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教大軍接近閻羅星系的時候,柏天長帶着卓氏姐妹,閃身出現在太空島外的太空相迎。
武長安和拓跋火鳳站立在一艘巨大戰艦的頭部,緊緊盯着突然出現,阻住去路的柏天長。
柏、武二人,不算大仇,而且在中學的時候,就神交已久。在大學,更是同學。本來,完全有可能成爲惺惺相惜的好友,可惜成長環境不同,以致性格不同,立場不同,或者一山不容二虎,最終走向你死我活的對立面。
柏天長先出聲打招呼,“武長安,久違了。”
武長安聽得渾身不舒服,覺得柏天長帶有居高臨下的口氣,“我沒想與你相見,如果你不侵略我星天帝國的話。如果你現在退走,我同樣當沒人任何事情發生,跟你和平相處。”
柏天長搖搖頭,“你我皆出身草根,應該知道民衆的無奈。中國一位偉人說過,社會分配,體現一個**的良心。民衆不能把希望寄託在當權者的良心上,所以我只能爲平民出頭,創建一個良心**。”
武長安嗤之以鼻,“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在我星天帝國,所有民衆都擁護我,沒人說我沒良心。”
柏天長嘆了口氣,“大有關係。第一,世界不能統一,就會產生利益糾紛,也就不能滅絕戰爭。只要有戰爭,權力就會**控。第二,你不提星天帝國的民衆還好。提起他們,你就該死。吸光他們的念力,在植入可控芯片。你這是滅絕人性,把大衆當工具,當奴隸。
我在閻羅星試過,現在還可救。也就是說,你還可以回頭。立即投降,我允你不死。”
“哈哈哈哈。”武長安大笑,“真好笑,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仙了。我死不死,不由任何人決定,閻王都不行。
不是怕你,是我不想無故地幫別人背黑鍋,有一個問題需要說明一下。吸取民衆念力的,不是我,是無天,就是那艘活體戰艦。那艘戰艦已經被我消滅了,不復存在。
說到投降,柏天長啊柏天長,你真天真。你以爲我還是黃帝星那時的武長安嗎?我勸你退走,是爲了和平,是不忍民衆遭受戰爭之苦,不是害怕。
你不是說你是爲了民衆嗎?看看我星天的民衆是不是答應。”
密密麻麻的漫天戰艦,發出齊聲怒吼。聲音無法傳播,但他們有表達自己憤怒的方式,千萬道激光,在同一時刻,攥射柏天長所在。
如此龐大的激光羣,足以毀滅一顆星球,嚇了拓跋火鳳和卓氏姐妹一跳。
柏天長卻淡淡地笑了一下,“他們的理智被你們吞噬了,這並不是他們自己的意願。正因爲如此,我更要摧毀星天帝國和你的星天教。”說話的同時,信手一揮,面前一面巨鍋形的空間突然消失了瞬間。那些激光順着空間傳播,沒有空間爲載體,它們當然無法前進。但它們並未就此停止,而是順着空間反射了回來。鍋形空間反射回來的焦點,恰好在武長安所在。
武長安嚇得一激靈,拽着拓跋火鳳,帶上戰艦一個瞬移,避開激光彈的攻擊。
武長安的神色變得凝重了,柏天長武功超出了他的預計。悄悄將寄存自己主意念的芯片取出,塞到拓跋火鳳手上,並分離出一艘微型戰艦給她,“你坐到那艘戰艦上去。萬一事有不諧,戰艦會帶你瞬移離開。我在火山星球上布有印記,戰艦會帶你瞬間回到那裡。你藏到星球裡面去,繼續幫我修煉。我就能很快恢復過來。”
拓跋火鳳大喜,立即接到手,“好的,好的。”
武長安很奇怪,“大戰當前,你怎麼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拓跋火鳳支吾道:“我高興你竟然是不死之身。那我們還怕什麼?”
