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作死的下場

而慶仁帝也的確不出趙沐所料地作出了反應。

於是就在楚清妍聽說李嬪叫自己進宮挨訓,心裡有些緊張的時候,宮裡傳來消息,說是李嬪病了,正閉門休息,謝絕一切探訪,不由一愣,暗道明明剛剛還活蹦亂跳地想教訓自己呢,怎麼說病就病了?這也太蹊蹺了吧?

楚清妍猜的沒錯,慶仁帝是皇帝,皇帝做事自然不用找任何理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呃,至少對付李嬪這樣沒什麼背景的人,自然是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所以一聽他安插在李嬪宮裡的眼線報告那個情況後——那個眼線的真正主人自然是趙沐——便立馬下旨,讓李嬪“生病”了,不許再傳什麼消息出來,什麼時候“病好”,那要看他心情。

生怕李嬪已經跟楚清妍見了面,下了雨露均沾的命令,所以慶仁帝動作還特別快,在楚清妍還沒到宮門口的當兒,就成功讓李嬪“病了”,這樣一來,沒有李嬪的上躥下跳,想來太子會繼續寵幸那個被人下了“美人焦”的楚良娣的,這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李嬪聽慶仁帝下了這個命令,將她軟禁了起來,她是個無腦又膽小的,當場嚇暈了過去,救過來後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整日裡惶恐不安,就以爲慶仁帝是不是要殺她,哪還有心情管太子府的事——當然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因爲她被軟禁了,如何傳的了消息。

趙沐終究是李嬪的親生兒子,不好出手,違抗生母的命令,免得世人說他不孝,但讓慶仁帝出手,卻是合情合理的,所以爲了讓李嬪老實呆着,不要搞事,趙沐便如此行動了。

楚清妍覺得李嬪的病來的奇怪,路良媛自然也覺得蹊蹺。

她本想借着李嬪之手收拾楚清妍,正竊喜地聽到李嬪準備將楚清妍叫到宮中申飭呢,沒想到這個靠山說倒就倒了,她要不覺得蹊蹺纔怪了,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哪有叫了宮女來叫楚清妍過去訓話,人還沒去,說病就病了的。

路良媛雖不知道趙沐在其中做了什麼,但這結果對楚清妍最好她總是看的出來的,她是個聰明人,當下就覺得這事透着詭異,當下便趕緊收斂了因晉位不滿,對楚清妍的頻頻出手,又潛伏了起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也幸虧她老實了起來,要不然會被趙沐怎麼收拾,還真難說。

而趙沐那邊,幕僚們跟趙沐提起立爲太子一事,在高興之餘,仍不免有些擔心,道:“殿下,雖然運氣好,不需要咱們如何謀劃,陛下就將殿下立爲了太子,但看陛下的意思,只怕只是拿殿下來搪塞諸臣的,陛下看樣子,仍屬意七皇子,那將來可如何是好?”

趙沐笑道:“咱們老老實實的,父皇找不到孤什麼錯處,應該不會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到時再說到時的事吧。”

趙沐話說的漂亮,但他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而是早在明白慶仁帝爲什麼立他爲太子時,就已經想好了將來的對策,無非就是在慶仁帝行動前,先下手爲強,讓對方先失去行動能力就是了。

如果讓慶仁帝慢慢病死,只怕還有變動,讓對方在死前廢了趙沐,改立七皇子那就糟了,但如果暴病而亡,或者突然中風,來不及改立自己喜歡的皇子,那趙沐作爲儲君,即位之事,順理成章,誰也說不了他什麼的。

反正趙沐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捨不得朝慶仁帝下手。

慶仁帝不對他下手,他自然不會做出不孝的事來,但如果慶仁帝對他下手,那也別怪他反擊了,父慈子孝,父不慈,憑什麼還要他孝?

