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沒有說話,慕容紫凝卻說:“作爲一個男人,不爲妻子付出犧牲,你覺得他值得女人去愛嗎?海龍,我這次不是想難爲你,我這裡真的出了事情。我們的國寶被盜了。據調查,現在已經落到了秦朝的手中。”
海龍吃了一驚,“哪件國寶?”
慕容紫凝說:“是劉邦的黑玉茶壺蓋,中央首長嚴命我限期破案,我是萬不得已才找到你。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
海龍點點頭說:“教官,你對我有不少恩情,中東戰場上,你救過我的性命,你說讓我做什麼吧?只要不連累我的妻子,我就是爲你犧牲了,也在所不惜。”
慕容紫凝說:“沒那麼嚴重,雖然說和我和秦家勢不兩立,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和他們正面衝突。我只需要你幫我瞭解一下情報,告訴我這隻黑玉茶壺蓋,究竟在什麼地方。”
海龍說:“我會盡力幫忙的,這樣吧,先給我兩天時間,我幫你好好問問。兩天後下午,我們依然在這裡見面。”
慕容紫凝點頭,卻問:“海龍,你的自由好像被限制?”
海龍說:“我現在跟的秦家二公子秦漢,秦漢是豹狼傭兵的總司令,他知道我曾經做過華夏特工,所以對我一直都是密切監視,我的電話也會被他們監聽。不過你們放心,這個電話號碼,他們不知道。”
慕容紫凝說:“那麼你小心點,我們過兩天再見面。”
海龍站起身來,匆匆告辭走了,慕容紫凝若有心事的端起咖啡,靜靜的品嚐着,二人坐在座位上,與一壺咖啡的醇香相伴,看着窗外那一輪碩大的、紅豔豔的夕陽,緩緩沉降,最後,收斂起所有光芒;慕容紫凝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眉宇間,透露着一絲淒涼之意。
林楓說:“教官,你好像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
慕容紫凝輕嘆一聲說:“剛纔,海龍提起了一件往事,在那一次戰鬥中,我們被包圍了,凌浩爲了掩護我和海龍撤退,被敵人的炸彈炸成了碎片,連一片屍骨都沒有留下……”
林楓見她眼睛溼潤了,輕輕問了一聲,“教官,凌浩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慕容紫凝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說:“我們是戰友,雖然他從未向我表露過什麼,但是那些年我們心心相映,也心照不宣,可惜到最後,他什麼也沒有給我留下。”
林楓搖搖頭說:“教官,你還時刻記着他?”
慕容紫凝苦澀一笑,“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對他生死難忘。”
林楓換了一副口氣說:“假如有一天,我也爲了救你犧牲了,你是否對我也生死不想忘呢?”
慕容紫凝吃了一驚,轉過目光看着林楓,突然撲哧笑道:“那可不一定。”
林楓十分失望,問:“爲什麼我們不一樣待遇?”
慕容紫凝說:“當然不一樣,他看我的時候,和你看我的時候是不一樣,這個我不和你更多的解釋了,你懂得的。快喝咖啡吧。”
林楓不太明白慕容紫凝話的含義,看到慕容紫凝端起咖啡,林楓也端起來,慕容紫凝品了一口,兩人就那麼坐着,一個望着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流浮想連連,一個望着滾燙的咖啡。誰都沒有出聲。
林楓覺得咖啡有點苦,他撕開方糖的包裝紙,“啪!”方糖掉入了咖啡,濺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開。而他若無其事的用勺子攪拌着。眼睛朝慕容紫凝飄過去,看着她絕美的臉龐,她的眉宇間卻閃現了一絲心痛的感覺,但又迅速地被她僞裝起來。
“林楓,你看我幹什麼?”慕容紫凝問道。
林楓貧嘴說:“好看的女人,我當然喜歡看,我這人就喜歡看美女。”
慕容紫凝罵道:“你這色鬼。”
林楓邪笑道:“教官,我確實是個色鬼,男人不好色,還叫男人嗎?你是不是後悔將我召入國安局了?”
慕容紫凝說:“我怎麼可能後悔呢,你雖然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優點也挺多嗎,比如說今天可以幫我買單。”慕容紫凝說着,站起來喊侍者結賬,林楓一問,三杯咖啡居然要兩百多元,林楓付了款,問侍者有無發票。
慕容紫凝說:“發票不必了,反正沒地去報銷。”
林楓汗下:“教官,難道這次澳洲之行的差旅和食宿不給報銷?”
慕容紫凝說:“如果這件案子破不了,我不挨處分就算是萬幸了,還想報銷差旅費,你真是太天真了。完全是我自己掏腰包。”
林楓嘆了口氣站起來說:“你掏的腰包?好像不是吧,飛機票是我給墊的錢你買的,我們下榻酒店的押金是唐影交的,教官好像不對吧?要是不報銷,我豈不是虧大了?”
