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明心意

當念慈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熟悉的牀,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紹雪、瑞琪他們的映入念慈的眼簾,不知如何面對他們,念慈趕緊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我看見你睜開眼睛了。^-^”是瑞琪的聲音。瑞琪的表情很沉重,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念慈說。

“念慈,你沒事吧?你到底是怎麼了?”她終於開口了。

“瑞琪,我好沒用,在那一剎那,我發現……我喜歡着夢飛,而且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我,我該怎麼辦?頊琪,你說我該怎麼辦?”念慈把臉埋向一邊的枕頭,痛苦地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單純地想見他,想見他。”念慈兩手死死地抓住可憐的枕頭,恨不得把頭揉到枕頭裡面去。

“他現在在醫院裡。”紹雪說。

“什麼?OO”念慈聞言吃驚地從枕頭裡擡起頭。

“他在舞廳裡和人大幹了一場,似乎傷得很嚴重。”

“他現在在哪兒?在哪個醫院裡面?”念慈起身抓住離她最近的紹雪的兩隻手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是救護車把他接走的……”紹雪說。

他們接下來說了什麼念慈都聽不清楚了,念慈只知道自己飛快地跳下牀,拿起電話簿挨個給市內的醫院打電話。也許老天垂憐,念慈打的第一家醫院裡面竟然就有一個叫“吳夢飛”的病人。

“紹雪,你好好幫我和夢飛的媽媽解釋一下!”

“你打算現在就去?”瑞琪輕聲問道。

念慈沒有回答,只是使勁地點了一下頭。

“你一定要去嗎?”

“我要告訴他我的真心話,我不能再這樣騙他也騙自己了。我有很多話要對他說,不是謊話,也不是賭氣的話。”經過這件事,念慈終於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也決定要正視這段感情了。

“我陪你一起去好嗎?”瑞琪擔心地看着我,她看得出念慈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謝謝你,那我們走吧!”念慈和瑞琪一路喘着粗氣向醫院跑去……

“對不起,您現在不能探視這名患者。”值班臺的護士小姐一板一眼地對他們說道。

“爲什麼不能?他傷得很嚴重嗎?--”念慈的心更加焦躁了。

“……請您明天上午再來。”護士小姐溫和地說道。

“嗚嗚嗚,大姐,那傢伙不是死了吧?不是吧?嗚嗚嗚……”越想越怕,電視上好像都是這麼演的,在男女主角終於明瞭自己對對方的感情之後,總有一方死於意外。

“沒有……--”那位護士小姐似乎向天空翻了一個白眼,爲念慈的想像力!

“呵呵呵!”念慈立刻轉哭爲笑,就知道這傢伙命硬得很,“那麼……”

“明天,請您明天來。”護士小姐不容分說,打斷了念慈的話。

“那您能不能告訴我他住在幾號房間?”

“他住在243號。”

而這時念慈發現任泉、紹偉、於洋也在醫院。

“念慈,你也來了--”任泉溫柔地說。

“夢飛怎麼樣了?”念慈希望能從任泉口中獲取夢飛的消息。

“我們也沒看見他,說是明天才能探視。”

“爲什麼會弄成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念慈懊惱地對自己低語,爲什麼那麼意氣用事,爲什麼不幫他,要是自己在場的話,說不定……┬┬

“這件事說來話長……”紹偉誤會了念慈的意思,準備向念慈說明一番。

“他們那些人,以前是我們的學長,很不好惹的。可是夢飛就是用了借同學們打抱不平惹了他一次,後來他們就找夢飛的煩麻。”

“你們不是學校最次好惹的四大天王嗎?”

