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幫幫我們。”見到王雨瑾鍾萬山大喊道。鍾萬山的身上已經大大小小傷口幾十個,根本就是撐不住了,他身邊的幾個築基修士也差不多,地上還躺着好幾個被咬的七零八落的屍體。
王雨瑾上前就是兩個火球,幾個小殭屍在碰到火球的瞬間都燃燒了起來,發出淒厲的聲音。而那個有綠毛大殭屍轉身綠油油的目光朝着王雨瑾看來。
這個時候鍾萬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綠毛殭屍低吼一聲,周身發出一團綠色的霧氣,直至朝着王雨瑾方向衝擊而來,王雨瑾祭出一團火球,打在霧氣上,霧氣止住慢慢的消散,綠毛怪已經消失不見。
“咦,他去了哪裡?”鍾萬山和一幫築基期的能者驚訝的說道。
“好了,不管他去了哪裡你們脫險了就好。”王雨瑾冷淡的說道。她還要回去看看木易白和孟文濤,擔心她出來太久兩人等不及就亂跑了。
“對不起,文濤和木易白還好吧?”鍾萬山見到孟文濤沒有過來便問道。
“木易白毒已經解了,這裡不是築基期來的地方,你們還是回去療傷吧!”王雨瑾看了他們一眼說道。
剛纔的事情也是讓幾人有些害怕,都決定不冒險了,這地方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就算是有天大的利益,那也是要有命才能得到的。
鍾萬山看向王雨瑾,“如果你還想冒險,我也不會勉強。”王雨瑾對鍾萬山說道,“只是相交一場的份上我提醒師兄一句,我們來此的目地不是自己探險。”說完王雨瑾頭也不回的按照原路返回了。
見到王雨瑾快步離開,那些築基期的哪有心情再顧鍾萬山,王雨瑾的手段他們是見識了,連鍾萬山都對付不了的綠毛怪王雨瑾三兩下打的綠毛怪逃走,自然都是跟着王雨瑾了,不是他們勢力而是形勢不容的他們如此選擇,而且回去的路上還指不定遇上什麼怪物,有王雨瑾在他們也能夠安心,而鍾萬山不一定是跟着他們回去的。
“鍾萬山原本是不甘心這樣離開,他認爲剛纔之所以沒有辦法打敗綠毛怪,最重要的原因是被身邊熱拖累,否者他怎麼都是能夠逃掉的,而且他心中期盼着王雨瑾也一起探險,可是王雨瑾又謹記着孟滄浩的託付,一步也不能離開孟文濤,而他想鼓動孟文濤,偏偏王雨瑾一眼就能夠看穿。
他嘆了口氣,想想還是跟着王雨瑾回去了,王雨瑾的手段他是看到了,就算是不相承認都不行王雨瑾確實已經在能力上超越了他。只能徐徐圖之了,他不相信孟文濤難得來一趟能夠耐得住性子不參與探險,而孟文濤只要能去探險,王雨瑾就只能夠跟着一起去。
王雨瑾帶着幾人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可是偏偏原地處了幾個和木易白一個隊伍的被救起來的築基修士,木易白和孟文濤都不見了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孟文濤和木易白呢?”王雨瑾轉身問。
“孟文濤和木易白擔心你,所以兩人去找了,你們路上沒有見到他們兩人嗎?”金鳳賢上前問道。
王雨瑾搖搖頭。“這兩人怎麼這麼不懂事?我千叮嚀萬囑咐的,結果兩人還是不見了。”王雨瑾簡直就是氣鬱。
“彆着急,他們找不到你們或許就會回來,我也勸過他們,讓他們不要離開,不過聽不進去。”
“孟文濤的心思王雨瑾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哪裡是能夠聽勸的主,恐怕他早就想闖一闖了,只是礙於王雨瑾在,加上木易白又中毒,他不便拋下木易白罷了。之前她剛好不在,而木易白又解毒了,他哪裡還會呆的住。王雨瑾這下將目光轉移到了鍾萬山身上。
