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全文字小說,盡在11文學網擊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常仇一臉情深,輕拍着“若蘭夫人”入睡,那支三尺布娃娃有如她的一生至愛,緊緊摟在懷中,好像害怕別人將它奪走。
他喃喃自語悲傷道:
“若蘭我們回來故鄉了,失子之痛,以及你被姦污發瘋的仇恨,不能不報,再忍耐些日子,就一起去九泉之下尋找愛兒常勝。一家人就永遠不分開了”
甦醒過來的張讓抱着沉睡的張心寶,靜靜坐在一旁,感傷他們夫妻情深,痛失愛子的心情,一臉的同情無奈;雖然滿腦的空白,卻慶幸能與寶貝兒子生活在一起,然而,選擇永無回頭的悲慘“修羅道”,早晚也得走入冥府之路。
常仇忽然間轉身,匍匐在張讓的面前道:
“希望張大俠能助我們夫妻一臂之力讓我親刃仇人,這些年來所賺積蓄的黃金二百兩作爲酬勞。”
稱呼“大俠”這兩個字十分陌生,張讓心生一股無名厭惡,也頓生莫名來由,有八竿子打不到一處之感覺。
張讓醜容猙獰,雙眼精光攝人,真叫人打個寒顫,冷然斥喝道:
“我不是什麼大俠我是一名流落江湖的“獵鬼刺客”,靠獵人頭賞金過活的刺客,外號“修羅子鬼啼”,又簡稱“子鬼啼””
話畢,抱起了熟睡中的張心寶就往帳棚外而去,留下一臉詫愕的常仇,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卻雙眼一抹希望的喜悅。
初冬來臨,深夜飄落小雪,片片晶瑩剔透,灑落張讓一個頭臉,頓然使其感到十分貼切的舒爽,越是寒凍感覺越是舒暢。
卻見張心寶周身在寒凍下雪中,泛出一層薄薄肉眼可見的熱氣,雪花一觸,即刻消融。
瞬間腦海一股莫名真氣激動顛跌了兩步;想起了孩子沿途不辭辛苦的照顧自己,及反覆的訴說一切往事,感到心頭絞痛
張讓捫心自問,我曾經是叱吒風雲,權傾天下的大內第一高手,太監大總管“張迴天”
嗎
是的我是個有“宮刑”過的事實,然而,權傾天下爲什麼會流浪街頭,三餐不繼,更甚拖累了孩子
瞬間,腦海中暴起了一個清晰的臉孔,令自己永生難忘的臉孔,居然是一位曠世絕容女子的嗔怒五官
每當這個如花似玉容顏一出現卻使自己驚駭得渾身哆嗦,直至骨髓寒凍,有若不化的萬年冰山僵住了一樣。
太恐怖了又是什麼道理
腦海裡的一切記憶,就如一條弄髒了的雪白絲帕,被她洗得一片清白,沒有過去,只有現在;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片斷,還是孩子反覆不斷的告白
只有十歲孩子的說辭,又能告知多少所以窮其一生必須去追尋這一切,以及這位神秘女子到底是誰竟然使自己如此驚駭顫慄
思緒起伏,令自己頭顱十分疼痛,欲裂爆開
突聞孺子說話道:
“親阿爹您又在想起過去了麼”張心寶被雪冰凍醒了問道。
“唉孩子,親阿爹癡呆的時間是否還是那麼久”
“不您自從練了“彌旋真氣”以後,清醒的時間就長了;所以嘛,要加油勤練嘍”
他們父子當然不會知道“彌旋大法”之真氣篇,就是“神鑑奇俠”最得意的打通渾身筋脈療傷大法,練至極臻,更能改變細胞組織。