因爲柏天長虎視眈眈,武長安也就忽略了去辨別拓跋火鳳話裡的真僞。
柏天長也就自己的腰帶和黎山老母那裡得來的儲物戒指,交給卓氏姐妹,“放手擊毀星天教徒的戰艦,將他們儘可能收進儲物空間裡。到時候我再來一起治療他們。”
三個女人退後,兩個男人像是爭奪地盤的雄獅,暴烈地碰撞在一起。
元力狂涌,武皇技爆發。整個空間,被切割得四分五裂。空間浪潮,向四面衝擊開來。拓跋火鳳,卓氏姐妹,和那些星天教徒,拼命後退。
柏武二人都瞬間淡化,擴散開自己的身軀。武長安加上加下龐大如山的戰艦,化作一團濃霧,朝柏天長籠罩而去。濃霧所佔的空間,就相當於武長安的身軀暴漲到那麼大。在濃霧空間裡,武長安的武皇技和位移都可以隨心所欲。這種技巧,早前在俠客島,柏天長跟榮烏衣試招的時候就用過。
柏天長卻像是一團霞光,驅散濃霧。能化身量子的武皇,對戰一般的武皇,那是具有絕對優勢,因爲他不怕空間的切割,因爲這接近武聖級別的武技。柏天長戰勝功力級別比他高的黎山老母,依靠的就是這種方式。
可惜,今天的武長安遇到的是比他更理解這種技巧的柏天長,而且柏天長在量子化的基礎上,更進了一層,近乎能量化,即無中生有,可以實現質能互換。量子本身,再怎麼不可切割,它也是物質。柏天長攻擊武長安的方式,就是用能量俘獲武長安的量子,然後將其能量化。量子化爲能量,武長安的意念能量,也跟着轉化爲無意識的能量,被柏天長吸收。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依然是在吞噬。濃霧和霞光在互相吞噬。武功到了極致,就像返本歸元,回到最初級的肉搏,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
武長安一看,儘管自己的量子能吸取那些能量,但那些能量吸收之後,竟然不聽指揮,不能使用。而自己的量子轉化爲能量,卻再也不能恢復。着急之下,命令天星教大軍,繞開戰場,撲向卓氏二女和閻羅星系。他想一次來牽制柏天長的注意力。你不是號稱救世主嗎?我毀了閻羅星系,看你救不救。
柏天長爲了避免危及閻羅星,漸漸有控制地將戰場往遠空轉移。那些星天教徒,很順利地從他們身後,攻向閻羅星。
卓氏二女看着老公激戰,早已躍躍欲試,立即迎上漫天的戰艦。都有儲物戒,能量充足,二人放手施爲,瞬移加武皇技展開,不斷地割裂戰艦,然後順手將飄散在空中的星天教徒收進大的儲物空間。柏天長的腰帶空間,方圓上千公里,要是人擠人的話,幾億人都放得下。黎山老母那個儲物空間也不算小,方圓五百米左右。
戰艦在不斷地暴烈,而人卻快速消失。這讓武長安極爲震驚,卓氏二女跟他打過,這是什麼武技?當時怎麼沒看到她們使出來?對了,卓青青突然不見,自己只抓獲了卓青菱,應該就是這樣的。
跟柏天長對戰,本就力不從心,哪裡容得他分心。柏天長一圈一閃,偌大空間中武長安的量子就消失了一大片。戰鬥沒多久,武長安的體積,就從一座山般大小,變得只剩下一個小土坡了。
武長安突然集聚元力,猛然將兩個部分瞬移出去,希望聲東擊西,再次去抓捕卓青青或卓青菱。
可是這次卻讓他失望了,卓青青也突然量子化,跟他攪合在一起。他的這點分身,奈何不了卓青青,反而窮於應付卓青青的反擊。而瞬移到卓青菱身邊的分身,更是奇怪,突然失聯了。
怎麼會?不見了,就那麼不見了。
武長安心驚膽裂,慌忙傳念拓跋火鳳,“走,快走。”拓跋火鳳乘坐的那艘小型快艦,立即啓動。就在此時,讓武長安絕望的意外突生,拓跋火鳳忽然一把捏碎了那塊芯片,並將他投入了戰艦的能量爐。
武長安慘叫一聲,戰艦立即不受控制,而其他的量子,也都大多失去了動能。
“爲什麼?”武長安最後傳出來的一個意念。
拓跋火鳳又哭又笑,厲聲吼道:“你還有臉問嗎?”
武長安當然不再有時間和精力問了,意念將散未散之際,情急之下,極小的一部分量子,快速凝聚成一塊芯片,去承接和儲存那些意念。這時,他纔算走到了柏天長原來的那一步,連腦袋都可以量子化。不過,他怎麼都不敢再戰了。這極微小的一塊芯片,因爲正處於戰艦的能量爐,直接汲取大量的能量遠程瞬移了。
柏天長若有所覺,但這種感覺馬上又消失了。他不可能計算武長安戰前都多少量子,自己消滅了多少,現在還剩下多少。不過即使有那麼一點不見了,也不必在意。柏天長快進階武聖了,不在乎武長安會進步比他快。
武長安一去,星天教徒同時發瘋。可是有了柏天長幫忙,人數再多也是無益。戰爭很快結束。
招來天兵天將打掃戰場,柏天長帶着二女返回閻羅星。一回頭,看到拓跋火鳳正猶豫着跟不跟來。
柏天長一招手,“拓跋姑娘,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這仗還有得打。回家吧,你媽在等你。”這是實話,如果拓跋火鳳沒有捻碎那塊芯片,武長安多少還能保存一些實力。如果自己不知道他傳送到哪了,找起來確實麻煩。
拓跋火鳳高興地說:“您見過我媽?”
“嗯,你媽都跟我們說了。你爹的事,我深感遺憾。其實,我還是很欽佩他的。”
拓跋火鳳不信,“您是天帝,不必爲了我不尷尬而撒謊。我爹是星盜,您怎麼會欽佩他?”
“既然知道我是天帝,就應該知道我不會說謊。是真的,我還是武徒的時候,你爹就是武皇。堂堂武皇,足以縱橫星空,誰都不怕,可他一直不劫掠大華人,不在大華境內作案。我欽佩他的有底線。”
拓跋火鳳終於找到了一點共同語言,也就沒那麼忐忑了。
回到閻羅星,柏天長的事情纔剛剛開始,還有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