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你別這樣,旁邊都有人看過來了!”
樂多雅雖然表面上一副很嫌棄的樣子,但是她這時聽着他的話卻甜到了心坎裡。
她當然知道席御臣對孟琳琅沒什麼。
不然,她今天就不會出席柏瑞的這個什麼新人設計大賽了。
樂多雅正襟危坐:“不是說大賽就要開始了麼?我倒想看看,她們柏瑞又想搞什麼鬼!”
過了五分鐘,大賽正式拉開序幕。
這次大賽一共分爲三段,各三關。
第一段是將集體海選的那些人在進行考試之後篩選出優秀的一批設計師後,進入第二輪複賽。
複賽的時候,所有選手都要接受更爲嚴苛的考驗。
比如,海選的時候設計師分別帶來了自己設計的一副作品,複賽的時候,則是要考你一些關於珠寶之類的常識跟歷史,而第三段,也就是最後的決賽,則要給你限定的材料,讓你設計出一個新穎的飾品。這個飾品可以是手鐲可以是戒指也可以是項鍊,沒有什麼特別限定的要求,只要你根據給你限定的那些材料,設計出一個新穎的飾品,即爲成功。
最後獲得一二三名的人,將在這些海選者裡脫穎而出,成爲柏瑞的設計師。
大賽開始,孟琳琅與虞斯翰出面,分別一個作爲柏瑞的設計總監,一位是柏瑞的負責人宣佈開場,講一些有的沒的。
底下那些記者,都在一個勁的猛拍,而其他那些參賽的設計師呢,全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
樂多雅跟席御臣坐在下面,把上面發生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公,你說,柏瑞的老總一直遲遲未露面,雖然看起來,那個虞斯翰像是當家人,但是我怎麼都覺得,他並不是柏瑞的負責人呢?”
“你是從何見得的?”
“不知道,也就是感覺吧,那個虞斯翰雖然看着挺精明的,但是我總覺得他不像是柏瑞的掌權者。”
樂多雅壓着聲音講完就立刻去觀察身旁男人的表情。
見他微微的勾脣笑了一下,他這一笑,卻把她弄糊塗了。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不,你說的很對。”
男人剛剛之所以笑,完全是覺得自己的妻子進步了,成長了,他有一種看自己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罷了。
“這個虞斯翰的確不是柏瑞真正的掌權者。阿布已經查過了,柏瑞的老總常年生活在國外,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而這個虞斯翰則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將,所以這也是爲什麼,他把柏瑞現在很放心的交到虞斯翰手裡的緣由。只是,這個人雖然把公司交給了虞斯翰處理,但是公司內部的事情,肯定還都是由他在掌控,不然,只憑一個手下,不可能會把柏瑞在席氏的打壓下還能掌管的這麼好。”
這後面,如果沒有聰明的人在背後指點江山,虞斯翰一定是坐不住的。
“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他是想把柏瑞打造成國際一流的珠寶品牌麼?
所以,現在才一直擠壓席氏,與席御臣過不去?
“他身後的勢力黑白交錯,如果真的只是爲了生意,他的腦子應該更多的放在生意跟公司上面,不應該是在他身上。”
“這麼說,那就很奇怪了。”
樂多雅越聽,也越覺得不對勁。
“難道……”
她的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但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就被她給pass掉了。
不可能的吧?
如果柏瑞的幕後人跟席大少或者席家有什麼淵源,但席御臣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啊!
可他從來都沒跟自己說過,那肯定就是不知道的。
她應該是多想了。
如果她們之間有怨恨,席大少早就告訴自己這裡面的糾纏了。
樂多雅在心裡把剛剛那個想法剛壓下去,這時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席少,席太太!”
“江先生!”
樂多雅跟席御臣聽到聲音,回頭只見江浩然坐在他們的身後,笑意溫柔隨和的看着他們。
樂多雅朝他點了下頭,席大少卻看起來臉色沒那麼好了。
之前江浩然跟樂多雅的八卦新聞沸騰了好一陣子纔給壓下去,雖然現在的吃瓜羣衆已經漸漸的淡忘這件事了,但是江浩然看樂多雅的眼神,讓他很不高興。
一個男人,很專注的看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要麼他想從這個女人身上索取點什麼,要麼……就是他喜歡那個女人。
席御臣並不覺得在多雅的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利用或者索取的地方,所以,那應該就是後者了。
席御臣拉住樂多雅的手,並不想讓多雅再跟江浩然有什麼糾纏。
多雅知道他吃醋了,她拉了拉他的衣角,討好的道:“別這樣嘛,現在旁邊很多記者,你的臉這麼臭,到時候被那些記者拍到,他們又要亂寫了!”
