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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繆晨又喝了一口酒,好似一點都不驚訝羅勇會知道紫微宮。
“我的事,您知道多少?”
羅勇知道紫微宮,是因爲,這個門派在《牧神訣》傳世的時代,就已經存在,論傳承久遠,並不比《牧神訣》差。
只是紫微宮的傳承限制頗多,推演出的東西也比較模糊,遠沒有《牧神訣》這麼逆天,只能算是次一級的傳承。不過,正是因爲沒那麼逆天,紫微宮擅長的又是趨吉避凶,傳承纔沒有經歷那麼多劫難,一直傳承到了今天。
“我知道什麼?”繆晨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跟我侄女的敵人是一樣的,你肯定會幫她。”
“……”
就算繆晨ding着個年輕的殼子,也掩蓋不了他的年齡。明明是叔叔輩的人,偏偏要學年輕人賣/無/錯/萌裝無辜,羅勇只要想想,就有點不忍直視。
心底剛剛生出來的一絲敬意,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他不承認就算了,反正之前救炎紅蓮的時候,他就沒掩飾盾甲和刀客的存在。這麼標誌性的人形植物戰g,除了《牧神訣》的傳承者,再不可能有別人擁有,繆晨就算沒算出來,也肯定猜出來了。
“羅大哥,你剛纔說炎族的叛亂是寂滅生物乾的,是怎麼回事?”炎紅蓮紅着眼眶衝到羅勇身邊,拽着他的袖子,語調異常急切。
羅勇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解釋道:“我的死對頭。就只有寂滅生物。繆前輩既然那麼說了。那炎族的叛亂,只怕也是寂滅生物搞的鬼。”
紫微宮的人雖然喜歡故弄玄虛,但在關鍵問題上,從不含糊,否則就是自砸招牌了。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
“這麼說,不是舅舅?”炎紅蓮眼神中有些黯然。又帶着一絲希冀,定定地看着羅勇。
羅勇聽到炎紅蓮的話,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將她擁入了懷中,安慰道:“寂滅生物附身很難察覺,親眼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如果寂滅生物是附身在她舅舅身上,引發的叛亂,那就難怪了~那可是骨肉至親啊……真不知道這女人這些年爲此受了多少煎熬……
如今知道真相,她心裡也能好受不少。
炎紅蓮被羅勇當衆抱住,羞赧之餘。卻又覺得分外安心,只覺得這懷抱無比溫暖。似乎無論什麼都能夠包容。沒了顧忌,心中壓抑多年的痛苦,瞬間化爲淚水噴薄而出。炎紅蓮把臉埋在羅勇胸口,任憑眼角的淚落下,沾溼了羅勇的衣襟。
原來……原來,真的不是舅舅……
可母親終究是死了,最疼自己的舅舅也回不來了,家裡還是隻剩下了自己一個。最多,還有個從來沒見過的不靠譜叔叔……
一時間,她心裡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羅勇緩緩拍撫着炎紅蓮的背,慢慢等着她情緒平復。
拍着拍着,他忽然感覺都一道逼人的視線,轉頭望去,卻看到裴老正狠狠瞪着他。
羅勇朝着裴老露出一個笑容,笑容裡露出一絲歉意,動作卻絲毫不變,低頭望向炎紅蓮的眼神裡,只有溫柔和憐惜。
他今天既然來了,自然不可能再放手。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繆晨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酒,再去倒時,卻發現酒壺裡已經沒酒了。用力晃了幾下,將酒壺中最後一滴酒倒進嘴裡,繆晨才依依不捨地收起了酒壺。
看那兩人還在膩歪,繆晨略有些不爽地開口道:“黑市地頭蛇太多,這地方已經不怎麼安全了。紅蓮他們來時的戰艦不能用了,羅勇,你的戰艦呢?”
一句話驚醒了所有人。
沒有人知道,繆晨心底的小人正糾結地在地上打滾。嗚~嗚~嗚~連侄女都快嫁出去了,爲什麼他還是孤家寡人?
羅勇緊了緊抱着炎紅蓮的手,朝繆晨點了點頭道:“我的戰艦就在港口,隨時都可以出發。”
“難道我們要跟着羅勇走?”裴老有些不甘心地看向繆晨。
“你有意見?”繆晨斜着眼看向裴老,眼神中隱含威脅。
“……沒。”裴老苦着臉。他怎麼就忘了,繆晨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怎麼就不長記性,非要去招惹他呢?
