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古媛
“爲什麼不叫你的同夥一起來？”
皮卡車飛馳在廢棄的柏油路上，蘭姐開車，他旁邊坐的是古媛，後排座椅半躺着毛利求，車斗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我。
“不怕我們逃走嗎？”古媛看着車窗外一望無際的荒原，看似自言自語。
“我一個人足夠對付你們了！而瞭解到緩衝區的險惡，恐怕你們更需要的是我的保護！”嵐姐從後視鏡瞟了一眼一臉鬱悶的毛利求，自信滿滿地說道。
“咚咚！”
被風吹得太久，口乾舌燥的我敲打着後車窗的玻璃。
“能、給、我、水、嗎！”我一字一頓，爲得是讓他們能聽得清楚。
毛利求沒理我，倒是古媛，從身旁摸出來軍用水壺，轉過身費力地遞在我手裡。
“謝謝！”我看着這伶俐的姑娘：她一身整潔的舊軍裝，半長的頭髮在腦後紮成高高的馬尾辮，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閃着關切的神情。
只是半年的時間，她似乎成長了太多，不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而是一個倔強獨立的小女人了。這種成長，不只是精神上的，還有...肉體上。
古媛使勁兒擠在椅背，把手臂盡力伸出來，胸前的軟肉緊緊聚在了一處，從領口裡翻出來一對白白的肉球。
“大叔，你還是色心不改...”，冰雪聰明的丫頭自然立刻發覺到我眼神的異常，但卻只是無奈地應道，居然沒有往日的怒火中燒、暴跳如雷。
“哦！”這確實出乎意料，“享受”不到古媛的又抓又撓的絕招，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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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25毫米機關炮爆裂的射擊聲音打破了旅途的安靜，也緩解了我的尷尬。
“巡防軍！”嵐姐喝道，眼神恢復到男人的犀利，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加速衝出去。
這是苦了我，咣噹一下摔在車斗裡，震得眼冒金星！
身後跟來的，是兩臺8×8輪式裝甲車。軍綠色的車身上，印有“巡防”的字樣，編號分別是“南-103、南-108”。
“巡防軍就是輝煌公司的正規建制僱傭軍，負責緩衝區的治安，專門對付強盜劫匪！”毛利求補充道，“應該只是例行巡邏！”可是，那焦慮的眼神是掩蓋不住的：他很擔心自己的計劃被人發現，那樣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噠！噠！噠！”裝甲車又是三發點射，距離越來越近。
“他們對於劫匪是隻有一個原則——殺無赦！”嵐姐操縱車子又是一個甩尾，“妹子，前面有一箇舊礦坑，你帶着後面這寶貝先去躲一下，我引開他們再回來找你！”
“好的！”毛利求回答得倒是利索。
“你不能走，你要和我在一起，我需要你聯絡你的聯繫人！”嵐姐側身一把揪住毛利求的衣領，惡狠狠地看着他。
“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們，你這樣丟了，他們會逃跑的！”毛利求申辯着，用力扭着身子想脫開嵐姐的手臂，無奈卻紋絲不動。
“我已經設定好那**的定時遙控器，12小時後計就算沒人按動開關，**也會爆炸，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他們只能在這裡等我，要是錯過了時間，沒有趕回來，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嵐姐冷冷地說道，猛得鬆開抓住毛利求的手。毛利求身上帶着勁兒，突然沒了牽扯，撲通一下又重重翻倒在座位裡。
古媛和車斗後面的我，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嵐姐，真是滴水不漏、心狠手辣！怪不得他手下那些大漢都是噤若寒蟬、服服貼貼！
轉眼間，我們就趕到了舊礦坑的入口。
嵐姐瞅準機會拉住手剎，車子在地上轉了一個圈，隨即捲起一大團煙塵。趁着這個檔口，古媛和我迅速跳下車子，向礦坑入口奔去。
再看嵐姐，他鬆手剎、踩離合、掛檔位、踏油門，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皮開車就好像離弦之箭一般又竄了出去，引着巡防軍的裝甲車奔向另外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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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古媛鑽進舊礦坑的深處，隱藏在黑暗之中，聽得洞口發動機的聲響漸漸遠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唰！”古媛從口袋裡摸出手電，白色的光柱照亮了陰冷的礦洞：這應該是一個廢棄的銅礦，水跡順着巖壁不斷滲出，空氣中瀰漫着潮溼黴變的氣息。
“坐這裡吧！”古媛用手電的光柱指出一塊突出的小平臺，這裡地勢還高，沒有被積水浸透。
“嗯，丫頭，休息下呢！”我扶着肚子，慢慢坐在一塊枕木上，“丫頭，你坐那邊吧，我肚裡這東西不保險，萬一傷到你...”
“我給你取處來！”古媛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樣子，便快步走過來，一下按住我的胸口。
“別！丫頭，你會受傷的！我不會死的，就算是炸了！”我趕忙抓住古媛的手，眼巴巴盯着眼前一臉焦急神情的小女生，“你，放心...你知道我的身體...”
握緊的手，相互傳遞着對方的體溫。
“我...”，燈光映出古媛亮晶晶的眼睛，“我想給你！”
“什麼？”我真覺得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想給你！”古媛又重複了一句，一張俊俏的小臉，憋得通紅。
“丫頭，你彆着急，是不是那個嵐姐欺負你來着，是我不好，沒法保護你！”遇到女生這認真的表情和直接的“表白”，我慌得手足無措，“丫頭，你冷靜一些的！”
“回到城市，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人！所以，我想把我認爲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你...”，古媛咬着嘴脣：牙齒在嘴脣的嫩肉上侵出了殷紅的血印。
“至少，你是好人，給你，我不後悔！”女生說着，已經扯下衣褲，僅剩下單薄的運動內衣。她的胸脯一起一伏，雙峰也在隨着顫動。
“丫頭...”，我重重嚥了一口吐沫，心跳得一塌糊塗。
我緩緩脫掉自己的外套。看到此，古媛慢慢閉上了眼睛。
靠近一步，我仔細看着女生的臉龐：她的睫毛不規則地抖動着，鼻翼因爲急促的呼吸一張一合，嫩紅的脣微微張開，似乎期待着即將發生的事情。
“譁！”
我把我那件破舊的夾克套在小女生單薄的身體上。
“別嫌棄啊！保暖還可以的！”說完，我扭身又坐回原地，雙手仍舊扶着自己的肚皮。
“大叔...嗚嗚...”，古媛猛得撲倒在我懷裡，大聲哭出來。
舊礦坑裡，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女生的抽泣聲漸漸弱下來。
“好一些了嗎？”我託着古媛的肩膀，把她慢慢扶了起來，心疼問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小女生的哭泣總是刺得我心痛不已。
“嗯！”女生揉着紅紅的眼睛，翻身躺在我腿上，裹緊我的舊外套，“大叔，我想跟你回家去！”
古媛，是怎麼了？
（第六章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