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吃嗎?”金仲仁眼睛biubiu的着光。
良人擡起頭來,頂着一圈奶鬍子笑道:“好吃,都快比得上白白的手藝了。”
雖然是燒烤店,但是良人的早餐搭配卻是牛奶和煎蛋。
快比得上=還是比不上!金仲仁的臉僵了僵,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你喜歡就好。”
“阿仁,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像綿媽一樣喜歡做菜了?”良人問。
“沒有啊,大姐你也知道我是個急性子,哪有那份耐心。”金仲仁笑道:“我只學了煎蛋煎了兩年,結果卻還是比不上邊白賢。”
良人手一頓,愕然擡頭:“阿仁你不會還記着兩年前那件事情吧?”
“什麼事情?什麼事情?”張易興好奇地睜大眼睛問,爲了一件事煎兩年的雞蛋,聽起來就好有故事情節。
沒想到——
“沒啥,就是白白說他煎的雞蛋連狗不吃。”
張易興:“”這麼點破事兒也值得記恨兩年?
金仲仁笑了笑,沒吱聲,心裡覺得大姐果然還是疼他,因爲後面更加丟臉的事情她沒說。
“然後我吃了那個雞蛋上吐下瀉住了三天的醫院。”
金仲仁:“”
張易興:“”
一個雞蛋就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金仲仁的廚藝恐怖如斯。
“等等,”張易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既然是狗都不吃的東西那爲什麼要給你吃?”
正在啃雞蛋的良人愣住了,順着慣性繼續咀嚼兩口把雞蛋嚥下去,然後猛然反應過來,“哇啊——”哭!
擦!張易興你個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啊,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手忙腳亂的安慰了良人半天,答應了許多不平等條約之後,良人總算不哭了,金仲仁恨恨地衝張易興揮了揮剷刀,作勢欲打,而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大姐已經到了嗯,我接到她了,正在吃早餐沒給她吃什麼亂七八糟的垃圾食品,是我親手煎的雞蛋邊白賢你胡說什麼!你煎的雞蛋纔是喂狗的!”
“咦?是白白嗎,我要跟他通話。”正在擤鼻子的仙女。
“喏。”金仲仁把手機一遞,然後坐在旁邊一邊吃早餐,一邊瞧着這兩人煲電話粥。
這家店是燒烤自助,可用食材很多,特別是這個時間點,那些早上出海捕魚的漁民們都回來了,拉來了剛捕獲上來最新鮮海產,張易興一看原材料不錯也忍不住露了一手,三人就更加吃得不想走了。
“好,我會乖乖聽阿仁的話,不會惹麻煩的,嗯嗯,白白拜拜”
十幾分鍾後,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嘴裡塞食物的良人總算把手機又還給了金仲仁。
“唔唔唔,好好吃,興興你手藝一級棒!”她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張易興笑了笑:“是食材好。”
活蹦亂跳的生猛海鮮,金仲仁還真是沒帶錯地方,張易興說着又把一個剛烤好的大牡蠣夾到良人碟子裡。
良人趕緊吃了,雖然早上吃海鮮有點怪怪的,可是對他們這羣時差還沒倒過來的人來說,也許這一頓可以算作宵夜?再說了最新鮮的牡蠣彈嫩爽滑,加上張易興的廚藝,那真是好吃到舌頭都吞了,就連金仲仁都跪倒在張大廚的西裝褲下,一個勁端着碟子求投喂。
可是這樣和諧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爲金仲仁的手機又響了。
良人以爲還是邊白賢,結果現金仲仁說的話自己聽不懂,也就知道是其他電話了,繼續埋頭苦吃。
“老闆,對不起,讓人給跑了。”
“嗯,我知道了,他現在就在我對面。”金仲仁看着張易興微微一笑,眼中的神色卻讓人捉摸不透,“不過你們這個時間纔打電話過來早幹什麼去了?”
“我們我們被他打暈了,剛剛纔醒來。”
“”金仲仁沒有再說話,只擡頭看了一眼還站在燒烤架旁對一隻大龍蝦上下其手的張大廚,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說:“我知道了,馬上派人調查一下這個男人,能在幾分鐘時間裡面把你們全部放倒的亞洲人,這個範圍不大,應該好查。”
“是。”
看見金仲仁掛了電話,張易興從皮甲裡掏出一張名片,微笑着遞了過去:“這就是我的身份,不用查了。”
“”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只是我恰巧也懂得阿拉米語,所以就聽了這麼一耳朵。”張綿羊的笑容仍舊羞澀含蓄。
金仲仁:“”
這個男人得好好查!
吃飽喝足,良人的瞌睡蟲也跑了,再加上在飛機上連睡了兩覺,倒也不覺得困。
金仲仁聽她這麼一說也就改變行程,不往家趕,轉道去桑托斯港。
很神奇的,當他們吃完東西之後,金仲仁停放在路上的那輛汽車已經刷新在這家店門口。 wωω ¸Tтkд n ¸C〇
看見良人吃驚的模樣,金仲仁笑着解釋道:“剛纔吃東西的時候,我讓朋友幫忙開過來的。”
張易興溫潤而綿和的接了一句:“什麼朋友?”
“就是普通朋友。”
“是嗎?我還以爲又像今天早上一樣是k的人。”
金仲仁開車門的手頓了頓,他眉梢一挑,邪氣地笑着問道:“你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國律師,怎麼會知道k?”
“k?”良人一臉懵圈的開口問,完美地教導了張易興一個升斗小民聽到這個字的正常反應。
張易興反覆背誦案件卷宗一般用平直的語調敘述道:
“k,是近些年國際上快竄起的一個犯罪組織,這個組織從事的非法活動包括販毒、勒索、色i情、綁架、偷渡、洗錢、高利貸和賭博等違法業務,而且今年還和美國fbi有過幾次衝撞,不過聽說fbi好像沒佔到什麼便宜。”
“現在世界上o%的海洛因生意都經過他們的手,幾乎要把金三角那一塊的生意都搶光了,逼得幾個老毒梟聯手對k的老大布暗殺令,聽聞他的生命已經在殺手界標出天價,不過那傢伙的行事高度隱秘,至今還未聽聞有誰掌握到他的行蹤。”
“k的老大king,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囂張的毒梟,試圖逮捕他的警察不出三天就會被人射殺,通緝他的老毒梟們都被他反過來懸賞億美金捉拿最後橫死街頭。兩年前他屬下的一名高層被捕,負責審判的最高法院院長接連三界連連出事,最後逼得司法部長不得不下令取消逮捕令。”
“現在在南美和北非兩地,k的實力扶搖直上,甚至比起一些傳承百年的老幫派也不逞多讓,讓各國政府頭痛不已。而且k的武器十分先進,聽聞比一些國家的軍隊武裝還要好,好幾個國家曾經組織過大規模的反黑行動,可最後都被反撲,最慘的一個小國連政府都滅掉了,現在是k在代爲‘監管’。”
聽着這個陌生男人流利的闡述了k是何等的無惡不作,金仲仁低垂的瞳仁裡面暗芒一閃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