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
曲勇照舊練完拳,洗了個澡,四姑娘出差,就算這酒店不是豪華的,可對他們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曲勇推開陽臺,看着下面的車來車往,
“是不是覺得好像做夢一樣,還是不相信自己回國了。”
曹老闆從後面走過來,
曲勇點點頭,道:“是啊,可是師傅的交付,我一件都沒有完成,想來真是慚愧了。”
曹老闆道:“算了,不要再想了,現在面具也沒了,咱們還是回去做自己的學生,你覺得怎麼樣。”
“我”如果能夠回去平平靜靜的過曰子,曲勇自然很希望,但是還能回去嗎,
他還想說點什麼,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什麼人。”
門外應聲道:“是本店服務員。”
“服務員。”曹老闆高聲道:“小費不是給過了嗎。”
“不是小費的問題,是有客上門。”
曲勇問道:“客人,你在這裡有朋友嗎。”
“我沒有。”曹老闆拉開房門,跟着進來一個服務生,他捧着一封信,曹老闆目光一閃,含笑道:“你說的客人,就是這封信。”
那服務生垂首道:“剛纔有人遞交了這封信,讓人交到這間房的主人。”
曹老闆後退一步,道:“哈哈,我不是這間房的主人,小勇哥,你的信。”
曲勇接過書信,沉吟道:“送信的是什麼人。”
服務員想了一下,道:“是一個極美麗的女人……”
曹老闆摸着下巴,賊兮兮道:“女人,桃花很開哦。”
“開什麼開。”曲勇給了點小費,打發了這個服務員,抽出信紙,纔看了一眼,就呆住了,“看起來,要和四姑娘聊一下了,她好像猜錯了。”
“猜錯了,猜錯什麼。”曹老闆拿過信,緩緩念道:“邀請函,我去,是修羅道的信邀請你今夜到他的修羅閣一會,還給你備了82年的拉菲。”
曲勇看這信封雖然不大,但是裡面的請柬可是大紅燙金,字跡用的是毛筆寫的,寫的很雄渾有力,他嘆氣道::“這個修羅道,已經拿到了他想要拿的東西,爲什麼還要見我。”
“也許想感謝你唄”
“絕對不會。”曲勇道:“要不要告訴四姑娘。”
“告訴她,好像我們很沒面子啊。”曹老闆收好請柬,道:“如果我們自己上的話,又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
“嘀鈴鈴”這時,房裡的電話響了,曹老闆看了一眼,道:“我擦,難道是午夜香鈴,特殊服務。”
曲勇拿起電話,直接道:“餵我們不需要那種服務。”
“廢話。”電話那邊一愣,忽然咆哮道:“曲勇,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啊是四姑娘你啊。”
“兩個笨蛋。”四姑娘冷靜了一下,然後道:“你們去吧,我有點事,隨後就來。”
曲勇問道:“去哪裡啊。”
四姑娘道:“當然是人家請你去的地方,別廢話了”
“你已經知道了。”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啪。”四姑娘掛了電話,
曲勇道:“現在不用說了,四姑娘都知道了,她讓我們先走,她隨後就到。”
這修羅道的宴客地點就在一艘遊艇上,掛着一條紅旗,曲勇和曹老闆上了船,剛在船艙中的真皮沙發坐定,忽然聽得“格”地一聲響,一面鏡子後的暗門,打了開來,一雙光亮的皮鞋,步履“咯咯”有聲,走了出來,
曲勇兩人,立時站了起來,那人連連往下壓壓手,微笑道:“兩位,請坐。”
曲勇兩人互視一眼,依言坐了下來,
那人也自己坐下,他自出來後,一舉一動,都很優雅,甚至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是那種紳士的微笑,
曲勇趁機打量他,只見他穿着一套華美筆挺的、三件頭、領子很闊的西裝,純手工的,十分精緻,還戴着一副金絲邊框沒有鏡片的眼鏡架,
只是那臉十分之醜,其實他的額頭開闊,鼻樑很挺,嘴脣也是削薄,每一樣放着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但是全部湊到了一起,就變得說不出的醜陋,
這個就是修羅道每個男子的特徵,極醜,每個修羅道的女人,特徵就是極美,十分的好認,
而這個人還有個特點,他的眉毛是白色的,
關於太子幫,其實這幾天曲勇也聽曹老闆講過了一些,當時曹老闆第一個形容的字眼,那就是霸道,
