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夜市街,打烊也是出奇的晚,我們從自助餐廳出來,天際的月亮已經隱沒。龍翔街的招牌前方,幾個夜攤,如火如荼得進行着。攤主招待顧客,甚是周全。燒烤,海鮮,炸雞,蛋炒飯。應有盡有。沒有選擇在夜市街吃,完全顧及到,我們四人,資金有限,家裡面給的生活費,大學剛開學,是需要拮据地花。自助餐的價格,四人團購價,便宜的要死。我們也是經過預算,做出的明智選擇。很明顯,我們的選擇是對的。離開自助餐廳的時候,我們是吃的飽飽的,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走着進去,爬着牆出來的,一點都不過分。性價比超划算!
凌晨兩點鐘,學校外面的周圍,還有很多。我們四個吧嗒吧嗒得扭擰纖腰。吃進肚子裡面的五穀雜糧,混肉素菜,立刻倒海翻江,開始被腸道蠕動的菌類異種,慢慢腐蝕消化。我能很明顯得感覺到卡路里在身體每一個毛孔和皮膚裡,滲透,轉化成能量。這些能量竟然出奇得管用,可以讓我抵抗住夜間寒涼的溫度。迅速想起,高中學習的內分泌,消化道,抗原抗體,蛋白質,氨基酸,等大量無機化學和有機化合物的知識點!我很佩服中國應試教育,它可以讓我的大腦,生搬硬套,超強記憶力,去記住書本上面,氣死沉沉的文字,公式,和計算方法!應試教育的後遺症,還殘缺不全的苟活於世,那些核酸,糖類,脂肪等詞眼。
過了開學季,我們四個才曉得,宿舍寢室門夜間 11 點鐘,就已經關上它的大門。宿管阿姨,也會進宿舍睡覺。只不過,在爲期開學的這一個多星期,宿舍是不會關門,而是有大量的接待新生的學長學姐,領着來自全國各地,甚至是全球各國的學生,畢竟豫北科技大學,每一年有很多的留學生。
我們四個想着開學第一天,也應該好好放鬆,不應該像高中那樣,規中規矩得早出晚歸,窩在宿舍或者教室裡面,聲嘶力竭得揹着滾瓜爛熟,還要不斷重複學習,唯恐忘記,還精心設計,按照心理學家艾賓浩斯提出的遺忘曲線和記憶曲線!逛蕩在校園裡面,我們毫無頭緒得走着!
“這個城市不錯,我們四個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有緣千里來相會。竟然橫衝直撞得住在一個宿舍!你們都是來自哪個地方的呀!木森森,你先說,你來到宿舍的時間最晚,作爲懲罰,你要把你的前生今世,給我說說!”
我的腦子一怔一怔的,“讓我先說啊!好,看這陣勢,我要是逃開是不可能了,拿我先開刀,我認了!我呢,來自浙江寧波,家中呢,有一個哥哥,來這邊上學,算是因爲沒有出過本省,想着出省玩玩!選這個學校,哎,對了,是不是我們省份不一樣,分數線也不一樣呀!”
申十五她們三個,相視一笑,頻頻點頭!說“是得,是得,這個是本省保護政策,並且我們國家,各地區發展不平衡!”
我繼續說:“我的分數,剛剛夠到這個專業,選這個學校,也是父母提出的建議,她們認爲,一個女孩子家家,將來一定要獨立的,不如去個不錯的地方,和選一個可以相當的地方!我是用一個軟件,高考填報志願!將自己的分數,和心儀的地方,填在了裡面,於是乎,,那個軟件蹦噠出這個學校專業啦!”
夢到長髮飄飄,嘴脣一挑,問道:“怎麼說的,好似聽天由命一樣!神出鬼沒得把自己的大事,交給了一個軟件!不過,你挺先進,用軟件選專業!我見過廟會上面,有人用電腦,給孩子起名字,和預測算卦的!”