“親阿爹您那招“偃月殺法”練得怎麼樣“追風萬里”輕功步法又練到了什麼程度還有義父“神魔刀”衛九敵教關羽的那招“回龍絕刀”大刀的殺敵方法,有沒有用”
張讓莞爾會心殊一笑道:
“小寶爲父武功盡失,一把老骨頭再重新練起,進度十分緩慢;何況從沒有與人交鋒,也不知道自己的程度”
“沒有關係親阿爹能強壯身體,活個一百五十歲,小寶就滿足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要走的報仇之路,還長得很嘍”
張讓雙眼一抹悲哀,撫愛其小蘿蔔頭苦笑道:
“你怨不怨親阿爹”
“爹啊這句話就問了千百遍,聽了都長耳繭;咱們父子連心,其利斷金,不就天下無敵嘍”
小孩子的想當然爾,卻撩起了大人的雄心萬丈,笑呵呵道:
“好個父子連心,天下無敵爲父就練幾手,叫你瞧瞧有沒有進步”
張讓放下了他,在賬棚外抄起了平常練習的一支四尺二寸長削過的枯竹劍,一臉肅穆莊嚴,雙手緊握自然下垂,側於左下方七十度角,腳踩虛九實一步法,劍尖剛好觸地。
張心寶鼓掌叫好道:
“好漂亮瀟灑至極的天下獨一無二起手式“鳳頭點喙”,老太監王板曾經這麼說過”
張讓氣沉丹田,凝視前方有個虛幻敵人,將“彌旋真氣”勁貫竹劍,順時鐘劃出圓弧,緩緩一寸一寸的上升。
張心寶訝異暗道:
“咦怎麼沒有“鳳鳴奪魄”的“嗡嗡”聲響就沒有嚇人的厲害起動式嘍”
張讓額頭已經冒了汗,溶化的雪水滴溼了衣衫,劍勢畫弧越來越疾,劃散一幕幕雪花;並且追逐着飄散的雪花施展“追風萬里”輕靈輕功身法,竹劍卻也舞得獵獵生風,然而後勁不足,約盞茶時間即氣喘如牛而止。
張心寶依然鼓掌叫好的直打氣
孩子鼓舞着張讓反覆不懈的一直練習,所謂熟能生巧,慢慢練出了心得,將“偃月殺法”、“回龍絕刀”、“追風萬里”三種絕學勤練至力盡而歇。
當然無法與死去的老太監王板的劍出有“千月印”之浩氣勢相比擬,但對初練者算是不錯了。
倆父子,一來一往的互相用竹劍過招,匹練出月暈耀眼,與雪地相映生輝,十分好看,再踩踏步法練習劍招,半玩半歇直至天亮。
練武的招式十分重要,但是內力勁道也十分重要,兩者缺一不可;有式無勁再厲害的就如三歲孩童過招,刺人不死,有勁無式就發蠻牛衝撞,容易閃避。
然而,憑十歲孩童的記憶口述,確實無法與原來的精招絕技相比擬,再由未失憶前匪號“蝮鷙兩全”張讓反覆試練之下,卻練出了“邪劍”
隔日丑時深夜,北風颯颯,雪下得更大,積約盈尺。帳棚內人潮爆滿,顯得熱烘烘的溫暖。
男性的淫笑驚歎,髒話咒罵及指點竊笑聲,彼此起落,在夜深寂靜中傳出裡外,就如一羣色鬼轉世。
棚外來了五名遊俠兒裝束人物,卻一舉一動有如地痞混混,一齊欲將擠進帳棚之時,爲守門口收錢的張讓所阻。
“各位大爺一人一貫錢,請放入木箱內。”
“啪”一記火辣辣耳光脆響。
打得張讓在無防備之下顛跌了一步,嘴角溢出了鮮血,揮袖擦拭,牙齒有些鬆動,原來是這般的疼痛。
“操你媽的醜老鬼瞎了人的狗眼,居然連“南紫”地界,外號響叮噹“青蛇吳皮”,你都不認識還膽敢出來跑江湖如果你再吭哼一句,老子就剝了你的皮,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一旁陪伴的張心寶不再哭了雙眼透出惡毒,手掌插進懷裡,欲取了白鹿刀將這名流氓用暗器射死。
