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然叟對司徒劍韜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看着他拉着司徒劍韜的手腕不放的樣子,花若雨還真怕他一激動把司徒劍韜怎麼樣,修爲達到蒼然叟這種境界,並不用刻意思考,就已經足夠傷人了,即使她知道司徒劍韜有些不同於一般人,卻也不敢冒險。
心中想着,連忙來到蒼然叟面前,咳嗽一聲,開口道:“咳,前輩,你是不是先把司徒的手放開呀,我們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說,你別激動。”說着已經拉着司徒劍韜,幫助他緩解壓力。
蒼然叟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剛剛只不過是一時興奮,現在立即哈哈笑道:“我剛剛太激動了,這麼多年的尋找,我終於見到了一個能讓我滿意的,實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我要找的人,還差點就錯過了呢雨丫頭,這可算是你的功勞了,如果你不和我說話,我還真不會發現他。”
他放開司徒劍韜的手之後,還在不斷的打量他,讓司徒劍韜渾身不自在,即使被女人盯着看,都會有些不適應,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老者,司徒劍韜如果不是臉後夠厚,早已經掩面逃遁了。
“前輩,你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找司徒幹什麼”儘管心中已經有所猜測,花若雨還是開口道,旁邊衆人也是等着答案,即使大家都想知道,卻也只能有花若雨來問,畢竟只有她與蒼然叟熟悉。
司徒劍韜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也在心中琢磨,這個老頭大概是要收徒弟了,一般小說和電影之中,凡是這種情況,都是這個意思,他與衆人考慮自然有所區別,他是在想,如果老頭想這麼做,自己是否應該答應。
蒼然叟並沒有讓衆人失望,正如大家猜測的道:“我蒼然叟身爲青城二叟之一,也算是風光一時,可是卻有個巨大的遺憾,就是我這輩子沒有一個能夠盡傳衣鉢之人,儘管也有徒弟,可是那些廢柴不說也罷,都無法領會我本事的十之一二,即使現在也都功成名就,卻與我的要求相去甚遠。”
“我這麼多年之所以沒有離此而去,就是因爲要找個傳人,小雨你也不是外人,你應該知道,早在百年前,我就可以渡劫而去,這麼多年,我根本就是壓抑着修爲,當然除了這件事,我還有其他原因,就不細說了。”頓了一下指着司徒劍韜道:“沒想到今天意外之下,我居然看到了一個能夠承受我衣鉢的人,他可是萬里無一的天縱奇才。而這樣的奇才,當今修真界,可以調教成才的,絕對不超過三個人,我蒼然恰恰是其中之一。”
老者傲然的語氣,讓人相信他的話中真實性,一個千年老妖怪,說出這樣的話,任誰都不敢隨便懷疑,他雖然不一定在修真者無人可敵,可是那些人物估計也不會輕易出現,更不想與一個即將飛昇等人爭鬥,怪不得他說話做事毫無顧忌,修爲達到一定程度,確實已經可以放開身心,唯與天鬥纔有點樂趣。
司徒劍韜聽了他的話,頓時心中盤算起來,是否值得拜師,儘管他一直想要這麼下去,可是想到修真界也和古代一樣,講究門派,尋根問底,自己如果拜在蒼然叟門下,自己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紅的高幹子弟了,雖然在世俗界的時候,他只是個學生,卻也知道門第的重要性,當初那些學校裡的花花公子,哪個不是出身富豪之家。
不說遠的,就說身邊的謝冰雲和木浩然,儘管他們的門派不是名門大派,卻都是正派弟子,比自己可是名聲好多了,司徒劍韜自從進入了修真界,考慮事情就實際了許多,總是從實用角度出發。
如果換了一般人,聽到蒼然叟要把他收做衣鉢傳人,早已經興奮的跪倒參拜,可是司徒劍韜卻還在考慮得失,他在想如果拜師了,會不會受什麼舒服,人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老頭不會把什麼匡扶青城的任務交給自己吧。
