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胎換骨

令不賢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兩個月方泓劍竟然隔三差五就來找自己!每次不管自己放出多狠的話,他依然是難過一陣就又恢復如初……簡直像個打不死的小強!狗皮膏藥!

不賢:畢竟是我的意難平啊,虐他我不難受嗎?而且好像我比桓曜本人給他的傷害更直接吧……鬱卒!(鬱悶死了。)

不賢最近因爲心情糟糕,修煉進度太慢,索性決定離開梵陽城去郊外賞雪……順便躲躲方泓劍。

在幾名侍從和楹兒的陪伴下,不賢悠哉悠哉地坐在馬車裡,喝着果酒。偶爾掀開簾子賞賞景,跟楹兒叨兩句笑話。

已經到了雪香山,不賢在楹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楹兒及時取來那件雪狐斗篷給不賢披上,又挽着她的手快活地左蹦右跳。

整座山白花花一片,雪地裡竟還開着點紅豔的梅花,不過不算繁盛。順着崎嶇迴環的山路走了沒多久,衆人突然聽到前面有些人聲喧譁。

不賢放出已經強大幾分的靈域,仔細一瞧。

我靠,這就是劇情的慣性嗎?桓箏居然在這兒!

只見可憐兮兮的桓箏孤身一人,拼命且艱難順着山路往上跑,身後不遠處跟着三名肥頭大耳的糙漢子。

不賢立即帶着侍衛趕去救人。

桓箏這個角色不討喜,但心地不壞,而且……身世算是悽慘。她出生沒了娘,在陰暗冷漠的皇宮裡只與哥哥桓仕遠相依爲命。真正的哥哥死後,她更是無人關心,失蹤後都沒什麼人找尋。出宮後的桓箏歷經磨難,又慘遭桓曜毒手,最後保着條命被繼位後的桓左臣罩着。可桓左臣對她再好,也不可能給她當初她哥哥那樣的安全感……

這三人不過是凡夫俗子,被不賢的四位侍從控制住後嚇得魂不附體,不住求饒。

“桓……桓曜?”

桓箏不可思議地看着不賢,不賢同樣打量着她。

長得很機靈潑辣的一個小姑娘,但此時她臉上有些歷經磨難的滄桑感。身上淺紫色的衣服有些單薄,還破了幾個口子,呼呼往裡面灌風,這張小臉有些蒼白。

不賢牽起一個笑,溫聲道:“箏妹妹,好久不見。”

桓箏卻謹慎地後退兩步,說:“你,你怎麼也在這?”

“我出來遊玩,沒想到在這碰到了親人。楹兒,快帶公主去馬車裡暖和暖和。”

“是,殿下。”

楹兒順從地朝桓箏走去,桓箏卻不住地後退,有些驚慌地說:“桓曜你想幹什麼?我不會跟你走的。”

“箏妹妹,我也是好心……”

“你害我哥哥,我不會相信你這壞人!”

不賢無語扶額。

知道自己解釋不清,不賢直接一步上前用靈力將她擊暈,然後讓侍從擡上了車。那三人被侍從打了一頓,長長教訓後就被放跑了。

馬車上,楹兒一邊用毛巾幫桓箏擦着臉,一邊問不賢:“殿下,您爲什麼不跟公主說清楚?您這樣心善又平易近人,怎麼會是壞人呢?”

不賢暗自擦汗,回答:“我以前確實挺壞的……”

“可是楹兒一點都沒察覺出來啊。”

“那是因爲你來了後我就變好了。”

說完這句,楹兒卻不接話了。

不賢奇怪地擡眼看她,只見她羞紅了臉……

靠啊,說錯話了!這妹妹不會又想入非非了吧!

“楹兒,我,我的意思是……”

“殿下,楹兒明白。”

不是,你明白啥了?!

楹兒低垂着腦袋,手上重複着同一個動作,擦得桓箏臉上都紅了一塊。

半晌,楹兒小聲嘟囔:“楹兒知道……殿下是喜歡楹兒的。只是怕表現出來,被方泓劍那個惡人知道了,會害了楹兒的性命。”

不賢:……???!!!

