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劍靈 第三章 神秘的古董店

瑤光一行四人到了江雲說的步行街,這條步行街緊挨着葉城市的金融區,上班時間人不很多,但是到了飯點,就會變得熙熙攘攘。瑤光看看手錶,九點半,時間還早。瑤光走上步行街,掃了一眼江雲說的這條街。

“這裡沒有江雲說的那家店啊。”玄辰望着這一家又一家的店面。

“確實沒有啊。”楚天佑腳程快,已經在這條街走了一個來回。可是並沒有看見江雲說的那家木頭門的古董店。

“不是沒有,只是你們看不見。阿坤。”瑤光拍拍他。

“好嘞。”霍明坤閉眼,開天眼,掃過這一排店面,就看見,在天眼之下,在步行街的盡頭處,那堵牆的地方,有一個隱隱綽綽的門。

“不錯。”瑤光拍了一下霍明坤的肩膀,霍明坤睜開眼睛,關閉雙眼。瑤光走了過去,這堵牆,乍一看是這一排鋪面盡頭的樓腳,對面幾米的地方就是供人休息的公共桌椅,桌椅的後面還有幾顆參天的大樹,形成一個天然的乘涼處,樹的旁邊還有一個雕塑和一根路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擋住的這個牆角,就算這裡突然出現一家門店,也不會能引人注意的。

瑤光走過去,看了看,笑道:“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頑皮。”瑤光走進那堵牆,對着牆拍了三下。那堵牆就在四個人的眼睛底下,緩緩變成一個門臉,真如江雲說的那樣,木頭的牌匾,木頭的門,木頭的裝飾,很簡單,很不起眼。和牆面的顏色很相近,不留意還真不容易看見。

瑤光拉開門走了進去,三人驚訝的跟了進去。裡面有些冷,燈光很暗,木頭的吧檯後面沒有人。

瑤光走進去,直接坐在靠牆的藤椅上,環視了一眼四周,裡面一排排的貨架。瑤光也沒去看。就坐在藤椅上,自顧自的泡起了茶。不一會,清新的茶香就瀰漫開來。

玄辰看着瑤光這架勢,這是經常來麼。

三人也坐了下來。

“鳳凰姐,我們這是?”霍明坤有些疑惑。

“不急,等等。”瑤光安靜的喝着茶。

“神尊還是這麼悠然啊。”一個聲音從貨架的方向傳來,玄辰三人朝着聲音大的方向看去,瑤光並沒有擡頭,三人就看見一個身影從昏暗的燈光裡走了出來。正如江雲說的那樣,這個男人穿着一身舊了的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短髮,面色有點白,笑容和煦,有些鄰家男孩的樣子。

“這麼多年,你不也沒變麼。”瑤光放下茶杯,神色淡然。

“哈哈。”男子輕輕一笑。走到近前:“您喜歡的鐵觀音,那棵樹上的,今年就這麼點。一直收着。”

“你這是知道我要來啊。那棵樹上的可不好找啊。”瑤光淡淡的。

“不好找,還不好偷麼,少偷一點不會被發現的。”男子笑了笑,帶着一絲狡黠。

“也對,符合你的脾氣。”瑤光終於回過頭,看着男子。兩個人就這麼對望着,霍明坤有些驚訝,因爲他聞到一股戰爭的味道。

“哈哈哈。”瑤光站起來,一把抱住男子,笑容燦爛。

“哈哈,阿瑤,好久不見,還真想你啊,聽聞你飛昇神尊,去靈山看你,你的靈山卻不見客啊,真是,辛苦我跑了這麼遠的路。”男子大笑。

“碧落,你還是老樣子,我那時候遇到些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那時候我萬念俱灰,沒有吩咐清楚,不是要阻攔你的。給你賠罪,你願意,我帶你入靈山,好好款待你。”瑤光放開這個叫碧落的男子,重新坐了下來。男子也坐了下來。

