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貪心的!這藏錦葫蘆可是月族的禁地七寶之一,借你用一小部分空間已經不錯了,居然還想着成爲藏錦葫蘆真正的主人!不止哆哆是這麼想,連蘇唯都覺得渡封有夠貪心的,竟敢覬覦她月族的寶貝!
“喂喂喂,你要不要這麼貪心啊!那空間不夠用嗎?”蘇唯打擊道:“沒有葫蘆主人的允許,你是不可能得到它的,別癡心妄想啦!”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你和這葫蘆主人什麼關係?”渡封瞟了一眼蘇唯,手指在藏錦葫蘆身上輕柔地撫摸,“這葫蘆是那戶人家祖傳下來的寶貝,好歹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吧?”
葫蘆的主人?蘇唯看了一眼哆哆,可惜哆哆並沒有太多的提示給她。
“這藏錦葫蘆乃是我族的寶貝,我自然知道,不過既然你同它建立了部分使用的契約,我也不會收回的,你安心地用吧!”蘇唯大剌剌地拍了拍渡封的肩頭,好似開恩般言道。
“你族寶貝?”渡封挑眉,對蘇唯的身份產生許多懷疑,她自認血脈奇特,又認識這空間寶貝——藏錦葫蘆,很可能與這葫蘆的主人有着非常的關係。
蘇唯對渡封的疑心毫無表示,讓渡封好奇總比讓他輕視好些,“對了,爲什麼你會配製的溶天散?那可是針對月、呃、是針對我們家族血脈的一種毒藥。而且、你還給她們配製了一份?她們到底是什麼人?”
蘇唯問及此處,渡封也有些猶豫,“她們?她們身份神秘,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溶天散的配製方法的確是她們一年前交給我的,按照約定,我得到配方,她們得到一份溶天散。”
“我潛心鑽研許久才弄懂其中原理,交給她們的這份不過是個試驗品,真正的溶天散由於毒性過於詭異,早已被我藏了起來。”渡封在掌心將摺扇打了個旋兒收到袖子裡,又將那份吃了一半的酥荷糕取出一塊,剩下的遞給蘇唯道:“所以你也不用時刻擔心會被毒死了,我渡封藏東西的手段僅次於我的醫術。”
自戀!蘇唯在心裡又給渡封打上了一個自戀的標籤,不過對他的醫術倒並不懷疑,看向被毒的七葷八素的衛無鳴無奈道:“這還只是個試驗品?”
“嗯、很出色的試驗品。”渡封肯定了句優雅地將酥荷糕放入口中惹得哆哆很是眼紅,“何時啓程?”
真的要去啊?
蘇唯不由得有些猶豫,的確,憑她一人之力想在三日內找到虯髯大漢實在是難如登天,如果能借助凌霄閣的勢力,這件事應該不難。可問題在於人家凌霄肯不肯幫忙,以妖孽那個詭異的性格,要是讓她拿什麼眼珠子,手啊腳啊的來換可怎麼辦?
“方便的話現在就動身,咱們先出密林向蘇城方向走,若是不能在那家客棧找到虯髯漢的消息就去蘇城凌霄閣分部找凌霄幫忙。”思索再三,蘇唯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渡封對此自然沒什麼意見,哆哆又不方便表達什麼,也就按着蘇唯的意思去做了。
根據渡封的“情報”,那批追殺蘇唯的人應該是十幾人左右的隊伍,領頭的正是那日的妖嬈女人和冷麪女人兩個,不過現在兩人似乎
因爲什麼起了爭執,因此搜索的進程很是緩慢,蘇唯剛好趁着這個機會藉助魂力外視,帶着衛無鳴等人逃出對方的包圍圈。
“你怎麼篤定這個方向沒人?”當渡封發覺他們順利通過了密林踏上了去往蘇城的小徑,甚至在路上找到了一家客棧買了輛馬車,不由得有些驚訝地詢問,蘇唯似乎對密林周邊的情況很是熟悉嘛?
“呃?那個、是我蒙的。”蘇唯隨便找了個藉口,並沒有跟渡封解釋太多,將衛無鳴安置在馬車上讓渡封去駕車,自己則騎着赤血跟在一旁。
蒙的?渡封自然不信蘇唯的託詞,心中不免對她所謂“異於常人的血脈”產生了好奇之心,想着馬車裡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衛無鳴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盤,看向一旁駕馬而立的蘇唯問道:“蘇唯,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怎麼又是交易!蘇唯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所謂的交易,面色微微不悅,“沒興趣。”
渡封何等人物自然看出了蘇唯的不快,立刻換了句式重新問道:“那請你幫個忙?如何?”
“幫忙?幫什麼忙?”蘇唯有些不解,這一路上其實都是渡封在幫她,蘇城客棧相救、城外贈藥,現在又冒着生命危險趕來幫她“護送”衛無鳴去凌霄閣解毒,現在突然說什麼有求於她,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溶天散的毒性很奇特,我到現在都沒有徹底弄懂。”渡封說的很含蓄,蘇唯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然後呢?我只知道這種毒能溶解我的力量,讓我無力抗拒死亡,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渡封忽地咧嘴一笑,宛若朝陽初生,分外明媚,“蘇唯,我很想知道這溶天散到底溶掉了你血脈中的那些物質,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配合一下……”
“不可以!”蘇唯頓悟,一蹦老高地大吼道:“你當我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啊!想抽我的血作實驗?沒門!”
