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慘痛經歷(二)

怪不得索佛力那山谷的鐵匠鋪老闆埃託古那說這裡的女人都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能生孩子,也可以不生孩子,其實本來這項功能是塔圖女人特有的,但現在大家都是混血兒,所以沒有天眼的地球人女人也有這功能。

正因爲如此,這裡的女孩在結婚之前都非常開放,可以任意交男朋友,家人也不會管,甚至很支持,其實這也是在沿襲一種原始的風俗;可一旦結婚之後,就嚴格恪守做妻子的職責,不許再有其他男人,否則就有可能被逐出家門甚至被打死。

“沒什麼,等這裡安定了,我再娶個妻子,迪那奎亞總要有繼承人。不管什麼妻子,我們芒畢亞斯家族的標誌總不會變的。”他指指自己眼睛。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眼睛右眼是藍的,左眼是棕色的,再看看比託斯和胡伯,也是如此,看來芒畢亞斯家族的特徵就是這個,與衆不同。

這時,胡伯說話了:“宇天龍勇士,我看您的確是個很好的武士,我希望您能留下來,爲迪那奎亞出力,振興這座地球人的城市,我們都是地球人。當然,根據《迪那奎亞法典》,在這裡所有人種都是平等的。”

“我非常願意效勞,大人,”我說:“但是我來普涅,只是來尋找我的兄弟和朋友,等找到他們,我們還要回地球去,畢竟,那裡纔是我們的家鄉。不過,在找到我的兄弟和朋友之前,如果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爲。”

“很好,您就先住在我的宮殿裡,找人不是那麼容易的,迪那奎亞太大,人也不少。”杜卡珀伯爵說。

整個一頓飯,左相比託斯沒和我說一句話,一直陰着臉,大概是看不起我這個平民,覺得和我們這些人共進晚餐是一種恥辱。

晚餐結束後,比託斯和胡伯告辭,回自己府邸;賀穆留下來,幫助我們安排住處。

杜卡珀帶我們來到後面,原來前面高大的建築只是宮廷,是伯爵會見大臣、接待來賓或舉行盛大儀式的地方,兩邊的配套房屋則是迪那奎亞的各個官署,也就是各部門的辦公樓。伯爵也有一間大辦公室,就在議事大廳的旁邊。

後面還有一座稍矮的建築,也有十多層樓高,建築精美華麗,這裡是伯爵的後宮,是居住的地方。裡面點着燈燭,燈火通明。

杜卡珀說:“賀穆大人,帶宇天龍勇士他們去找蘇莎,她會安排的,我已經派人事先給她通知了。宇天龍勇士,各位晚安,做個好夢。”

杜卡珀帶着侍從到自己的寢室去了,他住在東邊的頂層。

賀穆帶着我們進入一個廳,剛進門就聽見一陣女人的咆哮聲:“你們幹活怎麼這麼慢?就十個房間,到現在沒整理完,你們沒吃飯嗎?!”

“蘇莎大媽,我們已經很賣力了,我們只有十三個人……”

“閉嘴!偷懶還找藉口,是不是想挨棍子了?”

我一看,是一個胖大的婦人,看上去不到40歲,可實際已經60多歲了,身高體壯,胸象揣着兩個大棉包,穿着類似女僕的衣服,可和其他的女僕不同,她的衣服上繡着金色的花邊,胸口上還帶着迪那奎亞王冠鷹徽識,顯然是個頭頭,或者說是個官兒,手裡拿着根雞蛋粗、二尺多長的黑木棍子。

雖然年齡大也發福,可看她的臉,五官端莊,年輕時應該很漂亮。她面前還有一羣年輕的女僕,正在挨訓。

“哦哦,蘇莎,別訓她們了,”賀穆上前說:“她們的確已經很賣力了。您不能象以前那樣要求,畢竟以前這裡的女僕有200多人。”

“啊,賀穆大人,晚上好!”蘇莎急忙上來給賀穆行禮:“房間剛剛打掃好,都安排好了。這些是客人?哈,還有一條……神啊,這是什麼?”她用棍子指着阿奇。

“蘇莎大媽,這些都是伯爵閣下的客人,你一定要照顧好。這是宇天龍勇士的狗,樣子難看點,不過還老實。”

“啊……我還以爲是哪國的貴族訪問團來了呢,原來……”