真心不知道夢到說這個話,是在誇獎我的機智,還是在挖苦我對自己人生不負責的態度!夢到說這些話,讓我也剎那間感覺到,自己當時怎麼用這種愚蠢的方式,草草了事得將自己的人生大事,給判了死刑。活生生得將自己扔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好了,好了,木森森,你不用說你的了,我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完全對自己不負責的態度,你這個人也就這樣啦,虧得我把你看的高高在上,有一種理性的基因在你身子骨裡面遊蕩,你這選擇,算是沒骨氣呀呢!”
我聽的出來,她這是在嘲笑我,旋即一笑,也沒放在心上,我不甘示弱,回擊說:“喬安娜,你這光說我的了,你自己呢,快說給我們聽聽呀!”我慫恿夢到,和申十五,也一起起鬨,讓她們站在我這一邊,順帶招兵買馬一般!
喬安娜嚴肅認真,憋了一口氣,氣運丹田,噗嗤一聲,我們四個也不知道爲什麼大笑起來!喬安娜爽快地說:“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可說的啊,首先,我是本省的,又是這個市的,家離這邊最近啊,坐公交車一個多小時,就會到我家的!有時間可以去我家做客呀!”她說的話,似是而非,又像是在開玩笑來逗我們開心!
我們三個,一頭霧水,說:“那你腦殘住在學校呀,直接住在家,不就得了嗎,多此一舉,真是敗家子,浪費金錢!”
喬安娜暴躁如雷,厲聲而又夾雜笑聲,問道:“什麼叫敗家子呀,什麼叫浪費金錢呀!說的我好像富二代一樣,我可是普通良家少女!況且,不是我不想住校,是我們學校有規定,大學生必須住校的!這是死規定,不像你們聽別人口中說的一樣,什麼大學期間,可以自己租房在外面,還可以搞什麼同居之類,這些事情,恐怕其他人有這種行動,擱我這是行不通的!”
夢到看着喬安娜,如同男子剛毅不屈的表現,又見她的衣服,漆黑魅影般,恰好與這夜色融爲一體。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碩大而又精芒四漏!說道:“喬安娜,我估摸着你爸媽將你生做胎了,你正兒八經,應該是個俊俏的男子,拿刀可以上戰邊的那種!你看你這五官端正,鼻樑挺拔,棱角分明,看着就俊俏!”
“你這又說到哪裡去了?我要是男子那就好了,可以減輕我爸媽的負擔,厚重的擔子,我可以挑起來,像挑大樑一樣,嘿啊嘿啊的叫!我家就我一個閨女,我爸媽捨不得我出去那麼遠的,俗話不是說麼,父母在,不遠遊!那個”
我插話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有點不孝了,我可是從大老遠的南方,跑到這個北方來的!我的父母可不同意,父母在,不遠遊這種話!”
喬安娜辯解道:“好吧,南方和北方,還是有一些觀念上面的差異,要是我生的像你這種美人胚子,或者身材一米七二高挑個子,我父母肯定是會更加擔心,我跑這麼遠,會不會出事情!”
夢到和申十五,聽我們兩個的對話,快要噴出淚花來,申十五**一聲,喃喃道:“照你們這樣的觀念,我更加是要老老實實待在上海那一片區啦,這邊和那邊有很多的不同,雖說這城市,也如日中天的發展迅速,生活節奏卻比我們那邊緩慢一些,也不知道是這邊的城中人的原因,還是我自己從快速運轉的城市脫離出來,突然,被扔到這個城市不適應的原因!”
一路走到宿舍!
疲倦的身軀,躺在大牀上面,我們四個,呼嚕嚕地睡得香甜!書裡面有記錄過,當一個人睡眠質量極佳的時候,會發出鼾甜的鼻響!這個理論,不論男女,均適用!
等到第二天,也不知道幾點幾分,這個時候的我們,也不管它是幾點幾分,時間這個概念,在大學四年,是很模糊,不如高中階段,需要掐着時間點,從食堂,奔跑到宿舍,再從宿舍奔跑到教室!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和知識賽跑。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牀邊的枕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第幾縷陽光照過來,我們四個被明媚的陽光,包裹住,被陽光從清晨逐漸切割。瞬間,感覺,整個暖流,從頭部,流淌到腳丫子。沐浴在九月的天氣裡,有種颯爽英姿,萬物寂靜的感覺。夢中,做過一些楓樹葉子,開始在九月涼爽的日子中,變紅,書中記載,秋季氣溫降低,導致楓樹的楓葉綠色素逐漸變紅。
沒想到大學校園,有一種專門的楓葉樹林,路的名字,叫楓葉路。兩排的楓葉紅色,開始落地。楓葉路旁,班級領書。
申十五搬了一摞一摞的新書,喜悅地問:“這個新書,很好聞呀,一股股味道!可以感知到它在印刷廠一沓一沓被機器打在紙張上面的文字!”
