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副地圖就隱藏在另外的那兩份地圖中,將那兩份地圖重疊起來,除去重複的線路就是剩下來的第三幅地圖。
沒有紙,沒有筆,也沒有時間卻唐堂將地圖化出來再排除。雖然多隆的說法很想很簡單,但唐堂做起來卻是十分之耗費精神力和腦力。
不一會兒,冷汗已經完全沾溼了唐堂的後背了。
多隆知道就單單在腦袋生成第三幅地圖不是一般的事,畢竟要記住前兩幅地圖已經很難,現在還要重新的組合,排除,生成,一點差錯就是還得要重來,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唐堂,你還好不?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你不用吵,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應該可以完成……”
說着,唐堂便沒有在理會旁邊的多隆了,眼睛一閉,便是將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到了一處,不一會兒,逸散出來的銀絲便是偷偷地空氣中隱現了出來了,不覺就是讓旁邊的多隆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什麼?”多隆好奇着,不禁就是伸出了手指頭觸碰了空氣中浮動的銀色絲線,才一觸上,便是感覺到了指尖就是一麻,腦海中忽然間就是多出了那麼一點信息。
首先是疲憊的,接着就是執着的,不放棄的,還有絲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感情,瞬間多隆便是知道了這是唐堂此時此刻的感情狀態了,雖然他驚訝,更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些玩兒意,但還是猜測着估計和唐堂的精神力有點兒沾邊吧。
多隆默了默,卻是收回了手一動不動了,只是靜靜地看着唐堂的表情變化一聲不哼。
看着看着,他的腦子裡竟然忽然就是冒出這麼一個念頭,這個惡女人,看着對他兇巴巴。看不說話,認真的時候,看着好似蠻可愛的……想着想着,多隆的腦海不知怎麼的又是想到了唐堂突然出現在他浴室的那一幕。小臉先是一黑,後就兩頰竟是漸漸飄上了兩把紅暈,整張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似的。
其實,好似,以身相許這個主意也不錯嘛……
唐堂萬萬都沒有想到就這麼十分鐘內,旁邊左一口惡女人右一口惡女人的男人竟然腦海裡翻滾着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現在全幅的精力都在功克着腦海中的那兩副地圖。
已經重合在一起的兩幅地圖,並不是一般的複雜,亂亂糟糟的線路簡直一眼就足以讓人頭暈。唐堂的大腦並不是智腦,她只是強在記憶力上面,並不是可以作智能剔除的智腦。爲了將第三幅地圖完整地提取的出來。最穩妥,最準確的辦法就是先把重複的線路找出來。
沒有常用的紙筆輔助,唐堂只能靠着精神力將它找出來,忽地,她就是靈機一動。在腦海之中喚來了更多的銀色絲線,先是拜託了它們分別列隊,形成原來的那兩份地圖,再重疊在一起,遇上兩條銀色絲線的地方便是讓他們離開版圖。
不一會兒,一副由銀色絲線組成的第三副地圖就是重新的組合完成了。唐堂不禁就是‘舒’出一口氣,纔剛剛睜眼卻是見到了紅了一臉的多隆。不由得又是一愣,“多隆,你怎麼呢,你的臉蛋怎麼紅成了這副模樣?”
“啊,哦,這。這……這是天氣太熱了……”
太熱?唐堂臉面的奇怪,在周圍是海水的地方還太熱?她怎麼還覺得有點冷呢?這傢伙不會是發燒了吧?
當然,唐堂沒有摸上多隆的額頭判別他究竟有沒有發燒,先不說多隆不是真的病,就算真的病的。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們還得支撐着繼續走下去。
然而,唐堂卻是萬萬地沒有想到,剛剛離開負一層不久,她還得要再次返回負一層。
“第三幅地圖說的‘神器’就是放在這裡?”