當然這些隱秘之事,他自然不好對幕僚說的,畢竟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路人皆知了,說他弒父或讓父親生病,那他這皇位也沒法坐下去了,所以這時他纔會這樣說。

幕僚們聽着趙沐的話,感覺得出來趙沐胸有成竹,也就不再擔心了,只又提起另外一件事,道:“殿下,如今您已爲儲君,爲了讓百官認可您,最好在女色上稍稍收斂點。”

心腹幕僚們知道趙沐好色是僞飾,但還是說的小心翼翼,畢竟萬一不是僞飾,這主子雖然有點能力,但同樣好色呢?只是對他們說,這是爲了僞飾呢?這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的,所以提起來,衆人還是比較小心的,怕提的建議是趙沐不喜的,觸怒了這位爺。

好在趙沐聽了欣然道:“雖然食色性也,不過你們既然這麼說了,爲了儲君之位,那孤暫時就不再納寵了吧。”

衆幕僚聽了這話,暗道太子果然好色,只是現在爲了皇位所以忍着,但人家願意接受建議、能忍得住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大家也不再囉嗦了,均稱頌道:“太子英明。”

看着衆人聽了自己的話,一點都沒囉囉嗦嗦地勸自己不要好色,而是稱頌自己,趙沐不由微微一笑。

其實哪有他說的這麼高尚啊,他本來就不喜女色,甚至有些厭女症,這時候這樣說,純粹就是順水推舟。

他早知道一旦他登基了,肯定就有人抗議他好色過頭的事,他一早就想好了到時順水推舟,還能給大臣們一個新帝肯納諫的好印象呢,這年頭,你要一直表現得非常好,別人就對你的要求越來越高,但凡你做了一點出格之事,就有一堆的人罵你,好像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天理難容的事似的,但如果你表現的不好,然後只要變的好一點,別人就很欣慰了,嗯,人性就是這麼奇特的。所以他以前就是故意不把自己往聖人上裝,免得將來做了皇帝,那些大臣們對自己的要求越來越高,活着累,但自己起點那麼低,他們要勸諫什麼,自己沒聽很正常,聽了就會額手稱慶。

他父皇慶仁帝,就是沒學好帝王心術這門學問,一開始裝的太聖明瞭,之後稍微不聖明點都不行,所以但凡提個什麼話,滿朝人反對,他就不懂,當你想殺誰,提議滅其九族肯定滿朝大臣反對,然後妥協,只殺那個人時,差不多就不會有人反對的道理。——通俗地說,其實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的意思,先把價格開的高高的,別人肯定不同意,然後降到自己本來想開的價位時,別人也能勉強接受了。

而趙沐,顯然深諳此道,他總會搞出一副荒淫之君、昏君的模樣,然後又部分妥協,倒讓別人覺得他是個虛心納諫的人了。

之後趙沐果然不再納寵,府裡上下本來還擔心趙沐成了太子,可能府裡女人又要成羣了,結果看太子一個女人都沒增加,俱高興了起來。

而朝裡不少大臣看趙沐絕了納寵的行爲,果然有部分沒站隊只做純臣但覺得立趙沐爲太子不行的人慢慢覺得趙沐也還算孺子可教,而反對之心少了些。

他們是做純臣的,但不少是忠於朝廷的,所以皇帝要立個荒淫之人爲儲君,毀了江山社稷,他們肯定不支持,但只要皇帝立的人不是太出格,他們都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而趙沐的改變,吸引的便是這部分人的支持。

…………

不多久楚清嫵二次出嫁。

不過這次雖說是出嫁,但楚府並沒大肆操辦,畢竟一來楚清嫵的名聲難聽,二來楚清嫵夫家比當年的安王府差多了,嫁給安王府肯定要高調,讓人知道楚家姑娘嫁了一個多好的人家,但嫁個侍衛……還不嫌丟臉的,要不是不辦個婚禮不像話,楚家都不想辦,偷偷摸摸地把人送過去得了。

楚清嫵二次成親,楚家還是按例送了帖子給楚清妍等人,雖然估計楚清嫵和楚大夫人根本不想楚清妍等人回來觀禮,但既然收到了喜帖,楚清妍等人不可能不回去的,所以楚清妍等外嫁女還是回去觀禮了。

