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正在關鍵時刻,自然無暇顧及外面的敲‘門’聲。 比·奇··首·發
那個敲‘門’聲響了一會兒之後,人就已經進來了,雲翼的聽力很好,大約能感覺到那個腳步聲從‘門’口轉移到莫糖糖的辦公桌那邊,然後,傳來了鑰匙響動的聲音、文件翻動的聲音……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五六分鐘,雲翼已經給莫糖糖治療結束了。
他轉過身來,面對莫糖糖辦公室那邊,妖瞳閃過一抹血‘色’之後,視線裡出現了一個一身明黃‘色’長裙的‘女’人。
將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雲翼並沒有阻止,只是看着這個過程結束,那‘女’人鎖上保險櫃,又將鑰匙放回了莫糖糖的化妝包裡,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沒什麼異常之後離開。
雲翼收回目光,看向‘牀’上的莫糖糖。
莫糖糖的氣息,已經穩定下來,蒼白的臉上也浮現了紅暈,只是身上依舊髒兮兮的。
雲翼站了數秒之後,手指在腕上輕輕一劃,然後捏開莫糖糖的嘴,將手腕按了上去。
鮮紅‘色’的血液,帶着一絲絲奇怪的淡金‘色’,滑入莫糖糖的口中。
只是一點點。
等他再次擡起手腕的時候,就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他的手上,甚至連一點點傷口都沒有。
雲翼深吸一口氣,這樣的話,莫糖糖應該完全沒問題了吧?
她的傷,被他修復了,而失血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血液自然也和普通人不一樣,只需要那麼一滴,莫糖糖的體質,以後足以傲視全人類了!
拿過桌上的便籤,雲翼在上面留了一句話之後,便出去了,順便還鎖上了‘門’。
而此時此刻,夏青縈跟着快遞員先生來到了一間華麗的屋裡。
整個屋子都是美式奢華裝修,夏青縈不喜歡,這種風格讓她有種壓抑和煩躁的感覺。
人呢?
夏青縈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難道說,是她猜錯了嗎?
可目光還未收回,就聽隔間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夏青縈循着聲音看過去,剛好和走出來的人目光相對。
是安麗斯!
安麗斯今天穿着一身金‘色’鏤空繡‘花’重手工的魚尾長裙,看起來像是要去走紅地毯一樣這的確是今年從紅地毯上剛剛下來的新款禮服。
夏青縈嘴角扯了扯,就連居家的時候都穿這種衣服,不累嗎?
衆所周知,無論多好的蕾絲,其實只要貼身的時候,都未必舒服。
那種東西本來就不親膚,偶爾穿穿或許風情萬種或許純潔無暇或許高大上,但是總穿着,遲早要得皮膚病。
安麗斯今天是要演哪一齣?
就聽安麗斯嘖嘖笑道:“喲,殘火你辦事效率不錯嘛,這才幾個小時,你就吧這妞兒給帶來了?”
殘火?
夏青縈不禁看向那個抓他來的快遞員,原來這個男人竟然叫殘火?哦不,應該是外號叫殘火!
夏青縈恍然,殘火肯定是暗黑世界的人。
殘火倒是面不改‘色’,也不鳥安麗斯的媚眼頻頻,只是道:“你我的‘交’易就此完成,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說完,直接丟下安麗斯離開了。
夏青縈眨了眨眼睛,有戲!
這個安麗斯和殘火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秘密。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殘火還表現的像是個狗‘腿’子,害的她幾乎要認爲殘火就是克萊爾家族小嘍,不過這會兒,夏青縈不這麼想了。
不過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麼樣的,她和殘火就算是結仇了。
殘火給莫糖糖的那一腳,遲早,遲早她都要要讓殘火付出代價!
想到這件事情,夏青縈的心情頓時糟糕透了,恨不得拍死安麗斯這個罪魁禍首。
“安麗斯,你們克萊爾家族抓我來,其實沒有什麼意義,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人而已,你們想要拿我來要挾雲翼,根本不夠。”
夏青縈壓抑着內心的恨意,安靜的看向安麗斯。
她們兩個面對面站着,夏青縈帶着手銬腳鐐,像個囚徒。
安麗斯穿着金‘色’的長裙,慄‘色’的長髮高高挽起,像個‘女’王。
不過無所謂,夏青縈不怕。
一聽夏青縈說出這麼一句來,安麗斯頓時上前拍了拍她的臉,居高臨下的道:“還有點自知之明,我也沒指望雲翼會爲了你真的付出點什麼,是別人想要你死……不過,我要從你身上收點利息,可不能讓你那麼便宜的就死了!”
安麗斯的聲音有點溫柔,也有些無所謂,彷彿夏青縈已經成爲了她砧板上的魚‘肉’似的。
的確,安麗斯作爲克萊爾家族的人,身手肯定是不錯的。
她調查過夏青縈,夏青縈只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洛雲江並未將夏青縈在遊輪上殺人的事情告訴過安麗斯。
夏青縈也料定,如今雲翼不在她身邊,這個‘女’人肯定是什麼都不會顧忌的,所以,便道:“可以,不過難道你不覺得這麼拷着我太無趣了麼?我本來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本來也沒什麼好玩的,被你這麼一拷,就更加不好玩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麼興致的。”
夏青縈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勸說安麗斯不要對她下手了,安麗斯也是這麼認爲的,頓時笑了,“真是個幼稚的傢伙,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開你的手銬?我告訴你,就算是帶着手銬和腳鐐,我照樣能找到樂趣!”
