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章 碎片 上
虛擬對戰平臺上散播消息的速度，遠比傳統媒介快太多。
秦石從遭遇王舒到回家，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他與王舒的約戰便被有心人散到了平臺之上。
秦石甚至懷疑，這是王舒主動做的。
秦石點開一看，發發現瀏覽量已經破萬。評論也在迅速往下刷着。
秦石甚至看到了下面還有盤口，已經在開始賭他和王舒對戰的輸贏了。
“這些人……真無聊。”
秦石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王舒對這一場戰事也有些迫不及待，以最快的速度神情了大角鬥場進行決戰。
而看了詳細的報道之後，秦石才知道，對戰平臺裡的最高層次對戰，纔有資格申請大角鬥場。這往往都是已經達到一流的機師纔有資格申請，而且除非國戰，否則不一定會批准。
大角鬥場，原則上是傳奇強者專用的場地。
王舒必然是動用了家族的資源，纔可能短時間內動用得了大角鬥場這樣的場地。
看着快訊，秦石覺得事情沒想象中簡單。
王舒的挑釁，此刻看起來更爲刻意，甚至秦石發現，或許這是得到了王閥高層授意的行爲。
王閥爲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僅僅是爲了挽回王閥和王知章的聲譽而已？
秦石搖了搖頭，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王知章與他對戰失利，並不是王知章真的孱弱，第一次是五對輪的功勞。第二次王知章根本是處於傷病期，最終還是被模擬出五對輪力量的櫻桃偷襲成功，才狼狽退縮。
若王知章處於巔峰狀態，他憑藉櫻桃就想戰勝王知章，可能性不到的。
王知章對此心知肚明，王閥高層自然也清楚。而且對他們來說，淡化王知章在彭澤星的遭遇，才最符合王閥的利益，所以他們不應該會是因爲此事對秦石發起挑戰纔對。
而且，在虛擬對戰中，就算勝利了又能如何？
輸掉一萬顆黑晶，對秦石來說雖然是一件傷筋動骨的事，但也不至於破產啊。
更不可能對秦石造成什麼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有人想在這裡將你的意識絞殺呢？”
母星已經將自己的感知延伸了出去，開始解析對戰平臺的運行規則。
在之前母星對虛擬對戰平臺已經有了足夠的興趣，爲此已經建立起了一個模型進行推演，但因爲得到的數據不夠，所以無法深入地解析。
此時隨着秦石的意識進入平臺，母星如魚得水。
“絞殺我的意識？”
秦石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進入平臺與呼延宏海對戰的時候，對方就意圖通過數靈撲殺他的靈魂。從而真正地在虛擬的環境裡達到真實殺人的意圖。
但在那時候，小白就守在秦石旁邊，呼延宏海的計劃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這倒是有可能……”
秦石神色凝重起來：“看樣子，到時候要把小白給帶上。”
“這或許還不夠……”
伴隨着母星的聲音響起，秦石很快就看到了身前無數影像：“你看這裡就是大角鬥場……”
秦石只是眨了眨眼睛，瞬息之間，他便從瀏覽模式進入了場景模式，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大角鬥場的中央。
大角鬥場呈現圓形，周圍四周層層高疊，全是觀衆的位置。
“這裡有安全設置……”
秦石眼中的光屏瞬間亮起了一道道數字組成的公式：“類似我們那時代的防火牆一樣的東西，其中有幾種底層數據，就是封鎖召喚數靈的可能……”
秦石點了點頭。母星羅列出來的公式過於艱澀，他仔細觀摩了好一陣，才從數據中看出了端倪。
“但這個數據是可以修改的，如果對方擁有底層規則的權限，或者掌握了其中漏洞，在大角鬥場裡，幾乎是可以爲所欲爲……俗稱開掛。”
“……好吧……”
秦石可沒想到，大角鬥場這樣的地方，都還能作弊。
但如果這的是這樣的話，與王舒作戰根本沒有勝算。輸了不要緊，秦石可不認爲自己與別人戰鬥只有贏沒有輸的時候。如果對方想趁着這場戰鬥要他的命，問題可就相當嚴重了。
“答應得太輕率了……”
秦石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作弊，能夠堵住他嗎？”
秦石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給我幾年時間，我攻破了他們的中樞系統之後，這個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或者隨時給你開掛……”
“……”
秦石沉吟了幾秒：“我自己想想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老祭壇便是秦石更好的選擇。
連母星都得承認，老祭壇擁有比它更強大的算力和能力。
這一點秦石也是贊同的。起死回生這種事情，老祭壇都可以在他身上施展，這遠比擁有高級算力恐怖多了。
當老祭壇的意識被秦石牽引出來之後，母星竟然沒有退去，而是利用自己掌握的規則，創建了一個身份，登陸去刷論壇了。
“石頭小弟弟，找我有事嗎？”
老祭壇的聲音就像高冷的鄰居姐姐，出聲調戲着秦石。
“你看看這地方……”
秦石黑着一張臉，實在是沒辦法接老祭壇的話。自從被老祭壇用命運投影救回來之後，他對老祭壇的態度好上不少。而老祭壇適應了願望女神這個身份之後，也不再用男人的聲音。
只是對待秦石的時候，她的聲音卻是千變萬化的。而且她更是要求秦石不要稱呼她爲老祭壇，要叫她壇姐。
只是秦石一直無視了老祭壇的話。
“唔，這是個好地方……啊哈，我發現了什麼！”
秦石感知到老祭壇的精神波動似乎有些厲害。
“怎麼啦？”
秦石問了一句。老祭壇卻沒有迴應秦石。
而就在這瞬間，距離朝歌不知多少光年的一座巨大的星球，猛然顫抖了一下。
無數蒸汽從星球表面上那些金屬管道里迅速排出，短短一分鐘內內，蒸汽在整個星球表面瀰漫。巨大的金屬輪齒也在瘋狂運轉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警報聲更是此起彼伏，彷彿末日來臨的景象。
這裡正是虛擬對戰平臺的核心區域，整座巨大的星球都被改造成了聯合差分機，無數的矩陣從星球的核心中抽取着能量提供給差分機運作。
更有將近六萬名算師和無數數靈在此維繫着整個中樞的日常運轉。
此時，核心中樞抽取能量的速度忽然暴漲了十倍，彷彿平臺裡被巨大的數據所沖洗攻擊一般，中樞系統需要額外的能量才能維繫着整個平臺不至於崩潰。
“怎麼回事？！”
正在崗位上兢兢業業的算師們紛紛發出了尖叫，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