“可是,他們現在是混黑社會的。”

“那夢飛是怎麼才進的醫院。”

“是,詩意打的電話,我們後來才趕到,夢飛和對方十多個人已經幹了一架。”紹偉說。

“他一個人單挑人家十幾個人?那詩意怎麼樣了?”該死,當時念慈怎麼能扔下他一個人走掉呢!念慈越想越不能原諒自己。

“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嚇得暈了過去,後來我們就把夢飛送進了醫院,然後我們找到你,讓瑞琪和紹雪先把你送回了家。至於其他事情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到底怎麼會弄成這樣的?”紹偉平靜地問道。

念慈含着眼淚,把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聽完念慈的敘說,於洋,任泉,紹偉三個男生都怒氣沖天。

“--曲洋,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於洋氣異憤地說。

“曲洋,那個傢伙後來怎麼樣了?”念慈說。

“他現在正住在重患者室裡,夢飛沒讓他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夢飛對人下手這麼重,看來他是真的惹毛他了。”任泉說。

“……--”

他不是因爲念慈才那麼對待那個癟三吧?念慈在他心中有這麼重要的地位嗎?念慈甩了甩頭,制止自己再多想下去,反正念慈已經決定向他坦承自己的感情,其餘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怎麼哭了,念慈?放心,夢飛只是打了石膏,住幾周醫院就沒事了。這傢伙是個怪胎,一向復原能力超強。曲洋也不是問題,等他出院以後,我們不會放過他的。算來夢飛一個人把他們三個人送進了醫院,我們還是賺到了。那傢伙真行!”紹偉得意地翹了翹大拇指。“……”念慈嘴上沒說話,可心裡還是在說,照他這麼說吳夢飛打架還很了不起,受傷了也很值得,這算哪門子的價值觀,真搞不懂這些男生!

“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打算輪流守在這兒,防止那些傢伙再來騷擾夢飛。”任泉揚起他招牌似的燦爛笑容,安撫念慈說。

真是患難見真情的好朋友,念慈立刻收起剛纔滿肚子的批評,感動……感動……┬┬

“已經很晚了,念慈,你明天放學後再過來吧,我們打算在這兒守夜。”於洋說。

“我也想呆在這兒守夜。”

“現在王娟和其餘的女生正在來的路上,她們看見你又是一場麻煩。”任泉替我想得很周到。

“那我走了,明天見!”念慈立刻揮手告別。

開玩笑,雖然“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但念慈還沒有到爲了愛情可以捨生忘死的地步,特別是在不一定要犧牲愛情的情況下,念慈可不想慘遭橫死。

第二天的課念慈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可憐老師講得唾沫橫飛,念慈和瑞琪卻一個勁兒的在那兒打呵欠。總算熬到了放學,是不能指望瑞琪那個沒人性的傢伙去醫院了,念慈只好一個人愁眉苦臉地往醫院走去。--

說實話,念慈覺得有點發抖,倒不是因爲自己的出爾反爾,昨天還發誓要忘記吳夢飛,今天卻打算告白,反正大家都知道念慈這個人屬於牆頭草型,沒什麼定性,而是苦惱到時候該如何開口向他告白的感情,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以前多看點言情小說、漫畫什麼的了,現在也可以借鑑一下。看病人花是不可少的,於是念慈精心挑選了一大束海芋作爲禮物,相信他會喜歡吧!

念慈興沖沖捧着花來到病房前,一時卻失去了敲門進去的勇氣,只好猶豫地在門口來回踱着步。--進去第一句話和他說什麼好呢?念慈皺緊眉頭思索道。

“你好!”--不好,太生硬了;“你沒事了吧?”--;也不好“我來了。”--不好,太親暱了;“身體怎麼樣了?”^o^嗯,這個不錯……

“我身體很好。”一個聲音接過我的自言自語說道。

誰啊?……念慈納悶地擡起頭,啊……!OO

不是冤家不聚頭,擋在我前面的除了何詩意還會有誰?--她怎麼也會在這兒?

