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合戴上塑料手套,見秦楓笑得一臉陰險,他嫌棄的撇了撇嘴,可一想到以後能解脫這個煩人精,他忍住想暴走的衝動,拿起一塊手撕雞遞到了秦楓面前。
見秦楓張着嘴,慢慢的靠近自己,鄭合已經不忍直視了。他別過臉,臉上滿是糾結的表情。
秦楓見他雖一臉不願,但卻沒有立即逃開,心裡不免滿是得意。
鄭合感覺到有東西含住了他的嘴,溫熱的觸感,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舔着他的手。鄭合腦袋轟的一聲,簡直要爆炸一聲。
他猛地轉過頭,便看見秦楓正含着他的嘴,臉上滿是勾引的神情。鄭合心裡發毛,從手指開始,肉眼可見的往上快速的竄出一連串的雞皮疙瘩。
鄭合猛地退後一步,臉上的五官已經糾結到一起了,他脫掉手套一把扔在了垃圾桶裡。然後一腳將垃圾桶踹出去老遠,見地上躺着秦楓戴過的手套,鄭合還覺得不解氣,狠狠地踩了幾腳。
“用得着這麼生氣嗎?”耳邊傳來冷嘲熱諷的聲音,鄭合的火氣越燃越旺,猶如火山爆發一樣。
他一下子衝到秦楓面前,揪住他的脖子,見他臉上滿是嘲諷不屑的表情,鄭合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拳。
秦楓沒有預料鄭合會打他,結實的捱了一拳。眼前出現金星,秦楓感覺腦子嗡嗡作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鄭合一把將他推在了牀上,揮起拳頭對着他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胖揍。
作爲秦家少爺,即使是商場有頭有臉的人物因他老爹也要給他幾分面子,見面也得客客氣氣的,偏偏現在一個這麼不識趣的鄭合竟然敢打他!
拳頭雨剛結束,秦楓摸了摸嘴角,卻看見手指上沾着血絲,他爬起來,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不就是舔了你一下,又沒睡了你,有什麼大不了的,別告訴我你還是雛兒。”
在各個會所混跡多年,他什麼樣的男人沒遇到過,不管是姿色還是家產,那些人一聽見他是秦家少爺,排着隊費盡心思的巴結他。
秦楓第一次遇見這麼嘴硬且對錢沒興趣的,他擦掉嘴角的血漬,冷笑着,心裡忽然冒出一個衝動的想法,既然你不喜歡男人是吧,老子今天就破了你的處,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於是,秦楓猛地抓住鄭合的衣領,然後吻住了他的脣。他只是泄憤,發泄這麼長時間的憤怒。沒有人可以冷落看不起他,他是秦家少爺,只是他可以看不起別人!
沒想到秦楓會忽然來這一招,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雙脣碰到一個軟乎溫暖的東西,他眼睜睜的看着秦楓的臉在他面前放大,閉着眼睛似是享受般的吻着他。
他竟然和一個男人接吻了,而且那個男人的舌頭還霸道的伸進他的嘴裡。鄭合只覺腦袋轟的一聲,像是爆炸一樣。
等秦楓的手肆意的撫摸着他的胸膛,鄭合這才重重的推開了他。
鄭合感覺胃一陣洶涌,憤怒的一字一句的吼道:“真是噁心!”說完,他就摔了門衝了出去。
鄭合離開後,秦楓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縮在牆角再也沒動過,他眼神呆滯的看着鄭合離去的方向,視線逐漸模糊。
鍋蓋頭和斜劉海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宿舍裡一片狼藉,有打鬥的痕跡。他們疑惑的做進宿舍,便看見秦楓縮在一團。
鍋蓋頭拿開遮蓋在秦楓臉上的被子,便看見他的臉青紫,眼睛也高高的腫了起來,臉上還有可疑的淚痕。
兩人皆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秦楓,你沒事吧?”秦楓擡起厚重的眼皮,看了半天才認出他倆,他露出一個苦笑,“我輸了。”
鍋蓋頭斜劉海面面相覷,秦楓將腦袋埋進雙膝裡,眼睛漸漸地紅了。鍋蓋頭見情況不對,急忙說道:“不就是一個賭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斜劉海也附和道:“是啊,輸就輸了。”
秦楓沒說話,只是雙肩抖得厲害,仔細看,可以看見他的嘴脣已經被咬出了血。
這一晚,鄭合一夜未歸。他是第二天一早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卻是爲了拿行李。斜劉海正在刷牙,聽見聲響,便看見鄭合。
他剛要上去打招呼,卻看見宿舍外邊站着一個女生。那女生他認識,系花劉晶晶,長得嬌小可人,關鍵是身材還很有料。
“鄭合,你這是……要搬宿舍嗎?怎麼沒有提前說一下。”斜劉海漱完口,剛要幫忙,鄭合卻冷冷的回了一聲,“不用了。”
鍋蓋頭正買了早餐回來,一看見這陣勢再看還縮在被子裡裝睡的秦楓,心裡便了然了。鄭合抿着脣,冷若冰霜的臉,鍋蓋頭跟他打招呼也沒搭理。
鄭合走後,鍋蓋頭急忙關上門,坐在秦楓的牀上。正要悄悄地給他出主意,斜劉海也鑽了進來,“這個鄭合太過分了,還有那個劉晶晶,你說悶油瓶鄭合是怎麼泡到的?”
鍋蓋頭給了他一拳,接着說道:“秦楓,你告訴我,你還喜歡他嗎?”秦楓沒理他,剛要用被子矇住頭,鍋蓋頭卻一把掀開被子,“秦楓,說真的,你要是喜歡就追啊,哥們給你出主意,要是不喜歡就拉倒,我們學校那麼多人,什麼帥哥沒有啊,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斜劉海也附和道:“是啊,我們學校有個校草,追他的人都排到校外了,你又不賴,可以試試唄。”
秦楓掙扎的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看着鍋蓋頭,“怎麼?我要是還喜歡,你有辦法?”鍋蓋頭一聽他感興趣,急忙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男人吶,你就不能慣。越是得不到的越在意,越唾手可得的越不珍惜。所以啊,你要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這樣,他纔會把你捧在手心,愛在骨子裡。”
一聽鍋蓋頭的話,秦楓擦了一把眼淚,冷哼道:“你丫還真是婦女之友。”
鍋蓋頭翻了一個白眼,接着說道:“下星期新生晚會,你跳舞怎樣?”秦楓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本能的拒絕,“我不參加。”
鍋蓋頭接着問道:“那鄭合你還要不要了?”一句話將秦楓打成了原形,乖乖地聽着鍋蓋頭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