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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邊上,白色的雲朵從山間飄向遠方,漫山遍野的鮮花別樣的芬芳。翠綠粗壯的千年柏樹足有十人合抱般粗細,茂盛的枝葉汲取着大山靈氣。不過多時,一名身着藏藍色道袍的少年揹着新砍好的柴枝,低聲啜泣起來。少年抽噎着怒視着眼前的一切!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煉體期從納氣一重到納氣三重整整用去了三年的時間。若是在達不到通脈期就真的要離開了。
宗主說過勤,能補拙!但天賦和悟性這根本就是天生的,並不是說靠勤奮就能彌補一切的。呂墨越想越不甘,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少年名呂墨,自幼家境貧寒,爲人吃苦耐勞,毅力非凡。若不是宗門宗門管事白不同看這孩子人還不錯執意將他留下,呂墨早就不知道被趕走多少次了。呂墨的家族原本雖不算富裕,但一家人也能自給自足、其樂融融。誰知呂父重病纏身家道中落。無奈,只好將所有的希望託付於他。傳說呂墨所在的呂遊村曾經有一位名呂遊的大能擔任過出雲宗的宗主,呂遊村也因此得名。從那時後但凡呂遊村村民便有幸得此資格進入出雲宗成爲出雲宗的外門弟子。
呂墨一身藏青色的道袍破損不堪,羸弱的身體風一吹就想要倒掉似的。削瘦的面頰透露出幾分苦笑。內門這個地方,呂墨在熟悉不過了。每次來送柴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以禮相待”。雖然心裡猶如翻江倒海般難受,但想要生存就得學會忍着。內門畢竟是內門,他們並不會真的打傷呂墨,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白老曾經對呂墨說過,“沒有人天生就是廢物,也沒有人天生就是天才,想留下就得學會忍,記住你現在只是爲了生存!”呂墨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忍受了兩年。呂墨也在白老的要求下苦練了兩年的迴風拳。將砍好的柴堆積到內門柴房的倉庫後,便要下山照顧白不同的起居。
剛關好門,呂墨便被新一代的弟子趙子安伸手攔下了一口痰吐到了呂墨的臉上。趙子安不過十五乃是通脈期四重,整個內門中這個年齡達到這個程度的屈指可數。
“哎呀,這不是外門的天才弟子呂墨嗎,還沒被趕出去呢?”趙子安轉過身從地上拿起了呂墨綁柴用的麻繩,輕輕的拉伸了幾下。順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掃倒了站在原地的呂墨。隨即又是一聲鄙夷的大笑。呂墨沒有說話,拍了拍破舊的道服,擦了擦臉上的痰對着趙子安笑了笑道:“我該走了。”
“確實該走了,你這廢物留着出雲宗本來就是恥辱。呸,什麼東西。哈哈。哈哈”趙子安看着眼前狼狽的呂墨出聲大笑了起來。
因爲夕陽將至,所有人都從演武場歸來準備吃飯。所以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看到一身狼狽的呂墨衆人也都習以爲常,對於這廢物也沒有人會多在乎一點。
呂墨在衆人的恥笑聲中離開了內門。
剛踏出內門的大門,便聽見裡面一陣的嘈雜聲。隨後只見白不同的孫女兒風靈兒飛奔了出來,攔住了呂墨的去路。
纖細的腰肢被紅色的道袍包裹在內,袍下若隱若現的白色肌膚吹彈可破惹人遐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一頭烏黑的長髮,配合着風靈兒那獨特的氣質猶如墜臨人間的仙女一般。舉手投足間那股氣質引得周圍男性弟子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墨哥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下次要是在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把他打的滿地爪牙。”
白不同一生未婚,只有風靈兒這一個收養的小孫女兒。早年間在外採購食材的時候機緣巧合下撿回了風靈兒。後白不同將風靈兒帶回了出雲宗請示宗主後,便將這小丫頭收留了下來。
誰知這風靈兒天資卓越,一眼就被出雲宗彩雲堂堂主相中了,不但成爲了內門弟子,更成爲了她的關門弟子。如今的風靈兒已經是通脈期五重的修爲,在這內門中也算是屈指可數。
“靈兒別鬧了,你這麼漂亮的小丫頭這樣一鬧,他們又該找我的麻煩了。萬一你的哪個追求者看我不順眼,晚上還不把我吃了啊!”呂墨打趣的調笑到。
“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我下手會清點的。走吧走吧,過幾天下山看你和老爺子,放心吧!略略略”看着嘻嘻哈哈離去的風靈兒,呂墨心中不由得更加難受了。
是夜。
呂墨憤憤一拳砸在了懸崖邊的古樹之上。心道,若是三個月後的考覈還是晉升不了通脈期,想必也只能離開了。想起宗主說過我出雲宗從不養廢人的!繼續留在這裡也只能給我呂姓族人丟臉!當一切重歸寂靜的時候,一道虛影猶如閃電一般劃過天空。夜晚呂墨雖看的不是很清晰,但起碼他也是三重練體期的修道之人。隨着身子被重物一擊擊落懸崖,呂墨也完全放棄了生的念頭。
心道,“完了!竟然是雷雕。想必此次必然葬身這畜生口中了”
隨着身體的自由下墜,呂墨感覺到了一陣目眩頭暈。誰料這出雲山懸崖下竟是一汪湖水。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呂家三畝地,可就我這一根獨蘿蔔了,若是我死了老爺子還不得傷心死啊!