“沒有貴族訪問團了蘇莎,已經很多年沒有了,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賀穆說:“但是這些客人你也好照顧好,這個伯爵閣下的命令。”

“好吧。客人,跟我來。”

“宇天龍勇士,請你們跟蘇莎去吧,她會安排好一切。她伺候過三代迪那奎亞伯爵了,資格最老的宮廷女僕。”

“好的,謝謝,賀穆大人。”

“到明天我會再來,也許可以帶您參觀一下我掌管的文部司和迪那奎亞圖書館。”

“我非常盼望。”

蘇莎給安排房間,莫倫哥他們被安排住在底層,一人一個房間;我和凱諾被安排住頂層,也是一人一個房間。

我說:“蘇莎大媽,我們也住底層吧,頂層,太高了,上下太不方便。”

“哈哈,您多慮了,大人,”蘇莎說:“我們有升降梯的。”

她提着一盞燈,帶我們拐進一個通道,進入靠牆的一個鐵籠子,拉了一下一個手柄,那個籠子便開始緩緩上升。

我大驚:“怎麼?這裡有電梯?”

“大人,您說什麼?什麼是電梯?”蘇莎疑惑地問。

“這、這個升降梯……”

“哦,這個啊,宮殿下面有水道,帶動水輪,就能讓升降梯升降。您記住哈,拉這個把手,左邊的水道放水,水輪正轉,可以上去;拉這個把手,右邊的水道放水,水輪反轉,可以下來,到了哪層想停止就把把手推回原位,別搞錯了。這裡有16層,每層24個房間。”

“我記住了,非常感謝!”我手按肩頭一彎腰。

“您彬彬有禮,像個貴族,也許您就是個貴族吧?”

我剛想說我不是貴族,凱諾搶着說:“很快就是貴族了!”

這水輪電梯上升很慢,隔着籠子可以看到一層一層的房間,房間都很高,他們的一層相當於地球那裡高樓的兩層,16層相當於一座30層高樓。

到了頂層,蘇莎推上把手,提着燈令我們出了籠子,這層也點上了燈,很亮。

“宇天龍先生,您住這個房間,這原來是柯文埃爾大人的房間,很好的。凱諾先生住隔壁。”蘇莎說。

“請問,柯文埃爾是誰?”

“怎麼?您不知道?他是杜卡珀閣下的弟弟,可惜已經失蹤20多年了,音信全無,也許已經去世了,誰知道呢。”蘇莎一說到這,似乎一臉的憂鬱。

她衝着走廊遠處喊道:“你們四個,都出來!”

從走廊盡頭處的一個小房間裡,魚貫跑出四個年輕女僕來,在我們面前站好。

“這是伯爵閣下尊貴的客人,注意照顧好,隨時聽候召喚。”蘇莎粗着嗓門吼着。

那些女僕下蹲施禮:“是,蘇莎大媽。”

——開始我以爲“大媽”是因爲蘇莎年齡大給她的尊稱,後來才知道“大媽”是女僕總管的別稱。

蘇莎對我們說:“二位好好休息,這四個女僕就住在那個房間裡,有需要可以叫她們。您如果想找點樂子,也可以叫她們,她們都比較年輕,身材還不錯。但是完事了讓她們回自己的房間,不許住在您的房間裡。”

我吃驚地問:“女僕們,還有這種職責?”

“爲什麼沒有?”蘇莎粗豪地說:“但是您搞清楚,那些扎黑腰帶是從奴隸市場上買來的女奴,您可以隨便叫她們,那是她們的榮幸。沒黑腰帶的是平民女僕,客人不能隨便這麼要求她們,只能伯爵大人命令,如果您看中了哪個,可以對伯爵大人說,伯爵大人下令了,她們也會服從。但是看見扎紅腰帶的就別叫她們了,她們每月來事情了。明白?”

“哦哦明白,謝謝蘇莎大媽。您……真漂亮。”我奉承說。

她臉上一喜,叉着腰說:“您有眼光大人,我是漂亮,年輕的時候更漂亮,所以經常被格魯巴特伯爵閣下和喀什倫達伯爵閣下叫了去和伯爵夫人一起侍寢,他們都很喜歡我。只是現在老了……”她撇撇嘴。

可從她的語氣裡感覺,她似乎對爲伯爵閣下侍寢這事感到很自豪,好像自己的地位和伯爵夫人是一樣滴。

“您不老,依然很漂亮……”我應付着,心裡想着這都是什麼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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