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而此時的小虎,卻是憤怒的道:“如果你敢對傅博怎麼樣,我就自爆在這,讓你永遠也見不到我。”
小虎的話,中年人身上的殺氣,就像是正在燃燒的火焰,被潑上一盆冷水,瞬間被熄滅,中年男子不在理會傅博,竟然有些哀求的看向小虎。道:“丫頭,你要怎麼樣纔跟我回去,你現在情況不能在拖了,那樣對你很危險的。”
傅博心中奇怪,看中年男子的眼神,並不像要對小虎小虎怎麼樣,而且關係好像並不簡單,傅博來到小虎身邊低聲道:“這個人你認識?”
小虎扭過頭,不去看中年男子,說了句我不認識他。小虎的話中年男子並沒有在意,而是替傅博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我是她的父親。”
“啊……!”傅博呆呆的看着中年男子,事情轉變的太快,傅博一時還無法接受,沒有想到,眼前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小虎的父親,那中年男子不也就是金翼虎了嗎?傅博聽小虎說過,在沒有天材地寶的支持下,只有達到聖階的魔獸,纔有可能化身成爲人形,如果中年人沒有說謊的話,那麼他不是聖階魔獸嗎?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聽了中年男子的話,不知爲何,小虎更加的憤怒,不在理會中年男子,跑進了屋裡,碧靈花看看了傅博,也是跟了進去,將房門關上。
“這丫頭,還是不肯原諒我。”中年男子苦笑搖頭,站在那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大廳裡只剩下傅博和這中年男子,傅博尷尬的站在那裡,卻不知如何是好,“這個……那個……,剛纔我有些無禮了,還請別見怪。”傅博也不知該怎麼說纔好,一時吱吱嗚嗚,話也說的不太清楚。見中年男子不理會自己,傅博接着道:“我去看看小虎。”說着藉着個機會,跑進了裡屋。
當傅博進到屋裡時,能感覺到小虎此時心裡的憤怒,和小虎這麼長的時間,傅博還是第一次看到小虎這樣,傅博道:“小虎,那個人畢竟是你的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我沒有他這樣的父親,爲了一己私慾,連自己的妻子都不顧,像他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的父親。”小虎憤怒的道,而且眼淚也是流了出來。
傅博感受到了小虎的憤怒和傷心,嘆了口氣:“小虎,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嗎?或許我可以幫到你也說不定啊?”
小虎猶豫了下,道:“我是聖域虎一族的,是金翼虎中的皇族,雖然外貌和金翼虎相像,但卻有着金翼虎沒有的強大血脈,有了這種血脈,我們隨時都可以化身成人,但要在血脈覺醒的前提下才可以。我這些天一直昏昏欲睡,就是血脈覺醒的預兆,而這種血脈覺醒必須要到種族聖地裡,纔可以成功,否則便經受不住血脈的狂暴氣息,爆體而亡。”
“我記得那是我出生不久以後,種族裡的一支龐大的金翼虎族窺視族長之位,便要父親讓出族長之位,父親不肯,那支金翼虎族便發起了攻擊,父親和他們打了起來,眼看着父親這一邊就要勝利的時候,那支金翼虎族竟然抓了母親,用母親的生命威脅着他,讓他交出族長的位置。我哀求着他,讓他去救救母親,可是他卻不顧母親的安危,依然發起了攻擊,而且他竟然親手將母親殺死。後來我一氣之下,就跑出了聖域空間,最後被你爺爺抓到,送給了你。”
傅博靜靜的聽着小虎的訴說,他能感受到在小虎在提起他的母親時,那種傷心和絕望,傷心的是他母親的死去,絕望的是讓他擁有如此狠心的父親,傅博道:“那你就不想聽聽你的父親的解釋嗎?我相信他這樣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母親是他害死的,我雖然不是人類,但我卻知道什麼就情,他那樣做就是無情無義。”小虎憤怒的吼叫着。
傅博嘆了口氣道:“小虎,你可否聽我一言呢?”見小虎疑惑的看着他,傅博接着道:“你有沒有站在你父親的角度去考慮下呢?他畢竟是一族之長,他要爲自己的族人去考慮,雖然他這樣做會傷了你的心,但卻也讓你們族內得以安享太平,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我相信他也會很傷心,而且不比你少。”
“傅博,你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可以替他說話呢?算我看錯你了。”小虎聽了傅博的話,憤怒的看着他,眼神中帶着一絲的失望。
“我並沒有替他說話,而是就事論事,你想想看,一個人殺死他最愛的人,他又是什麼心情呢?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失去了母親,而又失去父親,給你個父親解釋的機會,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的父親有他的道理。”說完,傅博帶着碧靈花離開了房間。