府裡着實稱不上什麼喜氣,跟那次嫁東安郡王,府裡上下一派喜氣盈腮的模樣相比,這一次簡直不像辦喜事,倒像是辦喪事似的,氣氛都沉悶的很。

楚清妍幾姐妹看着這情況,也不好太過喜氣洋洋,免得被楚大夫人認爲是幸災樂禍,所以只是幾人碰了頭,坐在一起說着話。

“聽說這一次,老太太她們都沒添妝了,公中也沒再給一次嫁銀,給大姐姐的還是上次的東西。”楚清妙首先道。

“那些東西都是好幾年前的了,都舊了吧?能用嗎?好比傢俱擺設、四季衣裳、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等,舊了能行?”楚清雅驚訝地道。

不給二次東西楚清雅能理解,畢竟楚清嫵鬧成那樣,家裡人沒氣死算不錯了,還給她錢,開什麼玩笑,除了楚大夫人,可能沒誰願意的吧,可楚大夫人就算想給,估計楚老夫人、楚大老爺甚至楚大奶奶都不願意的——因楚清嫵總是丟人現眼,本來跟她同聲同氣,給梅姨娘臉色看的楚大奶奶,最近也不那樣幹了,楚清妍那麼得寵,楚大奶奶實在不想跟梅姨娘成仇人,那對她丈夫沒好處。

楚清如道:“這個我聽我姨娘說了,說是太舊的或壞了的就用當年給大姐姐的壓箱銀重新置了些,沒壞的就重新翻新了下,像傢俱重新刷了層漆,珠寶首飾拿去重新炸了炸。”

別看楚清如這會兒敢參與話題,但這一段時間,她可沒少受驚嚇。

先前趙沐成了太子,可真是將她嚇壞了,想起自己當時還想着等晉王被廢了,自己過去嘲笑楚清妍的事,不由懵了,生怕楚清妍找她的麻煩,唯一慶幸的是,當時她是心裡那樣的,但嘴裡沒說出來,要不然這會兒怎麼洗也洗不白了,到時她的話要傳到了太子耳裡,她甭想活了,真是萬幸啊!

後來看楚清妍一直沒找她麻煩,方放下心來,不過她以前對楚清妍有再多的怨恨,從楚清妍成了太子良娣開始,是再也不敢露出分毫了,因爲她知道,兩人的地位已是雲泥之別,找她的麻煩,純粹是自找苦吃,況且,姑母兼婆婆楚姑媽,話裡話外還透着讓自己交好楚清妍好爲自家謀好處的意思,她要想得寵,讓趙清在她房裡多過幾夜,以後說不得,就要依靠楚清妍了,如此,哪還敢得罪楚清妍,一旦楚姑媽他們要知道自己跟楚清妍有過節,自己讓楚清妍厭惡,只怕爲了撇清干係,生怕楚清妍也討厭他們,要馬上冷落自己了,那可要完蛋了,所以她這會兒一邊心裡害怕楚清妍報復她,一邊要討好她,心裡那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坐立難安呢。

楚清妍道:“那這樣,大姐的嫁妝豈不是比上次的少了?”

重新置辦東西,或翻新東西,肯定要花錢啊,如果府裡一文錢不願意出,而那個於家聽說也只給了一點點聘禮,如此,楚清嫵的嫁妝可不是要縮水?

楚清如點頭笑道:“早縮水了,當年四五萬兩嫁妝,光是壓箱銀就有將近兩萬兩,這次從東安王府休回來時,原因是什麼,大家也都清楚,王府覺得他們不是過錯方,就將當時王府給大姐的兩萬兩聘禮索回,這樣大姐當年的嫁妝就只有兩三萬了,但事實上我聽我姨娘說,大姐根本沒兩三萬了,除了衣裳首飾、綾羅綢緞、傢俱擺設等或過期或壞了不值那麼多錢了外,大姐當年的壓箱銀也用掉了許多,好像是說在那府裡打點用掉了,大姐出手闊綽,花錢很快,也不知道都幹什麼去了(大家都猜測她拿錢幹壞事去了,好比收買誰給柳庶妃等下藥那也是要錢的啊),三年花了不少的錢,壓箱銀和衣裳首飾都縮了水,回來時只值一兩萬兩了,如今重新嫁人,將些舊東西淘汰了,拿壓箱銀又重新添置或翻新了些東西,估計又要損失一批,還不知道有沒有一萬兩了,可能也就比我強點,比三姐都不如了,當然更比不上二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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