“鍾長老,你不會是和孟文濤夥同的吧?將我引到你那處,然後讓孟文濤離開這裡?”王雨瑾毫不掩飾的說道,不是她懷疑,而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蹊蹺了,在王雨瑾看來,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你,你說的什麼話?我之前離開可也是徵得你同意的,你怎麼能夠懷疑我?”鍾萬山聽到王雨瑾質疑的口氣,也氣打一處來,他沒有想到王雨瑾說翻臉就翻臉。但是也不意味着他就能夠背這個黑鍋,說來說去就是他向王雨瑾求救了,然後孟文濤趁着王雨瑾去救他,離開了。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無用,還是找人最緊要。”王雨瑾皺眉說道,想到木易白來到此處探險,然後又想到此地的陣法,王雨瑾估摸着木易白肯定沒有說出實話。她看向餘下的幾個築基期的修士。
“你們說你們是跟着真尚坊的昌盾彬一起組隊來探險的?那麼這個昌盾彬現在人又在何處?”王雨瑾問道。目光犀利在的幾人面容上掃射,只怕這個昌盾彬肯定是知道什麼,否則就不會找來這麼多的陣法師了,先前王雨瑾沒有想到這一層那是她沒有探此地的心思。直覺就是救了人,就好了,可是現在不同,現在木易白帶着孟文濤消失了。
“回大人的話,昌盾彬已經死了。”幾個築基期的修士異口同聲的回答。臉上還有着哀傷的氣息。
“此話怎講?他怎麼死的?”我們這裡唯一的火能就是昌盾彬,他燒掉了這些藤蔓之後去了山谷處,陣法沒有被打開之前,那個山谷是進不去的。他試圖硬闖,然後被山谷掉下來的一塊山石壓到,血肉模糊,屍體還是我們幾個幫他埋了的。幾個築基修士說道。
“哦?拿他身上的東西呢?”王雨瑾問道。
“我收着,人死了東西肯定要交回門中的。”金鳳賢的弟弟金鳳悅開口。他把儲物袋給了王雨瑾,裡面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就是幾件換洗衣服,一些晶石,和武器。幾品丹藥,幾株不值錢的藥草,除此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看得出來平常這位也是過的很清貧。
正想精神力從裡面推出來的時候,王雨瑾發現幾件換洗衣服裡面夾雜着幾根頭髮,這裡的男人頭髮長,掉幾根不算是平常的事情,不過小點一照就照出了問題。
“咦,主人,這幾根頭髮細胞和木易白身上的細胞一模一樣。”
“你不會弄錯了?”王雨瑾皺起眉頭。
“不會弄錯了。”小點說道。
“屍體是木易白幫忙收的嗎?”王雨瑾問道。
“是的,當時發生事情的時候木易白離昌盾彬最近,差一點那石頭就落到了木易白的身上。”想想幾個人都是後怕不已,只是,只是王雨瑾又是如何能夠猜到的呢?
“好了,這幾件東西也沒有什麼可疑的,鍾師兄,人既然因你之故不見的,所以我們去將人找回來吧!”她不動聲色說道。
王雨瑾這麼說正合他意,只是這樣的去找,他心中也沒有底,祈禱着孟文濤和木易白兩人能夠平安吧!如果孟文濤除了什麼事情,又是他的責任,孟滄浩知道了還不扒了他的皮?想到這裡他已經沒有了先前想去探險的心情了。
而王雨瑾也在想着心事,她的心更加的沉重,想到那個表面溫和俊朗的木易白,難道着只是他的表象,這樣的表象之下,隱藏着一顆惡毒的心?到底,那個昌盾彬是真的運氣不好還是有人蓄意謀殺?