所有人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聽到蒼然叟親口說要收司徒劍韜爲徒,還是忍不住羨慕和嫉妒,而花若雨和胡麗麗卻是真心爲司徒劍韜歡喜,花若雨知道蒼然叟一身修爲功法全都是極品,而胡麗麗雖然是妖修,卻也聽說過蒼然叟的名氣,只不過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現在他居然要收司徒劍韜爲徒,實在是天大的機遇,只不過她們卻都不知道,司徒劍韜的九品馭妖訣和逆轉陰陽修仙法,都是曠古絕學,即使沒有蒼然叟的教導,他想成爲高手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蒼然叟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也想着司徒劍韜這個年輕人聽到自己要收他爲徒,還不趕緊納頭便拜,把自己當成師傅,可是等了半天,結果只看到司徒劍韜眼睛轉個不停,卻毫無下跪的意思。
儘管他是個隱士高手,並且在青城山輩分尊崇,卻並不是個仗勢欺人的性格,只是心中着急,卻沒有催促,同時心中暗暗的安慰自己,天縱奇才,修真奇葩自然要有些與衆不同,自己尋覓多年,如果是個沒有一點個性的人,自己也會失望的。
只不過等了半天,依然不見司徒劍韜有什麼動靜,本來興奮之後,已經有些靜不下心的蒼然叟,也有點沉不住氣了,不斷的給花若雨使顏色,儘管他不知道花若雨與司徒劍韜的關係,至少還是知道他們是朋友的。
花若雨也在納悶,司徒劍韜平時挺機靈,現在怎麼開始犯傻了,難道是因爲喜悅來得太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麼想到這裡,又接收到了蒼然叟的信號,心中好笑之餘,輕輕推了推司徒劍韜道:“司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給前輩個表示呀前輩有心收你爲徒,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在提醒司徒劍韜,這個絕對是好事,她怕司徒劍韜這個修真界常識盲,不知道蒼然叟的厲害,不答應他的收徒要求,司徒劍韜表面雖然總是玩笑無忌,可是他的驕傲,花若雨卻是心有體會。
只不過她的好心彷彿沒有被司徒劍韜收到,就在她提醒之後,司徒劍韜忽然開口問道:“我拜他爲師,能有什麼好處,我爲什麼要拜他爲師,我現在自己覺得挺好,我可不想被人管着,自由自在比什麼都強。”
花若雨和胡麗麗等人大驚,以爲他這麼說話會得罪蒼然叟,司徒劍韜說話太直接,有點不把蒼然叟放在眼中的意思,如果蒼然叟生氣而出手,問題就麻煩了,不說是否能有人抵擋,就這麼糊里糊塗的熱鬧他也不覈算呀
可她們顯然低估了蒼然叟收徒之心如何迫切,還沒等兩人開口阻攔,蒼然叟已經連聲道:“當然有好處,我雖然不敢許諾你太多,至少應該能保證沒有誰能約束你,青城現在我的輩分最高,你當我的徒弟,即使當今青城掌教,都要叫你一聲師叔,更何況我的修爲雖然不能說獨步修真界,卻也算得上青城精髓了。”
司徒劍韜的狡猾在這時表露無遺,一臉的不相信道:“蒼然叟前輩是吧,我這個人年輕,但是基本知識還有,你說我是他們的長輩,我就是他們的長輩了,如果他們不服我怎麼辦,我的修爲這麼低。”
蒼然叟聽他這麼說,立即笑道:“這有什麼問題,實在很好解決,你的修爲只要跟着我,還能不長進呀,根本就不用擔心的,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如果不服你,你修爲一時也無法提高,確實不能這樣。”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黑牌,看起來毫不起眼,然後晃了晃對司徒劍韜道:“這個是我青城長老的令牌,他只代表我的意思,而且還認主,等你拜我爲師,它就是你的,權力雖然不大,卻可以讓你在青城橫行,而且輩分自然確定。”