安麗斯笑的有點邪惡,夏青縈背後發‘毛’,她本來是想要讓安麗斯放開她的雙手,這樣的話,她好歹能解下蒼翼劍來,給安麗斯一個驚喜。
誰料安麗斯竟然完全不吃這一套,還笑的那麼‘陰’損,真是個變態!
“那也行,你覺得有意思就好,不過,能幫我把它拿下來嗎?這從小呆在身上的東西,臨死前要是能握着它,或許我會不那麼害怕。”夏青縈用眼神指着掛在她‘胸’口的金‘色’蒼翼。
此時它只有一寸大點,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小小的飾品。
安麗斯湊近一看,抓在手裡‘摸’了‘摸’,嘲笑道:“沒什麼底蘊的傢伙,就算曾經威震白城,終究也是個暴發戶,給‘女’兒的貼身東西,居然是黃金做的,呵呵!”
夏青縈咬牙,心裡一陣子咒罵:“你媽纔是黃金做的,你個沒有眼無珠的腦殘!”
不過這話她只能憋在心裡,她還期待着安麗斯將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交’到她手上呢!
雖然她現在也能指揮蒼翼劍變大,但問題是,總要用手拿着才能拍死安麗斯不是?不然一下子那麼長一柄劍掛在脖子上,那也是糗大了!
安麗斯咯咯的笑着,一把將蒼翼劍扯下來,“那就爲了能玩兒的盡興,讓你拿着這個小東西吧,記得哦,一會兒可千萬要多撐一會兒,不然可就真無趣了,真不知道克萊爾家族的刑法你能撐多久呢!”
安麗斯似乎有點興奮。
夏青縈內心只罵變態,卻默不作聲,只是捧着蒼翼劍小心試探:“小翼翼,快變大,先來一點點!”
蒼翼數秒沒動,也不知道是對那個稱呼不滿還是怎麼回事,不過很快,他就變大了一點點。
夏青縈興奮了,雙手握住了蒼翼的那一點點小劍柄,然後衝安麗斯笑的‘春’暖‘花’開。
安麗斯愕然,這‘女’人是神經病吧,不至於拿着那麼點兒小東西就高興成這樣吧?
就聽夏青縈笑着道:“安麗斯,謝謝你啊,我真是太愛你了!”
“……”安麗斯皺了眉,只覺得詭異。
究竟哪裡不對呢?
安麗斯腦子飛速轉動着,終於意識到了,可能那個小飾品有點兒問題!
“把它給我!”安麗斯突然覺得,那小東西會不會……是個鑰匙?可以打開手銬的那種?看起來真的有點像……
可她想錯了,就在她走向夏青縈的時候,夏青縈笑眯眯的說了兩個她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可思議的字:“還原!”
安麗斯只覺得眼前一道金光閃過,夏青縈手上就莫名其妙多出一柄足足三尺長的巨劍來,金‘色’的劍身上,血‘色’的光暈流轉着,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樣,瑰麗卻又詭異!
安麗斯驚駭的張大了眼睛,還未有所反應,就見那道金光衝自己兜頭罩下!
然後,是沉重無比的撞擊!
安麗斯眼前一黑,搖搖‘欲’墜,倒了下去,腦袋上血‘色’蔓延……
死了!
夏青縈也一陣愕然,這是她在清醒的時候第一次殺人。
她吞了吞口水,‘脣’‘色’有點發白,雙手並在一起,耷拉着,而後,烏黑的大眼裡充滿驚訝:
安麗斯身上的血,竟然順着蒼翼金‘色’的劍身蜿蜒而上,漸漸隱沒在了劍身當中!
蒼翼會吸血!
饒是夏青縈見慣了雲翼的古怪,心理承受能力比常人強上太多,但這會兒還是被嚇一跳。
呆呆的站了半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安麗斯身上已經一絲血都沒有了,整個人乾枯的像是木乃伊,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夏青縈哆嗦了一下,匆忙道:“小翼翼,快變小,變小!”
或許這個稱呼聽起來像是雲翼的暱稱,夏青縈的心裡倒是沒了恐懼,只是想着,要是沒有手銬和腳鐐就好了。
蒼翼劍嗖一聲,變成鑰匙那麼大,卻沒有落進她的手裡,小小的劍身竟然砍向了她的手銬!
然後,夏青縈又看見了詭異的一幕:手銬連聲音都沒發出,就斷掉了,落在了她的腳下!
究竟是這小東西太鋒利還是手銬是假的?
夏青縈眼睜睜的看着腳鐐也斷掉,整個人都傻掉了。
或者說,這個小東西不光能聽懂她說的話,而且還能讀懂她的心思,自主行動?
那樣的話,她是不是以後無敵了?
(ps:這裡給大家解釋一下,本文設定的‘女’主,是蒼翼劍的劍靈,只不過因爲成長到了最高階段投胎成了**凡胎,所以蒼翼和‘女’主其實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