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許又不傻,會被一個小姑娘玩了?”陳小哥道。
黃博聞言,站起身,一腳踩在沙發,一腳踩在茶几上,似一個詩人大喊道:“愛情讓人盲目……”
好一番吟誦過後,在低頭,就見陳小哥已經倒在了沙發上不省人事,當下咧嘴一笑,一個踉蹌也摔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陳小哥忍着劇痛的腦袋醒來,酒精帶來的副作用令他腦袋欲裂。
黃博已經走了,茶几的腳印上留着字條,上邊寫着:“我先走,下次半夜別叫我喝酒。”
顯然他昨天也沒少喝,起來時頭疼,又要趕場,纔會有這樣的抱怨。
不過陳小哥相信,黃博就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傢伙,說不喝酒是假的。
二人都沒有酗酒的習慣,對酒精也沒有絲毫的依賴,但有句話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一年中,他們總會有那麼一兩次喝高。
陳小哥忍着頭痛起身收拾昨晚留下的殘骸,做完一切,發現已是下午的兩點半,外頭的雨已經歇住,明媚耀人又炙熱的太陽又驅散雲層,高掛中天。
想了想,陳小哥拿出手機,撥通了妹妹的號碼。
“小雨,暑假了,要來京城玩嗎?”
俏皮的聲音從手機傳來:“不要,我要去天海蔘加畫展咯。”
“哦,要不要哥哥陪你一起去啊。”陳小哥道,酒後的他很空虛,很寂寞,所以纔有此一問。
“你要幹嘛,你這個妹控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陳小哥沒好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要來京城過暑假就打電話,沒錢了說話,玩的開心。”
蘇青走了之後,生活變得十分枯燥,陳小哥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中,不是發呆,便是琢磨劇本。
網上,關於他與周星星之間的恩怨已被炒上了天,二人的粉絲羣都很強大,隨着周星星那條微博發出之後,雙方粉絲們都開始不遺餘力的爭辯,從一開始的爭辯,到現在純粹的抹黑。
蘇青走後的第三天,上午十點,陳小哥收到了一副請柬,請柬是快遞送來的,很精美。
陳小哥看着請柬上印着大大的蘇青二字,心潮涌動。
他拿起手機,又放下。
他知道,或許自己一個電話,蘇青就會回來。
同時,他也清晰無比的明白,如果這個電話撥出去,也意味着,將來蘇青與他的關係,將徹底的改變。
如果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叫做葉紅雪,陳小哥或許根本就不會送她下樓。
陳小哥坐在窗邊的搖椅上,他沒有在思考,他在剋制。
剋制着心中強烈將蘇青搶回家的慾望,任何需要沉着思考的愛情或許更加不易破碎,但卻沒有那麼純粹了。
只有幼稚的人才會想愛情是否純粹這個問題,純粹的愛情往往已經失去,再也回不來了。
陳小哥曾以爲蘇青與葉紅雪二者沒有可比性,可事實上,蘇青給他帶來的痛苦,卻一點也不比葉紅雪來的少。
當初葉紅雪至少走的乾脆,就像是一把利刃將二人的關係徹底斬斷。
可與蘇青間理不清的情感,卻依舊擺在陳小哥的眼前,她將所有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陳小哥。
選擇近在眼前的蘇青,還是遠在天涯或已成他人婦的葉紅雪。
陳小哥再一次拿起手機,他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從桌上拿起手機了,他神色鄭重的撥通了蘇青的電話。
就在他按下撥出鍵時,門鈴,響了。
陳小哥皺眉,看着手機還未完全撥出,搖了搖頭,掛斷了電話,
他站起身,神情萬分低落的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鼻尖傳來淡淡的香氣,氣味陳小哥很熟悉。
由於低着頭,他看到了一雙鞋。
紅色的鞋子,上邊繡着鴛鴦圖案。
這是一雙嫁鞋,與傳統的嫁鞋不同,比起平底的傳統嫁鞋,這雙鞋子有矮矮的鞋跟,也並非將整個足面裹着。
鞋子的主人是有着一雙潔淨白皙的玉足,露出了弧線柔美足面,套着一雙肉色的薄薄絲襪。
陳小哥看着那雙繡花鴛鴦鞋發愣,他覺得這雙鞋子美極了。
沉默,良久,陳小哥緩緩的擡起頭,她身穿紅色嫁衣,娉婷梟梟,紅妝美色,驚**人。
陳小哥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蘇青的氣質從來的恬淡寧靜,帶着淡淡的欣歡。
但此時身着一身大紅嫁衣,妝容端正,這種驚人的美震撼着他。
看着那雙好看而迷人的眼睛笑意依然,陳小哥嘴脣稍稍蠕動,心中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表達,最後笨拙的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你還要我嗎。”她沒有在乎陳小哥的話,而是語氣有些期待的問。
陳小哥心潮澎湃,忘了什麼男女有別,忘了什麼叫做謙遜有禮,也忘了小心。
他的心跳很快,腦袋也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行動卻矯健無比,一把將蘇青抱了起來,抗在自己的肩上。
陳小哥向來是個守禮的人,他的守禮是漠視人情的,也是漠視愛情的。
她重重的將蘇青丟在沙發上,如此大膽的動作,從未有過,可心中,卻莫名的感到痛快。
平日,陳小哥待蘇青以禮,雖然二人住在一起,但陳小哥卻從未有過逾越,往日他有些害怕蘇青那雙似乎柔弱的眼神。
但此時他卻不覺得這眼神有多麼的可怕,反而心中的保護欲高漲。
他似餓狼一般的撲了上去,看着蘇青眼神中從未有過的害怕與欣喜,他從未感到自己有如此威嚴與力量。
外頭又開始下起了雨,乾燥的大地在雨水的滋潤下,似乎也在歡快的承受着雨水。
陳小哥大膽的就要抓住新的經驗與快樂,只是這時,雨卻歇了。
蘇青吃力的推開陳小哥。
陳小哥紅着眼看着她,蘇青輕輕的咬着嘴脣,溫柔的道:“現在,還不行。”
陳小哥喘着氣坐在沙發上,神態中多有懊惱。
蘇青也起身,整理了有些凌亂的衣物,將那剛剛被侵襲的春光再次掩飾。
她看着陳小哥,眼神中有說不盡的溫柔。
她彷彿能看到他嘴脣上紅紅的沾滿了口紅,不禁噗嗤笑了起來。
陳小哥懊惱的看着她,她卻拿起了紙巾,伸手摸了摸陳小哥腦袋,道:“我幫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