慕容紫凝笑笑說:“你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我就不行了,每個月就那點死工資,還不夠機票錢,林楓你就擔待着點吧。再說了,在國內你惹了簍子,還不是指望我給你擺平?”
慕容紫凝幾句話說的林楓無話可說,二人上了汽車,林楓說:“教官,我突然想起前幾天在網上看的一個笑話,你想不想聽?”
慕容紫凝說:“那你快講啊。”
林楓笑呵呵說道:“某雜誌舉辦了一次全市性的吝嗇鬼大賽,凡報名參加的人士,經審覈評比,評出前十名,屆時將對獲獎人員頒發證書和獎金。一個月後,大賽結果公佈了:
第十名老尼,獲獎理由:一輩子未給別人花過一分錢;
第九名老孫,獲獎理由:家裡從不煎炒烹炸,只吃生菜,晚上不開燈,六點就睡;
第八名老葉,獲獎理由:天天吃兩頓飯,只有第二頓的時候才用一點點的鹹菜下飯;
第七名老李,獲獎理由:每頓飯用鹽水就飯;
第六名老畢,獲獎理由:每天吃飯前跑到熟食攤前,做出買的樣子,摸個遍,然後回到家,吮一下手指頭,吃一口飯;
第五名老劉,獲獎理由:只有夏天下大雨的時候才站在天井裡洗澡;
第四名老張,獲獎理由:極少喝自來水,夏天喝雨水,冬天喝雪水;
第三名老雲,獲獎理由:自薦信是用一條兩指寬的信紙寫的;
第二名老金,獲獎理由:自薦信是用自己用過的手紙寫的。”
慕容紫凝聽到這裡呵呵大笑起來,“林楓,這些網友可真是夠能白話的,他們刻畫出來的吝嗇鬼簡直是太強大了。對了第一名呢,如何吝嗇法?”
林楓嘆道:“第一名老蓋,獲獎理由:自薦信是用別人用過的手紙寫的……”
慕容紫凝又是一陣爽朗的笑,笑的她幾乎喘不上氣來了,笑着笑着突然板起面孔,“林楓,好小子,你是不是影射我?”
林楓趕緊說:“沒有啊,真的沒有,笑話嗎一樂而已,笑一笑十年少,教官你笑的時候真的很美!”
慕容紫凝有些哭笑不得,林楓又說道:“你生氣的時候更美,你傷心的時候,雖然也很美,但是那股神情令人神傷,我只希望你今後過得開心一點,忘掉一些困擾自己的傷心往事。我並不是讓你忘掉你的戰友,而是讓你記住他的人,忘掉那段令你愧疚的歲月。”
慕容紫凝點點頭說:“我會的,謝謝你林楓。”
二人回到酒店,家裡的四女正在等着二人回來吃晚飯,唐影從酒店要了一桌地道的華夏菜餚,還要了一箱啤酒,更甚的是桌上還有一個漂亮的生日蛋糕,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柳絮今天過生日。
林楓和慕容紫凝紛紛爲其表示祝賀,林楓說:“我們也沒有準備禮物,柳絮你想要什麼,明天補給你。”
柳絮說:“算了吧,異國他鄉估計什麼也很難買到,如今天大家玩得痛快點,讓我高興點就夠了。”
於是六個人一起點燃了生日蠟燭,讓柳絮吹了蠟燭,許了願,然後開始開懷暢飲,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眨眼之間,每人都下了兩三瓶啤酒。慕容紫凝一皺眉說:“同志們,我們能不能換個文明的喝酒方法?這樣喝和酒鬼有什麼區別?喝下去等會就全都撂倒了。”
柳絮說:“領導,你的意思是是說,玩點遊戲,讓聰明人少喝點,笨蛋多喝點對吧?”
慕容紫凝笑而不答,顯然是默認了柳絮的說法。
林楓說:“這個好辦,我們六個人就用擊鼓傳花的方式來玩吧,逮到誰,就要表演節目,而且還要罰酒。”
大家見慕容紫凝沒有意見,就紛紛摩拳擦掌,準備開始,林清雪和柳絮今天逛市場,林清雪買了一個樹袋熊送給柳絮,現在這個樹袋熊就成了擊鼓傳花的花,林楓將樹袋熊拿到手中,說:“那我現在開始行酒令了,等會我把樹袋熊逆時針傳過去,然後我們一塊唱祝你生日快樂這首歌,唱完的時候,樹袋熊留在誰的手中,誰就表演節目。”
歌曲唱完,樹袋熊正好回到了林楓手中,林楓剛想把樹袋熊丟給右邊的慕容紫凝,慕容紫凝擺手道:“打住,林楓你這叫自食惡果,給我們表演節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