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邸在城北方向,離中心廣場不遠,坐北朝南,是城內爲數不多的三層樓閣大院,不一會就到了,正門不大,整體顯得較爲樸素,就是門口一對石獅顯得格外醒目,門口的兩位守衛都是玄武武體境修行者。在大門的側面不遠處,有一道不是很顯眼的小門,門口也是站着一位守衛。老者上前答話通稟後,帶星塵入內。
門內是一個較爲獨立的幽靜小院,在院內一棵桂花樹下,還有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在同兩位大夫正在商量着什麼,擡頭看見老者帶着星塵到來,一臉的疑惑。
“蕭總管,這位小哥想幫忙看看城主義子的病情。”老者緊走幾步來到那位管事的面前。
“就他?”蕭總管看了看老者身後的星塵,法師修行者,不過沒開竅。雖說在此地法師修行者很少,也算得上是稀有物種之類,但跟治病救人搭不上邊吧。
“我跟隨我師父學過好幾年醫術,在宜昆鎮也曾治病救人,我也不敢說一定能救,只是說前來看看。”星塵也不轉彎抹角,而是直抒其意。你讓看,我就看看,不然,我就走人,這還不簡單。
本來還想斥責老者兩句,可看看星塵這不卑不亢的樣,蕭總管把剛纔想說的話給嚥下去了,“哦,是這樣,你可需要他們幫助?他們是這城裡的大夫,平時也就按照上次從京城裡請來的醫者開出的方子和手段,治療義子少爺。”
“謝謝,可否先讓我看看城主義子?”星塵聽懂了蕭總管的意思,京城醫者都搞不定的病,你這半桶水的醫術能幹啥。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好,這邊請。”蕭總管一臉責怪的看向老者,不過言語上還算客氣,左手隨着話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老者也無奈,本來以爲星塵有醫術高手的信息,給介紹介紹,結果是他自己來了,事辦到這,也不好拒絕啊。
等星塵隨着老者和蕭總管進屋,看到牀上雙目緊閉、雙眼凹陷、面色枯槁、骨瘦如柴,已近消亡的城主義子時,星塵都吃了一驚,他怎麼那麼像在地下拍賣會被吸乾血氣的那些人啊。星塵思考了一下,告知蕭總管,自己看病需要安靜,屋內的丫鬟和他們兩位都必須出去。蕭總管也沒反對,畢竟這城主義子已經到這份了,即便想加害義子,也不需要現在明目張膽的來。等幾個月就行。
等蕭總管一行人等已經關門出去,星塵來到牀前搭手把脈,體內的仁心之氣運轉,仁心之氣順着城主義子的手腕進入其體內,護其體內經脈,同時移花接木的醫技逆轉,將自身體內存有的血色蟑螂血氣灌輸入對方丹田,運轉周天方纔退出,隨即起身看着病牀上的城主義子。不到一刻,城主義子那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你醒了!”星塵微笑的看着他。
“你,你是誰?”城主義子艱難發聲。
“你不要說話,我去找人進來。”星塵叮囑完,轉身打開房門。
“你們這是?”沒成想,蕭總管和老者就在門口站着。
“哦,我們怕你有需要幫忙。”老者訕訕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緊接着又問道,“義子少爺的病情可能治?”
“嗯。煩請把京城醫者的藥方給我看看。”星塵想了想,開口道。
“你小子是從哪裡來的騙子,我都忍你半天了,想騙錢也不看看地方,這是城主府。哦,你自己不會開藥方,準備照着京城醫者的方子抄一個,你想得美。我看你還是早點磕頭認錯,看你年紀不大,城主一向寬宏大量,你早點滾蛋,從哪來回哪去。”一位站在院中的大夫,手中拿着藥方已經忍不住,當面高聲呵斥。
“能否把藥方給我看看?”星塵沒有理會,依然對老者開口。
“他就是一騙子,你們別信他。”另外一個大夫也忍不住了。
“你們說誰是騙子啊?”還沒等衆人答話,一個寬宏的聲音從院後,側面長廊傳來。星塵步出屋門,只見一中年男人從側面大步而來。
“城主大人!”院內幾人忙對來人抱拳行禮。
“這位是城主大人,這位是?”老者連忙做相互介紹,突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少年叫啥。
“我叫星塵。”星塵對城主也是抱拳行禮。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錯,不錯。”城主在衆人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星塵。一般人見自己都是卑躬屈膝,眼前這少年郎卻是不卑不亢。
“他就是一個騙子,城主千萬別相信他。”那位大夫看城主讚賞星塵,趕忙提醒。
“他是騙子?”城主看看那位大夫,又看看星塵。“怎麼回事?”
“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義子少爺的房內,沒多一會,出來就是要我們把京城醫者的藥方給他。他分明就是想照抄藥方,改一改忽悠我們。”
“小兄弟可否解釋一下。”城主倒是沒怎麼發怒,看着星塵。
“義子少爺已經救過來了,只需調養一段時間就好,我之所以看藥方,是因爲如果我直接開單,有可能沒有,而那藥方上的藥草和丹藥,想必你們都有準備,我參考選擇一些即可,僅此而已。”
“笑話,你怎知京城醫者開的藥方有哪些東西。”那位大夫依舊不依不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藥方也只是些調理補氣的藥方而已。人我已經救活,你們不進去看看?”星塵平述無奇。
“什麼?他活過來了?”城主這才醒悟過來,扒開站在門口的老者和蕭總管衝進房內。院內的其他衆人還沒明白是個啥情況,已經聽到屋內傳來哈哈大笑,衆人才慌忙一起進屋,屋外惟獨留下星塵,孤零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