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彷彿看穿了柳雨溪的心思,頓時失笑道:“美女你別誤會,我沒有那種意思,我只是對你剛纔的話有點好奇而已。”
柳雨溪剛要開口,年輕人身後的中年男子卻是率先說道:“鄧業,你給我老實點,別一出門就暴露你的花花腸子,咱們這次可不是出來玩的。”
被稱爲鄧業的年輕人無奈道:“頭兒,你真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意思。”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轉頭衝着柳雨溪歉意道:“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就是嘴欠,不過他並沒有惡意,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柳雨溪搖搖頭,她重新坐好的時候,卻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頭兒,咱們都來了三天了,可是那件事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早就跑了?”鄧業唉聲嘆氣道。
中年男子沉聲道:“在沒有確定之前,我們還得在這邊調查下去,畢竟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韓天南都被迫離開了華天市,那位內勁高手的來頭絕對不小。”
鄧業捂住了額頭:“可是咱們都已經動用所有的資源去查了,我還特地在事發現場蹲了一天一夜,那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依我看呀,這件事估計是無頭懸案嘍。”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也是嘆了口氣:“可能真像你說的那樣吧,如果真的查不到那個人,那我們也可以提前回去了。”
鄧業點點頭,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擂臺上:“頭兒,我聽說雲太虛也來到了華天市,這個泰國人現在這麼囂張,爲什麼雲太虛不來教訓他呢?”
中年男子沒好氣道:“雲太虛是什麼人?以他那樣的地位,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參加,不管是贏是輸,對他都沒有任何好處。”
鄧業幽幽的說道:“可是我也看那個泰國人不順眼,按照咱們的規矩,我也不能出手,不然我早教訓他了。”
柳雨溪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她壓根沒明白這兩人是來幹嘛的。
就在柳雨溪準備安心看比武的時候,鄧業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咦?
頭兒你快看,又有人走過去了,只不過他這身打扮,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呢?”
幾乎是在鄧業話音落下的同時,人羣中也是爆發出一陣驚呼聲,包括柳雨溪母女在內,所有人都忍不住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空曠的出口處,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而且按照對方的行進軌跡來看,目標赫然正是擂臺!
這人帶着一張皮卡丘的口罩,遮擋住了大半個臉龐,他身上穿着環衛工人的衣服,頭頂上還戴着一頂小帽。
最重要的是,這人手裡還拿着一根掃帚,一眼看去,和普通的環衛工人沒有區別。
“這人是來幹嘛的?誰知道嗎?這間地下室不是剛剛纔打掃過嗎?”
“我也看不明白,難道他是來打擂臺的?”
“打擂臺?你別逗了好嗎,他明明是環衛工人,哪裡會閒着沒事來打擂臺?”
聽着耳邊的竊竊私語聲,柳雨溪卻是緊緊的盯着那名環衛工人,尤其是對方的那雙眼睛,讓她感覺非常眼熟。
對了!
這雙眼睛不就是林蕭嗎?
柳雨溪俏臉微變,原本無精打采的她,此刻眼神卻是變得炙熱了起來。
此刻柳雨溪可以徹底的確信,這名環衛工人就是林蕭!
林蕭彷彿也注意到了柳雨溪的眼神,他看似平靜的挪開了目光,只是這一眼,卻是讓柳雨溪更加堅定了。
“頭兒,那個環衛工人這是要幹嘛?打擂臺?”一旁的鄧業也是瞪大了眼睛。
中年男子滿臉不解:“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再說吧。”
在衆人的注視下,只見林蕭拿着掃帚走到了擂臺旁邊,忽然伸手指向了臺上滿臉得意的阿吉。
“喂,你們這裡是在比武嗎?”林蕭刻意壓着嗓子開口,聲音尖細,似男似女,讓外人連性別都分不出來。
臺上的阿吉聽到這話,他打量了林蕭一番,頓時嗤笑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個掃地的,這裡已經打掃過了,你去別的地方打掃吧。”
林蕭卻是搖搖頭:“你
誤會了,我不是來打掃衛生的,我是來打擂臺的。”
譁!
林蕭這話一出,臺下的觀衆徹底炸開了鍋,衆人紛紛目瞪口呆。
阿吉也是愣了好一會,接着哈哈大笑道:“你說你要打擂臺?你別開玩笑了好嗎,我可不想和你打,省的一拳就把你打死了。”
林蕭平靜的說道:“這麼說你是不敢了?”
阿吉的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可別給臉不要臉!我不和你打也是爲了你好,趁着我現在沒發火,你最好給我滾遠點!”
林蕭彷彿沒有聽見阿吉的話,只見他扔掉了掃帚,就這麼慢悠悠的走上了擂臺。
看到這一幕,阿吉不禁愣住了,周圍的那些觀衆也是一臉駭然。
“頭兒,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鄧業目瞪口呆的說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滿臉訝異:“這個傢伙到底要做什麼呢?難道他是因爲見到阿吉這麼無法無天,所以熱血上涌才忍不住想動手?”
鄧業哭笑不得的說道:“應該不可能吧?我看他剛纔說的那番話,應該不像是腦子進水的人。”
你才腦子進水了呢!
柳雨溪將這番話聽在耳中,她有些不快的瞪了鄧業一眼。
隨即她又把目光落到了林蕭身上,眸子變得亮晶晶的。
在她看來,林蕭絕對不是腦子進水才上臺。
因爲她堅信林蕭會贏!
阿吉眼看着林蕭真的走了上來,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和你這種掃地的打根本意思,我可不想傷你,所以你給我滾遠點。”
林蕭卻是緩緩擡起了胳膊:“我已經準備好了,請賜教。”
阿吉聽的臉色一沉,這時他身後不遠處有人站了起來,只見那人淡淡的說道:“阿吉,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如果有人向你挑戰,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你儘管應戰便是了。”
這人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一件和阿吉無關的事情一樣。
他的身份,正是阿吉的師傅,也就是巴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