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素從未見到過生母,母親在生下芊素之時便去世了。只留下這半塊玉佩給我。”拿出玉佩,玉佩看似普通,上面雕刻着的是一隻展翅的鳳凰,但整個玉佩只有一半,是殘缺的玉佩,正因爲殘缺不值錢,所以纔會一隻在芊素身邊,都則定是讓別人搶去當了換錢去了。
獨孤遼神色一凝,接過玉佩,自然是認出了這玉佩,真是當年他的貼身之物,只是疑惑爲何玉佩只有半塊,他記得若是玉佩健全,另一半上面雕刻的應該是一條飛龍。
“這玉佩?沒有另一半麼?”獨孤遼疑惑的問道。
芊素搖頭,自她出身之日起,就只有這一塊雕刻着鳳凰的玉佩,並未見過另一半。她也曾想過,另一半是否已經與生母一起埋入了土中。
但是獨孤遼顯然想的比她還要多上幾分。
“不知芊素姑娘可還有兄弟或者姐妹?”獨孤遼問道。
芊素依然搖頭:“並沒有。”若她有姐妹,定會與她一樣被賣入青樓吧,不過兄弟的話,從來都沒有想過,直到獨孤遼提及,才意識到,自己是否真的有其他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獨孤遼點了點頭,面露笑意:“既然如此,那朕會讓念兒多留意的,你就先呆在這裡,好好療養一番,朕還有要是要忙,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着獨孤遼就起身離開。
二皇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皇帝竟然沒有要認芊素爲女兒的意思,若是相認,那芊素就是公主,只是父皇在疑惑什麼?難道父皇根本就不在意一個女兒?
皇帝的行爲,讓二皇子難以猜測,不過他的心情也並不見得有多壞,因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想必親征之事,父皇明日早朝之時便會撤銷了去,一想到這裡,獨孤唸的心情便是極好,此事不僅讓獨孤痕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更是讓親征之事作廢,得到皇帝的信任,可謂是一箭三雕。
獨孤念目送皇帝離開之後,轉眼看想芊素,不得不說,芊素這張容顏讓他有感到驚訝,眼波似水,嬌|柔可人,若不是知道他與她有着一層血緣關係,想必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此女。
察覺到有人在看她,芊素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到二皇子這邊,視線兩兩相碰。
二皇子回過神來,輕笑一聲:“芊素姑娘你先安心在這裡呆着,只要我在,沒人敢動你絲毫,想必芊素姑娘也累了,那我就不作打擾了。”
“好,多謝皇子殿下照顧。”芊素感激的行了一禮。
正欲離開,二皇子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哦對了,這宮中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簡單,還希望芊素姑娘不要亂走,你如果覺得悶想要出去走走的話,一定要讓侍女跟着。”二皇子提醒道。
“芊素謹記二皇子忠告。”芊素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二皇子怔了怔,這才離開了大堂。
芊素也被侍女領着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芊素秀眉一直淡淡的蹙着,思索着一些讓她疑惑的問題,比如說皇帝的突然造訪,問的那些問題,讓她感覺到十分的可疑,就像是在故意試探着什麼。
還有二皇子複雜的眼神,不似曖昧,又並沒有幾分友好在裡面。
芊素望着周圍的紅楓,腦海之中浮現一個男子的面容,那個男人讓她前往北楓國,那麼他是否也在北楓國?芊素心中有着期待,多麼希望能夠再次見到。
獨孤痕回來之時,一聽說皇帝已經走出百花殿,原本平靜的眸子之中,有着狂風暴雨,讓百花殿之中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風雨欲來,心驚膽戰。
“你們說什麼?皇上是與我一同走出百花殿的?”獨孤痕帶着冰冷的聲音猶如冰錐冷冷的刺痛在下跪的一羣人身上,僅僅是話語,就讓他們感受到疼痛萬分,猶如陷入萬丈深淵,下一秒就會粉身碎骨一般。
“是……是的。”其中一人哆嗦着回答。明明就是太子殿下和皇上一起出的宮,但是爲什麼太子殿下看起來並不知情。衆人心中更加冰涼,莫非是有人冒充太子殿下?
