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球剛往前跑了兩步沒成想這小孩卻一溜煙回到門裡當即就把門給關了,王球吃了個閉門羹仍舊興趣不減的對裡面拍門喊到:“老鄉老鄉!我是良民開門放我進去啊,幫幫忙幫幫忙啊!”
無心理會王球屁話,我直勾勾的盯着門口,腦子裡開始不斷幻想。要是待會兒開門出來個大漢或是屠夫脾氣暴躁那可有你王球受的,要是再讓別人知道你騙走小娃娃的錢財玩具指不定給你一頓削,你小子不佔理就算是打起來了我也不見得要幫你。
“你是誰?“一陣冷漠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過來,王球聽不出這話裡的排擠依舊死皮賴臉的說到:”是我啊老鄉,你真是賤人多忘事,不!貴人多忘事,你放我進來不就知道了嗎?”
習慣性的口誤逗的我們大家一陣低笑,怎麼感覺倒是我們有點兒讓人深感畏懼呢,剛纔還在擔憂村民敵意沒想到居然還會被人當成壞蛋一樣隔離,還真是有些出其不意意外之喜,讓人怕也是一種自我安全的道理。
這次換成花子語氣緩和的上前問話,沒想到這屋裡人還是不願搭理就連一句話也沒能迴應。
“哎呀!今天這個閉門羹咱們可是得吃飽啊,下一家下一家!”
王球說罷點起一種煙優哉遊哉走到一邊,我走到門前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卻聽屋裡立刻又傳來了一聲同樣的問候:“你是誰?”
我想都沒想就報出了自己的姓名張寂,剛轉頭要走卻見門開一半屋內人突然就叫我們進去。
王球峰迴路轉立馬便開門衝了進去,一進屋這傢伙就滿臉笑意的喊着叔叔阿姨好,可等我們進來看了好半天除了這小孩連一點兒其他人的蹤跡都不曾看見。
“小娃娃,你爸媽呢?剛纔還不讓我進來,現在怎麼我進來怕羞給躲起來了?”
小孩
面無表情的聽着王球說完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對我們嘆到:“這屋裡就我一人,沒其他的了”
小孩沒有對我們拿來板凳賜坐而是讓我們沒人在角落挑了一塊木板原地坐下便可,這風俗也真是奇葩,那有客人進屋坐木板的道理,我笑着挑了一塊與屁股差不多大的板子準備坐下,剛一蹲身小黑就把我給拉了起來。
貼在我的耳邊小黑低聲的說到:“慢點,咱們最好什麼東西都別碰,這是棺材板”
我看着地上的木板久久不能釋懷,平常人家怎麼會用這東西來接客,難不成這又是風土人情,可剛纔吃飯那戶人家都是正常的啊,難道說這風土人情每家每戶都不一樣?真是奇了怪了。
來不及提醒熊子花子王球就已坐下,王球開門見山的對小孩說到:“娃娃,就把你家大人叫出來,我們有事情要問”
“什麼事情,你說便是“這小孩嘴裡居然發出了一陣大人般低沉的聲音,我當即就聽出來了,這就是剛纔我們在屋外聽見的聲音,難道這家裡真的只有他一個人?
小孩看我們一臉不解的表情不以爲然的說到:“別懷疑了,就是我的聲音,掄起年紀歲數除了張……你們都比我小,還小的多”
小黑聽人說話極其仔細果斷,聽他話裡帶了一個張字便立刻對他問起:“你是說張寂嗎?”
小孩沒有回答小黑的問題而是反問小黑兜裡還有沒有煙,先給自己一支抽抽解解乏。
就這樣我們在這屋裡又如往常那般嫺熟自然的開始吞雲吐霧,本想着把煙抽菸再問問題,小孩卻有些按耐不住走到我身前低聲發問:“你真的是張寂?“
我擡頭看着他稚嫩的臉龐面帶微笑的回到:“是啊,我就是張寂,怎麼?你認得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一邊原地坐下然後對我問起:“那你怎麼證明呢?”
“證明?我還用得着證明我自己嗎?“心裡說着無我奈對小孩擺了擺手:“這大家都能給我證明啊?我就是張寂,難不成你們這兒有和我同名同姓的帥哥?”
本以爲說句打趣的話語能讓大家緩和一下情緒,沒想到一點作用都沒有。小孩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深邃,他看了我好半天然後對我說到:“沒有,只是有人與你很像而已”
我無心與他閒扯無關的話題,當面直接又對他問起爲何聽我名字就要開門而見我本人卻又不信。
他沒有當即回答,卻突然從木板夾縫裡掏出一把短刀拿在手裡。
氣氛瞬間就變了,熊子還沒來得及問起他要幹嘛。王球就已經扭着脖子站了起來。
“怎麼?小東西要想去見閻王爺了?你是想傷我們還是想自殺啊?”
