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豹頭灘,張錚、關燮與關駿他們可正在等待着暴春麾下大軍的到來。
天璽十年十二月初九巳時時分,暴春麾下的大軍終於到達了豹頭灘。而暴春還不怕死地跳下馬來,看來他是要祭奠他的兒子。結果,當有族兵來說竟然有他兒子的墓地之時,他大吃一驚,自然是立刻趕往那塊墓地。
結果,在他兒子的墓地之前,竟然還有一方剛剛挖好的大坑,而且一旁還放置着一件上好的棺木,同時在棺木前還放置着一塊用毛筆寫着他的名字的木牌。
而此時的暴春,在看到自己的名字之時,他的心中可是充滿了一片震怒之色,他立刻對着自己身旁的暴九說道:“看來,這個初家村還真是不知好歹。我暴春倒是要讓他們好好看看,誰纔是這個地界上的主人?”
“老爺,你說的正是啊!這個初家村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不過,老爺的兒子該怎麼辦?按照族規,應該會遷到暴氏一族的祖墳中,要不然讓幾個族兵將暴豹少爺的遺體挖出來,將其埋葬到暴氏一族的祖墳內。”只見此時的暴九心中暗暗一陣冷笑,不過他還是諂媚地說道。
然而,此時的暴春卻說道:“不必了,暴豹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也太沒用了,手裡拿的是燒火棍麼?既然如此,那麼他就該死。不過,既然知道殺死我兒子的仇人是誰?那麼,到時候,在暴豹的墓前將仇人的頭顱給獻祭吧!”
“知道了,老爺。”暴九的眼神中帶着一抹鄙夷之色,他明白在暴春眼中,除了暴起是他最爲疼愛的兒子之外,其他的兒子就只是他手中的工具而已。這個暴豹,是個心狠手辣之徒,而他也是垂涎於自己的兒子暴起的位置,所以一直與自己的兒子作對。所以,在他的心中,暴豹死的時機正好。
而此時的暴春,則看着自己兒子的墓地,心中剛剛升起的怒火,迅速地熄滅了下去。而他只是冷冷地對暴九說道:“暴九,走吧!這個看起來是給我挖的坑,就這樣留着吧!等着將初家村的村民都屠戮乾淨之後,將他們的頭顱都埋在這裡吧!也算是他們給自己提早挖好了這個坑。”
而此時的張錚、關燮與關駿他們,在隱藏的十分隱蔽的伏擊陣地中,靜靜地看着眼前的敵人。
而關燮對着太子殿下說道:“太子殿下,暴春他們太狂妄了,他們看到了咱們給他挖的墳地呢!竟然還絲毫都不懷疑,看來他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啊!說句實話,看來是這些年的任意妄爲,讓他已經無所顧忌呢!看來,勝利的天平已經倒向了咱們呢!”
張錚聽到關燮的話語後,對着他淡漠地說道:“看來,這些年,他們暴氏一族真的是肆意妄爲,無所顧忌啊!看看他們的這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可以想象有多少無辜之人倒在了他們的屠刀之下。不過,他們的末日也終於要到了。”
而此時聽到太子殿下帶着一抹憤怒的語氣的話語,一旁的關駿說道:“太子殿下,惡有惡報,既然他們已經上鉤呢!那麼,咱們不就可以徹底消滅他們了麼?”
“關駿,你說的是對的。他們這些年來,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終於可以親手了結他們的性命了,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一旁的關燮本就在來瞿江郡之前,就蒐集了大量的關於暴氏一族的罪證,尤其是暴春的罪證。而他憤怒地發現,死在暴春以及他的衆多兒子手中的無辜百姓,足以有成千上萬人呢!然而,之前的那些官員,與暴氏一族的人沆瀣一氣,狼狽爲奸,冤死了無數的人,導致當地民怨沸騰。可是,即便是如此,暴氏一族依舊不加以收斂,將胤朝的律法視若無睹,彷彿在他們眼中,所殺的那些人,不過如同草芥一般。
自然而然,這樣將暴氏一族養成了目空一切、橫行霸道、無所顧忌的品性。正因如此,他們纔會如此的大搖大擺地帶領着麾下大軍,手持武器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初家村。因爲在他們眼中,暴氏一族纔是當地的王法,胤朝的律法絲毫都無法制裁得了他們。不過,這也使得暴春他們步入了張錚等人給他們設置的這個圈套裡。原本,還有些擔心被敵人發現的關燮關郡尉與關駿,此刻看到敵人是如此的狂妄自大,戒備鬆懈,他們的心情徹底就放下了,因爲這就表明勝利的天平已經倒向了他們呢!
而此時的暴春,還依舊在做着屠戮初家村的美夢,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如今他們已經深陷重圍。
而暴春在擡頭望了望天空之後,對着自己身旁的暴九說道:“暴九,給族兵們傳下令去,讓他們原地紮營,埋鍋造飯,等着吃完飯再走。”
“遵命,老爺,奴才這就去傳令。”暴九恭恭敬敬地說道。接着,他便離開了。
而暴春則看着暴九離去的身影,他的心中充滿了一抹鄙夷的神色,畢竟在他眼中,這個暴九隻是一件十分聽話的工具而已。而且,他的心中還想着,這個暴九也該到除掉的時候呢!畢竟,這個暴九知道的實在是太多呢!以後,實在是個極大的麻煩。所以,他在想着,究竟找誰來代替暴九的位置呢!畢竟,暴九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他現在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說句實話,他還真有些捨不得這個暴九,畢竟暴九這件工具使用起來真是太順手呢!
只可惜,暴春想不到的是,這個暴九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如今隱忍不發,就是爲了今後的大計着想。然而,他現在若是知道暴春竟然已經生出了要除掉他的想法,那麼他恐怕這一次就不這麼積極主動地出來呢!畢竟,他的力量在鑫縣,尤其是他的兒子暴起現在也在鑫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