好不容易從水中爬出,深吸了幾口氣。呂墨便被百米開外另一個湖裡的胴體嚇傻了。白皙的肌膚,烏黑的長髮,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是宗主之女陳小凡還能是誰?
шшш• тTk án• c o 呂墨閉氣凝神,緩緩的將身子縮了回去。可誰能想到不動不要緊,這一動碰落幾顆小石子竟然驚動了正在洗澡的陳小凡。陳小凡滿臉潮紅,十五六歲的花季猶如大姑娘般亭亭玉立。雖該挺的地方沒挺,該翹地方沒翹,可也算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陳小凡也料到在這出雲宗山內,除了爲數不多的幾人外沒有人能進入到如此深的地徑。若是對方想要取自己性命此時自己發現對方那對方肯定就該動手了。若不是對自己不利,那此人便一定是宗內弟子,揩拭自己的美色。
想到後者,陳小凡再也按耐不住。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之後手持凌雲劍便向着呂墨的方向追了過來。
陳小凡站到了呂墨面前,一頭長髮還是溼漉漉的。陳小凡一劍直指呂墨面門,問道:“說,你剛纔看見了什麼?”
呂墨眼看着也跑不掉了,索性不動了。呆呆的趴在原地回答到:“大小姐,我剛從水裡爬出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陳小凡認識此呂墨,呂墨每每砍柴回來或者打水回來都會爲陳小凡燒一缸溫水。每次洗澡時放的花瓣都是呂墨一片片收集而來的。所以陳小凡對呂墨還是不怎麼反感的。也只能說不討厭。
“大小姐,我說我在上面練功摔下來的你信麼?”呂墨脖子前那冰涼的凌雲劍,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若是別人說這話我可能信,可誰知道你是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在說了,你們男人有幾個是好東西的?”陳小凡右臂一陣,嚇得呂墨冷汗直流。
“大小姐,涼,涼!”呂墨感受着凌雲劍那冰涼刺骨的寒意,雙眼緊閉下意識的說出了心中的話。
看着如此狼狽的呂墨,陳小凡竟然撲哧的笑了。陳小凡上下打量了一下窘態百出的呂墨,也覺得的呂墨爲人是不會故意偷看自己洗澡的。便向呂墨詢問了一二,當她聽到被雷雕撞下來後竟然奇蹟般的掉到了湖裡安然無恙而感到了不可思議。
“命真大啊你,幸好沒死。本姑奶奶待會就去給你報仇!記得晚上給我燒好洗澡水。”
雖說陳小凡古靈精怪,愛笑愛鬧,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也沒有在爲難呂墨。只是一記迴風拳把呂墨打到了湖中。
看似玩笑的一拳竟然讓呂墨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
陳小凡一拳過後,雖只得三重靈力,但身爲通脈期五重的陳小凡一拳也不是呂墨這練體期三重能隨便承受的。
按照常理陳小凡想的也沒錯,這一拳頂多打疼呂墨,但呂墨決不會受傷,承受下這一擊毫無問題。不過能承受是一回事,可呂墨現在的身體能不能爬出水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可別忘了,他可剛從懸崖上摔下來啊!身心疲憊的他如今如獲重釋整個身子一點氣力也沒有了,如今來這麼一下!得,等死吧!
看着呂墨從水中爬出,陳小凡便帶着凌雲劍走了。好不容易爬出水的呂墨由於這一拳半天緩不過來一口氣。就這樣滑落到了水下。好不容易又爬出來,撲哧一下又滑了進去。倒騰倒騰三五次,呂墨終於成功的再次滑入水中。
一口,兩口,三口。只見湖水上方只剩下了咕嘟咕嘟的氣泡了。不出十個呼吸,呂墨就這麼沉底了,沉底了。連個泡也不冒了。
就在呂墨即將過去一瞬間,一聲嘆息將至,將呂墨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這天域後人都是這幅德行嗎?”
若是呂墨能聽到這句話,肯定只會留他一人在風中凌亂。
異變突起,呂墨周身上下被一層光芒籠罩,就像是在金鐘內一般,身邊的湖水被排幹,身體懸浮至岸邊,輕輕的被放到地上。原本因爲缺氧的臉頰也漸漸的恢復了血色。額頭一股血色一閃而過。而呂墨的意識之海也開始沸騰了起來。無數的氣泡充斥着呂墨意識之海,體內吸納的靈氣也開始自己運轉了起來。
而呂墨在深度昏迷中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向他走來。看樣子很像村裡那尊屹立了千年之久呂遊大能的樣子。
這身穿白色道服的男子嘴巴一閉一合,像是在向呂墨敘說着什麼一樣。而呂墨此時也是乾着急沒辦法,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動也不能動,說又不能說。若是呂墨現在能出聲的話一定會告訴他這位大能,“我什麼也不聽見,你等會說好不好。”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呂墨體內的靈力逐漸脹滿,而脹滿之後的沸騰猶如開水一般將呂墨體內的雜質一遍又一遍的沖刷出了體外。
呂墨的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了一般,無數的信息如同密密麻麻的小蛇一般,鑽進了呂墨的意識之海中。
一本名爲金剛經的口訣,深深的烙印在了呂墨的意識之海內。而意識之海內也不知何時懸起了一座名爲銅雀的大鼎。四角雕刻的四隻銅雀栩栩如生,就像是棲息在這銅鼎上的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