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修改可食用,建議從頭開始)墨夜完全沒注意羅羽寧說了什麼,尤其是在被靜音處理之後,只看見羅羽寧忽然站起身吧嗒吧嗒說了一串。
羅羽寧大概是想的太認真說的太激動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表演了一幕啞劇。
圍觀人等默默等她說完,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這畫面有點尷尬啊。
11拽了拽羅妹子衣袖。
“別鬧。”
11再拽。
“唉,小白臉,我說了現在別鬧。”
11欲哭無淚,我好心提醒你,你丫難道就沒發現自己張嘴沒聲音的嗎?
墨夜擡眼,勾勾嘴角,“再說一遍。”
“別鬧。”
“正經的。”
羅羽寧嘚吧嘚的開始重複,“哦,對啊,我們先下手爲強,把那些意欲圖謀不軌或者想要撿便宜的人全解決了,排除到最後,是誰想殺你不就一目瞭然,就算不知道,也不算殺錯了。”
這個想法還是挺好的。
與墨夜的打算算是不謀而合。
只是過程恐怕不會有羅妹子想的那麼順利簡單,最有嫌疑的兩撥人到現在還沒有影子呢。
不過想來也不會憋太久。
在羅羽寧嘚吧嘚的期間羅海峰一直全神貫注控制機器人,一旦連接中斷就需要重新再來。
高度緊張的精神就像是繃緊的弓弦。
“完成了!”
小七興奮的叫出聲“主人,數據已經完成複製傳輸。”
終於,羅海峰繼續控制機器人返回。
在看見齊齊整整沒有斷胳膊斷腿的機器人時羅海峰長舒一口氣,差點激動落淚,很有點當年第一次成功駕駛機甲考級的成就感。
返回布爾吉斯之後一定要給機甲團的師士們增加一門考試項目,萬一遇上這種情況還能輪番頂上。
歡呼雀躍的圍觀師士們顯然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正琢磨着怎麼給他們加練。
這事兒算是完成了。
雖然看起來跟玩遊戲似的,其實難度非常大。
而墨夜此時也已經將戰艦裡僅存的三名船員救了出來。
他們所在的位置恰好避開了空間交疊位置,相比較難度小了許多。
倖存的幾名戰士虛弱不已,其實身體上並沒有受到嚴重傷害,就是餓的,除此之外更多還是恐懼。
在無法與外界溝通,求援沒有響應,戰友慘死的境況下行屍走肉的活着爲的就是等待救援。
餓了那麼久,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如果再被發現晚一些,恐怕皮包骨都剩不下。
“那些蟲....蟲族和衛蘭帝國......帝國是一夥的。”
這個難道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衛蘭帝國和蟲族勾結,這件事在星盟就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
“不,不......”
“不是......”
這怎麼又不是了。
墨夜皺眉看着眼前語無倫次的聯軍戰士。
他的眼裡滿是驚恐,乾枯的雙手抓住最靠近他的墨夜,“死了.....全部死了......”
11建議道“他被嚇壞了,需不需要給鎮靜劑,讓他冷靜冷靜,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位戰士並不是唯一一個,另外幾名倖存者中兩個深度昏迷另一個驚恐狀態比這個更嚴重。
“讓他們先就醫休息,做一份完整的體檢報告。”
這些事其實都不需要墨夜操心,自然會有其他人完成。
確定真的沒有其倖存者之後白鳥號繼續朝下一個目標航行。
很快覈實了這幾名倖存者的身份。
不幸的是其中一人被醫療艙房判定爲腦死亡,已經沒救。
“主人,交給我。”小七麻溜的將戰士的記憶芯片取出。
當記憶芯片被提取後直接播放。
那充斥着黑暗混亂的畫面中穿插着猩紅色彩就像是飽和度過高的彩色圖片,飽脹的讓人難以忍受,堪稱精神污染。
單單只是看看而已就已經讓人彷彿受到暴擊一般難受,難以想象這些畫面整日在腦海中翻轉是怎樣的痛苦。
這名戰士已經死了,可另外幾個倖存者的痛苦不會比他少。
死了是最好的解脫,這樣的精神殘害即使還能活下來也幾乎不可能治癒。
“他們還堅持着不是爲了得救。”墨夜看着醫療艙內的兩名戰士。
有信息必須要傳達纔是他們一直堅持着原因。
墨夜推翻了自己原本的推測,這兩名聯軍戰士並不是新兵,大大小小的戰役參加過許多次。
是非常有經驗意志堅韌的老戰士,否則甚至不可能在那樣的條件下依然堅持發送求援信號,可他們的精神卻還是在一日一日的崩潰。
這並不僅僅只是驚嚇可以做到的。
“精神力攻擊,非常隱蔽的,慢性的精神力攻擊。”
“情況怎麼樣?”