太子幫虎踞長江以北,他們的所作所爲,簡直就是霸道,他們分六道,六道分別管六種生意,範圍之廣,簡直是不可想像的,從黃、賭、毒到買兇殺人,地下洗 錢交易,甚至是販賣軍火等等等等,他們無所不做,而這個修羅道做的就是皮肉生意,
不過沒想到,這個修羅道的老大,居然如此文質彬彬,
他坐了下來之後,朝曲勇看了一眼,道:“想必這位就是一脈真喻的衣鉢傳人,曲勇。”
曲勇道:“我是。”
“很好。”那人優雅道:“我的身份你也應該知道了,我還是說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叫白眉,是修羅道的當家,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赤眉的丈夫。”
“赤眉的丈夫。”
“對。”
“對不起。”曲勇道:“赤眉死的時候,就在我的懷裡,她的那個鹿皮囊,是我的拿的,裡面是我師傅的面具。”
“吱吱。”正說話間,忽然有一隻小老鼠竄出來,皮毛順滑,肉嘟嘟的,
“老鼠,。”曹老闆一驚,汗毛炸起來,差點一下子跳到了曲勇的懷裡去,
“沒事,沒事。”白眉笑吟吟地,手一撈,將它接住,抱在懷裡,然後又欠了欠身子,道:“抱歉,讓兩位受驚了,請原諒,小吱是我的朋友,形影不離的朋友,嗯,對了,剛纔,我說到甚麼地方,。”
“是我說。”曲勇提醒道:“赤眉小姐死在我懷裡,她鹿皮囊裡的東西是我拿的,不過在進酒店之前已經交給你的兄弟了。”
“我知道這件事。”白眉撫摸着小吱的皮毛,道:“不過現在如果我說,那青銅面具不在我的手裡,你信嗎。”
“難道”曹老闆驚道:“糟了,我們難道上了套,那司機根本不是你們修羅道的人。”
“那倒不是,他是我們的人。”白眉拍拍手,有一個美麗的少女捧上來一個托盤,盤裡一隻鹿皮囊,就是曲勇從赤眉身上解下來的,
“那不就解了嗎。”曹老闆一拍手,奇道:“既然事情都結束了,這面具我們也認栽,送給你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非也非也。”白眉道:“你們看看,這皮囊裡是什麼再說吧。”
曲勇“霍”得站起來,手一捏,感覺不對勁,解開來一看,裡面只有一塊鐵板,“怎麼會這樣。”
白眉顯然不相信曲勇的話,冷笑道:“你也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將假的面具交給你。”曹老闆也不甘示弱道:“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也可以講,你將真的面具藏了起來,想要來訛詐我們。”
“是嗎。”白眉又拍拍手,兩側掛着油畫的地方一動,“卡滋”油畫已經自動地向旁移開,現出兩個一米許長的方洞,
每一個方洞的後面,都有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她們的衣服也很華美,甚至手也很美,不過手裡的東西不美,她們手上端着槍,正瞄準着曲勇兩人,這遊艇的船艙能有多大,槍聲一響,就算是丹勁高手,也不敢說自己能夠避得開,
“你想來玩硬的。”
“本質上來講,我們修羅道並不喜歡殺人。”白眉的說話方式,很誠懇,也很認真,他要保證自己所講的話,絕對出於真心一樣,“人生在世,有很多東西值得留戀,也有很多東西值得放棄,到底是該放棄還是留戀,就看一個人如何選擇了,你們說對嗎。”
“對。”曹老闆心中充滿了怒火,原本四姑娘要他們乖乖的將青銅面具交出去,他就有一肚子的火氣,沒想到現在還要受人家這樣的冷言冷語的,有兩把槍指着,他不能衝過去,他冷冷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不知道你是不是放棄了臉皮,才坐上了這個修羅道的老大位子。”
“我做生意,一碼是一碼,這樣吧。”白眉含笑道:“你們敢單槍匹馬的來我這裡,我也不能用槍欺負你們,否則傳出去也不好聽,這樣吧,你打的過我的一個手下,我就放了你們,反之,如果你們輸了,就要將那真的面具交出來。”
曲勇道:“我想不明白了,這面具是龍虎會的東西,你們太子幫在長江北,要那有什麼用啊。”
“這是我個人的喜好。”白眉這次打了個響指,走進來一個男人,他面目依然醜陋,但是風度俱佳,“他練的是太極拳,名字就不說了,你們交交手吧。”
曲勇點點頭道: “好,我答應了,如果我贏了,在山東這個地方,你們修羅道就不能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