“那就走吧。”繆晨站了起來,一個轉身就沒了蹤影。
羅勇知道,他這是先行一步了。
看着臥病在牀,行動不便的裴老,羅勇想了想,便從空間中招了兩根藤蔓出來,編成藤椅,讓兩個人形戰牀擡着走。
最後消除了一遍痕跡,一行人就離開了這棟不起眼的小屋。
四人走後不久,小屋裡便迎來了新的客人。幾個陰影忽然出現,到處搜索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便再次離開。
羅勇幾人若是再晚走一會,說不定,就要跟這幫人撞上了。
……
“裴老,你以後就住在這裡。”
羅勇摟着炎紅蓮,指着其中一棟樹屋說道。
盾甲和刀客盡職盡責地擡着裴老進了房間。
裴老以看叛徒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姐,悲憤欲絕地被擡了進去。
炎紅蓮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羅勇,遲疑地問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羅勇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小蘿行事素來穩妥,裴老由她照顧,不會有問題的。”
羅勇話音剛落,皇甫綠蘿便嫋嫋婷婷地朝所有人施了一禮,柔聲道:“主人放心,我會照顧好裴老的。”
炎紅蓮臉上的擔憂瞬間散去不少。
羅勇帶着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炎紅蓮的住所,安排在距離九重塔最近的地點,那裡的樹屋最精緻,給女孩子住剛好。當然,他要去看她也更容易。
羅勇攬着炎紅蓮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兩人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片花海。
晶藍色的小花散發着熒光,點綴在墨綠色的葉片之間。單株看並不起眼的小花,連綿成片之後,卻也頗爲搶眼。
炎紅蓮的眼睛,就有點挪不開了。她忍不住停住了腳步,讚歎地說道:“這小花好漂亮,叫什麼名字?”
羅勇低頭看了眼,不怎麼在意地說道:“這花名叫憐星,品級不高,但勝在好養。”
“名字也好聽。”炎紅蓮嘴邊溢出一絲微笑。
再次見面之後,這還是羅勇第一次看到她笑,心中微微一顫,不禁看迷了眼。
羅勇眼神一暗,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在她耳邊低聲道:“其實,晚上的憐星纔是真的好看。”
溫熱的呼吸撩過耳邊,炎紅蓮身體微微一顫,紅着臉微微低下了頭:“那……我們晚上再來看?”
“不用那麼麻煩。”
羅勇話音剛落,天空忽然一暗,夜色毫無預兆地便籠罩了下來。
夜色中,原本的花海上空,點點藍光幽幽點亮,轉瞬間,便化爲了一片璀璨星海,好似星河倒映,蔚爲壯觀。
“天……”炎紅蓮驚訝地睜大了眼,眼中倒映着星光,讓她的眉眼都變得明亮起來。
“這纔是憐星的真面目。”羅勇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他低頭看着近在遲尺的小巧耳垂,終於忍不住含了上去,輕輕咬了一口。在炎紅蓮面前,他的自制力似乎形同虛設,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嗯~”炎紅蓮渾身好似過電般猛地一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身體緩緩開始發燙。
她緩緩軟倒在羅勇懷裡,緊緊抓着他的手,聲音打着顫,低若蚊吟:“羅大哥……嗯~你……你……別~別這樣。”
炎紅蓮的身體似乎遠比正常人敏~感,帶着喘~息的聲音撩撥着他的心絃,讓他一瞬間心癢難耐。羅勇的呼吸瞬間變得沉重,呼出的氣息都灼~熱了幾分。
“小子,豔福不淺啊~”清冷的男聲從身後響起,讓羅勇猛地一個激靈,綺念瞬間消散。
不用回頭,他就知道搗亂的是誰。
羅勇幾乎是咬着牙,狠聲問道:“什麼事,繆前輩?”
“這不是找你要房間來了~我看你這裡女孩子挺多,是你的侍女還是侍妾?”繆晨漫不經心地給羅勇上眼藥。
果然,炎紅蓮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僵。
羅勇無聲地攬緊了她的腰,反問道:“侍妾?看來繆前輩是太久沒碰女人,寂寞了~既然這樣……”
羅勇眼簾微闔,遮住眼底的一絲詭色,緩聲道:“春桃,帶繆前輩去他的房間,這幾天就由你伺候他。”
“是,主人。”
春桃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上前挽住了繆晨的胳膊,春~光瀲灩的雙眼盈盈望向繆晨,聲音嫵媚撩人:“繆前輩,跟我來吧。”
繆晨身體微微一僵,被春桃拖着往前走去。
走了兩步,繆晨才忽然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對羅勇說道:“小子,我過兩天要用鳳凰淚替紅蓮激發血脈,在那之前,她不能行房。你就算再怎麼想要,也得忍過這兩天。”
“……”
“……”
兩人被繆晨彪悍的話語,驚地目瞪口呆,半晌沒有言語。
兩人呆滯的表情似乎取悅了繆晨,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跟着春桃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