“不是這裡,這裡只是負一層,第三幅地圖還是沒有說明‘神器’就在這裡,但是那一副地圖就是這‘奇蹟之城’地下區域的地圖,而從地圖上看,在‘奇蹟之城’的最最最底下似乎就藏着什麼東西,是不是‘神器’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下去看看想說。”
聽完,多隆的臉色就是一白,這麼說要是一個不慎的話,他還真要和海水親密接觸了,這不是剛纔的那個地方,剛纔還算是海面上,而‘奇蹟之城’的地下層區域可是全部埋沒在海底之中的啊,想着,不善水性的多隆便是感覺都自己的小腿有點發軟,正想和唐堂說着什麼,卻是一口血差點沒有吐出來,“啊啊啊——唐堂,你突然間脫衣服幹什麼啊——難道你想在這裡……不成不成……”
“你在胡想些什麼啊,你不是不會水的嗎?先不又找不到能夠綁着你不讓你沖走的繩子,就只能是脫衣服了……”說着,唐堂的手便是不停,正要繼續脫下去,就被多隆猛地一下給阻止了。
“不,不用……不用你脫,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我是男人,由我來脫就好了……”說着,多隆便是麻利地脫去了上衣,光着上半身就是將衣服遞給了唐堂,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多隆的臉面也不禁紅了紅。
不就是見你之前一副清白沒有了樣子,我還沒有提出來麼。唐堂嘀咕着,在浴室裡的事她還記着呢,畢竟到目前爲止,讓她見到身體就那麼大的反應的,在她的記憶中還真的是隻有多隆一人。這妹子確實忽略了以前她遇見的都是半果而已,而多隆卻是全身上下都被看光光,還是一個不是很熟悉的傢伙,他又怎麼不會驚恐?
將上衣撕開了幾條,綁上了好幾個結實的結,就是在多隆的手臂上捆了好幾下,另一頭就是捆到了自己的手上,本來唐堂是想捆多隆的腰的,這樣會更安全一點,不過可惜的是,繩子是用衣服臨時做的,不夠結實也不夠長,就只能做罷了。
當一切都準備好,唐堂斷定自己不會這麼容易將這個不會水的旱鴨子給丟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怎麼下去,到底要下到多少層?我們會不會耗費過多的時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似乎在那地圖中找到捷徑了……”
“捷徑?在哪裡?”
“就在這,”說着,唐堂走到了旁邊一個管狀的,大大的物體邊上,擡腳就是用力一踢,將其嵌合處起踢開了,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來,“這就是捷徑,從這裡下去,不管有多層,絕對能到底,你放心,我留意過了,這個排水管是荒廢了的,裡面老早就沒有水了,就連積水也沒有。”
“……”多隆不禁就是嚥了咽口水,有些沙啞地道,“那,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有多少層啊,這管看上去也太筆直了些了吧……”
“五層左右吧,”唐堂又探頭看了看,轉頭就是肯定道,“不是筆直的,它有弧度。”
多隆,“……”
然而,事實證明,唐堂的話也不可靠了,這哪裡是五層的高度,這至少是十層左右的高度啊。
感覺到自己屁股被擦得火辣辣地痛的多隆,終於悲憤了,這是第一次,多隆開始懷念起某些豆腐渣工程來,至少排水管不會造得那麼寬,能塞得進一個人,這樣,唐堂也就不會找出這麼一個捷徑來了啊。
內心悲憤,臉上一臉咬牙切齒的多隆就是往前方的唐堂望去,排水管每次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於是唐堂便是率先走在了前面,後面纔是多隆,饒是這樣,大家所遭遇的情況應該是一樣的。多隆感受到屁股火辣辣的痛,唐堂應該感到的纔是。
然而,出乎意料的,唐堂的臉上竟然是一點事也沒有,表情自然至極。
“唐堂,你屁股後面不疼嗎?在這樣高速運動的摩擦中……”
“不痛啊,”唐堂答得理所當然,“我根本都沒有坐下,屁屁也自然沒有和管壁自然接觸啦。”
多隆一愣,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唐堂的姿勢和自己的姿勢並不一樣,就如她所說,她的屁屁並沒有碰觸到了管壁,而是身子往前傾了一點,深蹲的姿勢,靠着鞋面和管壁的接觸而輕輕鬆鬆地滑下去。
對啊,這樣的姿勢不就行了嗎?多隆眼睛就是一亮,爲了自己的屁屁不再受罪,他馬上就是調整自己原來的姿勢。
然後,只聽‘咚’的一聲,多隆就是不是控制地撞上了上方的管壁了,痛得眼淚差點兒就要飈出來了。
這個時候,滑在前面的唐堂才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忘記和你說了,你太高,會撞上管壁的,你不合適這個姿勢。”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瞬間,多隆就是一臉的青黑青黑。
很多年後,這一段沉重的經歷依舊深深地刻在了多隆的腦海之中,甚至在某一次的商業交流會,某商人爲了展示自己商城的高標準,特意將以最高標準而設的下水道拿出來說了,卻是沒有想到那個時候的已經商業巨頭的多隆,臉上立馬就是一黑,猛地一拍就是冷‘哼’一聲,不留一點情面的離開了。弄得那商人以爲自己做錯什麼,又是好一番的折騰。
實際上,只不過是多隆看見那個和記憶中差不多大的排水管時,回憶得他舊時的滴血歷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