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和最愛的秋敏會走到今天的敵我相對,相互要挾,無情談判的地步。我冷冷地說:“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mp3呢?”對面的她迎上我的冷眼,說:“沒帶。”我很氣,抓住她的手,怒道:“沒帶?你什麼意思?耍我是嗎?信不信我可以立馬讓你們集團隨時再危機一次。” 她不屑地一笑,抽走手,說:“恐怕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吧,我告訴你,我跟你的賬還沒有算完,所以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把證據還給你,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欺騙我爸爸跟你合作。” 說老實話,我根本就不在意那破證據。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對我的殘酷和無情。我咬牙道:“我喜歡啊。要算賬這裡可不是地方,跟我走。” 我強行拉她出了高檔咖啡廳。站在大街邊,她使命掙開我,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說:“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那是高級場所,不注意形象很容易被媒體抹黑。”我反手還她一耳光,說:“怎麼?你現在也在乎這些了嗎?我本來就是個臭和尚,無所謂,你是千金大小姐......” 當她回過被我打側向一邊的臉時,看到她嘴角掛了一道血絲,我忽然說不出話了。她捂在臉上的手腕上有道深深的紅圈印,那是我拖她出來是抓得。此刻她用一雙悲傷而又帶淒涼和憤怒的眼神看着我。 我怎麼可以對她動手呢?我簡直就不是人,連個混蛋都不如。我走近,想伸手去撫摸她。她已經轉身而去,攔下一輛出租車。而我也再無勇氣,無臉面追她,留下她。抓不住她的手不甘心落空,揮手就是一個巴掌往自己臉上打。 腦子忽地一片空白,接着一轉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堅硬的玻璃牆上。只聽見砰一聲,咖啡店的整片玻璃牆砸碎在一地。血一滴滴落在破碎晶瑩的玻璃片上。真是無法形容出內心世界的悲涼。 甘寶玲交了相應的罰金之後纔將我從警察局接出來。如此一件小事卻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警察局門口幾乎讓那些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一道道刺眼的閃光燈,一句句不好聽的問話。 好在有四五個保鏢護在我們左右,爲我們開出一條路,安全上了回公司的商務車。回到總交易所,馬董就憤怒地把報紙砸在我面前,說:“你幹出的好事,自己好好看看。”我大致瞟一眼,上面有我打碎玻璃,手滴血的狼狽照片。 再看看頭條文字:股市神童到底是街邊耍酷,還是暴力的把持不住。下面的詳細文字不用看也能猜到是寫臭我的精彩編劇。我坐在沙發上不吭聲,寶玲坐在我旁邊也不說話。 馬董面對我們兩,氣得也不知怎麼處置我們好。他指着我們兩說:“你們別一副無辜樣,這次給公司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你們很清楚,從今天開始你們放假半個月,公司任何事都不許過問,不許插手。” 甘寶玲一邊給我換藥,一
邊安慰我說:“放假沒什麼不好的,這段時間一直活在算計和被算計之中,繃緊的弦應該鬆一鬆了。”她說得對啊,別看我的事業一天比一天更上一層樓,可我卻從來沒從因爲錢越賺越多中得到開心。 人活着到底是爲什麼呢?爲了什麼開心?爲了什麼不開心?爲了什麼累?又爲了什麼不累呢?安靜下來的時候,側過頭總是能看到寶玲的笑臉,要是沒有她在身邊一直支持我,鼓勵我,開導我,我想我也許早就崩潰了吧!我用這只不帶傷的大手撫摸她的臉,什麼也不忍心說。 青年才俊關耳政的真面目,金融天才關耳政的假形象,股市神童關耳政的騙局大揭秘等等負面新聞還在一天一天的追加,金融界此等有趣的事可以說是史無前例了。不能怪媒體的胡編亂造,怪就怪關耳政太有名了,怪就怪人們看熱鬧的心態和落井下石的心態太重了。 只要是有關關耳政的商報,那都會被橫掃一空。所以在各大媒體的利益場上,不怕你記者編輯天馬行空的想象,就怕你不夠寫滿整張報紙。 朱世科和孟洛同時放下手裡的報紙。孟洛說:“他不鬧出點事還真不知道影響力已經到了這份上了。”朱世科笑道:“各家報社還真應該好好感謝感謝他。不過馬衛祥就恨死他了,一個大公司蒙受的信譽損失是無法用金錢數字來衡量的,尤其是做金融證券公司的,據我所知馬衛祥已經讓他放假了。” 