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章 遠方的來信
下了馬車之後，秦石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店。
他依舊還是有些茫然，隱隱也有些後怕。不知爲什麼，費加羅彷彿非常值得他去信任，以至於把自己天賦的秘密說了一小半出來，儘管沒涉及母星和掠食之城等秘密，然而自身的天賦秘密，也已經足夠令人震驚。要是遇到居心不良之人，早一巴掌將他拍死了。
費加羅對他不但沒有惡意，反而除了最開始反應比較激烈之後，到了後來，還十分開明的表示，矩陣師也得擁有紮實的算師基礎，才能駕馭複雜的矩陣，秦石在專攻矩陣之前，無妨學學算師的法則。
對於費加羅這個建議，秦石自然是認同的。這也是他確定的道路之一。
然而當他點頭之際，費加羅便喜笑顏開，興奮地搓手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當你算師世界中的引路人，也是可以的嘛。”
明擺着要秦石拜師，不拜不行。
秦石思量了好一會，發現認個老師似乎也並沒什麼壞處，而且老頭的來歷大得嚇人，怎麼說也是一棵粗大腿。知道自己本事還非常不濟的秦石，自然清楚，抱上一條大粗腿會有什麼好處。至少像趙天甲這樣的貨色，輕易不敢動他。
最後，秦石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跟你學算師可以，但矩陣我也必須要學的！”
“那是當然！”
費加羅好說話得很。不過拜師的形式，費加羅卻珍重得很，拿出一個收集影像的矩陣水晶擺放一旁之後，讓秦石去燒了一壺茶，最終給他倒了一杯，最後還得行三拜九叩的大禮，終於確定了這個身份。
哪怕在殷唐這種極其注重儀禮和規則森嚴的地方，三拜九叩這種大禮，也只有殷唐三年一度的祭祖大會上纔會有，費加羅讓秦石行禮之時，爲了不讓秦石起逆反心理，還專門解釋過，他的師承來歷比較複雜，拜師和收徒是極其鄭重之事，若不是秦石鐵了心要學矩陣，不當他純色的弟子，否則他還得將秦石帶回升巴比倫城，廣撒請帖，邀人見證他這收徒的過程。
這話秦石是萬萬不敢接茬的，免得費加羅真的把他帶到巴比倫去。
拜師完成之後，費加羅便給了秦石一個所謂的禮物，一個小巧的空間戒指，裡面都是費加羅的對鑽研算師技能時候所做的筆記。除此之外，費加羅還寫了一封信給秦石，讓他到了殷唐之後，將這封信拿給殷唐矩陣大師洛行風。
費加羅自然不是讓秦石投奔洛行風學矩陣，而是讓洛行風安排他進殷唐的朝歌學府，自行尋師學習。而後費加羅會派幾個資深的矩陣大師去給秦石啓蒙。
費加羅最後還說，他這次到達巨洋口岸，是爲了一件大事，還得回升巴比倫一次。等他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再到朝歌尋秦石，好生教導他一段時間，云云。
忽然就多了一個便宜老師，秦石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但有個權勢滔天的老師，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他下車之後，安迪陪他走了最後一段路。
安迪告訴秦石，他已經派人去和趙總督交涉，與趙天甲起的矛盾，不用再去擔心。最後，又拿出了一疊小小的匯票，說道：“這是十萬金幣，老師給你在朝歌開銷用的，在朝歌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兌換出現金。還有這個……”
安迪拿出一枚印章，讓秦石拿好：“這個拿好，要是遇到麻煩，就去找分公司的管事，他們知道該怎麼處理。”
秦石點頭致意，但心中打定主要，最好還是不要麻煩人家爲好。
安迪轉身就消失不見。
直到安迪消失之後，一直乖順得像條小狗的小黑，纔敢大口喘氣。
它害怕的不僅僅是安迪，費加羅纔是它恐懼的來源。送秦石下車的時候，費加羅也順手小黑送了個鈴鐺，讓秦石掛在小黑的脖子上。
費加羅告訴秦石，小黑身上的禁制，在小黑十五六級的時候，恐怕就藏不住身形，而小黑至少要到十八級，也就是相當於人族聖域強者力量的時候，才能自行收縮自己的身軀。
“這……怎麼說纔好？！”
秦石拍了拍小黑的腦袋，帶着小黑回房間裡。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匆忙地趕到了港口，登上了翼舟。
崑崙號翼舟每一個月往返巨洋口岸和朝歌兩次，每一次的旅行時間都是十五天。
崑崙號算是豪華的艦輪，空間極大，各種遊樂場所，揮金之地應有盡有，最多可以容納四萬旅客。
崑崙號的的票價，已經決定了這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得起的價格，但依舊一票難求。秦石是運氣好，才能臨時搶到了一張退票，價格依舊不菲。
在秦石踏上崑崙號的同時，與他一面之緣的便宜老師此刻也在一艘剛剛騰空而上，飛往聖巴比倫的一艘主力戰艦之上。
費加羅像以往那樣，喝了一杯咖啡之後，開始讓助手拆開星河各地給他轉發而來的各種情報、信件。
只有最核心的信息，纔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手中，讓他親自處理。
看着分揀出來的急件，看到一份標記着來自金屬壁壘的信件，他皺起了眉頭。
很快就拆開了信函，信函裡面竟然還有一封信件，金屬壁壘分公司給他發來的信件，只是一件說明。
他草草瀏覽了一遍貼在信封上的信件，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之前在無盡海洋挑戰了黯鋒君王的人族勇士，前一腳挑戰了黯鋒君王，後一腳就來到了阿姆斯特公司的分部，指名道姓要求分公司的人，將一封書信帶給他。
“這傢伙是誰？”
費加羅心中生出一絲警惕，連拆紙刀都不用，直接撕開了封口，將信件拿了出來。
“我親愛的費加羅弟弟……”
費加羅看到那熟悉的字跡，臉上先是浮現了怒容，然而很快就兩手微顫，眼眶開始泛紅。
那個用這種語氣更他說話的人，他至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也不願意提起。
然而再次收到那人的字跡之時，他心中那一顆堅硬如鐵的心臟，卻彷彿融化了一般。
“我已在掠食之城見到了大哥，分別後，他去魔域挑戰一位魔神，而我則剛剛與黯鋒君王交手，略輸一籌，但已找到突破的契機，破鏡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