“你放點兒血,別流在地上,我看看就知道了”
沒有理會王球,小孩說罷便將短刀丟了過來。我看着面前短刀猶豫片刻果斷拿起,好像在巫山的時候那怪老頭也叫我這樣做過,他也是想看我的血而不讓血沾地,沒想到今天這小孩也是對我這種無端要求如出一轍。他們這種奇怪的做法到底是要應正什麼呢?沒準今天我能從這他的嘴裡得到更深的解析。
抱着一絲僥倖我剛把刀舉起準備朝着手臂割下的時候花子卻一把將我手裡的短刀奪了過去,她看都沒看短刀一眼就又給丟到了地面。
“很多事情見血了性質就變了,別聽他的”
花子語氣嚴肅的說完不知爲何突然站到了我面前直視小孩,這種感覺很像是被人保護讓我有些尷尬不已,我看着花子紋絲不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時語塞只得挪動着身體勉強站到與花子並排。
“算了張寂別聽他的,我們走吧”
王球不耐煩的說着,走到跟前把刀給撿了起來。他擡頭看過小孩一眼隨即就給他扔了過去,不僅如此,王球居然還破天荒的把兜裡裝錢的黑袋子也給他扔了過去,紙袋在半空打開,裡面的錢幣一時間全都散落,我看着這小孩越發緊逼的眼神和這些冥幣飄起心中頓時就有了些畏懼。
“媽的……我就知道白來的錢財不乾淨,你小子倒是大方啊一出手就給我幾十億!”
王球看着錢幣咬牙切齒就開始謾罵,我急忙轉頭低聲告訴小黑:“你帶花子熊子先走,先送他倆到門外這裡就交給我和王球,如果我倆聯手都搞不過這小孩你們就去碰碰運氣找些幫手”
小黑聽完面不改色搖了搖頭輕聲對我問到:“你覺得這地方還有人會幫咱們嗎?走出去或許遠比呆在這兒要危險,我覺得現在是時候用你的必殺計了”
“臥槽!老子沒有必殺計啊!叫你出去就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啊大佬!”我這心裡無奈抱怨着,看着門口遙隔幾米我真想一個箭步衝出去了。
心裡還在盤算着如何解釋小黑便已經走到了花子面前,他離那小孩幾步之遙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就是這一眼看的我是渾身不安面色慘淡,小黑完全就是信了我的謊言,他早已確信自己如何動手我都能保他平安......
我一聲大喊“不要!”剛扒開花子快步上前小黑就朝他撲了過去,重重的一聲跌落響起小黑身下空無一人。
正當我們猶豫不決左顧右看時王球卻突然一聲大喊朝着門邊衝了過去。我急忙回頭一看,只見這門栓早已鎖死而屋裡的窗邊也早已貼面了木板。這傢伙原來是想來個甕中捉鱉啊。
王球雙腳一登整個人便朝着門口撲了過去,以他這力度衝擊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這木門撞爛。本以爲會聽見砰的一聲猛烈撞擊可沒想到這小孩居然還和王球開了個玩笑,這門要貼臉的時候莫名其妙就給開了,王球人在半空毫無防備一下子就給摔了出去。
一聲“哎喲”響起,王球應該是摔的很重,感覺這地面都有了些波動,沒有落井下石像往常那般爛笑,我們腳步統一往門口跑着可剛到門前這大門又給死死的關注了,任憑我們幾個如何用力撞用腳踹也一點反應沒有。
我們在門前聽着王球在哪兒鬼哭狼嚎喊着開門,花子剛想詢問王球有無大礙卻見熊子已經顫顫巍巍站到了我們面前,他正對我們三人很是慌亂的說到:“我......我看見他了,他在鏡子裡面”
當下大家除了王球都在一起其實並未感到有多害怕,我讓大家暫時先別管王球的哀嚎手牽着手便緩慢的朝着鏡子走去,他無非就是想看我的血一眼而已,只要答應了能放我們走不再隨意變換哪怕放一杯血我也不再猶豫。
撿起短刀我靠在一邊對他喊到:“小孩!你不是要看血嗎?快看啊,我這就讓你看個明白,等你看完了可得把我們放了,不能食言啊!”
我邊說邊拿起短刀朝着手臂割去,可這一次我依舊沒能如願,換成小黑把我手裡的短刀給奪去了,他順勢遞給我一支菸眉頭緊皺的說到:“你看,他好像根本就沒在聽他也沒有在看我們,他好像是在看門或着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看門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