孟洛想想,心裡早已萌生出主意說:“放假了也不能讓他閒着吧!我估計報社那些編輯也較勁腦汁了,你讓人給他們放點消息,秋敏的那一巴掌怎麼能白挨呢!還有吳家最近也過得太平靜了,吳家不是跟那和尚合作了嗎,當然也該有他們點事。” 鄭秋敏下班走在集團地下停車場。她的高跟鞋的“噠噠”聲在空蕩蕩的地下室迴音不斷,打落在她心裡,感覺涼涼的,似乎預感到周邊有人正盯着自己似的。她停下腳步,往四處環顧,一輛輛整齊的轎車,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異常。也許是上次遭到綁架帶來的陰影吧。 她拿出車鑰匙,按下解鎖按鈕,不遠處那輛紅色車子響了一下,四盞黃燈亮了一下。鄭秋敏剛要伸手拉開車門,兩個男人如幽靈般一左一右站在了鄭秋敏兩邊。其中一男人說:“鄭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鄭秋敏受到驚嚇,心慌,說:“我不認識你們,爲什麼要跟你們走。”她拉開車門,但迅速被那人推回去,說:“鄭小姐,我們也是受人之託,不要讓我們爲難,跟我們走一趟。”穿着高跟鞋,工作服的她知道自己跑是跑不掉的。 她反過來嚇唬他們,說:“這可是我們鄭氏集團地下車庫,只要我大叫一聲,立馬就會有保安過來。”那人不吃這套,說:“鄭小姐不必騙我們,如果有保安那我們就進不來了,還是請吧。” 一輛白色的長形商
務車穩穩地停在了她面前。照這樣看來並不是一般的綁匪,因爲眼前這輛商務車價值一百多萬。鄭秋敏很自然地想到了小和尚,一定是因爲沒有還他證據,所以心有不甘的他再次利用這種下三濫的綁票手段。 鄭秋敏自覺地上了車,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敢把她怎麼樣。而且自己要和她算的賬還沒算完。車子開往的方向熟悉而不對。鄭秋敏眉目一皺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要帶我去哪裡?” 包括司機在內,車上三個人一下都變成了啞巴。待到車子駛進了吳家大別墅,一切就都完全揭曉了,原來抓她的是她最恨的吳豪俊。那人拉開車門,說:“少夫人,請。”兩個人要夾着她的手臂走。 鄭秋敏用力甩開,道:“滾開,我自己會走,吳豪俊呢?我來了,爲什麼還不滾出來見我。”那人說:“少夫人請上二樓。”兩個人引她來到二樓最右邊的一個房間門口,說:“少夫人裡面請。” 鄭秋敏一擡腳,踢門而進,伴隨一聲:“吳豪俊,你......”但話立馬又收住了,因爲裡面根本沒有吳豪俊,裡面居然是掛名婆婆孫碧蘭,哪裡得罪了她,她抓我來做什麼? 孫碧蘭正用憤怒的目光瞪着她,說:“不懂禮貌的野丫頭,把她架過來。”站在她身後的兩個強壯的保姆過來,一左一右擡起修長的鄭秋敏。將她駕到了孫碧蘭跟前。孫碧蘭擡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啪一聲,在空曠的大房間內迴旋不斷。 那是昨天才被小和尚扇過的地方,妝補得再好,但傷還是在的。鄭秋敏忍痛說:“你憑什麼打我?”孫碧蘭更加生氣,啪,又是一個巴掌打在另一邊臉上,說:“就憑我是你婆婆,就憑你一而再再而三給我們吳家丟臉,以前他只是個和尚,你跟他廝混還好平息,我也就算了,現在他的知名度那麼大,你還要去惹他,連帶着把我們吳家的名聲敗壞,你們鄭家縱容你,那我就有必要好好管教管教你,有娘生沒娘教的野丫頭。” 這話可把鄭秋敏激怒了,甩開兩個保姆,撲上去就把孫碧蘭撲倒在辦公桌上,掐住她的脖子,說:“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侮辱我爸媽就是不行,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孫碧蘭下的直呼救命,兩個保姆一時間還拖不走鄭秋敏。 好在桌上的報紙吸引了她的注意,自己和小和尚在咖啡廳門口吵架,動手一人打一巴掌的畫面怎麼出現在了報紙上?鄭秋敏鬆開了她,拿起一旁的報紙仔細查看。 孫碧蘭氣喘吁吁地說:“臭丫頭,你就好好呆在這爲你的行爲反省反省吧!接下來就是那個該死的和尚了,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管她。”鄭秋敏扔掉報紙追去,說:“你說什麼?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對小和尚怎麼樣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開門,聽見沒。”門已經牢牢鎖上,鄭秋敏用力拍打着實木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