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章 討價還加
秦石自然沒有什麼好要求的。
但秦石和方明玉卻是低估了殷皇圖的無恥和慾壑難填。他好不容易纔盼來了這麼一個可以名正言順朝着虛擬平臺獅子大開口的機會，怎麼可能會白白錯過？
當即殷皇圖便提出，因爲平臺制裁王閥的緣故，殷唐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損失慘重，那接下來的二十年時間，平臺在殷唐的收益，殷唐要多那一成。
除此之外，殷皇圖要求平臺每年幫殷唐培訓的算師，從五十名變成了五百名，時間從十年變成了二十年……
此外還林林總總有着諸多要求。
這已經是對方明玉的訛詐了。
秦石聽着都覺得過分。但殷皇圖卻不以爲意，方明玉也耐着性子拒絕，然後很快就變成了雙方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加。
蘿威娜聽得津津有味。雙方的漫天要價和落地還錢，她看在眼裡可不僅僅只是新鮮，從中可以學到的東西，更是值得令她深思。
對於殷皇圖來說，他所索要的東西，相對他身份來說，幾乎是不知一提，然而殷皇圖在討價還加的時候，卻格外的認真，就像一個守財奴一般。
方明玉額頭都冒出了冷汗，艱難地談判着，然後不斷地在殷皇圖的堅持下節節敗退。
然而很快，一直在旁邊沉默的洛行風也不顧身份加入了討價還價之後，方明玉很快敗陣下來。
當然，方明玉最終還是沒有讓殷皇圖得償所願，但也只是讓殷皇圖的要求打了個五折而已……
方明玉心中哀嘆不已，這個殷唐皇帝，實在是太摳了，爲了這麼一點小錢竟然和他如此討價還價，真是臉面都不要了。
在方明玉的唉聲嘆氣之中，殷皇圖神清氣爽地拍了拍方明玉的肩膀，揚長而去。
秦石也拎起了自己的箱子，跟着洛行風離開。
他倒是想早些時候回家，但洛行風對他所掌握的配方卻有些迫不及待，帶着秦石和蘿威娜，直奔天工苑而去。
……
秦石已經到過一次天工苑。天工苑的守衛之森嚴，秦石印象無比深刻。
然而有洛行風帶路，天工苑對秦石而言就沒有了任何的障礙了。
跨越了重重大門和城牆之後，秦石終於看到了天工苑的內部。
整座天工苑看起來是座石堡，然而實際上這卻只是僞裝的顏色。天工苑內部的建築，幾乎都是用堅韌的複合金屬材料建造而成。可以抵禦原力炮的轟擊。
至於內部，更有無數巨大的空間。
每一個區域裡，都有着大量的算師或矩陣師在主持研究工作。
秦石一路上看到了無數巨大的矩陣模型，戰艦板塊等等大型金屬機器在拼湊。
身上穿着白衣的矩陣師們，看到洛行風都只是微微點頭，然後繼續埋頭自己的工作。
秦石甚至看到許多半成品的機甲，這些機甲看起來跟天機坊的機甲很相似，應該就是殷唐標準下的四代機甲。只是機甲的幾項核心技術沒有達到預想的水平，所以遲遲無法進入生產階段。
到了洛行風的辦公室，秦石很是爽利地拿出紙筆，將材料配方寫了出來。這個配方對秦石來說，可以說是非常珍貴，但也可以說毫無價值。
因爲裡面所涉及到了金屬材料，都是秦石自己一個人無法收集到的材料，許多材料甚至是星河國家的管制品。或許在黑市可以重金購得，但這樣一來，也會使得材料的成本大幅度地增加。
但對殷唐這種地域廣闊，礦業相對發達的國家來說，大規模使用這種材料，成本反而會急劇降低，只需在擁有相關礦石的星球投入採礦成本即可。
“這配方……有點長……也很眼熟……”
洛行風看着秦石給出的配方上，一共擁有六十三種材料後，有些吃驚。關於配方的比例和融合使用方法，他更是仔細地觀摩了一陣，說道：“這是仿液金的材料配方！”
“您也知道液金？！”
秦石吃驚地望着洛行風。
“哈哈，當然，我在掠食之城裡生活了四年，我跟那隻兔子很熟。”
洛行風拍了拍秦石的肩膀：“剛纔在陛下面前，我不願提起這一茬罷了。難道費加羅沒有告訴過你，他也在掠食之城裡生活過嗎？”
洛行風倒是有些吃驚。
“呃……”
秦石吃驚地聳了聳肩膀。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吧？
“看來他們都沒跟你說過這些……”
洛行風感慨一聲之後，馬上忽略了這個話題，打開一個被重重矩陣保護着的保險箱，拿出幾頁紙出來，遞給了秦石說道：“這是之前殷颯那丫頭在掠食之城的收穫。她當時從掠食之城裡得到了一些金屬，這些金屬中蘊含了些許液金，但並不是特別純正的那種……”
儘管洛行風年輕的時候在掠食之城裡生活過，但他那時候卻還不是矩陣大師，對掠食之城的奧秘根本沒太多的瞭解。
他成爲矩陣師，還是離開了掠食之城之後的事了。
洛行風對掠食之城的研究，還是從殷颯帶回來的金屬開始的。
根據這些可以自我修復的金屬材料，洛行風分析出了一些金屬比例，並且在這個基礎上，進行了實驗，還真被他實驗出了少量的耐用金屬，用在了改進驚蟄槍上。
但大規模的生產，卻是做不到。畢竟他在改造只是，還是摻和進了些許帶有液金的材料才使得複合材料的穩定。
秦石所提供的配方，不僅僅比洛行風分析出來的金屬材料多出了二十多種，而且還無需用上液金。
這纔是秦石配方的價值所在。因爲液金在這個星河世界，至今還沒發現礦脈生產。想得到這玩意，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把掠食之城給拆了。
但是掠食之城的價值，遠不是液金一種材料所能夠比擬的。哪怕把整座掠食之城扔到洛行風手裡，他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陛下對你很上心。這是好事，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洛行風嘆息了一聲。他已經不是五十年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了。對於殷皇圖的打算，他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不用擔心，在殷唐這小池塘，我倒是看看誰敢害你……”洛行風淡淡說道：“我聽說費加羅已經是神算師了，而我的六階矩陣，也很快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