夢到也抱着一捆書籍,她的書籍沒有申十五的多,申十五懷中的書籍,足夠蓋住她的臉部。夢到看着申十五,被書籍虐的樣子,說:“喂,申十五,你倒可以,一下子搬這麼多的書。”
夢到又問:“你知道,咱管理學院分幾個專業嗎?”
喬安娜撇了撇嘴,說:“來之前,已經知道了,咱學院有電子商務系,工商管理系,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專業,會計學專業,市場營銷專業!”
夢到補充說:“咱學校在管理科學與工程,企業管理,技術經濟與管理,旅遊管理設 4個碩士學位授權點,和 MBA 授予權!”
“咱學校這麼牛呀!”
領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雖然說秋季涼爽,依然的有刺烈的陽光。被告知來搬書之後,我們四個,在宿舍裡面,捯飭一下服裝,平常,我們穿着,總是時尚招展,乾淨利落,服裝要麼是針織衫,要麼是裙子。爲了搬書,我們四個可是費盡心機,找到比較破舊一點的衣服,這樣子,搬過來書之後,就算去洗,也可以湊二八呼得洗完!不像那些新鮮的潮流昂貴服裝,洗一次,心疼一次。每次穿着那好看質量極佳的服裝,是滿足了心中喜悅感,可是,要是碰到什麼骯髒的污漬,洗起來卻是費勁得狠!
“夢到,你臉上塗抹的 bb 霜,半個小時顏色纔會發揮它的作用,出來搬書之前,也告誡過你,搬書的時候,我們會流大量的汗水,你精心化得妝,是會脫落的,你看,被我說中了吧,頂了一個大白臉!我之前,遇到過這中情況,纔會叮囑你的!”
“木森森,你不用在挖苦她啦,她這本來想以最美的姿態亮相,看看能不能遇見個帥哥之類的!”
“帥哥沒遇見,卻弄個花容慘淡!”
“你們不要再說我啦,我已經夠黴運的!”
我們將書籍搬到分配好的教室。大學教室,不像高中那樣,有固定的班級,有固定的老師,來安排你,來管教你!甚至可以說,高中,我們就像班主任手中的寶貝,扔在心中,呵護着,要麼,怎麼會有一句話說來着,學生是祖國的花朵,國家的希望!高中老師,生怕自己沒有好好栽培花朵,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而到大學,可完全不一樣,雖說,有輔導員有監督,來管理,來安排一屆又一屆的學生。可是,畢竟輔導員精力有限,加上大學是開放式的,完全靠自覺,靠自己的管理控制能力。要是說,在高中,你這根苗沒長好,還有班主任扶正。在大學,可沒有人來培養你!
“你,說,我們這些小姑娘家,都是愛美滴,咱管理學院,男生這麼少,真是美女如雲,男生成爲稀有動物。咱班長,應該找幾個理工科的男生,頂着這個大太陽,我的皮膚都曬黑了好幾圈,等下回去,我得多喝幾瓶藿香正氣水,補充補充能量!”
“是呀,太陽呀,太陽,你不要再發揮你個人魅力,收斂一點吧,也不懂點憐香惜玉!看看,把我們曬成非洲人啦!累死我了!搬書,搬書!我們這是在搬遷,夢到,我腦子中突發冒出,一句成語,汗牛充棟!你看,我挺有才的吧!”
“對,你挺有才滴,簡直可以去當詩人,送給你個稱號,詩人小木!”
“你瞅瞅,外面毒辣的天氣,還有好多班的人,再搬書!別人家班級的,都是男生搬書,我們卻是女生,是不是以後,學校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們女生去幹呀,想想一下,都恐怖,據說,大學有好多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