衆人現在已經看出點苗頭,本來應該司徒劍韜興奮的拜師,可是因爲現在是蒼然叟想要收司徒劍韜爲徒,兩人的角度變化了,現在蒼然叟算是實驗着各種方法,要誘惑司徒劍韜拜師青城。
原本準備捉拿鬧事修真者的局面,變成了蒼然叟誘惑司徒劍韜拜師,衆人都忍不住在一邊看着,憋着笑,怪不得人都說人越老越像孩子,現在的蒼然叟就有點孩子氣,居然要用各種方法利誘拐跑徒弟。
司徒劍韜顯得並不太相信蒼然叟的話,看着他手中的黑牌,懷疑的問道:“蒼然叟前輩,不是我懷疑你,可是就憑這麼一塊牌子,他們不一定會聽話吧,現在有你在,他們自然對我很尊敬,如果等你老飛昇仙界,他們沒人鎮壓,來找我發脾氣,我可怎麼辦,我可是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蒼然叟鐵了心要收司徒劍韜爲徒,並沒有因爲他的懷疑而生氣,反而是有些猶疑,對司徒劍韜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幫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成器,我如果哪天飛昇了,說不準他們就會找你的麻煩。”
然後忽然擊掌道:“我想到了,雖然你的修爲不高,可是我有辦法讓你有自保能力,青城雖然算不上修真界數一數二,是看家的寶貝卻也不少,幸好你師傅我也算得上長輩,這些寶貝我也擁有那麼一兩件,你是我的徒弟,我肯定不能讓你被人欺負,這就給你兩件防身。”
現在他已經開始以司徒劍韜的師傅自居,而司徒劍韜也沒有開口反駁,他並不是傻子,之前擺夠了姿態,也就是看準了蒼然叟收徒心切,他只是把自己的砝碼加重,在這個便宜師傅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而已,這樣一個師傅,他怎麼可能拒絕。
蒼然叟雖然也是足智多謀之輩,可是現在興奮在前,之後又是着急收徒,也沒有想太多,見到司徒劍韜似乎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立即在身上掏了起來,在外人眼中,他不過是把手深入懷中,可是當他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手中卻多了兩件東西。
老頭手中的物事赫然是一把飛劍,還有一件鎧甲模樣的防禦法寶,兩件東西的體積都不小,可是放在老者身上,卻顯不出來,兩件寶貝仙氣繚繞,看起來比之胡麗麗的法寶品級更高,畢竟是一個壓制修爲不肯飛昇的千年老妖怪,出手自然不凡。
只不過司徒劍韜與衆不同,兩件法寶雖然晃人眼神,可是他卻更想知道老頭到底是怎麼把這兩件法寶放在懷裡而不影響行動,他曾經看過不少小說,總是說到什麼空間法寶,可以存放許多東西,現在他懷疑蒼然叟就會這樣的本事。
蒼然叟並沒有發現司徒劍韜在打什麼主意,而是拿着手中飛劍,介紹道:“這把飛劍在修真界中並沒有什麼名氣,可它卻是實在的封神法寶,但是當年的法寶太多,掩蓋了它的鋒芒,但是我使用多年,已經絕對不次於平常的封神法寶,你雖然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力量,但是伴隨你直到飛昇應該不是問題。”
介紹完飛劍之後,又把那件鎧甲拿到司徒劍韜面前,儘管它的表面仙氣繚繞,可是賣相卻並不太好,可是蒼然叟確實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小子,你不要看這件鎧甲樣子不怎麼樣,它可是實實在在的仙器,還是我師傅當年給我留下的,如果不是我已經不需要它,還真捨不得,只要有它在,除非大乘期高手對你出手,不然你絕對不會有生命之憂,它就是外面傳說中的生命神衣。”
蒼然叟說完之後,本以爲司徒劍韜會出現驚訝的表情,可是半天都沒有見到他有什麼反應,忍不住有些失望,幸好旁邊看熱鬧的衆人,還是有些見識的,聽到蒼然叟說出鎧甲的名字,已經忍不住驚呼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