“你先別忙着拒絕啊!”渡封見蘇唯反應如此劇烈不免搓了搓手解釋道:“這溶天散的毒性我也不能完全明白,如果給這傢伙解毒的時候出了差錯怎麼辦?”
出差錯?蘇唯美眸一立瞪向渡封,“你不是弄明白了嗎!怎麼還會出差錯啊?”
“咳。”渡封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當然,我自然弄明白了溶天散的配置過程,但是它的毒性,還有待考究。”
渡封自然不會告訴蘇唯他原本是不知道溶天散的解法的,乃是在得到藏錦葫蘆之時從葫蘆主人留下的印記中意外得到所謂的解毒方法——三顆保命丹。
“你!”蘇唯對渡封前後矛盾的話感到很憤怒,冷哼一聲鄙視道:“渡封神醫,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溶天散都是我配出來的,普天之下有誰敢說比我更瞭解溶天散!”蘇唯懷疑的目光讓渡封很受不了,居然敢質疑他的醫術,冷哼一聲,甩袖怒道:“你若覺得我不行,你就去找旁人吧!”
這就撂挑子不幹了?
你也太沒有責任心了吧!她不過是說了兩句“實情”罷了,你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嘛!想歸想,蘇唯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不給渡封面子,否則他真的甩
袖不幹了,她還真沒處找人去!
“咳,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蘇唯賠笑道:“不就是血嗎!只要你能只好衛無鳴,要多少有多少!”蘇唯拍着胸脯打保票,同渡封兩人連夜趕路一天的功夫便到了蘇城外的那個鄉野客棧。
果然不出蘇唯所料,客棧老闆一家人並不清楚虯髯漢的去向,只知道他傷好後便說要去尋恩公報恩便走了。
“尋恩公報恩?開什麼玩笑,我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現在是我來找他幫忙的!”蘇唯快被那個虯髯漢氣死了,真是的,她這個恩公回來,你倒是快點兒出現啊!
“沒辦法,只能去找凌霄幫忙了!”蘇唯同渡封交代一聲,根據渡封的提示打算孤身一人前往凌霄閣的蘇城分部,希望妖孽能看着同她的“不解之緣”上,能幫她一把。
鄉野客棧的老闆感激蘇唯那日留銀票之情,因此很願意幫助蘇唯,還給衛無鳴騰出了自己家住的院子來養傷。
“蘇唯姑娘,好久不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讓蘇唯聽得有些發毛,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細看眼前之人,一身黑衣黑褲,手拿寶劍一副侍衛模樣,那冷酷的面色倒跟衛無鳴有得拼了。蘇唯雖然覺得似曾相識卻記不清在哪裡見過,不由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猶猶豫豫地問道:“你是?”
“蘇唯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日在祁城向姑娘討教武學,姑娘卻不知所蹤,實在令在下嘆惋非常。”黑衣侍衛抱拳一禮,笑道:“近來聽聞姑娘武藝再精,屢戰高手,我家主人欽慕非常,特命絕命前來相邀,還望姑娘賞臉一行。”
家主?絕命?蘇唯頓時想起了眼前這個黑衣人正是那日初入祁城,妖孽派來圍攻她的六個絕命衛!
“呃,你、你家主人是……”話一出口,蘇唯便覺得自己這是明知故問,爲了顯示自己並非腦子進水了才問這麼白癡的問題,蘇唯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那個紅衣妖、呃,那個閣主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絕命聞言,撇了一眼被蘇唯不自覺地護在身後的衛無鳴笑道:“哪裡,不是姑娘有事想拜訪我家主人嗎?”
“咳。”蘇唯尷尬地咳了一聲,對於絕命的火眼金睛表示無奈,誰叫她剛纔那麼大聲地喊着要去找凌霄幫忙呢,“的確,就是不知道你們閣主的意思……”
“主人的意思我們不敢揣測,還請姑娘隨我來吧。”絕命面無表情地轉身帶路,對蘇唯想套他話的行爲表示不恥,笑話,以他絕命衛首領的智慧,會再被她這個小姑娘耍麼?
無奈地與渡封對視一眼,蘇唯只得去扶衛無鳴上馬車,跟隨絕命走向林子深處。
馬車隨絕命在林中亂轉,蘇唯眼尖地發現這是一處迷陣,若不是有絕命帶路,便是她想憑藉魂力闖入也要費些氣力。看了眼天色,蘇唯扯着嗓子問道:“還有多久啊?這都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天就快黑了!”
“快了。”絕命頭也不回地答道,騎着他的黑鬃寶馬快速走在前方。蘇唯無奈地跟上,心裡盤算着見到凌霄的時候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武功“精進”與追殺之人的來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