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男子一聲痛呼,手中的匕首再也拿捏不穩,頓時掉在了地上,傳來“咣噹”一聲輕響。
張傑朝着前面邁出了一大步,整個人衝到了男子的面前,提起拳頭,朝着對方的腹部狠狠的打了下去!
這一拳,張傑使用了七分力道,有三分迴旋的力道含而不發!
“啊”男子受到張傑這一擊,頓時朝着後面飛去,直直的撞在了還在地上不斷呻吟,不時看向這裡的常六身上。
男子的屁股,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常六的斷手手腕之上,這讓常六傷上加傷,再次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之聲!
張傑冷冷的看着地上哀嚎翻滾的兩個人,這兩個人的手腕算是廢了,就算是做了手術,也不會回覆如初。
尤其是後來拿刀想要捅自己的那個人,自己的那三分含而不發的力道,全部作用在對方的內臟之上,此後對方的內臟會持續受損,身體也會越老越差,想要再爲惡,那是不可能了。
對付這樣的惡人,就需要使用狠辣的手段,張傑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從小生活在孤兒院,見慣了世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早就已經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夠適應這個世界。
“張傑,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傑心中一動,怎麼在這裡還有人認識自己不成?
擡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此時後者正蹲在地上查看常六和另一個男子的傷勢。
“趙家新?”張傑心中一動,立刻就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趙家新,市醫院急診科的醫生,之前曾經到中醫院來參加急救增援,和張傑之間發生了一點過節。
“我下手狠?呵呵,趙醫生,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我要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等着對付用刀子捅我纔對是嗎?”張傑發現趙家新和常六等人是一起的,面色不由的一沉,當即冷冷的說道。
“你”趙家新聞言,言語不由的一窒,這件事情他雖然不清楚因何而起,可是常六是什麼人,趙家新再清楚不過了,而且對方還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趙家新心中微微一動,就猜到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之前張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讓自己難堪,這一次,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想到這,趙家新冷冷的對着張傑說道:“這兩個人的手腕全部都骨折了,尤其是三子的手腕,更是粉碎性骨折!張傑,你下手實在是太狠了,就衝你這一點,就可以判斷你一個故意傷人罪!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趙家新說着話,當即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呵呵,趙醫生,你好歹也是市醫院急診科的主治醫生,竟然說出來這麼幼稚的話來?”張傑聞言,毫不畏懼,冷笑着說道:“你的朋友調戲年輕女子,使用管制刀具傷人,我不過是自衛而已,真要是算起來,我這屬於見義勇爲,至於他們兩個人的手腕斷了?你剛纔說是我打的?我怎麼打的?你覺得我一個人在不使用外力的情況下,能夠把一個人的骨頭捏碎嗎?虧你還是一個醫生,連這一點常識都不懂嗎?!”
正常情況下,人體的骨骼承重能力是等厚度的水泥板的承重能力,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徒手辦到的。
正是因爲這一點,張傑才
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牙尖嘴利,我不和你呈口舌之爭!你傷人是事實,讓警察來收拾你把!”趙家新冷哼一聲,拿起電話,就要撥打。
“慢着!”就在此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衆人的身後傳來!
隨着一聲“慢着”響起,幾個人從後面走了過來。
爲首一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出頭的樣子,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面色黝黑,一身筆挺的西裝,面色剛毅,眼中閃着寒光。
在這個人的身後,跟着四個保安,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血氣方剛,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電棍。
“白經理,你來的正好!六子被人給打了,這裡是你的地盤,你可要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啊!”趙家新見到白鴻傑走了過來,不由立刻開口說道。
白鴻傑是宴賓樓的經理,平時趙家新也和對方頗爲熟悉,所以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忌。
白鴻傑看了一眼趙家新,沒有說話,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常六和他的小弟,目光之中冷意更濃。
隨即,白鴻傑快步走到了張傑的面前,換上一副笑臉,對着張傑說道:“齊醫生,真是不好意思,在我們酒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作爲經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這裡我向齊醫生鄭重的道歉!”
“嗯?你認識我?”張傑聞言不由的一愣,開口問道。
趙家新和常六等人更是驚掉了一地下巴,這是什麼情況?宴賓樓的白鴻傑,怎麼會認識張傑?而且還對張傑這麼恭敬?