卻被張讓抱起了他,躲閃一旁,十分的窩囊。
這五個地痞爛仔,眼露鄙夷,不屑的恥笑得意,大搖大擺地晃盪進棚了。
張心寶懣忿道:
“爹啊爲何要怕他們孩兒實在不甘心”
張讓雙眼一抹陰毒即隱道:
“孩子這種人不值得浪費銀芒毫針,忍耐羞辱也是一種歷練修行,以後不準提你那些江湖赫赫有名,跺跺腳震動武林的乾爹們,再艱苦的路,也要自己去走,現在我們見機行事再說。”
“爲什麼”
“因爲世事無常保得了你一時,也不能保你一世,還有親阿爹往事身份的關係,會遭來殺身之禍”
張心寶一臉剛毅,聽懂了
話畢,倆父子也跟進了棚內。
“青蛇”吳皮在昏暗的棚內,連同四名手下混混打手,瞧見了舞臺上表演得如癡如醉的“若蘭夫人”。
皆目瞪口呆,驚爲仙女,轉而雙眼色淫灼然,恨不得將她像一顆煮熟熱呼呼的雞蛋,剝開雪白嫩肉,一口就吞下,卻要品嚐細嚥纔有味道。
正在驚豔刺激的時刻,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就是天皇老子來,也不會有人去理會。
“青蛇”吳皮抽出了配刀,明晃晃的揮動擾場斥喝道:
“操你媽的統統給老子離場”
四名打手跟着起鬨瑟瑟惡形惡狀推開觀衆。
常仇將燈光投向了他們。
場內有人驚叫出“青蛇”的混號。這羣人嚇了一跳,如潑一盆水澆熄了滿腹慾火,心裡咒罵不休,卻自認倒楣的一鬨而散。
“若蘭夫人”看見了明亮耀眼的寬背刀時,嚇得失魂落魄,被常仇摟在懷中輕拍其背安慰着。
“青蛇”吳皮十分高壯,走至舞臺前,單腳踩踏檯面一邊抖賤似的,一邊指着自己的鼻頭,自鳴得意道:
“那個是團主到了“南紫”地界,居然不會拜碼頭快出來答話”他再將自己說得神龍活現,悍勇的介紹一番。
張心寶乖巧,跑去“若蘭夫人”懷中,讓她發揮天性母愛,保護孩童,穩定了驚嚇的情緒。
常仇十分謙卑的匍匐檯面,卻雙眼一抹異采而隱,恭聲道:
“吳大爺小的團主常仇拜見。”
“操你媽的現在你怎麼說”
“吳大爺我們一團只有四個人,專操這種賤業,實在不敢污穢貴地遊俠兒的俠義英名,所以不敢前往拜碼頭,要求保護。”
答話得體,這些地痞混混面子十足。
“嗯說得也是。這名錶演的白癡女人是誰”
“是我的老婆”
“操你媽的你簡直就是個人渣,連丈夫、老爹、兒子,一家四口都靠她賣皮肉錢養家”
“吳大爺老婆若蘭是賣藝不賣身的,況且又是個白癡。”
“青蛇”吳皮雙眼色眯,撫拭着嘴角口水道:
“這樣好了三天後有個賽神會,各地的角頭都會到賭場捧場,你就帶着白癡老婆到我們場子表演一次,就準你們在此地呆上七天免收保護費,你說怎麼樣”
常仇馬上磕頭謝恩道:
“多謝吳大爺照顧”
“青蛇”吳皮色急的嚥了口水道:
“三天後來的全是有頭有臉的角頭老大你那白癡老婆的貨色,我可是要檢查的,免得丟盡我們“南紫”地界“阮小刀”的面子,我可承當不起”
明知是人家的老婆,竟然假借檢查乘機揩油,可惡至極
“可以”
答得爽快令人突兀。
“青蛇”吳皮大樂,淫笑呵呵道:
“你真他媽的好樣看她怯生生的驚嚇才過癮不怎麼去好好的痛惜檢查她”
常仇醜臉木然,沙啞聲沉沉道:
“請其他人清場小的自有辦法。”
“你們四個都出動替老子把風”