“那人與皇上說了什麼?”獨孤痕衣袖之中的手捏了起來。
“回……回殿下……屬下並不知道,皇上將所有人都屏退了,只是出來只是皇上是與那人一同出的百花殿。”
“哼!”獨孤痕憤恨的一揮手,怒然轉身離開,若不是半路上出現了那幾個當道的沒有及時趕回,怎麼可能讓這種情況發生!獨孤痕的雙目變得更加陰沉,那麼所有的事情,想必父皇都已經是知道了吧。
那個冒充他的人究竟是誰?獨孤痕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讓他整個個人看起來都陰沉了一番,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小牧此刻也選擇了閉口不言。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般失態的殿下。
看着獨孤痕離開,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中皆是鬆了一口氣。
翌日。
朝堂之上,許久不上朝的獨孤遼終於一襲明黃色龍袍坐在了龍椅之上,讓衆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大臣之中自然又很多人贊同獨孤痕持政,但同樣也有着許多擁護二皇子殿下的,甚至一向低調的其他幾位皇子,也有着各自的擁護者。
只是鎮國大將軍一直處於觀望狀態,但誰都知道他的女兒與太子殿下走的很近,若是促成了這門婚事,想必鎮國大將軍會站在太子這邊,到時候,一切的形式就都要往太子這邊靠了。
“最近,可有什麼大事?”皇帝獨孤遼靠在龍椅之上,一雙略小的雙眼望着堂下的衆人,身子雖然微微發福,但並不會覺得沉重。皇帝的視線一轉,最後停在了太子獨孤痕的身上。
獨孤痕自然是感覺到了獨孤遼的視線,目色平淡至極,並未表現出什麼異樣,只是朝中的大臣卻早已在紛紛議論,各有言辭。
獨孤痕步子邁動了幾步:“父皇,有些事情,因爲近日父皇要事纏身,兒臣還未向父皇稟明,近日請父皇批准兒臣一一啓奏。”
“太子殿下但說無妨。”獨孤遼揮了揮手,眼睛眯了一眯。
獨孤痕再次俯身拜了一拜,這纔開口說道:“皇上,北楓國西北部長期動亂不定,此次兒臣奉皇上的旨意,特派了二皇子前去平亂,想必以二皇子的能力,定是不會讓父皇失望的。”
“太子,你莫要信口開河,父皇根本沒有授意過你,你根本就是在擅作主張,假傳聖旨!”二皇子當下站出來,大義凜然的說道。
二皇子的話讓朝堂之上的官員開始騷|動起來,一時間議論聲紛紛四起,有質疑,有不相信。
“兒臣曾向父皇提起過西北部動亂一事,也提出過建議,父皇曾在百花殿之中對話與我,說此時交予我一手操辦,不用匯報於他,不過兒臣思來想去,認爲此事不彙報不妥,所以今日恰逢父皇早朝,特稟明此事。”獨孤痕不卑不亢,神色鎮定。
“不知皇上確有此事?”其中年老的大臣站了出來。
獨孤遼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陣,他印象之中似乎有這麼說過,但那時候的他似乎喝酒喝的太多,整個人混沌不清,也記不太清楚究竟是否這樣說過。
“父皇若是不記得了,兒臣可以讓百花殿的人前來作證。”獨孤痕淡漠的說道。
“太子殿下,誰不知道百花殿中都是你的人。”
“父皇金口玉言,所說之話便是天的旨意,二皇子殿下認爲本宮會亂說?莫非二皇子存心在挑撥我與父皇之間的感情與信任?”獨孤痕雙眼微眯,直視二皇子的眼睛。
二皇子心中一緊,帶着薄怒,冷笑着說道:“哼,太子殿下可真是會說笑,父皇自然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但是你……”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此事朕記得確是向太子提及過但當時情況特殊,如今朕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讓二殿下前去完成,親征一事暫且一放你,還需從長計議,屆時朕會指定更適合的人選前往。”獨孤遼蹙緊了眉頭,對於獨孤痕和二皇子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十分的不滿,語氣之中透露着不耐煩。
“不知父皇有何重大的事情,或許兒臣可以幫的上忙。”獨孤痕問道。
獨孤遼看着獨孤痕,眼神之中有着探究,沉默良久,才擺了擺手:“不勞煩太子了。”若是處於真心,他早就將那件事說出來了吧。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獨孤遼給了身邊的太監一個眼神,太監很快明白過來,立刻出聲,尖銳的嗓音響徹了整個大殿。
看着皇帝離開,衆人臉上皆是不同表情。
待到所有的大臣離開,大殿之中僅剩獨孤痕和獨孤念二人。
二皇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從獨孤痕身邊走過,嘴角勾起笑意:“想必太子也已經猜到了父皇交給我的是什麼任務了吧,現在外界,可都是傳開了啊!”
說着請笑着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