白鳥號的醫療兵搖搖頭,沉聲道“身體器官嚴重衰竭,大腦處於兩級分化狀態,一時過度活躍一時卻一片死寂,他不止是受到驚嚇。”說着她指了指大腦檢測圖,“你們可以看見這兩片區域正在發生病變,而之前腦死亡的那位他的大腦這些區域已經全部壞死。”
這是非常罕見的。
“我傾向於這是精神力攻擊造成的傷害逐漸腐蝕大腦,但是我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很無奈,但是很多時候遇到這種特殊的戰鬥傷害,醫療兵能做的事只有讓傷兵走的不那麼痛苦而已。
正如醫療兵的檢查結果一樣,墨夜認爲這種精神攻擊並不是一瞬間的強力打擊,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精神力攻擊已經發揮功效。
只是這一次遠不止這麼簡單。
支撐着剩下兩名士兵痛苦活着的就是傳達訊息的信念。
只是因爲大腦受到的損傷,語言組織能力的喪失讓他們的信息傳達無法準確具體。
墨夜幾人已經湊在一起開起了小會。
今天的會議主持人毫無疑問是剛剛拿到了第一手資料的小七。
包括墨夜在內所有人排排坐等着小七開始講述。
“說吧。”
“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對,快點說啊,你找到的資料都有些什麼?”
墨夜一手撐着下巴偏頭看向小七“開始吧。”
聽見自家主人的聲音後小七才喚出光屏,“這艘飛行器的出廠時間在一千三百年前,是星盟出品,我不僅複製了所有航行記錄日誌還找到了黑匣子。”
小七那得意的小眼神傲嬌的掃了衆人一眼開始了。
但看視屏記錄就能明白這艘飛行器遭遇了什麼。
被圍攻,被追擊,躲閃不及,受到重創。
墨夜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看見畫面出現的時候只是得到證實。
黑色的線條忽然出現在星空之中,一道黑色線條掃過,所有艦隊全數消失無影無蹤。
閃動的畫面,驚呼的聲音,還有滋滋的雜聲,所有交織在一起,最後只剩下一片黑暗。
“是暗星之眼。”
“那到底是什麼?”
暗星之眼是那個邪教一樣的組織給取的名字,其實那就是一道黑色線條。
“墨墨,那是空間裂縫嗎?”
幾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墨夜,乖寶寶似的仰頭等答案。
“是也不是。”
這算是什麼意思?
就在幾人陷入各自思索開啓頭腦風暴的時候小七忽然再次開口,“那艘飛行器是暗星教會的飛行器。”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小七張大眼乖巧等待成功看到被爆米花噎住的11.墨夜眯着眼看小七。
在小七這句解說之前他們一直以爲這艘飛行器是倒黴催的受害者,可現在看來,看圖說話果然容易斷章取義,這分明是活該。
被自家主人眼神催促的小七立刻噼裡啪啦的說起來。
“這架飛行器是暗星教會的祭品引路飛行器,它負責護送祭品到指定地點並確定祭品最終成功獻祭。”
“它在航行途中被星盟聯軍艦隊發現,一路逃竄直至這裡。”
墨夜心裡有了另一個猜想,隱隱冒出頭“迷失之地這一片區域都是暗星教會的獻祭區域?”
“是的主人,從這艘飛行器裡記錄的數據信息顯示很有這種可能,這艘飛行器不是第一次執行此類任務,代表這個任務的代號每一次都是相同的,時間週期也吻合。”
小七繼續說道“這樣的飛行器不止一艘,還有許多,仔細尋找可以在這一帶找到相同殘骸。”
“他們真的把人全部拉到這個地方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羅海峰驚訝道。
墨夜想起自己在記憶體驗中的經歷,那些人每一個人都遭受過暗星教會的迫害,獻祭時的場景,被流放到太空中,那些觀賞他們死亡的教士。
每一次都感同身受。
“這裡之所以會有這麼多戰爭殘骸時因爲這裡在曾經發生過一次大戰。”
“這你也知道?”羅羽寧驚訝不已“飛行器黑匣子裡負責記錄這些嗎,歷史科普?”