“哈哈,就喜歡你這率真。你迴天劍了。”碧落倒了一杯茶。

“是啊,天地靈氣復甦,人間再次被覬覦,我不得接着守護麼。”瑤光笑着道。

“鳳凰姐,您這是?”霍明坤看着這兩個人如此聊天,就像是很久沒見的老友。

“碧落,老朋友了。”瑤光說道。

“呵呵,你是爲了那清悠劍來的吧。”碧落呵呵一笑直入正題。

“是,那劍靈什麼情況。”瑤光喝了一口茶。

“你劍靈是那女孩前世的一縷殘魂,那劍是把神兵,和主人叱吒風雲多年也是人劍合一,她的前世死的太過慘烈,所以這一縷殘念就落在劍上,遲遲不肯進入輪迴,也是一份執念,這縷殘魂帶着這份執念千年,只爲找到自己的轉世,那個女孩,就是劍靈的轉世,所以劍靈在感覺到她的血後纔會這般狂躁和激動。”碧落說道。

“你是否有織夢?”瑤光問道。

“有,我從那劍靈裡分離出來的,我放給你看。”碧落去裡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是一個光彩奪目的珠子,有鵪鶉蛋那麼大,發出碧綠的光芒,碧落掐動念力打入那珠子,珠子的光芒更勝,就像投影儀一樣投出一副影花在虛空之中,衆人望去:

那一年,清風拂過,牡丹花開的正豔,一男一女在花圃裡嬉笑打鬧着,看着男女的打扮,是王族的衣束,

“清悠,我馬上就要出征了,你跟我一起走麼。“男子問道。

“當然啊,必須跟着你的。”清悠笑得燦爛,。

“這一次,只怕是要撕破臉了,如果這次我戰敗,就給了王兄最好除去我的機會,如果我可以凱旋,那王兄一定會半路劫殺,他不會讓我活着回來了,這次讓我出征就是他爲了要除去我而設的陰謀。”男子道。

“子軒,你說的我都知道,夏子仁的野心誰不知道,皇上已經快不行了,皇上一直屬意你繼承王位,這是夏子仁最後的機會,但是子軒,我不怕,我說過,我會握着清悠劍把你送上王座。

三天之後,大軍出征,夏子軒帶着清悠統領大軍前往北方戰場,而夏子仁站在城牆上爲夏子軒送行,可是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殺意。

戰爭慘烈烽火狼煙,生靈塗炭,北地如畫的江山被鮮血染紅,清悠和夏子軒並肩作戰,長纓呼嘯,劍氣凌冽,戰馬嘶鳴。

四個月後,戰時終於以夏子軒的勝利結束,大軍凱旋,可是果然不出所料,在大軍到達離京都最近的夏明關的時候,夏子仁發動了政變,截殺的大軍早已埋伏在此,攻擊是瞬間發生的,可是夏子軒鐵騎營早就有了準備,這一次,劍指向了自己人,又是一次慘烈的戰鬥,夏子軒的軍隊再強悍,也抵不住夏子仁軍隊的人多勢衆,終於要敗下陣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擁護夏子軒的將軍們到了,告訴夏子軒,皇帝已經被夏子仁控制,現在情況危急,只有夏子軒回朝才能穩定局勢,朝中都會擁戴,傳了皇帝最後的密令,迎接夏子軒回朝繼承王位,夏子軒必須立刻趕回,夏子軒拉着清悠就要上馬。可是,夏子仁的軍隊糾纏不休,如果不擋住這截殺,只怕他們根本回不到京都。

“子軒,你先走,我幫你攔住截殺,你回去穩定大局後在回來救我。快走。”清悠將子軒推上馬,用力一拍馬屁股,馬就飛奔起來,

“清悠,不要。”夏子軒知道,這一別只怕永訣,這種截殺,清悠根本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快走,記住要做個好皇帝。”清悠殺出一條血路,夏子軒就這樣被帶着衝出重圍。

“清悠。。。。。。”夏子軒的悲嚎響徹天際。

“子軒做個好皇帝。”清悠悲切的面容帶着難掩的溫柔和一份不容置疑的決然。

“殺。。。。”清悠劍劃出清冷的光芒,清悠是雪山劍仙之後,劍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這一人一劍就這樣把所有敵人全部斬殺。血,到處都是血,順着土地流進明河,河水都變成紅色,夏明關外屍骨如山,清悠愴然的看着這慘烈的戰場。

“子軒,我多想陪在你身邊,陪你君臨天下,陪你天荒地老,可是我做不到了。對不起。啊。。。。。。。。。”清悠對天長嘯,就狠狠地噴出一口鮮血,直直的倒了下去,白色的鎧甲已經變成血紅。清悠看着天空的夕陽和晚霞,悲切的笑了,那些美好的畫面就如同走馬燈劇場一樣呈現。