“管他們亂寫不亂寫!以後不要跟那個江浩然再說話了。”
“爲什麼?”
“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歡!很不純正!”
樂多雅撲哧一聲被逗笑了。
席大少板着臉看着她,這次他是真的很嚴肅很認真的在說這個話題。
樂多雅忍住笑意。
她覺得席大少一定是妒忌到眼神看錯了。
江浩然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不說她現在跟席御臣已經結婚,是個有婦之夫了,以他那樣的身家背景,大概也是看不上她的纔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唔,你看,大賽開始了,這次大賽裡面萬一有什麼好苗子,萬一被柏瑞錯過了,說不定我們還能撿個漏呢!”
樂多雅指着舞臺,孟琳琅跟虞斯翰此刻已經退下了。
她們爲這次大賽廢了不少心思,甚至連主持人都是請的現在當紅的一線主持。、
男主持人握着麥克,按照臺本上眉飛色舞的念。
“經過海選,衆十幾位才華出衆的設計師脫穎而出,接下來,將開始本次大賽的第一段考試,希望各位能做好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所有難關。”
因爲席大少說這次大賽可能柏瑞的人會暗中做手腳,所以樂多雅一直盯着舞臺,就怕自己萬一着了柏瑞的道就慘了。
可是直到大賽現在已經賽程過半,一直都是好好的,沒有出現任何情況,樂多雅覺得席大少是不是多想了,漸漸的也就放鬆下來了。
但沒想到,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忽然站起一名記者,那個記者指着臺上剛剛宣佈被淘汰的一名選手,大聲的喊道:“這不是席氏的設計師麼?他怎麼跑到這來參賽了!”
“席氏的設計師怎麼跑到柏瑞這邊來參加比賽?這怎麼回事啊!”
四周的人羣聽到這個記者的話,一下子就躁動了。
席大少順着那個記者指的方向,也看見了他剛剛說的那個人。
他是公司的總裁,雖然平時很多事情都要經他的手,但是公司裡的人員衆多,最近公司也新招了兩個設計師,席御臣對新人的印象不深,可看着臺上那個穿着一身水洗藍牛仔衣服的男孩,他倒覺得有幾絲眼熟。
樂多雅看了看衆人,然後小聲的問男人:“那個人是席氏的人麼?”
席御臣看向旁邊站着的阿布,他見阿布衝他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好像一下子懂了什麼。
這時,那個被人指證是席氏設計師的男生站了出來。
他道:“我的確之前是席氏的設計師,但那是之前了!我在昨天剛剛遞交了辭呈,現在已經從席氏離開。因爲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席氏的苛刻待遇!他們對實習生這些新人太過分了!”
“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這個人話裡話外好像都有什麼事要說的樣子。
樂多雅正好看到孟琳琅與虞斯翰這時胸有成竹笑起來的樣子,心裡瞬間懂了什麼。
這個人是她們找來的吧!
她們故意讓這個人這時候在臺上裝作知情者一樣的曝光,就是爲了給席氏的臉上倒土,弄髒席氏!
這手段,這也太下作了吧?!
樂多雅並不意味柏瑞的狠辣,但是她們這一次未免有點過分!
樂多雅站起來想幫爲自家老公跟公司說話,畢竟席氏對新人跟老人的待遇一直都是一視同仁,並不苛刻,她們這樣抹黑,着實氣人。
可這時,又有一個記者站了起來。
他義憤填膺的指着席御臣,一副席御臣犯了多大過錯的表情,氣勢洶洶的道:
“不止如此!我剛剛接到匿名人舉辦,說席氏不但苛待員工,而且還經常拖欠小工廠的工資,並且利用財務之便,偷稅漏稅,做不法生意!”
如果說剛剛的苛待是一件小新聞的話,那一旦跟財務與政治扯上關係,那就一下事件變得不一樣了。
“怎麼會是這樣?這個人說的可靠不可靠啊?”
“應該不會吧,畢竟席氏那麼大企業呢,她們也不缺錢,何必要做這種事自掘墳墓?”
“誰知道呢!這世界上誰都不會嫌自己賺的錢少的!”
流言蜚語,一下子從四面八方的涌了過來,這時,孟琳琅突然舉着話筒,微笑的走上高臺:“大家靜一靜,請先聽我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