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一毛不剩兩袖清風
正在蘇小沫爲這塊從天而降的大餡兒餅暗自偷笑的時候.某人已經打好算盤開始自己的計劃.
那時候的蘇小沫.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壓根不是一塊什麼餡兒餅.而是一個實打實的陷阱.
很快.她不僅就要羊入虎口.而且還將被敵人背後包抄.輸得一毛不剩兩袖清風.連褲子都要被脫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不僅要對敵人笑臉相迎諂媚討好.甚至還要遭受自己至親的衆叛親離.
那是自己親身奶大的娃娃啊.就這樣被自己老爹三言兩語糖衣炮彈一轟.加之她老爹不要臉無下限的用美誘之.就乖乖繳械投降.別說自己親孃.連節操都全丟大街上喂讀者去了.
蘇小沫要是早知道自己女兒是這路貨色.當初說什麼都不會把這小丫頭生下來.
正在蘇小沫哼着小曲兒朝虎穴走的時候.唐天翊的車隊已經到達了七星幼兒園門口.
此時此刻.校長辦公室.
唐天翊坐在黑色皮質沙發內.手裡拿着一沓資料.他的面前.站着兩個人.一個哈腰低頭讒言媚笑的.是幼兒園的校長.另一個兩眼愛心渾身顫抖的是在職員工.也是蘇糖的班主任.
十分鐘前.唐天翊殺入這間辦公室.在校長正要喊保安進來前.將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放在了他的辦工作上.
校長嘴都已經張開.看到那張支票後.愣是將那話憋了回去.堆滿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唐天翊.
唐天翊早已見慣這種見錢眼開的人.他開門見山的提出的自己的來意.五分鐘後.蘇糖的檔案和她的班主任就到了自己面前.
他將蘇糖的檔案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甚至比看上億合約還要認真.
蘇糖.生於14年9月.o型血.
蘇小沫是13年年底的時候離開自己的.蘇糖是第二年九月生的.而且.自己也是o型血.
匹配的時間.吻合的血型.如果這些都還不足夠說明什麼.那麼蘇糖那張肖像自己的小臉.也足夠說明那個事實.
蘇糖.百分百是自己的孩子.
唐天翊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一想到那個軟糯的娃娃是自己的女兒.心中就有一股溫柔和自豪.
老天爺果然沒有虧待他啊.五年的駐守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在獨自傷痛.在自己在西半球那片沃土上爲權利地位奮鬥的時候.遠在z國的她.也默默爲自己生下了屬於他們的孩子.
猶記得當初在周融公寓找到蘇小沫時.她因自己想要她而流下的脆弱的淚水以及祈求的眼神.
五年的時間.即便是唐天翊知道了自己誤會了她.卻始終不理解當時她的拒絕.而今天.這個困惑.終於得到了完美的解答.
那時候.小丫頭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吧.
可是那時候的自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居然還這麼對她.
啪.
唐天翊一把將資料拍在沙發上.原本還溫潤的面容一下子冷肅硬朗起來.他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校長和那女老師都一顫.面面相覷噤聲不語.
“你.說說她的情況.”
那時候唐天翊帶着墨鏡.一張臉遮去大半.那女老師沒有發現這帥哥的臉和自己班裡那女孩子長得很像.加之蘇糖一直不太好的家境.她完全沒有將兩人聯想成親子關係.
於是.一根筋的女老師.照着實話.開始介紹蘇糖.
“呵呵呵.蘇糖啊.是個很機靈的小朋友呢.在班級裡也很有人緣.小嘴特別甜.總是唬的那些男孩子圍着她轉.不過小姑娘雖然長得不錯.脾氣一直不大好.好幾次都是和其他小朋友打起來.每次都是其他小朋友稍微說兩句.她就開始動手.而且這孩子總是不老實.明明挺聰明的.但是總是把這些聰明勁兒用在別的上.有時候也挺頭疼的.”
站在一旁的周力很想吐槽:娃娃她爹媽都那麼臭的脾氣.你還想指望她有多好的脾氣.
唐天翊面色陰沉地聽完這段話.繼續問:“才四歲.已經要上中班了.是不是太早了.”
“哦.是這樣的.”一旁的校長聞言.連忙道:“這孩子家庭狀況不是特別好.我對她母親的印象特別深刻.去年八月的時候.孩子母親來找我.強行要我收下這個孩子.當時她的態度特別蠻橫.我剛開始一直沒答應.您也明白.國家對上學兒童的年齡是有要求的.但是後來.她的一個鄰居過來和我說明了情況.這孩子是個單親家庭.她母親帶着兩個孩子.白天需要上班.沒時間帶孩子.所以纔會想將孩子送幼兒園.我們幾個領導後來商量了下.就給她減免了大半學費.讓孩子在學校裡了.”
唐天翊越聽.眉間的川字越發明顯.
蘇小沫在離開自己時.身上應該有她在美術展上獲得的千萬拍賣所得.爲何會突然窮困潦倒.
“說起那個女人.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班主任聽到校長開了話題.立馬開始吐苦水.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在說這句話時.沙發上男人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那女人.簡直是摳得沒底了.上學期孩子們去春遊.全校的孩子都去了.可是她偏偏不肯讓蘇糖去.就120塊的事情.她卻死活不肯.蘇糖這孩子自尊心重.因爲這件事情.被學校裡的孩子說了很久.好幾次都一個人默默落在一邊不說話.你說說哪有這種家長.”
唐天翊沉默着聽完女老師的抱怨.沒有看她帶着鄙夷的眼神.他突然從沙發上站起.沉聲道:“帶我去她的班級.”
女老師聞言.立馬目光一亮.立馬推起了笑臉.正要上前.唐天翊卻已經冷聲開口:“我沒讓你帶我去.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開除了.”
女教師顯然沒反應過來唐天翊的這句話.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朝門口走去的唐天翊和屁顛屁顛跟去的校長.錯愕:“爲什麼..”
唐天翊身影一滯.卻並有沒回頭.他身後久經磨礪的這根老油條卻早已心領神會.轉頭對着那女教師冷冷道:“沒有爲什麼.因爲我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