劍仙之後,禁忌之術,悠然在最後動用此術分離出自己一縷魂魄封在清悠劍中,子軒,以後就讓這清悠劍幫我守護你吧。清悠帶着不甘,帶着不捨,帶着遺憾,閉上雙眼。

帶着援軍回來的夏子軒看見這屍骨如山,就是一陣悲切,“清悠,清悠。”夏子軒瘋了一般的尋找,終於在明河邊上看見清悠已經冰冷的屍體,和沾滿血跡的清悠劍。

屍體的旁邊歪歪扭扭的兩排血字:子軒做個好皇帝,好好活下去。

“清悠。。。。。”子軒抱着清悠淚如泉涌。

夏子軒就這樣抱着清悠冰冷的身體,握着清悠劍,一步一步一步走回京都,走回皇宮。

夏朝一百三十二年,三皇子夏子軒登基爲帝,終身囚禁夏子仁,冊封清悠爲端仁貞烈靜怡皇后,並舉行國喪風光葬入皇陵,並且自己親自爲皇后守靈三天。三日後回朝,夏子軒的一生都努力做一個好皇帝,夏朝在他的手中歌舞昇平,可是,面對歌舞昇平的天下,皇帝再也沒有笑過。因爲他的心早已經死在那一年的夕陽之下。。。。。

“真是一個令人嘆息的故事,難怪這劍靈會這麼執着,離皇后之位就差一步,離長相廝守也差一步。你說江雲是清悠的轉世,有何證據?”瑤光道。

“清悠的後背有一個劍一樣的印記,那是她作爲劍仙傳人的標誌,你可以看看那丫頭的後背,應該有一個同樣的胎記。”碧落說道。

“好吧,我明白了。”瑤光站起來。“謝謝你碧落。”

“客氣什麼,哦對了,這個給你。”碧落從櫃檯底下拿出一個盒子。

瑤光一臉納悶的接過來打來,就是一愣。那是一枚精美的平安鎖,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的,那玉白的沒有一絲雜色。

“你從哪裡找到的?”瑤光激動不已。

“黑水河畔,我遊歷到那裡,無意中拾到的,這靈玉里有上古黃金火鳳的氣息,這三界,能有這種氣息的,只有你,這也是我造訪鳳凰靈山的目的。如今完璧歸趙了。哦,還有,我去了南海,她在那裡非常好,已經花開見佛,等機緣一到便可重入輪迴,去個好人家,一生安樂。你這功德是做到了的。你可以安心了。”碧落拍拍瑤光的肩,以示安慰。

“碧落,多謝。”瑤光看着那吉祥鎖,語氣有些哽咽。

“客氣。”碧落道。

“我走了,我過幾天來找你喝酒。”瑤光把吉祥鎖收好,對着碧落一抱拳。就帶着人離開了。

“鳳凰姐,那個碧落是什麼人,好神秘的樣子。”除了古董店,霍明坤再也忍不住問道。

“阿修羅界的碧落真神,阿修羅界,有天人的尊貴和修爲,卻沒有天人的德行,隨心所欲,這碧落生前就愛各種古董古玩,修成真神後還是放不下這點執念,於是就進了阿修羅界,可是卻不願待在阿修羅界,就來人間做古董店老闆了,別小看他的古董店,每一樣東西都是有靈氣的,而且能接受他的商品,都得有機緣纔可以的。他這裡的古董,有時候花錢是買不到的。”瑤光笑着道。

“花錢買不到,那用什麼買?”霍明坤驚訝。

“用壽命,運勢,感情,器官,什麼都行,碧落的古董店裡的古董可以滿足人類的任何需求和慾望,但是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就比如,用20年的陽壽換取巨大的財富,用愛情換取事業的成功之類,但是碧落做生意看緣分,沒有緣分可不做這生意,如果緣分到了,碧落可以白送,那把清悠劍是江雲前世的佩劍,因爲劍靈,那把劍只有江雲能拿走,所以,碧落就用100塊錢把劍賣給了江雲。”瑤光說話間已經離開步行街。

“好神奇啊。”霍明坤道。

“不許去交易,你屬於修行之人了,你不想揹負幾世的因果,我不攔着你。”瑤光警告道。

“我不去,這種未知的東西真不明白,我比較笨。”霍明坤跟着瑤光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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