“楹兒……你……你可能真的誤會了。”

楹兒突然笑着點點頭,說:“嗯。殿下說的都對。”

不賢:……

是自己對她太好了嗎……

不賢看了眼那根時刻被她戴在頭上的髮簪,心中感嘆不已。

來到一間驛站,不賢命人將桓箏擡了進去,讓楹兒給她換了身乾淨的厚衣服後,帶着衆人回到大廳準備吃晚飯。

一個跟了桓曜很久的侍從要來一壺酒,跟幾個兄弟在隔壁桌有說有笑,吃得可歡了。

那人壓低了嗓子說:“咱們殿下啊,現在變化真大!不僅變得溫和端莊,平易近人,還不近女色了。到底是因爲……”

聞言,楹兒又低下了頭,臉上染着些緋紅。

“咳!”

不賢輕咳一聲,那人立刻噤了聲。

不賢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說:“老鄭啊,是不是最近本殿屈尊降貴跟你們哥幾個開了些玩笑,你們就蹬鼻子上臉了?”

“不敢不敢!”

老鄭立即告罪,神情卻是一點也不正經。幾個人又開始瞎聊起來,不過話題不敢再往不賢身上引,畢竟萬一殿下哪天突然恢復了本性,再來算個賬……

酒到酣處,老鄭端着碗酒到不賢面前,邀請她一起喝。不賢哪裡敢應?急忙擺手拒絕。

這劇情慣性也太強了……我要是喝了酒,會不會就被桓曜附體了,然後……幹些禽獸之事出來?

嘔。

老鄭臉上有些醉意,有意調笑不賢,他扭頭看向幾個兄弟,說:“咱們殿下現在真是秀氣,連酒都不沾了。像個什麼……像個小公主!哈哈哈!”

楹兒卻不幹了,拍桌而起,大喊:“老鄭你過分了,居然敢對殿下說這樣大不敬的話!殿下哪裡女氣了?明明是溫潤儒雅,謙謙君子!”

兩人立即磨起了嘴皮子……

不賢捂臉。

楹兒啊楹兒,他們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個女的啊……你別爭了,丟人!

吃完飯,不賢剛擦乾淨嘴,樓上突然爆發出一聲銳利的尖叫。

“桓箏!”

不賢聽出是桓箏的聲音,趕緊上樓查看,楹兒和幾個侍從也緊隨其後。

猛地推開門,卻見桓箏淚眼婆娑地蜷縮在牀尾,滿臉羞憤。

不賢趕緊問:“箏妹妹,怎麼了?”

桓箏看見她,指着她鼻子罵:“你這個淫賊!居然對我做了這樣的事!啊……你去死!”

不賢:“???”

楹兒看明白了,上前一步兇狠地瞪着她,說:“公主,衣服是我給你換的,殿下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他好心救你,你卻這樣罵他!”

桓箏依然抽泣着,撫上了自己的臉,哭着說:“他……他怎麼可能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我臉上都還有罪證!”

桓箏臉上有一處不太明顯的紅痕,不賢恍然大悟。原來是誤會自己親她了……

楹兒氣勢弱了下去,說:“公主,那個……那個不是。那是我剛剛給你擦臉的時候……跟殿下聊天聊入了神,不小心給你擦傷的。”

桓箏止住了哭,有些愣怔。她有些猶豫不定,不知這侍女的話是真是假。

不賢嘆息一聲,開了口:“箏妹妹,這事確實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以前的桓曜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是個人渣、敗類、遭天殺的……但人是會變的,你不能總像以前那樣看我。”

當不賢一連串發自肺腑的罵桓曜的話蹦出來後,全場驚呆了……以至於她說完話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

桓箏吸了一下鼻涕,呆呆地說:“真,真的嗎?”

“真的,比金子還真!”

“但……你還是害過我哥哥,你,你就是壞人!”

不賢安撫她:“好好,我是壞人。我害我皇兄確實罪該萬死,以後我慢慢補償你們好不好?先別生氣,下去吃點東西吧。我讓店家給你熬了薑湯煨着的,喝兩口驅一驅寒。”

桓箏已經徹底驚呆了。

“你真是桓曜嗎?”

不賢急忙應道:“我當然是桓曜了!不是我還能是誰?你看,我還記得你哥最愛處理公文了,每天把自己忙成個陀螺。而你最黏他,他就是再忙也總陪你去盪鞦韆、賞花捉魚……是不?”

楹兒蹦出來,高興地說:“殿下自然是殿下,他只是因爲……因爲某些原因,想做出些改變。公主您不信瞧着吧,殿下現在是個極好的人!”

桓箏就這樣恍恍惚惚地被楹兒帶下樓吃飯去了,似乎懷疑自己還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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