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入丐幫

雲武三十七年,三通城。

“都快點走!”一個身材瘦高,手持一根竹竿的年輕男子帶着十名最小五歲,最大十歲,平均年齡七歲的小孩子們穿街過巷,趁着黎明,城‘門’剛開,還沒有什麼人的時候,急匆匆的出了城。

“狗爺,我們還要走多久啊,到了地方真的能夠吃飽飯嗎?”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年齡最大的一個十歲小孩,帶着幾分獻媚的看着瘦高男子希冀地說道。

“哼,你們這羣小崽子,也不知道你們修了幾輩子的福分,竟然被新團頭給招募成了走乞,要是將來這個團頭再成爲了竿頭,嘿嘿,你們這些小崽子這輩子可就真的出人頭地了!”瘦高男子帶着幾分嫉妒地說道。

(竿頭:乞丐的頭子,對所轄內的所有乞丐擁有生殺大權,絕對的乞丐皇帝,唯一可惜的就是,身爲竿頭一生必須有三無:無妻、無親、無終,否則立刻剝奪竿頭的頭銜。而三無分別是:無妻既是一輩子不娶妻;無親既是一輩子不認一‘門’親;無終既是死後不得善終,屍體分食與野狗。

團頭:竿頭的準接任者,由竿頭宣佈團頭才允許出現,而一般成爲團頭的乞丐都在十五至二十歲左右,團頭不是唯一的,但是數量也不能超過五人,一旦成爲團頭之後,便擁有一項權利,那就是可以招募走乞,繼而與別的團頭互相競爭,一直到最後一名團頭勝出,成爲下一任竿頭爲止,而團頭之間的競爭時間一般持續在十年到二十年左右,而竿頭宣佈選拔團頭的前十年是不允許有任何爭鬥的,甚至前十年團頭都是隱秘的,很少有人知道誰是團頭。

走乞:團頭的心腹乞丐,不得超過十人,一般在團頭成爲了竿頭之後,都會成爲竿頭的心腹護衛或者是有能力者成爲丐幫的骨幹之一,因此走乞是不會背叛的。同樣的當團頭在競爭失敗之後,走乞亦會成爲該團頭的陪葬品,與團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狗爺,您放心,要是我們以後真的出人頭地了,也絕對不會忘記狗爺今日的引領之恩!”年齡最大的那個小子明顯是有了一定的心機和閱歷,所以眼巴巴的說道,說完之後,眼珠子一轉,跟着又繼續問道:“對了,狗爺,不知道我們的團頭是誰啊?”

“哼,小子,竟然拿甜言蜜語哄我,嘿嘿,不過狗爺我也喜歡!至於你們的團頭到底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可是咱們丐幫的大秘密,所以我只是負責把你們送過去而已!”狗爺言語之中似乎帶着幾分遲疑,不過年僅不過十歲的小乞丐還是敏銳的抓住了狗爺話語之中的遲疑。雖然說這名小乞丐只有十歲,但是他已經行乞四年了,察言觀‘色’早就已經學會了,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所能夠擁有的。

隨即一路無語,他們一行十一人來到了城外的一處破廟之外,就在他們想要進入破廟的時候,隨即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住了這十一個人,恐怖的氣息帶着無上的威嚴和戾氣,頓時嚇得一干小乞丐屎‘尿’迸現,更小的都開始哇哇的大哭了起來,而年齡最大的那個小乞丐雖然也被嚇得心臟狂跳,但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睛閃爍了幾下之後,立刻就好似想到了什麼,隨即渾身哆嗦了起來,乍一看去,跟別的小乞丐無恙,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沒有失禁。

小半柱香後,十個小孩雖然一個個都面‘色’蒼白,甚至啼哭不止,但是都還站着,而領這些小孩子來的那個乞丐,兩條‘腿’好似篩子一般的哆嗦着,而這時候,那恐怖的氣息收回去了!

“恩,狗子,看來你的確是很用心了,這十個小傢伙的確很不錯!記住,回去之後好好地把住你的嘴,如果有什麼風言風語的傳開了,後果你是知道的!行了,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回去之後,很快你就會是替元鎮的香主了!”隨着磅礴的氣息被收回之後,破廟之中傳出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聲音落下之後,破廟外的狗子應了一聲,趕緊的就轉身離開了,雖然說走到不利索,但是速度卻不慢,獨獨留下了十個小孩在破廟‘門’口。離開了破廟約有三裡之後,狗子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一趟的差事辦的不錯,回去之後,他就是香主了,掌管着一個鎮的乞丐,終於可以直起腰幹了!但是,狗子的大氣還沒有喘出來了,心中的喜悅還沒有綻放出來,香主夢正做的美着的時候,一道寒光劃過脖頸,隨即他的雙眼逐漸的失去了光澤,致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甚至死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掛着笑容,做着他的香主夢。