其中一名混混肩奉承道:
“吳老二您吃肉,咱們也得喝碗湯吧”
啪
打得這名混混顛跌出二步,叫罵道:
“操你媽的喝湯不會另找時間這三天內全給我老實點,不能動這名白癡女人的歪腦筋,等賽神會過後我就不管了”
這名混混齜牙裂嘴的喊痛,雙眼一抹無窮色態,快速的夥同另外三人,出去喝西北風了。
張讓抱着張心寶離開現場,一臉木然,就如事不關已的往後棚而去,實在是兒童不宜觀賞,自己更是性趣缺缺的太監。
“青蛇”吳皮迫不及待的脫光了衣褲,捧在手中,擋着了下體的醜傢伙,滿臉的邪淫醜態,令人生厭。
他這副的色急模樣,嚇得舞臺上“若蘭夫人”縮捲曲成一團,“咿咿呀呀”不斷的抖顫驚駭莫名。
常仇趕緊摟抱着安慰道:
“若蘭乖乖別怕這幾天有一場重要的表演,你可要賣力嘍”
轉頭對着“青蛇”吳皮道:
“請你等一下她很容易受到驚嚇,如稚兒般,就無法表演了,等我的手勢就可以了”
“好好也不差這一會兒。”
說得也是這種男歡女愛的事不能操之過急,要不然一點情趣也沒有,假如一緊張,被她卡住了怎麼辦
常仇將她按臥舞臺,拿那支粗壯的交在其手中,轉身至觀衆席,蹲下來雙手“啪
啪”鼓掌道:
“若蘭夫人醒醒我好愛你嘍我真的好愛你嘍”
“若蘭夫人”被這沙啞溫柔的叫聲呼喚,有了反應。
把那根粗壯的親吻了一下,脫了上衣,黛眉一蹙,雙眸滯呆轉爲靈動,輕攏慢撫緊挺的雙乳峰。
“喲若蘭夫人表演的好呀叫人受不了了受不了受不了大腿張開點再張開點”
這些鼓舞刺激促使她黛眉舒展,雙眸靈活,情慾熾熱,檀口吁吁,渾身扭動不休,睡衣紛紛落地,展開了兩條雪白修長玉腿,臀部拱高,突兀那片芳草萋萋桃源洞天,有如露滋花欣欣向榮的綻放。
霎那間,雙手舉握那根粗壯的木雕栩栩如生的,戳進了半根,無情的摧殘這朵花瓣。
開始上下浪蕩,左右搖晃,深入淺出股溝間涔涔春水滴落了。
“青蛇”吳皮下體翹得半天高,把衣服全然撐住了,猶不自知。
“真的受不了操你的受不了的傢伙妻子不像妻子丈夫不像丈夫真讓人愛不了”
“吳皮大爺可以開始了。”常仇神色木然道。
翹得翻上天了怎能按捺得住,連滾帶爬,甩落了一地串串的衣褲,一股溜煙地爬上舞臺。抽出了那根插在牝口上的木雕。
挺着真貨比較實在如狼似虎摟起了她,又急又快的戳了進去
一男一女就在舞臺上實戰壬酸的翻雲覆雨。
常仇醜臉木然,整個身體有若沉入了罪惡深淵,渾身冷冰冰的僵硬不動。
在賬棚外覬覦精彩好戲的四名混混,眼珠子就要蹦出來,嘴裡喃喃叫道:“操你媽的簡直受不了了”
“若蘭夫人”受這男性天生的堅挺燥熱,有若烈烘烘的鐵棒刺激,飛灑漫天的如瀑發晃盪,驟張大嘴,雙眼失神,嘴角涎液滴流,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極至快感的囈喔吁吁喘聲。
“啊呀親愛的用力用力再用力親愛的啊受不了受不了了呀”
常仇依然醜臉不改顏色,儼挺背脊盤坐草蓆,但是,藏在衣袖裡的雙手,青筋賁突,捏得兩側大腿已然疼痛麻木了。
情何以堪造化弄人
世間悲以此爲最若非有深仇大恨隱藏,沒有人願意如此犧牲至愛;實在令人不勝欷噓,同掬一把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