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然所住在的屋子裡雖然不大,但起碼也是有百八十平方的。而此時在屋子中的客廳裡,夏默然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喊自己爲哥哥的“妹妹。”
雨藍嘻笑着,漂亮的黑眼睛眯成一條月牙,**着嫩白色的雙腳在高她幾釐米的椅子上輕輕一蹬,便蹦了下來,張開雙手向夏默然跑去。
“哥哥抱抱。”
“……”此時此刻,看着向自己奔來的雨藍,夏默然突然腦中閃過以前聽到的一則冷笑話。。
__一個失戀的男子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默默地看着擁抱在一起從其身邊路過的情侶,這時,前方傳來一個女急切的聲音:“老公!老公!”,他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美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正用着她那充滿着誘惑的丹鳳眼看着自己,口中的老公一聲聲不斷響起,他猛地一顫,接着像是原地復活地呆了一下,隨後撒開雙腿便往前方的女子跑去,同時心裡不斷默唸着:我之前一定是失憶了,不用看了,她一定是與我失散多年的妻子,是我沒失憶前的妻子!……男子向女子跑去,女子彷彿見男子奔跑起來,也向男子的方向跑了起來,接着一段慢動作的特寫……當他們距離沒有幾釐米的時候,兩人緊緊地擁抱了在一起......不,是男子拼命地抱着女子,而女子一臉驚嚇地看着男子,像是嚇傻了一般。隨後,這名男子大喊着“老婆,老婆。”,但,很快,他便被後來衝上來的人撞開,並一腳踩在被撞倒的他身上……而他人生最後一個聽到的聲音是,“馬列了個逼,敢抱我老婆,老子踹死你!”……隨後,就一命嗚呼,白日飛仙。
想着這冷笑話的一幕,夏默然渾身一抖,畏懼地看了下就快臨近的雨藍,然後又帶着恐懼地眼光看向背後,自己可不想成爲那笑話中那一位白日飛仙的男子啊,即使這裡是自己的家;即使自己的姐姐在旁邊;即使那個不是某人的老婆,但雨藍或許是那某人的妹妹啊;雖然即使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會是自己,但也有百分之五十是那某人啊!,
“哎,沒人?”轉過頭的夏默然沒看到那處於自己背後的透明人,他正驚定不疑地望着身後一片空蕩,心裡此刻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什麼的滋味。
“呼。”
一陣風吹來,帶着一股少女的香味撲鼻而來。夏默然慌忙地轉過身,只見雨藍已跑到了自己身邊,張開着雙手,一個跳躍,便向自己撲來。
猝不急防之下,一臉慌忙的夏默然雙手向雨藍抓去,試圖阻止她的撲來,“噠。”不知是感覺官好還是運氣好,夏默然的向雨藍伸去的雙手正好分別地搭在雨藍的雙肩上,恰到好處地壓制住了雨藍的撲勢,微微一用力,便使得雨藍停下了跳躍,但卻讓雨藍失重般地墜下地。
見到如此情景,夏默然急忙走前一步,一手地抓住雨藍的左肩,另一邊手從她右側圍腰伸去,攔腰制止了墜落的重力。
坐在客廳餐桌旁一動都沒動的紅碟微笑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在看見夏默然按住雨藍雙肩的時候,她的眼眸一亮,在夏默然攔腰止住下落的身勢的時候,她的眼眸悄然地眨巴了一下,將剛剛流落出的一絲欣慰收斂在眼裡。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捏起擺放在身前的茶杯一邊環,將其舉起到嘴前,目不轉睛地看着之後翻過身來抱住夏默然的雨藍,低聲細語道:“雨洺,你爲夏默然作出如此大的犧牲,我定不會讓你的幼體化身受到絲毫的致命危害的。”,說完之後,紅碟右手微微傾了下茶杯,任由着那傾倒下甘口的茶水慢慢順着她微紅的嘴脣流入嘴裡。
“哎,下來。別鬧了。”
無奈地看着雙腳盤在自己腰上,同時,雙手也沒閒着,緊拽着自己頭上黑髮不放的雨藍,夏默然苦笑着,輕輕地扯了扯雨藍的衣裳,道。
“不下。”雨藍笑嘻嘻地說道,抓着夏默然頭髮的手也猛地拽了下,使夏默然疼得不由哎呦一聲。
見到不僅說了沒用,還拽了下自己頭髮,夏默然臉上的苦笑之色更濃郁了。這算什麼啊?我之前沒見過她吧,怎麼一看見我就.......