與此同時,破廟之中走出了兩個中年乞丐,都是身穿破馬褂,衣服上縫了四個補丁,手提一根一米五左右的破竹竿,每人腰間還掛着兩個麻布口袋,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顯然裝了不少的東西。在出來之後,左手邊的那個乞丐便開口說道:“你們幾個聽着,以前你們是什麼身份,我不管,也不會去追究,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走乞!好了,現在跟我進來吧,以前你們只是丐幫的掛竿兒,還沒有拜過香堂,不算是丐幫的弟子,但是今天拜過香堂之後,你們就是真正的丐幫弟子了!”說着,左右兩個中年乞丐,帶着十個小乞丐走進了破廟之中。

一進入了破廟,便看到了堂上供着的不是佛像也是道‘門’祖師,更不是什麼蓋世英豪,而是兩個字,天—地!在堂下坐着兩個乞丐,一老一少,老者五十左右,天堂飽滿,太陽‘穴’隆起,一身灰布衣,雙目炯炯有神,手掌奇大,桌邊依着一根墨綠‘色’的竹‘棒’,上懸一個金‘色’的酒葫蘆,赫然是丐幫竿頭的信物打狗‘棒’!

另外一面的少者身着身穿白‘色’一體連卦,袖口挽起,入目的是各有三‘色’補丁一枚,看着進入了破廟內的十名小乞丐,臉上不動聲‘色’,只是用審量的目光掃過了十名小乞丐,最終嘴角處掀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跪下!”隨着十名乞丐進入了香堂之後,位於右邊的中年乞丐立刻一聲斷喝,同時一股莫名的氣勢壓下,頓時十名小乞丐同時膝下一軟跪在了香堂前,接着那人繼續說道:“我丐幫雖然行氣一生,但也是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今天我便給你們講講咱們丐幫的規矩,既然入了丐幫,就必須牢記這些!咱們丐幫講的是‘十窮’‘八要’‘十戒’,所有的幫衆要通體貫力執行。”

“十窮”即:進窮棚,擡窮頭,窮家祖師供窮樓;窮家也講三綱論,窮家也講三教共九流;窮家鞭竿傳天下,窮家的褡子四海遊;窮家的沙璣子(竹板兒)垂耳度‘春’秋;窮家裡面分貴賤,窮家裡面出王侯。

“八要”即:一要天地君親師;二要受祖師爺的教化;三要孝敬父母;四要敬兄愛弟;五要謹遵國法……

“十戒”即:一戒越邊‘抽’舵(不準投鄰居及同行);二戒頂‘色’臥蓮(不準嫖同行之妻);三戒點水發線(不容內‘奸’行徑);四戒引馬上槽(不準暴‘露’自家做的壞事)……

“爾等要記下,好了,開始拜祖師!”

隨着中年乞丐說完之後,十名小乞丐立刻磕頭拜起了祖師,片刻之後,祭拜完了祖師,中年乞丐再次說道:“拜完了祖師,下面再來拜見竿頭!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正式的成爲了丐幫的一員,你們可以說以你們是丐幫的弟子了!”說着,中年乞丐,指引着小乞丐們拜見了那個持着綠‘色’竹杖的乞丐老者。

而小乞丐中的那名十歲左右的小乞丐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名乞丐老者,心中暗自吃驚,自從成爲了一名乞丐,並且對丐幫有了一些瞭解之後,他就聽說過很多次,關於這個丐幫的竿頭的傳聞,有的說他身高三丈,一吼震虎豹,有的說他溫文爾雅,路過青樓都能引發一場血戰,但是聽得最多的卻是,當年上一任丐幫竿頭還在的時候,丐幫出現了一些叛‘亂’分裂份子,企圖分裂丐幫,篡取竿頭之位,而且幾乎就要篡位成功了,正是他危急時刻凌空出現,憑一己之力,力敵三十二名超級武林高手,最後將他們全部擊殺,最終保的竿頭無恙,直至平息了叛‘亂’,後來他便成爲了團頭,那一年他才十九歲,他就是現任的丐幫竿頭,一柱擎天謝寒山。

年近八十的謝寒山看上去也就是五十歲左右,其實他的一身玄功早就已經登峰造極,江湖之上無人敢惹丐幫,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謝寒山擁有一個人毀掉任何一個幫派的實力。

“拜見竿頭!”十名小乞丐誠惶誠恐的拜見着謝寒山。

“恩,都起來吧,報上來你們的名字!”謝寒山看着十名小乞丐,眉頭之上帶着幾分滿意,隨即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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