剛纔金豐悅給她的那個儲物袋分明不是昌盾彬的東西,而是木易白的。木易白將自己的儲物袋和昌盾彬交換了,那麼昌盾彬的儲物袋裡面肯定有着什麼東西,纔會讓木易白這麼做。
木易白拿了原本昌盾彬的東西,不過沒有料到自己會中毒,現在王雨瑾將他的毒解了,他才能帶着孟文濤去裡面闖。
王雨瑾和鍾萬山隨即離開了這裡,前往山谷裡面。
“鍾師兄,平常你和木易白熟悉嗎?能不能說說他的爲人。”王雨瑾想來想去還是從鍾萬山那裡打聽。
“木易白?難道你懷疑木易白?”鍾萬山和王雨瑾打交道了幾次知道她不會貿貿然的問一個人,之前之所以懷疑他也是因爲事情巧合,想到木易白,然後鍾萬山想到自己也被木易白給利用了,不由的怒從心起。
“木易白是盟中這麼多年輕一輩中資質最好的,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有闖勁,盟主也很看重他。否者也不會在他找不到陣法師的時候將木虞大師給派過去給他。”
“那麼他和你說了什麼?使得你迫不及待的要去裡面?”王雨瑾不動聲色的問道。她看到鍾萬山整個人僵硬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
如果說這不是鍾萬山的安排,那麼就是木易白的算計了,好深的算計,就連自己身上的毒都是能夠算計到被解開,然後將鍾萬山引開,又讓鍾萬山遇到麻煩將她給叫走,然後調虎離山,沒有辦法擺脫孟文濤只能將孟文濤帶走,接着她回來找不到人,肯定是想到了孟文濤頑劣然後木易白勸不住只能跟着去。
“還不快說,他和你說了什麼?”王雨瑾見鍾萬山猶豫大聲喝道。
“他說知道里面有七堇花,昌盾彬得到過一張畫有七堇花的地圖,然後尋到了這裡,沒有想到發生了變故,昌盾彬先死了,雖然昌盾彬在路上就將這張地圖燒了,不過他看過一眼記住了七堇花的所在位置。”
“然後他將七堇花的位置告訴了你?”王雨瑾冷哼,真的是好算計,如果她沒有料錯,鍾萬山去的地方確實會有東西,不過只怕會是那綠毛怪的老巢,鍾萬山吵了那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的殭屍出來,那殭屍哪裡會對他客氣,就算是一般的結丹期都不是那綠毛怪的對手。
七堇花?不過王雨瑾翻遍了典籍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這個七堇花到底是什麼作用的?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王雨瑾問道。
鍾萬山看了她一眼,吞吞唾沫說道:“王師妹從小跟着師父長大,你師父肯定又是苦修之人,很少接觸修煉之外的事物。七堇花這種東西你就是查遍了所有的典籍都不會找到,只有在一些遠古民間傳說中才會有它的身影。在傳說中,女人吃下了它能夠白骨成紅顏,男人吃了它回到二十歲,能夠起死回生,白骨長肉,魂魄即使到了閻王殿還是能夠召回。而修仙者吃了他能夠瞬間飛昇,避過雷劫,這可是傳說中仙家至寶!”說完鍾萬山還是難掩興奮。
“如果真有這種東西存在,豈不是比皓玉更加引人關注?“王雨瑾譏諷的說道,她是一點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這種逆天的東西存在。
“木易白說的煞有其事,而那七堇花傳說就是長在白骨皚皚極陰極邪之地,我看這裡陰風陣陣,很像木易白說的七堇花的生長環境這才相信一半。半信半疑的過去看看,哪裡會知道遇上那綠毛怪物,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木易白帶着孟文濤那小子去了哪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要我給那小子被黑鍋。王師妹,該說的我可是都說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盟主那裡你可要給我說說清楚,那是木易白那小子設下圈套,套了我們。”鍾萬山還是想着萬一孟文濤沒有回來,回去沒有辦法向孟滄浩交代的事情。
“如果孟文濤出事,你以爲三言兩語的就能脫去了罪?盟主那時纔不管是誰做的套子,他將人交到我們的手中,那麼無論如何我們兩個要負上主要責任。”王雨瑾淡淡的一笑說道,這樣鍾萬山以爲就能脫罪,想的也未免太簡單了一些。人家將人交到你手上,你被別人三言兩語的騙了去,怪得了誰。“你還是求神拜佛我們能夠找到這兩人吧!”王雨瑾毫不客氣的直言。孟滄浩沒有付出東西讓你去保護孟文濤,那人出事了,也就怪不了他們,可是人家是付出利益過的,他們再沒有將人保護好就是責任。
被王雨瑾這麼一說,鍾萬山頓時覺得背後脊樑嗖涼嗖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