但隨即我明白了,對了,她肯定是住在隔壁的病房裡。

“你來看夢飛的嗎?--”何詩意顯然不怎麼歡迎我。

“是啊!”念慈心虛地說道。

“……我和夢飛正在交往。”何詩意又一次向念慈強調。

“我知道。”念慈淡淡地說。不管怎麼說,念慈必須確定吳夢飛對自己的感情,因爲現在念慈知道自己愛上他了,所以念慈也必須弄明白他的感情,這件事只在於他們兩人之間,無關乎第三者。(雖然他們已經訂婚了,但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感情基礎。)

“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好嗎?”何詩意輕輕帶上門,把念慈和她都關在了門外。

“什麼?OO”念慈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和念慈會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最後念慈還是和她出現在醫院的後花園裡。

“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見夢飛。--”何詩意盯着念慈的眼睛直截了當地說。

“這個……這件事……--”討厭!她說得太直接了,弄得念慈不知如何回答。

“拜託你了,如果沒有夢飛,我也活不下去了,所以請你千萬……┬┬”何詩意突兀地抓住了念慈的雙手。

“但是吳夢飛他是我的未……”念慈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爲她看見詩意的腮邊緩緩滑下了兩行清淚,真是悽絕哀婉,讓念慈實在不忍心再說下去。不過她怎麼說哭就哭了,也不預告一下。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他,我在初中時就已經暗戀他三年了;上高中之後,我更是從沒有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過一秒鐘。從小我和媽媽兩個人相依爲命,我從沒有得到過任何希望擁有的東西,也不敢奢望能擁有什麼……但這次,就這一次,我求求你了!”

她真是瘋了,竟然連這些話都對念慈說出來了,爲愛瘋狂的女人,看來她愛智夢飛愛得很深…

“…--^但是,我也很喜歡他啊!比很喜歡還要多一點的喜歡。“念慈不敢把這些心裡話說出口刺激這個女人,只能以沉默作答。花園裡只聽見她悽悽慘慘、時斷時續的哭聲。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知道,念慈真的不知道,實在是沒有處理這種狀況的經驗,也許經歷多了就會明白吧!┬^┬呼……念慈長嘆了一口氣,第一次渴望長大。

“我和他做普通朋友也不行嗎?”說完這句話念慈就想敲自己的腦袋,提的什麼破問題,這不是表示我會主動退出嗎?用腳趾頭想也不應該問這個啊!悲慘,

不過何詩意這次的反應倒是挺快的,她飛快地擡起淚眼瞪了念慈一眼,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

“不行!”

那種狠絕的樣子乍現在她那淚眼婆娑的嬌美之中還真叫人有些吃驚。

“但我也喜歡他怎麼辦?”念慈決定向詩意坦白,同時把包袱甩給她。

“那你就在心中偷偷地喜歡他吧!”詩意答得倒是毫不含糊。

--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你答得真輕巧,念慈在心中嘀咕道。

“何詩意,你大概不知道,念慈姐姐是吳夢飛的未婚妻吧!而且他們還信在一起呢?”這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紹雪的聲音,那個崇拜念慈的紹雪。

“不可能,夢飛不會有未婚妻的。”詩意說。

“你要不要問一問夢飛哥哥的父母。”於洋說。不知什麼四大天王其中的於洋和王紹雪來了。

“你們怎麼了。”念慈問。

“我們來看夢飛。”於洋回答。

“難道,上次夢飛說要結婚的那個人是你,是你。”詩意說。

“對,是我。”念慈回答。

“可是,不管怎麼,吳夢飛愛的是我。他絕不會愛上你的。”詩意說。

“那你就想錯了,夢飛愛的就是念慈。”於洋說。

“不可能,不可能。”詩意很不想信這一切。

“念慈姐姐,我們去看夢飛哥哥吧!”紹雪拉着念慈就走,於洋也隨後跟來了。

“夢飛,我們回來了。”走進吳夢飛的病房,於洋對吳夢飛說。

“夢飛哥哥,其實念慈姐姐是愛你的,我希望你不要對念慈姐姐冷冰冰的好嗎?”

“我什麼時候對她冷冰冰的,是她自己喜歡別人的。”夢飛說。

“原來你一直在吃醋,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對我這樣。”念慈說。

“某人心裡清楚。”

“那某人不如昨天被人打死算了。”

“好了,我不想跟你鬥嘴。”說完吳夢飛雙手拉住念慈的手,而念慈也趴在他身上哭了起來。而任泉、紹偉、於洋、紹雪也實趣的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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