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言被兩個壯漢眼睛裡的殺氣嚇住了,聲音發顫,“我都被你們轟出來了,你們還想做什麼?這裡有攝像頭,你們不要亂來啊!”
兩個男人揪住雲非言的衣服,大大的拳頭左右開弓,打的雲非言腦袋都要開花了,雲非言狠狠抓了一個男人的臉一把,又胡亂踢了另一個一腳,掙開,轉身就跑。
“上面吩咐打斷她的一條腿!追!”一個男人招呼着另一個,大步追趕雲非言。
雲非言的心,驟然一抖。
那個霍先生,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竟然不聲不吭地下死手!
她不要被打斷腿,不要!
雲非言沒命地奔跑,沿着臺階快速往下跑。
吱嘎!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路邊停下一輛車,車前面,躺着一個年輕的少女。在她身下,蔓延開了越來越多的血泊。
那鮮紅的血,像是小河一樣,好像要淹沒了她。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馬上撤了。
費乾的汽車停在一邊,他非常不高興,他是名醫,就與他的名字一樣,想讓他出診,是非常費錢的。霍承玉真是過分,給歐陽雪兒的臉消個腫,至於勞駕他嗎?大材小用!殺雞焉用牛刀?
一腦子各種詞彙翻滾的費乾,看到前面圍了一圈人,模模糊糊地能夠聽到“死人了”的句子。
死人?哪天不死人?全世界這麼多人口,不多多地死些人,地球都要壓壞了。哼,他費乾最沒有同情心,同情心又不能讓人變得長命百歲?
費乾根本沒有停留,從一圈圍觀的人身邊走過,他看到了鮮血,看到了一截雪白的手腕,很細,質感不錯,還看到了一直微微蜷縮着的小小的手。
手指纖細,指甲粉紅,一根根玉指像是藝術品。
費乾的步子停下了。
“我確實有夠變-態。”費乾高度評價着自己,他爲一隻手停駐腳步。
“都讓開,我是醫生。”費乾用手指隨意點了點圍觀的人,都是點在別人的穴道上,被點的人都觸電一樣疼得立刻閃開。
費乾不耐煩地皺着眉頭去看血泊裡的人,“嗬!”狠吸一口氣。
乖乖個隆冬滴!好美的人!
鮮紅的血,趁着女孩晶瑩雪白的肌膚,簡直是一幅無法描摹的美人圖!
“你是醫生你怎麼不救人?”有個人質問了一句。
費乾那才醒悟過來,彎下身去查看女孩。
貴賓室裡,歐陽雪兒對着大鏡子,軟軟地靠在沙發裡,冷笑自語着,“敢跟我鬥,哼!”
門開了,霍承玉無聲地走了進去,歐陽雪兒從鏡子裡看到了那抹修長冰冷的身姿,馬上坐直了身,做出來一臉悲慼的表情。
“霍先生,我的臉都腫了。”
霍承玉臉色難看極了,走過去,揪住歐陽雪兒的胳膊,將她一把扯起來,歐陽雪兒嚇得尖叫。霍承玉將歐陽雪兒推到鏡子上,冷冷地說,“自己照照鏡子,是一副什麼嘴臉!這麼重要的場合,你都能出幺蛾子,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看了?歐陽雪兒,搞砸了今晚的事兒,你等着我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