夏默然瞥了下雨藍笑嘻嘻的臉蛋,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以前碰到的人有沒有與雨藍相似的女孩。
可在這時,姐姐輕輕地咳了一下,聲響打斷了夏默然的回想。夏默然心一凜,趕忙拉下抱着自己仍不想下來的雨藍,將她安穩放下地板後,擡頭向姐姐看去,苦笑着問道:“姐姐,這女孩是誰的啊?那麼的調皮。”
聽着夏默然的話,紅碟還沒來得及地解釋,站在夏默然身前的雨藍就不滿了,嘟起小嘴,用着粉拳敲打着夏默然的大腿,說道:“我哪裡調皮了,明明是哥哥調皮搗蛋。”
“.......”夏默然任由其那不痛不癢的捶打,苦笑着,默然。
“雨藍,莫要調皮。”
姐姐的話,讓夏默然大驚,怎麼這句話那麼聽上去那麼的彆扭.....就像是西遊記裡,唐僧剛收服孫悟空時候的話語,就是那一句令人驚駭的,“悟空,莫要調皮。”
但姐姐卻像是未察覺般,還是在悠哉悠哉地說道:“夏默然,你也別欺負雨藍。”
“雨藍,她跟家人失散了,但我卻始終找不到她的家人,於是打算留她在我們家裡住着。”
姐姐的幾句話就將雨藍的身世揭開,看着眼前活潑開朗的雨藍,夏默然心裡不禁黯然,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跟家人失散了,這麼一個像開心果般的存在,她在她的家裡也一定很討家人的寵愛的吧。
沉默着,思考了下姐姐那一句我找不到她的家人,夏默然知道,姐姐其實是在國家某個機構工作,那機構先不說,但那機構卻掌握着雖說不了全球,但全國人的信息還是有的。想一想,開國以來,纔過去幾年,一個掌握着全國人民精確數據的機構就那麼快的產生了,
那機構精確地掌握着全國人民的數據可不是在說笑,即使某位生下來就隱藏於社會中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從來沒輕易在他人露過面的,不過照樣無論是什麼都保存在那機構平臺上,可見那機構的三個特殊,嚴密,掌握,精準。
可姐姐卻說找不到她的家人,那麼,就說明兩個問題,一是這個女孩可能是外國人,可夏默然換了好幾個角度都覺得她是一個外國人,亦或者是個混血的,所以一被否定。那麼就只剩下二了,而二呢,則是說明國家裡還有某些人未被那強大如斯的機構掌握,而女孩呢,則是那某人中的一位。
短短時間,夏默然便想了很多,甚至還用上了他半擅長的推理,這些就不是紅碟所知道的了,紅碟之所以說這些,只不過是單純地想阻攔夏默然的深究,但她卻忘記了最根本 的問題,那就是她曾跟夏默然說過她所在的機構。
格妲拉蘇說的一句話倒沒錯,“世界上,總是會有些人認爲某一樣事情會完美,但其實卻往往忽略了最根本的問題。”那是格妲拉蘇在第一次世界大戰說的。
“雨藍。”姐姐輕呼了一聲,引起看着夏默然沉思的雨藍的注意後,朝着雨藍擠了一個眼色。
雨藍無聲地咧開嘴笑了笑,露出幾個白白的牙齒,點了點頭,像是看懂姐姐的眼中意一樣。
只見雨藍快速轉過身來,躡手躡腳地走到夏默然身側,雙手遠遠地對着夏默然的耳朵圍攏起一個圓筒狀,然後,湊在近旁,大喊一聲:“哥哥,遲到了!”
哥哥,遲到了!!!
震耳欲聾般的聲音在夏默然耳邊響起,令陷入推理的夏默然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嘿嘿。”見到自己施展的效果不錯,雨藍掩着嘴輕笑了起來。
“哎。”反應過來的夏默然很快恢復正常,用手指捅了捅被雨藍聲音震的有些嗡嗡的耳朵,無奈地看了下沒心沒肺笑着的雨藍,然後凝神地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此時的時針和分針正好同時指着7,的確,快要遲到了。。。還有半小時,就要上課了,除去路上的時間,只不過剩下十五分鐘而已。
“還愣在這幹嘛,快去刷牙洗臉。”姐姐敲了敲桌面提醒夏默然,說道。
“哦哦。”夏默然連忙應了幾聲,便匆匆動身離去。
………
片刻,夏默然神清氣爽地出現了在客廳,全身穿着整齊潔白的校服,原本睡得捲起的頭髮也理順了,眼眸散發着猶如實質般的英氣,令人一看去,感覺就好像一個紳士一樣。
“姐姐。”夏默然來到餐桌,拉出椅子後,一屁股坐了下去,邊拿着筷子吃起東西,邊含着東西說道:“我得上課,你要工作,那雨藍怎麼辦,留她自己一個在家?”
“唔。”姐姐眉頭一挑,看了下現在正低着頭吃着早餐的雨藍,說道:“她跟你一起上學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