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說道:“無羽,只守。”
白烏鴉,站着不動看着龍天重。
龍天重笑着看了看笑二說道:“也好,我攻看看。”
龍天重笑着看着白烏鴉,突然龍天重身如影,影似虛似幻,影向白烏鴉。
白烏鴉劍動,劍如鬼魅。
龍天重,影退。龍天重不在笑,他疑惑的看着白烏鴉說道:“我若擊中你,你的劍必刺中我的咽喉……什麼功夫?”
白烏鴉說道:“守劍,傷我者死,取我命者可能先死。”
龍天重想了想看着白烏鴉說道:“我的功夫明明高出你很多……難道是還差一些?”
笑二說道:“守劍,源自滅絕九族。現在的守劍,是經過了數次必死數次大敗之後,從死亡中頓悟接近完美的守,只有功夫高出很多之人才能破守傷人殺人。他的守更加完美,不是因爲他功夫很高,是他獨自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呆了三十幾年,他的思想意識都沒有被外界世俗因素干擾束縛,好比一個出生嬰兒有一個成人的大腦一樣。”
都看着笑二。
龍天重:“返璞歸真?”
笑二說道:“他應該是不用返璞但歸了真,返璞不必歸真。”
龍天重:“既然是守,爲什麼……好像是我會碰到他的劍一樣?”
笑二說道:“因爲你看到的漏洞不是漏洞,是陷阱,是爲了彌補本來的漏洞時無意中產成的陷阱。這個陷阱,只對想殺人傷人抓人的管用。你沒有想殺他傷他,只是想奪他的劍,所以你沒有受傷沒有死。”
龍天重:“按你這麼說,豈不是隻要學會這種守劍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笑二說道:“破守劍的方法很多,你想不到而已。”
龍天重想了想呆了一下看着笑二說道:“你是說我沒到那個境界?”
笑二說道:“倚老賣老的人,通常都是資格很老,經驗很多,有名有德有望。只是,豈不知倚老賣老也是一種自視,自視甚高的人,很難做到返璞歸真。不能返璞歸真,有些境界永遠到不了。”
龍天重自言自語的說着:“自視……返璞歸真……世俗束縛……嬰兒……”
笑二說道:“就是沒有自己。人做不到沒有自己,可以做到無私無慾,做不到無私無慾,至少應該問心無愧。”
鬼影兒疑惑的看了看笑二。
龍天重看着笑二說道:“自視,就不能無私無慾?”
笑二說道:“我說的是境界。”
龍天重呆了一下:“沒有自己,無私無慾,問心無愧都是一種境界?”
白烏鴉說道:“做人的境界,做人到了這個境界,功夫才能上一個境界。”
笑二看着龍天重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一直在追求更高的境界。追,求,就是刻意。刻意追求,永遠不能突破。”
龍天重呆了一下看着笑二說道:“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笑二笑了笑看着鬼影兒說道:“你疑惑的也是我爲什麼對他說這些吧。”
鬼影兒點了點頭說道:“老闆你說的都是至高的功夫境界,我疑惑……”
白烏鴉說道:“鬼兄,老闆是說給我聽的。”
笑二看着白烏鴉點了點頭說道:“你說。”
白烏鴉劍回鞘說道:“老闆說的有些境界,我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怎麼問更不懂是什麼意思,老闆讓我出手是磨練我,他說這些,是借別人的口給我解釋。”
笑二說道:“其實,也是我不知道怎麼說。正好龍……老莊主問,我就借他的口給你講講。其實,都是重複過的,只是往往一字之差,能讓人想幾年都想不明白。”
鬼影兒說道:“談論至高的功夫境界不避外人……老闆,這也是一種無私無慾嗎?”
笑二皺了皺眉笑着看着鬼影兒說道:“你這馬屁拍的我舒服。”
龍天重疑惑的看了看笑二。
鬼影兒苦笑着看着白烏鴉說道:“我明白了一種境界。”
白烏鴉說道:“沒有自己,沒大沒小,隨心隨性,我已經習慣了。我總覺得,沒大沒小也是一種境界。老闆,你說是嗎?”
笑二:“是西瓜吧。龍老莊主,你還要管教管教我嗎?”
龍天重疑惑的看着笑二說道:“你是,萬圖萬空萬……?”
龍果:“老莊主,萬圖萬空萬老爺子已經失蹤三十多年了,萬四爺找我們就是問問有沒有見過他。”
龍天重點了點頭看了看笑二看着龍果說道:“我能成爲龍族第一高手,就是有幸得萬圖萬空萬老爺子指點。你沒見過萬老爺子,他說的和萬老爺子異曲同工,他和萬老爺子的言行舉止都有幾分相……。”
龍天重突然看着笑二說道:“莫非你是萬老爺子的……”
笑二笑着打斷龍天重說道:“龍老莊主,如果你不想管教管教我了,我還有事。”
龍天重笑着說道:“不敢,不敢,萬老闆請。”
笑二笑着說道:“那就,告辭。”
笑二轉身邁步,白烏鴉鬼影兒隨後。三個人牽着兩匹馬離去。
龍天重看着笑二的背影說道:“你這馬屁拍的我舒服,這句話萬老爺子對我說過。”
龍果說道:“老莊主懷疑他是萬老爺子的徒弟?”
龍天重說道:“不是懷疑,是認爲。”
龍果說道:“只是,看不出他的功夫到底怎麼樣,他說的那些,聽着是有理,想想卻都不通。”
龍天重說道:“我要想通了,就不是秋國古常風,是龍秋國古常風了。前輩高人,說話往往都是這樣,不是不通,是我們被世俗束縛不能返璞歸真。返璞歸真,不就是和孩童一樣沒大沒小嗎?”
龍果說道:“理是這理,只是有誰能做到?”
龍天重說道:“萬老爺子,他就是沒大沒小不管不顧身份地位,戲笑人生。”
……
鬼影兒好像一直在笑。
笑二看了看鬼影兒說道:“你笑什麼?”
鬼影兒笑着說道:“老闆,我笑是痛快。沒想到,沒想到跟着老闆……那種不必對龍果龍天重恭敬的感覺,痛快。那種感覺,就好像龍果龍天重我都不放在眼裡。”
笑二笑着說道:“那就繼續痛快,跟着我對誰都……都要不卑不亢。先去買匹馬。”