墨夜也有這樣的疑問,誰會把這些東西記錄在飛行日誌裡,怕不是腦子有病。
小七見衆人疑惑誤會立刻解釋道“主人,這並不在黑匣子裡,但是被記錄在飛行日誌裡,因爲這是飛行器的任務之一,搜索戰爭殘骸。”
暗星教會曾經出沒這片星域,這片星域與星盟之間的空間節點很可能就是被他們動了手腳。
“這場戰爭的發生與暗星教會息息相關,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名叫班賽的小王國。”
小七喚出星圖,劃出一個圈圈“就是這個位置,我對照了星盟當時的星圖,這個國家是存在的,歷史書籍上有記載,它的滅亡非常離奇,新聞報道受到一次星空風暴影響,星球毀滅,整個國家被風暴吞噬,很快銷聲匿跡。”
“事實上,這個國家被陰謀者隔離,並佔據了這片區域,在這期間他們發生了無數次戰爭,最終以班賽王國的覆滅而告終。”
暗星教會的力量強大讓人心生忌憚,覆滅了一個王國,還能做到掩蓋他們的痕跡。
“當時應該有其他力量介入。”
這邪教可是有信徒的,死心塌地的那種。
即便是沒有發展成信徒,說不準就發展成盟友了,墨夜現在就懷疑啓明星和這邪教搭上線。
對星盟來說隱藏最深的威脅並不是衛蘭帝國,這是可以預見的,即使無法阻止確也可以對抗,即便當下結果慘烈,墨夜相信最終勝利的還是會星盟。
可啓明星和暗星教會的聯手與來歷不明的暗星之眼卻成了這場戰爭的不確定因素。
如果能讓他們主動冒頭就好了。
可是即使以自己作爲誘餌,到目前爲止這麼長時間過去,無論是啓明星,蟲族還是這個邪教都毫無動作,反而是星盟各方的人瞎湊熱鬧。
墨夜對於計劃完成進度並不滿意,可是餌料她已經忍下去了,對方要不要上鉤她只能耐心等着。
也許應該再下一點料,多點刺激。
即便對方認爲她一個空間魔導師翻不出大浪花,不再死磕着要弄死她不可,可是墨夜手裡握着的東西他們明明非常感興趣。
遲遲沒有動作要麼是在觀望,要麼是因爲有更重要緊急的事情需要做,墨夜反而被排到了後面去。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憋大招。
無論是哪一種都算不上好消息,尤其是第二種可能,能讓啓明星和暗星教會同時抽不開身的計劃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小事。
那羅羽寧看見的預言呢?
她看見了自己的屍體,這讓羅妹子化擔憂爲食慾以至於食慾暴漲的預感要怎麼解釋。
在預言被廣而告之的情況還能實現嗎?
“他們醒了。”
墨夜正歪着腦袋思索時,小七忽然的提醒打斷了思緒。
“什麼?”
“倖存兩名士兵醒了。”
一行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已經被墨夜帶着一起瞬移來到白鳥號的醫務中心。
醫療艙裡骨瘦如柴的士兵雙眼閃亮,精神狀態振奮,在看見墨夜的一瞬間眼神更亮了些。
“墨.....墨副團...團長?”
“我是。”
得到確定答案後,他急切的開口“黑......危險.....呃呃....啊啊......”他想說的很多,可是每一個字的吐出卻極度艱難,組合在一起成爲毫無意義亂碼一樣的語言。
當說起其他無意義事件例如人名時卻又能順利出口。
這與他們的大腦損傷和精神力攻擊有直接關係,他們的語言神經系統被人攪亂了卻不自覺。
他們說話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根本沒人聽得懂。
這時候羅羽寧和11幾人的驚訝表情和墨夜的面無表情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僞裝。
說完急切傳達的消息,聯軍戰士抓着墨夜的手,盯着墨夜尋求她的反饋。
“我明白了。”
倖存的兩名戰士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再沒有迴光返照,最後的信念完成,生命也走到盡頭,結束了難捱的痛苦。
可是——
衆人無奈的望着墨夜“你到底明白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