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雲兮還是乖乖跟赫雋一起回赫家。
畢竟蚍蜉撼不過大樹,何況她還有求於大佬,只能聽話照做了。
只是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同樣的問題,一 晚上不會又要讓她睡沙發吧?二,明天睡醒後,不會又要玩什麼姐弟Cosplay吧?
雲兮轉頭看了赫雋一眼,他正閉目養神,她也不好意思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反而聽到赫正主動說道,
“想說什麼就直說。”
“晚上不會又讓我睡沙發吧?”雲兮以半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赫雋終於睜開了眼,轉頭看着雲兮 ,
“你不是說我們形婚嗎?就那麼想爬上我的牀!”
雲兮一聽一口惡血差點噴出來,立刻反駁道,
“大佬,您別想多了,我不是想爬上你的牀,我是不想睡沙發!”
“晚上,你不用睡沙發。”
“你要將牀讓給我?”雲兮倒是有些意外,赫雋居然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不是,你晚上睡客房。”赫雋解釋道。
“哦,好!”雲兮慢了一拍迴應道。
睡客房也總比窩在單人沙發上好!
“不然我怕你又爬上我的牀!”
“……”還沒來得及說謝謝的雲兮,聽到赫雋後面補充的這句話後,瞬間有想當寡婦的衝動。
赫雋怎麼嘴就那麼欠呢!
“你放120個心,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男的,我也不會主動爬上你的牀的!”雲兮氣呼呼地應道。
“只怕到時候你想爬都沒機會。”
“……”雲兮不停地深呼吸,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然被赫雋氣死了,得不償失!
到了赫家後,赫雋就讓何伯帶雲兮去客房,而他因爲還有事情要忙,並沒有直接回臥室。
特別爲雲兮騰出來的客房,就在赫雋的臥室旁邊那一間。
“夫人,您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按鈴叫我。”何伯打開客房的門後,站在客房門口恭敬地說道。
“好的,謝謝何伯!”雲兮客氣地迴應。
“夫人,不用客氣!”何伯說完,就走開了。
雲兮走進客房,環顧四周一圈,這間房不管佈置還是裝修風格看起來都比赫雋的臥室好不少。
配套的兩百平的大衣帽間裡,現在已經掛滿了應季的衣服和配飾。
雖然她在雲家也有單獨的衣帽間,但還達不到這裡的寬敞和奢侈,
單單眼前一整櫃最頂級的奢侈品牌限量款包包,就已經讓她望塵莫及了。
更何況在林冀東再娶以後,她的衣帽間漸漸被林妍佔據,她過得還不如母親在世的時候。
雖然赫雋對她不怎麼樣,但又不得不承認出手很大方。
雲兮參觀一通後,挑了一套休閒套裝,就進浴室去洗澡了。
再後來看時間還早,就想着出去走走,順道參觀一下赫家的祖宅,雖然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裡,但卻還不知道赫家祖宅的全貌,不然上次也不會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雲兮慢慢逛着,早已將之前赫雋警告過她的話,拋之雲外。
赫家晚上看起來另有一番意境,雕花迴廊搭配花燈,相得益彰。
錯落有致的建築,掩映在綠化和湖景間,更有詩情畫意。
雲兮幾乎以及自己走進了古代的王宮亭院中。
直到前方有人才前面經過,她聞到一股中藥的味道,然後就聽到有人說道,
“少爺又犯病了嗎?”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根治。”
“胎帶的頑疾,哪有那麼容易治,你趕緊送過去吧,藥涼了就更苦了。”
“好,少爺也真是可憐!”
……
她們走遠了,雲兮還是有些雲裡霧裡,不知道你們說的少爺到底是誰?
難道赫家除了赫雋還有第二位少爺?
雲兮一邊好奇着,一邊朝着她們的方向走去。
沒走多久,雲兮發現自己又迷路了,而走在前面的那兩個人,不知道走到哪去,早已不見人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待會要回臥室,又只能逮個人帶路了。
雲兮倒也無所謂,反正她怎麼逛也是在赫家,總能走回去。
又逛了一會兒,雲兮聽到對面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她轉頭就看到月芽湖對面——映湖閣,透過二樓開着的木質窗戶,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窗前, 正低着頭咳着,並沒有注意到湖對面的雲兮 。
過了一會兒,止住了咳,拿開手帕,端起了一旁的藥碗,靜靜地喝着,眉頭都沒皺一下。
雲兮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着他,長得跟赫雋一模一樣的一個人,她又那麼清楚地覺得他不是赫雋。
因爲赫雋不會像眼前這名男子這樣羸弱,何況他也沒病,而對方喝藥的熟練程度,一看就長年喝藥的人。
而且兩個人的氣質大相徑庭。
赫雋給人感覺就是霸道又強勢,說一不二的主,大有帝王之勢。
而眼前的這個人卻給人一股安靜又弱不禁風的氣質。
對方看到她了,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驚訝,但沒有馬上移開視線。
雲兮也沒有退縮,就這樣隔着一座月牙湖,靜靜地看着對方。
原來赫家除了赫雋外,還真的有另外一位少爺,也難怪外界傳聞赫爺體弱多病,性格古怪。
她一直覺得跟赫雋對不上號,現在看來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只是之前怎麼都沒聽赫雋提起過?
而且他還說他沒有兄弟,他是獨生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赫雋有事瞞着她,赫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
雲兮決定回去,找赫雋問個清楚。
等她再擡起頭看向映湖閣的那扇窗,卻已經看不到剛纔那抹俊挺的身影。
雲兮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說不上來是因爲發現了這個秘密還是因爲其他的。
雲兮後來還是自己找到了回臥室的路。
打電話給赫雋,赫雋沒接,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忙。
到他的臥室前敲門,也沒人迴應,看來還沒回臥室。
雲兮只好先回自己的客房,想着明天吃早飯的時候問赫雋也一樣。
其實赫雋不想說,或許有什麼隱情和苦衷,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之間也沒有達到必須彼此坦誠毫無隱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