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唐堂動了。從極靜到高速的變化也只不過是那麼的一瞬之間,華麗得如同舞蹈一般。
然而,這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對於不知歷經過多少場戰鬥的伊曼來說,雖然動作比先前有長進,但依舊還是慢,太慢了。他連唐堂攻過來的軌跡都看得了一清二楚,如果她能更快一點的話,伊曼可能真的會被唐堂攻過措手不及。
眼見武器便要觸碰到了伊曼的身體了,伊曼卻是連一點點的緊張感都沒有。以右腳腳心爲軸,伊曼便是靈巧地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微微地一側。
忽地,意料之外的事卻是發生了,本來在武器正要擊中伊曼的那一刻,他對身體的靈巧控制應是能很好地避開了唐堂的進攻纔是。然而,那根武器根本就沒有攻過來,而是僅僅做了一個衝勢而已,但在唐堂控制之下武器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一點兒也不減,直直地將伊曼給誤導了。
只那麼的一瞬間,武器攻擊的方向竟然改變了。不知什麼時候,伊曼的身後便是沒有了人,眼前一花,他便是對上了一雙冷靜得不像是人的墨色中隱隱蘊含着銀光的眸子,心中頓時就是一凌。
不好。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唐堂便是已經揮着武器直直地衝着伊曼的面門攻來,避無可避,條件反射式的,伊曼的動作便是早先於他的身體行動了。
等他那麼一晃神過來,他的右手已經條件反射般地緊緊抓着攻到面門來的武器,就像往常一樣。無意識地就是將那個武器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後左腳一個借力,猛地一下,便是已經將唐堂連人擊飛了。
只聽到‘砰’地一聲。唐堂的後背避無可避地就是直直地撞到了牆壁上,那一瞬間,唐堂便是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彷彿就這麼一下給撞散架了,後背傳來徹徹的痛楚就唐堂忍不住呻/吟。但在呻/吟聲要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唐堂雙脣就那麼猛地一緊閉,牙齒一個躲避不及,便是咬破了下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便是在口腔之中蔓延了開來。
然而,唐堂還是忍住了,即使身體的痛楚難以忍受,但她的表情上卻並沒有怎麼顯示出了,只是眉頭擰了擰。費了一番功夫才從牆角重新爬起來。再一次地馬不停蹄地向着伊曼攻去。
這一次。唐堂似乎掌握了訣竅了,雖然也是速攻,卻並沒有向剛開始那樣漫無目的地攻擊。而是往往總是中途變換攻勢。直直地攻上了伊曼無法像是之前那麼利用身體微幅地移動避開的那一些死角,逼得他不得不再次地伸出手來阻擋唐堂的猛烈的攻勢。
這樣一來。唐堂又是數次面臨了骨頭被擊得生疼的困境。但她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銀牙緊咬,她便是一次次地重地上重新地站了起來。
漸漸地,這麼的一來一往地,竟然真的讓伊曼不知不覺中認真了起來,或者是唐堂這一份恐怖的毅力,又或者是那一種越來越大的,直逼面頰的威脅。讓他不知不覺中地出手了,雖然只是極爲簡單的動作,還沒有運用上什麼身法和格鬥技巧,這就足夠讓唐堂傷上加傷,更加地不好受了。
然而,很明顯地,不僅是伊曼感覺到了,就連唐堂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攻擊的精度在緩慢地提高着。她的雙眼可以很清楚地看請伊曼的一舉一動,甚至誇張點來說,她可以分解伊曼的行動的動作。
但實際上,即便在唐堂的視野中伊曼的動作在怎麼的清晰,她還是沒有辦法閃避過去,只能是一次次地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迎面而來的重擊擊翻在地。漸漸地,她感覺到她的身體似乎在以一衆緩慢地速度漸漸地跟上視線所捕捉到的東西,雖然是隻是那麼一點點的進步,但還是讓唐堂好好地閃避過了伊曼好幾次的迎面進攻。
可是沒有人知道,伊曼現在的心中竟然是怎麼的一副震驚啊。雖然他的面上不顯,但從他的行動句可以看出了他不是敷衍了事。
雖然從一開始,伊曼的確是沒有還擊的打算,只是避開就算了,唐堂那樣毫無威脅力的攻勢,他確實壓根句沒有放在心中。但是,那絕妙的一擊,還是讓他避無可避地出手了。
不得不說,他確實爲唐堂像是打不倒的小強的似的,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一次次地站起來的毅力而感覺到了佩服。但是這還不是讓他認真起來的真正原因,而是唐堂在進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進步着。
