來得罪之說呢,這賠罪就不必說了,呵呵,你看咱們大家難得聚在一起是不,何必急着走呢,留下了大家好好親熱親熱”
青衣老者熱情的挽留着墨元,若不是此時場中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殺氣,恐怕人們還真以爲他和墨元是忘年交呢
只不過此時墨元心裡都快罵娘了,他恨不得扇眼前這個糟老頭子兩大耳刮子,可是他不敢啊,這裡就他最弱,隨便挑出一個來,都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莊老這話怎麼說的,小子家裡還燉着雞湯了,呵呵,改日,改日再向諸位賠罪了”
着墨元再次閃身繞過青衣老者,可下一刻,青衣老者卻如影隨形一般,再次擋在了他的面前
“莊老這是何意?”墨元臉色一沉,低聲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就想讓小兄弟留下來和大家親近親近”青衣老者不以爲意,輕笑道。
“莊老難道非要撕破臉皮不成,那樣可對你我大家誰都沒有好處”墨元臉色鐵青,沉聲威脅道。
青衣老者眉毛微微向上一挑:“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
“我也不這麼覺得,就你們這一幫子酒囊飯袋,能拿我和莊老如何”那青衣老者怎麼說也是針對墨元一個,可他的這個夥伴卻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罵進去了,尤其是他此時那一副得意的嘴臉,就欠抽兩鞋底子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魁梧大漢和他身後的那一男一女頓時臉上現了怒色,只不過卻未立時發作,而是悄悄的將他們三人包圍了起來
“莊老,現在你是否還要擋我?”墨元冷冷一笑道。
“嘿嘿,擋你又如何,老夫可是說過張道友你註定要英年早逝的,哈哈”
“馬勒隔壁的,老匹夫,真當小爺怕你了不成,受死吧”墨元忍無可忍,怒吼一聲,整張臉極度扭曲起來,變得格外猙獰可怖,雙手迅速打出無數劍訣,一瞬間分化成牛毛小針散落在周圍各處的紫電重新合爲一體,化作一抹紫芒向着青衣老者斬去
“有點意思,不過,還是太弱了”青衣老者搖頭晃腦嘖聲說道,隨手打出一道劍訣,頓時他那兩柄綠色小劍猶如兩條靈蛇一般像着紫電纏繞而去
“莊天澤,陰老鬼,道爺我看你們兩個烏雲蓋頂,印堂發黑,疑是有血光之災,大凶之兆,道爺我掐指一算,你猜怎麼着,今個你們兩就要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騰飛、舒靜你們說我算的可準”魁梧大漢嬉皮笑臉的向着身後兩人說道。
舒靜秀眉微微一皺,嘴角抽抽了兩下:“當然準了,雖然馬大哥你向來九卦十不靈,但這次我看絕對的準”
“喋喋,小娘皮,等會哥哥打你一炮,保準命中紅心,讓你舒爽無比,那時候你在說準,喋喋”
“呸,下流”舒靜嬌喝一聲,芊芊小手輕輕一揮,纏繞在手臂上流雲絲帶頓時猶如靈蛇出動一般向着陰老鬼纏去
“陰老鬼,你該死”緊隨其後舒靜身旁的騰飛也是怒喝一聲祭出一柄散發着凜冽殺氣的飛劍向着陰老鬼斬去
而陰老鬼卻怡然不懼,祭出長矛向着飛劍轟去,隨即手中打出三道掌心雷向着舒靜的絲帶轟落
而那魁梧漢子也在這時動了,祭出一三足青色小鼎,迎風便長,轉瞬間便長到猶如小山一般巨大,滴溜溜的在空中亂轉,緊接着魁梧漢子打出數道法印,大喝一聲:“去”
但見那小山似的三足巨鼎轟然間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挾萬鈞之力向着青衣老者莊天澤砸落
而正與墨元戰在一起的青衣老者莊天澤驟然聽到頭頂那忽忽風聲,猛然間擡頭頓時大吃一驚,慌忙祭出自己的得意法寶――玄武盾,隨着轟的一聲震天動地的大響,玄武盾竟然堪堪的將巨鼎拖住,化解了莊天澤此次危
可是別忘了墨元也是不吃素的,尤其是他手中的準仙器紫電在失去了玄武盾的壓制之後,頓時紫芒大作,而墨元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時間,舌尖一咬,噴出一口精血射入紫電之上,立時好似火上澆油,爲紫電在添一份助力
頓時,紫電“嗖”的一聲,轟開莊天澤的那兩柄綠色小劍後,去勢更急三分,急如閃電一般轟擊在莊天澤的防禦罩之上,一股欣喜立時涌上了墨元的眉梢
可當他還未來的急高興,就見莊天澤冷冷一笑:“不自量力,螢火之光,也敢於日月爭輝,去吧”
莊天澤隨手一揮打出一道金光,猛然間轟落在紫電之上,頓時轟的紫電劍身一陣巨震,緊接着紫芒迅速暗淡下去
“噗”的一聲,本命法寶遭受重擊,墨元頓覺心頭被一柄千斤重錘狠狠的敲了一記,氣血翻涌,一個忍不住,張口噴出一股猩紅的鮮血
差距,這就是差距,修爲上巨大的差距,即使自己有了強如紫電一般的準仙器也是無法彌補的
看來只有動用那一招了
墨元臉上現出了猙獰之色,雙手一翻,一張閃爍着雷光,纏繞着無數古老的符號,散發着毀滅氣息的金色符文出現在他的手中
遠方一處不起眼的小土包上,正在眺望着的張凡在看到墨元掏出那張符文的那一刻,沒來由的一陣強烈的心悸,隨即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難道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