“呵呵,齊醫生貴人多忘事啊,今天齊醫生爲一個姓王的老人治好了哮喘,那個老人是我的岳父,當時我就在病房裡面,只不過齊醫生沒有注意到我罷了。”白鴻傑笑着說道。
“哦?白經理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了,當時白經理就站在靠窗戶的位置吧?”張傑仔細回憶,真的記起來了這件事情。
“哈哈,不錯,當時我就站在靠窗的位置!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都不相信齊醫生能夠治好老爺子的病,沒想到齊醫生年紀輕輕,卻是妙手神醫,佩服,佩服啊!”白鴻傑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當即笑着說道。
“白經理過譽了。”張傑笑着說道,謙虛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忽然,張傑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之前服務員送了一瓶05年的拉菲,也是白經理的意思吧?”
“呵呵,一瓶酒而已,不值一提,比起齊醫生治好了老爺子的病,更是什麼都算不上了。”白鴻傑笑着擺了擺手,不以爲意的說道。
“讓白經理破壞,我心裡可是有點過意不去啊。”張傑再次開口道謝。
“齊醫生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白鴻傑止住了張傑的道謝,繼續說道:“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先把這幾個人趕走再說。”
說完這句話,白鴻傑轉過身來,走到了趙家新和常六面前,聲音冷冷的說道:“常六,你在外面調戲婦女也就罷了,竟然跑到宴賓樓來胡鬧!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對,對不起白哥,我也是一時喝多了,腦子不好使,糊塗了,還望白哥你不要生氣。”常六的酒早就已經醒了,剛纔見到白鴻傑對張傑那麼的客氣,此時哪裡還敢囂張?當即老老實實的說起了小話來。
常六雖然是這一帶又名的混混頭,可是對上白鴻傑,卻是
不夠看,畢竟人家白鴻傑是宴賓樓的經理,而宴賓樓在山城的勢力,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常六能夠碰觸的。
“哼!扶不上牆的東西!一天到晚除了喝酒打架,你還知道幹什麼?”白鴻傑絲毫也沒有給常六留面子,當下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常六被白鴻傑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有心想要說幾句硬氣的話,卻發現人家說的都是事實。
當然了,如果是平時,有人敢這麼說自己的話,大耳刮子早就呼上去了!
常六知道輕重,可不代表常六旁邊的那個小弟也知道。
這小弟見到自己的大哥受到了侮辱,心中頓時大怒,更是爲了表示忠心,當即衝着白鴻傑大聲的叫道:“你怎麼和我老大說話呢?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你怎麼和白哥說話呢?我看你就是欠揍!”常六聞言,不由大驚失色,回身衝着自己的小弟大聲的訓斥,同時擡手朝着對面的臉上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常六的右手扇在了小弟的臉上。
同時,就聽得常六口中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哀嚎之聲!
“哎呦,疼死我了”
原來,常六情急之下,習慣性的使用右手去扇耳光,卻是忘記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剛剛骨折
“老,老大,你沒事兒吧”小弟被打的一愣,心想我這不是爲了你出頭嗎?難道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嗎?小弟的心中滿是委屈,卻又不得不關心常六。
“夠了!常六,趕緊帶着你的人,給我滾出去,宴賓樓不歡迎你,以後不要讓我再在這裡看到你!”白鴻傑面色陰沉,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情面。
“是,是白哥,我這就滾,我這就滾!”常六聽到白鴻傑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可是隨即想到對方的身份,便強壓下了心中的這口怒氣,然後轉身,灰溜溜的朝着外面走去。
趙家新等人也是面上無光,雖然白鴻傑趕的人是常六,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一起來吃飯的,趕走了常六,趙家新的臉上也掛不住。
一行人當下都離開了宴賓樓,只是常六和趙家新的心中,都把這筆賬算在了張傑的頭上。
宴賓樓外面的停車場。
趙家新看着常六,後者滿頭大汗,強行忍着劇痛。
“六子,去我們醫院看看吧,你這手,八成是骨折了,估計要手術了。”趙家新沒有把話說死,但是他心中清楚,肯定是要手術的,只是他想不清楚,張傑手上拿來的那麼大的力道?
“趙哥,這個張傑到底是什麼來路?白鴻傑那個王八蛋,怎麼這麼向着他?”常六是狠角色,雖然現在忍受着劇痛,可是心中還忘不了對張傑的恨意。
“張傑就是中醫院的一個小實習生,至於白鴻傑爲什麼那麼看重對方,我就不知道了。”趙家新也不知道發生在白鴻傑岳父身上的事情,當即只能說道:“現在有白鴻傑護着張傑,就算是我們報警,以白鴻傑的能量,也能夠輕易的擺平,這樣反而還得罪了白鴻傑。”
常六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心中也清楚,白鴻傑既然插手了,那麼自己就不好報警,否則就是明目張膽的和白鴻傑過不去了。
“媽的,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完了!這個張傑,我一定要廢了他!”常六眼中閃過兇芒,猶如一頭捕食的獵豹,充滿了兇狠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