雖然現在場上的情況看上是和剛開場的時候差不了多少,頻頻被伊曼打趴在低。但是你要知道,和剛開始時,伊曼僅僅只是閃避而不還手相比,現在伊曼可是認真了起來了。體諒唐堂是個女子又是一個初學者,便是以最簡單的動作來對抗。
雖然是說是最簡單的動作,但這畢竟是由伊曼打出來的,每一拳砸上來都可以很清楚地聽見拳風發出來‘嚯嚯’的聲音,可想而知,就這麼一拳的威力有多麼的巨大,至於對於唐堂來說,就像是一個最優秀的拳擊手揮出最猛的一拳,不,力量上還要在強上很多。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唐堂還是能像之前一一地抵擋住,還是還能接着死角勉強地避開了拳風給以還擊。這樣快速地進步,實在不得不讓伊曼認真起來,尤其有些時候,他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好似他的一切動作似乎都被唐堂給看穿了,只是以她現在的能力,無法避開,只能避過要害以硬骨頭生生地扛上而已。
這個時候,在其他訓練室訓練的血骷髏們似乎聽到了他們隊長這邊的這個訓練室內似乎發出了什麼不同尋常的響聲,好奇心便是被提了起來,便也一一溜達了過來了。
誰知,才往裡面投了那麼的一邊,猛地便是吃了一驚。這可不就是單方面的虐湊嘛,那一個女人看着明顯就是一個新得沒有再新的新手,體能也是奇差,任誰都可以將她打趴下。
等等,女人,我記得今日的客人之中並沒有女客啊。因爲這是格鬥館,女客本來就少,要是有女客來他們都很容易就能記住。而且,女客的話,會來格鬥館的,至少都是練過的。這麼說來的話那個人是……
果然,那麼定睛的一看,那一個新手竟就是剛進來要當員工的新人——殷木。那麼和她對打的是……咳咳,不會吧,那一人不就是我們的隊長嗎?而且,看隊長的那個樣子,竟然不是敷衍,而是還算是蠻認真地和那個叫殷木的女子在對打着。
這一下,格鬥館內其他的成員,也就是血骷髏,待看清了這一幕,他們的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好不容易纔把長得大大的下顎給合了上去。他們瞬間便是交頭接耳了起來了,想弄清楚這是怎麼的一回事。
就據他們的所知,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們的隊長一直都是奉行着不會輕易地女人和孩子出手的真理,即便平時又女客,他也只會將她嫁給他們而已。他們卻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那個隊長,此時此刻,竟然在和女人打架?和女人打架不單止,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新手?
然而,一圈問下來,他們的這些兄弟們竟然沒有一個知道竟是怎麼的一回事。白麪想了想,便是往着場內掃了一圈,果然,便是見到了乖乖地呆坐在一邊即沒有開聲插口也沒有任何動作的銀包子。
想了想,白麪便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銀包子的身旁蹲了下來,旁邊的黑麪留意到了,也便是尾隨着白麪蹲坐在了銀包子的另一邊上。
“喂喂,小鬼,你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叫小鬼,我有名字,叫做銀。”銀包子便是皺着眉不滿道。
“好好,不叫你小鬼,我記得那個女人好似就叫你銀包子是吧,那我也叫你銀包子好了,”白麪說道,“那麼,銀包子,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打架,”銀包子想了想,便是補充道,“很認真地在打架。”
白麪嘴角就是一抽,卻是沒有想到還有這般的回答,難道打架還有什麼認真不認真之分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聽着的黑麪似乎瞭解都了銀包子極爲簡單的思維模式了,想了想,便是插口道,“這樣說吧,銀,他們……呃,打架打了多長時間了。”
這回,白麪黑麪來個人終於是要到他們想要的回答了。
銀包子便是乖乖地回答道,“就在你們離開後不久,木木就和伊伊打起來了,先是木木要是和伊伊打架,伊伊避開了,後來伊伊又認真地和木木打起來了。”
伊伊,不過指的就是他們的隊長了,感情還是那個女人不怕死的先挑釁隊長的。從他們離開後不久,就這麼捏着手指頭一算,究竟是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了。
頓時,白麪黑麪便是一驚,心裡都是一陣不可置信,不會吧,本來是十分鐘之內就可以結束的對打,竟然是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了,這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