房門並沒有關,所以中年男子聽的很清楚,當傅博走出了房間,中年男子喊住傅博道:“你叫傅博吧,謝謝你。”
“小虎,在裡面呢,你去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吧。”傅博沒有回頭,直接帶着碧靈花離開了。碧靈花一直跟着傅博,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學員們也都是起來,當傅博帶着碧靈花出來的時候,讓那些學員們都爲之側目,在傅博大敗柳東以後,大多數的學員也都是認識他。而傅博身邊的碧靈花他們卻不認識,而且還這樣貌美如花的美女,讓那些學員見了,都紛紛議論。
傅博沒有在乎那些目光,帶着碧靈花到離開了仰光學院,出了城,傅博和碧靈花來到離仰光城不遠的高山上,傅博此時心裡也是不好受,他知道自己的勸說,很可能會讓那中年男子帶走小虎,但他不能自私,不讓小虎和他的父親團聚。同時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到現在傅博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下落,不知是生是死,所以傅博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將心中那壓抑的心情發泄出來。
傅博離開了房間,中年男子走了進去,看着小虎,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內心得激動,中年男子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個時候,我不得不這樣做。”
“不用找那麼多的藉口,你就是自私,捨不得你那族長之位。”雖然聽了傅博的勸說,但小虎還是無法釋懷。
“哎……,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讓那些叛逆得到族長之位,你以爲他們會放過你的母親和我嗎?當時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你母親卻用聖域秘法,傳音給我,讓我殺了她,她說不想死在那些叛逆的手裡,還說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可是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在你的身邊,我愧對你的母親啊。”中年男子說着,眼淚也是留下。
“這不可能!母親怎麼會讓你殺了她,這不可能!”小虎憤怒的咆哮着,那聖域的秘法,逼音成線,小虎是知道的,對誰使用逼音成線,誰纔可以聽到聲音。
“這是真的,你想你母親,在臨死時的眼神,還有她對你說的話。”中年男子解釋道。
聽了中年男子的話,小虎努力的回憶着,他依稀記得,他母親的在臨死的眼神有欣慰,有不捨,而看向父親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柔情似水,沒有一絲的抱怨,沒有一絲的怨恨,而且還對自己說不要恨父親,他這樣做都是爲了族人,同時也是爲了自己。回憶着,小虎的眼淚卻是悄然的滑落。
傅博和碧靈花來到這座大山的山頂,傅博仰天大喊着,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壓抑都要喊出來,那回聲久久不散。碧靈花一直在傅博的身後,他沒有去阻止傅博,因爲她能感受到傅博此時心中的不平靜。
“小虎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雖然他一直戲耍着我,可是我知道,那是小虎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讓我去想家族的變故,想讓我早點從悲傷走出來,想讓我振作起來。”傅博輕聲說道,像是在對碧靈花說,又像在自言自語。
“小虎真的會跟那個人走嗎?”碧靈花聽到傅博的話,心中也不是滋味。
傅博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也不確定,那中年男子是否可以勸小虎回去。雖然心中不捨,但傅博還是盼望着中年男子有說服力,將小虎帶走,一是傅博希望小虎能和他的父親重歸於好,在一個就是小虎說過。現在他的血脈要覺醒了,必須要回到他們種族聖地,纔可以覺醒成功,否則的話會爆體而亡,傅博不希望小虎有任何的危險,這是傅博不願意看到的。傅博擡頭看向蔚藍的天空,心情卻是很複雜,現在又要面對着分離的可能,小虎的身影在傅博的腦海裡,不停的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